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按捺（皮革长拍）

    当皮革长拍一下下落在臀上时，陆崖明白自己又一次天真了。

    裴景行确实如他所说，打得很慢，每落一下都有足够的时间让陆崖缓和，也留了足够的时间让他反复品味痛楚。长拍比想象中更重，落在臀上不再只是清脆的响声，他能清晰感到自己的臀上的肉被抽得颤动，又羞又痛。

    没有报数的要求，陆崖便没有计数，以至于压根不清楚自己究竟挨过多少下。长拍每次都贯穿左右，自上而下盖过几遍，任谁都受不了这样的打法。

    啪。啪。

    不是一轮只有二十吗……陆崖捏着被子，只有咬牙闭气才能忍住不出声。想起刚刚裴景行说着“我慢点”时，自己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只恨自己太单纯，又着了男人的道。

    “唔…嘶……”他没忍住出了声，咬着下唇硬生生把那半声痛呼咽进肚子里，下一刻只觉得皮拍兜风打下来，狠狠落在臀腿之间。

    “啊！”上半身几乎下意识地挺了起来，小腿本能地抬起一瞬又落了下去，眼泪后知后觉地溢出，被圈在眼眶里打着转。那一下太重，他怀疑裴景行压根没有留力，要不是自己的手攥着被子，可能已经本能去挡了。他抬起头来，被咬得渗出血丝的下唇就这样暴露在裴景行眼前。

    “忍不住就喊出来，不准再咬自己。”

    陆崖含着眼泪点点头，臀腿处的疼还没有消下去，他趴回原处，低头悄悄把眼泪蹭在被子上。

    “唔…”好疼。怎么每次都被揍哭，太丢人了。

    裴景行停了手，把皮拍放在陆崖身边，后者知道自己已经挨完一轮，此刻喘得厉害，正大口呼吸着空气。舌尖舔过下唇，有点疼，血是铁锈味的。

    等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后臀仍然发着热，胀胀的，一跳一跳的疼。他很想伸手去摸，试试那里究竟有多烫，可一想到裴景行兴许正在看着自己，还是忍住了这样羞耻的冲动。

    皮拍再次贴上臀瓣，陆崖深深吸了一口气。

    “呃……”第一下，就疼得忍不住出了声。

    休息的时间只是暂时缓和，皮拍落在屁股上仍然能唤起先前的疼痛，甚至更痛。以皮拍的宽度，三四下就能盖过他整个臀瓣，再打下来时疼痛可不止翻了一倍。

    “呃…啊……”陆崖没敢再咬嘴唇，但也找不到什么东西好借力，干脆一口咬在酒店的枕头上。

    裴景行把他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没说什么，扬手再落一记。他看着男孩臀部由浅红逐渐成了均匀的深红，这样的打法每一记都有交叠之处，深红的臀峰委屈受责，多挨了几记，已经透出些许青紫。

    男孩的腰臀紧绷，甚至有些细微的颤抖，尤其皮拍咬上身后肿胀的软肉时，他都会剧烈地抖动一下。

    “最后五下。”

    陆崖没来得及回话就挨了第一记，那一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躲。人挨打时的本能就是躲避和伸手去挡，陆崖为了不让自己挡，已经把两只手臂都压在了枕头下面。他忍不住往里侧了侧腰身，但也只是一瞬，又生生靠着理智把自己的身体扳回来。

    不能躲。他知道，躲了就完了。

    “啊…轻一点……”他小声开口，近乎哀求，可声音越来越小，被塞进嘴里的被子堵住，甚至自己都没听清自己在说什么。

    裴景行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听陆崖的声音，尤其在他压抑到极致，仍然克制不住时，从喉咙里溢出的呻吟声，就像委屈极了的小动物一般。他既不喜欢听毫不克制的喊叫，也不喜欢自己的被像块木头一样挨打没有回应。的确是卑劣的爱好，即使他知道出声与否完全是凭性格决定，可遇上陆崖这样的孩子，完全撞在了自己的喜好上，施虐欲作祟，难免下手黑了点。

    皮拍再落一记，盖在臀峰上，与之前的伤痕重叠，男孩的身形猛然一颤。

    啪。

    陆崖只觉得眼泪在那一瞬间涌了出来，喉头黏腻的痛呼怎么都忍不住。他咬着被子拼命喘气，只觉得身后的疼痛盖过一切，甚至不觉得自己此刻有多狼狈。

    “啊……！”

    最后一下，最后一下……

    啪。

    陆崖的脑袋深深埋在被子里，几乎要钻进枕头下面，想把自己藏起来。太疼了，眼泪沾得脸颊手臂到处都是，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究竟是什么时候哭的。屁股本能紧绷着，好像被神经锁住，没法再放松下来。他吐掉嘴里咬着的被子，肆意呼吸着。

    破皮了吗？应该没有吧，可是怎么那么疼。

    除了疼还有热，上半身穿了衣服，内里几乎被汗水浸湿了。

    等感到自己终于能放松下来，他像是失去力气一样，一动不动地趴着。

    “裴老师……”他稍稍抬起头来。

    “我在。”裴景行俯身把皮拍放到一边，低头对上男孩湿漉漉的视线，轻声问：“还能继续吗？”

    以为已经结束的陆崖当场愣住。

    “嗯，刚刚不是很尽兴。”裴景行说：“不过你要是撑不住，也不强求。”

    他见陆崖还是愣愣的，不点头也不摇头，想是刚刚疼得狠了。他决定作罢，伸手揉了揉男孩的发顶，转身去浴室。只是刚迈出一步，就感到有人扯住了自己的衣角。

    陆崖看着他，带着鼻音说：“继续吧，裴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