第一章 初见（掌嘴）
李言佟忐忑地跪在起居室里，林允唐皱眉看着她不标准的跪姿，出声提醒“李小姐，跪候的时候背要挺直，手可以撑着，要放到身前。” “哦，好的”李言佟慌忙调整了动作。 林允唐心中叹了口气，这孩子半点调教没受过，怎么可能伺候的好主人。 s国被四大家族把持着，楚家更是四大家族之首，门下家奴无数，掌管着各个行业，拱卫着主家。 平民所开的公司大多只能在夹缝中喝点世家们漏下的汤，很难发展。 对于普通平民世家们已经足够遥远，更何况作为主家的四大家族。 李家虽是二等侍族，可和李言佟她们一家也没什么关系，作为旁支的旁支的旁支，如今已经和平民一样，既未入籍，又不知主。吃不到红利，也不用学规矩。 对于之前的李言佟，世家都是很遥远的。 她父母开了一个小公司，生了她和哥哥两个孩子，不可能有什么进步，日子也算安稳富足。 那天她生平第一次去酒吧，被吵得脑袋疼，在角落里躲清闲，抬头就看见一个清俊又气势非凡的男子微笑地看着她，毫不夸张当时她就觉得腿软。 “第一次来？” 她傻傻地看着他点头。 对方似乎觉得她有趣，递给她一杯果汁。 “一起喝一杯。” 酒吧里喝陌生人的水可是大忌，李言佟脑子却像短路一样接了过来。 “我哥说不能随便吃陌生人东西。”接都接了，李言佟还补上了一句，顿时被自己蠢哭了。 “你哥说的对，你要听他的。”男子说话总是命令的语气，虽然微笑着还是让人有很大压力。 “好……”李言佟觉得内心狂跳，整个人头晕目眩，是以前从来没有过得感觉。把手里的果汁一饮而尽。 男子手里拿着酒却一口没喝，看她喝光了果汁，笑意似乎深了一些。“不怕我是坏人？” 李言佟整个人无法思考，这就是一见钟情吗？ “是坏人也没事。”她微低着头说，眼前的人太炫目了。 楚宸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漂亮单纯，很合他口味，今天他的确是临时起意，没有人想到以他的身份，会来这样一间平民酒吧，还不清场，连霍越临都很意外，所以不可能有人提前安排一个未成年小美人在这儿。想到这儿兴趣更深。 “是吗？”楚宸靠近这个陌生的小美人，又递给她一杯果汁。“你还是学生吧，怎么会来这里？” “考完试，同学们说要来放松一下，我脑袋一热，就跟着过来了。”李言佟和心上人说话有些紧张，又喝了一口水，险些被呛到。 “你不适合这里，以后不许来了。”楚宸想这还是个孩子，看都不敢看自己，就别下手了。 “是，那个，你能给我你的电话吗？”李言佟觉得机会难得，他们萍水相逢，很难再次见面。 楚宸都打算放过她了，没想到小美人自己扑了上来。“哦？你知道我是谁吗？”男人似笑非笑地目光让她坐立不安。 “我叫李言佟，今年16周岁，就读于十八中学，高二三班。你叫什么名字呀？”李言佟深吸口气抬头看他。 小美人的目光里有羞涩和爱慕，楚宸觉得更有趣了，这孩子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这是见色起意？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问别人名字前，要先自报家门，我哥说的。”李言佟自己把自己卖了还不知道。 “楚宸，我叫楚宸。”男人说出名字，目光也变得更加有侵略性。这种小姑娘一眼就能看透，被家里保护的太好了，见到一个特别的男人很容易被拐跑，幸亏遇上的是我。 “是良辰美景奈何天的“辰”吗？”李言佟羞涩地在心上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文艺气质。 楚宸觉得好笑，这么点个小丫头就知道耍小手段了。拉起她的手，在她手心写下另一个“宸”字。“是这个‘宸’字，是帝王之星的意思。” 李言佟第一次被男人拉手，有些慌乱，男人给她讲解的时候气势更盛，李言佟有些喘不上来气，不知是被心上人拉手的羞涩，还是被对方的气势彻底压倒。 “好厉害”李言佟下意识喃喃道。 楚宸终于笑出了声“小丫头，你挺奇怪的。”他最近心情不好，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被心上人说奇怪，是好还是不好？李言佟想立刻找个人来参详一下。 “你的佟，是哪一个字？” 听到他问起，李言佟来了精神，大着胆子拉起他的手，写了自己的名字“佟” “我的名字是这个字，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我母亲的姓氏。” 楚宸微笑着看她“你父母一定感情很好。” “是啊。”小姑娘可爱活泼，笑得像朵花。 楚宸一向守礼，克制住了抚摸地冲动，想着来日方长。 “我先走了，你也快些离开吧，家里人要来接你了。” “家里人？我没告诉他们我来这里了。” 李言佟突然想起来最重要的联系方式没有交换，对方已经走远，李言佟想着以后可能会见不到面，就很伤心“1234567890这是我的电话”李言佟不管不顾地大喊。 楚宸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 李言佟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李言鸣过来拉住了她“李言佟，长本事了！敢来酒吧！” “哥，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知道我来酒吧了！”李言佟惊恐。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走，跟我回家！”李言鸣扯着妹妹出了酒吧。 李言佟回家之后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时常会想起这次偶遇。 今天却突然被拎到了楚家，被教导了楚家的背景和一些简单规矩。 世家们都是四大家族的家奴这些就已经足够震惊李言佟了，她还没反应过来现代社会的奴隶制这回事，又被教了一通规矩。跪在书房脑子已经一片空白。 她一路看到的都是井然有序的家奴们，尤其书房里有七八个人站着，却没有一点声音，她更害怕了。 楚宸走进起居室，所有人跪了一地，李言佟心跳的厉害，脑子一抽，磕了一个响头。 楚宸忍不住笑出声“起来吧。”坐到了沙发上。林允唐跪在一旁奉上茶水，旁边的侍奴趴在前面充当脚蹬，一派贵族气质。 抬头的李言佟又被震惊了，眼前的人与那天酒吧的人重合，她莫名觉得这人天生就该这样尊贵。 楚宸又带进来几个人，现在整个屋里近二十人，除了楚宸自己，无论是站着的跪着的都一动不动。 当然也除了她，因为跪得久，现在她的腿都在抖。 楚宸觉得地毯繁杂，所有的屋子一律用素色地板，可苦了没受过训练的李言佟。 “跪不住了？”楚宸呷一口茶微笑着问她。 “跪的住，跪的住”李言佟连忙回应，抬头却看见林允唐眼神中的杀气，她福至心灵加了一句“回尊主话。” 楚宸淡淡瞥她一眼“今天是第一次，你没规矩，我不和你计较，日后可要警醒些。” “是”李言佟又磕了一个。 “行了，也该让人好好教教你，行礼不是磕头，过来让爷瞧瞧磕破没有。” 李言佟谨记着教导说的最后一句“你要是真记不住，就一直跪着别起来。” 于是权衡之下，爬了过去。 楚宸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果然没看走眼，是个美人，就是有点蠢，不过还算乖巧真诚，是张白纸。 李言佟从没和男人这么亲密过，让她想起了自己看过的，不过女主角应该不用跪这么久。 楚宸看她眼神飘忽，不知在想什么，想到她恐怕之前连楚家都不知道，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 拍拍她的脸，“想什么呢？” 李言佟以前从未被这样有羞辱意味地对待过，很快回神。“啊，我……回尊主的话，我在想这样好像啊。” “呵”楚宸轻笑，倒还算诚实。 “我知道你以前过得也算是大小姐的生活，又没有主家压着，不懂做奴才的规矩。既跟了我，以后都要慢慢学起。今天我就教你第一条，主人面前，不能走神。嗯？”楚宸又拍拍她的脸。 “允唐，赏她二十小板” “是，主人。””林允唐俯首行礼。站起身子。一旁其他奴才奉上一块木制薄板。 “李言佟，跪过来。”林允唐声音不大，却很有威严。 李言佟眼泪都要出来了，她哪里见过这场面。抬头看楚宸也不再看她，又觉得屋里其他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她早在来之前就做好了心里建设，知道若是反抗惹怒了楚家少主，整个家族都没好下场，更何况她的父母。可是真要挨打，心里还是怕的。 慢慢地移过去。林允唐见她跪好了。 “主人赐罚，耽搁一分钟加十记，如今是三十小板，你可知道？” “是”李言佟强忍着眼泪，带着哭腔回答。 “十五，十六，你们按住她，堵住嘴。” 李言佟觉得被人按着更羞辱， “林大人，我不用……” 林允唐瞥她一眼，没出声，但足够让她不敢继续说。 十五和十六都是女子，力气却很大。按住了她的胳膊和腿，又强迫她抬了头，塞入了一块海绵抵住舌头。 林允唐才抬起板子，落到了她脸上。 李言佟觉得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掌嘴很屈辱，但一记就让她没时间想了，好疼啊，李言佟的眼泪直接就落下来了。她从没挨过打，没想到这么疼。 同时也理解了，林允唐为什么要让人制住她，不然她早就大声尖叫，满地打滚了。更要惹得尊主不喜了。 一记一记的板子也更让李言佟清醒，什么叫尊卑贵贱，天家威严。日后自己确实是要警醒了。 原本对这个世界只是担忧好奇，如今倒是生出了几丝敬畏恐惧。 三十下打完，李言佟的小脸上已经都是板痕还混杂着眼泪鼻涕。 林允唐示意两人放开她，十五递给她一块手帕。 李言佟跪坐在地上，低着头忍住哭泣，又忍着痛用手帕擦干了脸。 楚宸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笑着开口问她“怎样？还像吗？” 李言佟尴尬的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回尊主话，像宫斗剧。” 楚宸被她逗的开心，指着林允唐手里的板子说：“这木板是紫檀做的，轻薄又脆声，可惜被你弄脏了，就赏给你了，好好记住今天的教训。” “是，谢尊主赏赐。”李言佟双手接过板子。 “明天你回家一趟吧，日后机会就少了。” 李言佟听到还能回家，兴奋的抬起头。后知后觉低头谢恩。 楚宸看着她脸上的板痕，也起了几丝怜惜，想着到底是个没经过事的孩子，一下子换了身份，又受了罚，不要吓坏了。 命人端了水来给她洗脸。又把人叫到身前。 拿着药膏给她上药。 李言佟跪在他腿边感受着楚宸的手在她脸上的移动，莫名觉得心跳的特别快，这样高高在上的人这样温柔，真是让人心动。 “怎么上完药，脸更红了”楚宸打趣她。 “尊主……”李言佟语气好像在撒娇 “叫主人，以后乖乖听话，主人疼你。” “嗯，谢谢主人”李言佟乖乖点头。 楚宸抬手摸摸她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