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急病
在调教室里，游珑的双手双脚在背后被连铐铐在一起，身子吊在房间天花板上。风闲度站在她旁边，用手指掐着她的乳头，又用马鞭打着她的屁股。在羞耻与疼痛中，游珑感受着秘而不宣的快乐。约摸半小时前，她的胃有点痛。 游珑本以为胃痛很快就会过去，谁知道疼痛感不减反增，甚至到了她几乎不能承受的程度。游珑皱了皱眉头，在犹豫是否叫风闲度停止。风闲度用马鞭打在游珑的乳头上，然后捏住，问道：“喜欢吗？” “洛神，洛神……”游珑还是喊出了安全词。 “怎么了？这可不像你。” “我肚子好痛，痛的好像是胃那里。” “我先放你下来。” 铁链啪嗒解开，游珑赤裸着身体蜷缩在地上，捂着肚子。也许该早点说的，她想。风闲度蹲下去，说道：“我给你把绳子解开，穿好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你会带我去医院？”游珑说。 “你现在能一个人去？” “谢谢你。” 千万不要做心电图，不要做需要裸露皮肤的检查，保佑保佑。游珑半躺在汽车后座，心理想着尴尬的情境。实际上，她连手腕上的红痕都还在。幸好有一个人陪自己去医院，不至于让她一个人尴尬。若在平时，她宁愿忍着病痛也不想去医院。游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更是厌恶排队。 风闲度给游珑挂了急诊，她是急性胃炎。游珑刚进医院的时候面色苍白，还在不断干呕。打针后输液，半躺在床上看上去好多了。她至少要住院三天，而且三天之内不能吃东西，24小时后才可以喝水。风闲度忙前忙后，终于把缴费单子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打开手机跟江浸月发消息。 游珑感觉疼痛缓解，精神放松，然后在病床上睡着了。风闲度正好有事，发消息让江浸月过来换班。游珑睡醒的时候感觉病房的灯白晃晃地照着。她下意识伸了一下左手，结果碰到了左手上的留置针，刺痛了一下，她发出“嘶”的一声。 “你醒了。”江浸月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外文。 游珑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她眨了眨眼睛，因为刚睡醒，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她说：“江小姐？” “要我扶你半躺着吗？还是继续睡一会儿？” “不用了，我自己能起来。” 江浸月起身，过去扶起游珑，将枕头垫在她的后背下面，为她盖好被子。游珑看着江浸月的脸，说道：“谢谢。” “闲度突然有公事，所以让我过来照顾一下你，”江浸月又摸了摸游珑的额头，说道，“体温正常。” 游珑并不习惯陌生人的亲密接触，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说道：“没关系的，我一个人也可以。” “人生病的时候都很脆弱，你不希望有人陪你吗？或者说，你现在找个朋友过来陪你聊天。” “我不喜欢麻烦别人。” “不喜欢麻烦别人，也讨厌别人麻烦自己？” “是这样。” “我理解这样的心态，毕竟我也讨厌处理那些麻烦事。不过，我也算别人？我以为，我们至少算熟人。你和闲度发展到哪一步了？” “江小姐是在问我和你男朋友有没有上过床？” “叫名字就行了。我只是随便问问，毕竟我和你的共同话题可能只有他。或者，我们聊点别的，比如好玩的游戏？反正这里是单人病房，没有多余的人会来。” “我和他……上过床……”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除了他，我和很多人上过床。以前有过别的主人吗？” “有过。” “风闲度可以打几分，排多少名？” “其实也没有几个，他肯定是数一数二的，毕竟在圈子里也很有名。” “想和我试试吗？” “我……” “慢慢考虑，毕竟我们以后大概还会见面的。” 游珑的父母远在省外，他们很少联系。游珑平时不太积极，在公司里面和同事们的关系也很一般。如果真要找个人陪自己，她觉得还是算了，甚至不如花钱雇个护工。还好她并没有病到需要护工照顾的程度，只是不太舒服，身上没劲，心情也很糟。 “等我出院后，我们约一个时间？”游珑说。 “这么快就答应了，还以为你会拖延一下。”江浸月说。 “反正我和风先生不是一对一搭档，玩一玩也没什么问题。” 比起胃痛本身，不喝水不吃东西才是真的遭罪。虽然营养物质通过输液进入身体，但断食还是给游珑带来不适。人一旦生了病，就会发现健康的状态多么轻松和珍贵。游珑看着江浸月，被她那份骨子里的骄傲所折服。她轻松、自在、游刃有余，绝不会遇事退缩或者尴尬。 “江小姐没有事情要忙吗？”游珑说。 “赶我走？”江浸月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可以当我是空气，我等会儿就下去吃饭，晚上我也没那个闲心在这里坐着。住院费什么的你不用担心，闲度已经付过了，等你好了登记下就可以出去了。” “这怎么能让……” “他不缺这点钱，但你可能缺。” 游珑沉默了，拿出手机看到爆炸的信息。游珑说自己突然生病，得请几天假。上司看到这个回复，心想工作的进度又要被拖延。但他又不好说什么，随便说了句祝早日康复，然后又到工作群说了一下项目的进度和任务分配。游珑很羡慕风闲度和江浸月那样的人，一出生就在别人努力十辈子都到不了的罗马。 游珑请了三天的病假，住了两晚上，第三天把水挂完了就拿了药离开了。这期间，风闲度一直没有出现，反而是江浸月来看望了她几次。游珑添加了江浸月的社交账号，看到她过去的照片，不同的大好风光和俊男靓女，实在是令人羡慕。 江浸月真是一个特别的人，请自己吃蛋糕，生病了还来看自己。兴许是自己情感太薄弱，稍有不慎就会爱上别人。风闲度没有心，就算有，他的心也只在江浸月身上。江浸月大概和风闲度是一种人。游珑想，江浸月不是她能妄想的人。就像对风闲度一样，玩玩游戏上上床，别的关系一概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