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毒打

    铁匠住在村子东边，以打铁为生。铁匠上次不幸陪太子玩了游戏，被去了势，往后再无法敦伦。上次那十五根烤得半生不熟的鸡巴，其中一根就是铁匠的。有些人烧坏了皮，有些人失血过多，铁匠一不做，二不休，用烧红的烙铁给自己止血，反而是好得最快的。

    铁匠失势之后，虽然捡回半条命，可整日恹恹不乐，借酒浇愁，丝毫没有半点从前那般过日子的样子。他看到妻子那副漂亮样子，心下便更是来气，时不时拳脚相加。铁匠老婆只能忍气吞声，任由打骂。

    麻子脸的脸上都是麻子，所以村里人都叫他麻子脸。上次太子巡视，他躲在家中，根本没出门，太子那边也没有让村长清点人数，他这才逃过一劫。麻子脸没娶媳妇，看到铁匠老婆更是春心荡漾，心下不知想了多少龌龊事。

    麻子脸趁铁匠老婆收蔬菜回家那个空当，把她拉到自己家里，他说：“你就从了我吧，你男人都不是男人了。”

    她一直挣扎，喊道：“不要！你放开我。”

    铁匠注意到老婆没回家，往外边一问，村里有人说她跟麻子脸说过话。铁匠直接拿着一根大木棒来到麻子脸家里，果然看到麻子脸把铁匠老婆压在矮床上，在她的脖子间亲亲啃啃。铁匠听到那声音就恶心，当场一棍子打到麻子脸后背上。

    麻子脸吃痛，大叫一声倒在旁边，铁匠老婆趁这个空当跑了出来。铁匠看到自己老婆险些被别人侵犯，怒火中烧，连忙拉着她回到了家里。关上了门，铁匠又拿着那根木棒往自己身上招呼。

    “你算什么东西，连麻子脸那种货色你都看得上，你就是嫌弃我是个废人。”铁匠说。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是他强迫我的。”她说。

    “你看到我废了，就巴不得找个别的男人，是不是没有男人身子寂寞，啊！”

    “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

    “你肯定在外面有人了，你就是嫌弃我。”

    铁匠看着自己的老婆瑟缩在角落，双手抱着头，一片惊恐。这时候，铁匠过去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扯在地上躺着。铁匠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脱掉，随意地扔在旁边。然后他出去烧炉子，把一块烙铁烧到火红。

    她看到铁匠拿着烙铁凶神恶煞地走过来，心下自是感觉不好，她摇晃脑袋，大喊道：“不要！别过来！你别过来！”

    她的泪珠止不住地向下掉，铁匠把烙铁放在她的阴部，让那两片软肉在高温下逐渐焦黑，然后合二为一，人肉的糊味弥漫在整个铁匠铺子里。女人一直在尖叫喊痛，直到没有力气和神智喊痛。她和铁匠生了三个女儿，只有大女儿养大了，二女儿和三女儿出生不久后就死了。

    “反正那里已经没用了，我也不能便宜了别人。你这么多年都没给我生下儿子，我呸。”铁匠说。

    铁匠老婆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的下体已经变成一大块焦黑的烂肉，而每走动一步，下面似乎都会传来如同撕裂一般的剧痛。铁匠老婆回了娘家，只期待着能有个给她做主的人。

    谁知道，父亲、母亲、兄弟都不愿意帮骨肉血亲这个忙。铁匠老婆脱了裤子给母亲看，母亲只说忍忍吧。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你都是铁匠的人了，怎么能不和他在一起。”

    “就算是为了女儿，你也该和孩子她爹重修旧好啊。”

    委屈没倾诉成，反而落下更多埋怨，眼泪像是止不住一般落下，直到眼睛再也哭不出一滴泪。铁匠老婆一路走回铁匠家，身体和心灵都承受着剧痛。如此苟活于人世，还不如死掉算了。在死之前，她还要一件事想做。

    铁匠老婆想了想，所有人当中她最恨的就是铁匠，然后是那个没事就喜欢盛大出行以民取乐的太子，还有娘家人，还有那个麻子脸，所有的人，全都去死吧。如此想来，铁匠老婆做了人生最后一次针线活，把那些小布偶扎满了针然后放到床底。

    铁匠老婆的女儿只有六岁，她把女儿扔进河里，看着她挣扎到不挣扎，然后自己也跳了进去。铁匠还在家里喝酒，听到村里人喊他，说他的老婆和女儿都出事了。铁匠看着从河中打捞上来的两具尸体，面无表情。铁匠随便找了两张草席，挖个坑也就埋了。

    不用养活妻女，生活更是多一重安闲。女儿是没用的，养着就是亏钱。现在他身子废了，更不可能有儿子，于是老婆也没什么必要存在了。铁匠扛着铁锹回家，嘴里哼着轻快的歌。小办了一个葬礼，还白拿了不少人的人情礼金。

    铁匠不在家的空当，麻子脸偷偷溜进他家的卧室，扑在枕头和被子里嗅着女人的汗水味。那样的味道与男人不同，在麻子脸鼻子里就跟花香一般。麻子脸痛恨自己没有得手。铁匠满足不了他老婆，麻子脸本来想着以后再找机会，谁知道她就被逼死了。

    正要离开的时候，麻子脸注意到床底有东西。他趴在地上往里看，竟然看到一堆布质小人偶。他用手掏出来，每个小人偶的身上都扎满了针。他看到了铁匠和女人几个娘家人的名字。谁知，他居然还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麻子脸虽然行为龌龊，平常也是个不种地的流氓之辈，可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被有好感的女人所诅咒。没得手就算了，挨了铁匠一棍子，还被女人咒了，怎么想都是晦气。麻子脸看着写着太子名字的人偶，心生妙计。

    他拿走了太子那个人偶，反而把其他人偶放回原位。他打算直接去县城里找县令，举报谋反作乱可是大功一件，怎么说都能得到不少官家的赏钱。因为妻子作乱，铁匠不死也要被流放，正好报了一箭之仇。至于铁匠老婆，死了就死了，鞭尸又不会让尸体痛苦。

    县令看到一个麻子脸来找茬，本来是不想理这种贱民的，可没想到麻子脸居然真的带了证据。县令亲自带人去铁匠家搜索，果然搜出了物证，立马让人收押铁匠，同时将此事层层上报。麻子脸得了赏钱，又看到铁匠遭难，心中自然是高兴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