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做不做

    豹子脸上阴云密布，不知在想什么。这时从他身后上来一人，附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他似乎才终于做出了什么决定，啐了一口：“是又怎样？姓凌的你又没有证据——”他虚虚地指了指程晟，接着说，“这次实在是太不走运了，下次有空再一起玩啊。”

    说完，他招了招手，他的那些手下就一个搀一个地往外走。

    凌霄脚步一动，程晟猜到他要做什么，赶紧扯了一下他的衣摆，低声说：“别追。”

    等到那群家伙都走了，程晟才解释道：“头晕，想吐，如果你不想我吐你一身的话就别多管闲事了。”他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没把自己被下药的事说出来，拜托，他可拉不下老脸，而且不就是一颗小药丸，能有啥事······

    凌霄看了他一眼，说道：“那就先去我宿舍，离得近。”

    虽然程家和凌家是世交，他们算得上从小一起长大，但因为性格原因，关系并不好，硬要说的话，应该叫“彼此熟识的仇人”。尤其是上学以后，来往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

    所以这次倒还是他第一次到凌霄的宿舍里来。

    客厅里空的像是没装修过一样，茶几、电视都是学校配的，貌似连保护膜都没撕，就连沙发都是看起来就硬邦邦的黑色硬皮沙发，一点人味都没有。

    他昏沉沉地扫了两眼，得出了以上结论。视线旋转，被抱着上了楼，进了不知道是主卧还是客卧的房间里，然后被放到了床上。

    床倒是意外的很软，起码比程晟自己睡的床要软。枕头垫在了脖子下，把头架了起来防止碰到后脑勺的伤。“你先在这休息一下，我去给医生打电话。”凌霄真的是一句废话都不讲，交代完就转身出门，没有丝毫犹豫，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不长脑子吗······”程晟挪动两根手指费力地把外套拉开一条缝，“没看到老子都要热死了也不帮忙把衣服脱了。”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兽化脱力和药效发作完全是两回事——

    拉开了衣服并没有让他凉快一点，相反，程晟只感觉自己像是发了一场高热，全身上下烫得要烧起来了，阴茎硬的发疼，只能用腿小幅度地摩擦解决，后穴更是不受控地流出一些粘液，和内裤黏在一起，湿漉漉的。

    推门的声音将他的意识拉回，凌霄手里拿着条白的能反光的毛巾进来了。他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微微弯下身给他擦脸，动作算不上轻柔，一板一眼。从额头擦起，把他脸上已经干涸的鼻血擦掉，对折了两下毛巾，又开始擦他下巴上沾上的泥灰，“医生已经在路上了，一刻钟后就——”

    程晟盯着他一张一合的薄唇，脑子里有根弦忽然断了，开口道：“低一点，”声音沙哑到他自己都认不出，便清了清嗓子，“靠近一点。”

    凌霄手上顿了顿，居然还真的听话地单膝跪在了床边，倾身过来。

    “坐上来自己动”他本来是想这么说的，但是在那一瞬间，理智到底还是战胜了色胆，于是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变成了——

    “坐······做不做？”

    他看着凌霄那张完美无缺的面瘫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妈的，妈的，果然是被烧昏头脑了吗，程晟心想，居然敢向凌霄下手，他肯定是个直的啊······不对不对，老子他娘的也是个大直男啊！

    “我操这他妈都什么事，”他叹了一口气，“算了，那还是麻烦凌大少爷去——”

    然而，凌霄已经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