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首富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头病猪祸害的全村之后，村里的首富易主，棺材板老板竟荣当桂冠。他一辈子想着发财，但真发财了却没本事用了，别家还能纳个小妾什么的，卜生财也没那功能，他寻思来寻思去，去隔壁村买了个长工回来，自此家中杂货一概不用再操心了。

    那个长工原名明耳根，是个孤儿。卜生财给他换了个名，跟着他姓卜，名字留个根字，叫卜根。如今即将成年，沉默寡言但十分精壮，据隔壁村的村支书说这孩子是街里街坊轮着给口粮拉扯大的，这下能找个好归宿也是众望所归。

    卜根很多时候不喜欢说话，但要干的活都会默默记在心里，卜生财见他乖巧便十分满意，卜惠烁看来了个同龄大哥哥，大她半年多，也和她一般不常说话，心里满是好奇，倒是杜若男不太待见他，平时总跟卜生财抱怨卜根抢自己的活干，但当着卜根的面又一句话说不出来。

    有天晚上卜生财在被窝里问杜若男，她是不是对卜根有什么意见。

    “也不能说什么意见，毕竟他快长成大男人了，家里两个女眷不方便。”

    “我看你就是穷日子过惯了，谁家有钱不买个长工，再说了，他如果敢干什么，我立马让村长用土枪把他崩了！”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咱可说好以后就看他老不老实。”

    “以后先不谈，现在先让我看看你老不老实！”说着卜生财噌得钻进被子去脱杜若男的裤子，说着要检查“卫生”。原来卜生财一直逼着杜若男洗澡不准洗屁股，说是闻着“带劲儿”，香臭香臭的味儿能激发他远古的记忆中的冲动，说不定哪一天那根蔫儿了四十几年的几把就立起来了。但可惜他那是硬件问题，从来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每次检查的时候杜若男都会一脸羞涩，也算满足了卜生财的自尊心。

    结果那天晚上卜生财把她的红棉裤一扯，露出两瓣儿雪花大臀的时候，味儿竟然和以前不一样，他扒开把头往里面一埋，就气急败坏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你他娘的居然洗屁股咧？你真是大了胆了！”

    说话间卜生财往床下一蹦，他生气不会打老婆，只是一个人默默去后柴房，边生气边磨刀，半夜霍霍的声音比狗叫还响，自从村里没了狗之后就独他一人震天响。

    杜若男却还在床上发呆，她以前都会乖乖遵照吩咐，就算洗屁股也会故意不完全洗干净，但自从卜根来到家里后，她总是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洗澡的时候也会特地把两腿间洗的干干净净，之前生意忙卜生财没什么性致，结果今晚就被逮了个正着。这会儿她听见楼上女儿的房间有些动静但一会儿又没声儿了，她总担心女儿会下楼，然后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但明显磨刀霍霍的声音让她不敢下来。

    女儿小时候卜家来过个跳大神的婆子，那时候卜惠烁5岁，体弱多病，每到冬天必会高烧不退，那婆子说棺材铺的阴气重，其中砍棺材木头的铁刀更是凶中带寒，说女儿18岁前都不能让她再看见铁刀或者别的铁器，否则必有大难。从那时起爹妈俩总会把柴房门锁的死死的，任何可怕的事物都会往那里面编故事，久而久之卜惠烁自己都不敢进那个柴房了。

    第二天一早吃早饭的时候，见卜惠烁闷闷不乐，定是被昨晚柴房的磨刀声吓到了，等卜生财出门后杜若男安慰女儿说道：“别怕，娘昨晚在柴房里美白呢。”

    “腌拔？”卜惠烁果然一下子精神了一点。

    “嗯，美白，我把那把铁刀朝自己胳膊上这么划拉，老泥儿一刮走，娘不就白了嘛。”

    “啊啊啊啊啊啊啊……”卜惠烁开心地拍起手来，原来自己黑，老娘白，是这么来的，否则她还真会怀疑自己不是爹妈亲身的呢。

    日子就这么过着，渐渐的卜根也开始能听懂卜惠烁的话了，有一天晚上两人在屋顶说悄悄话的时候，卜惠烁无意间捏住了卜根健硕的臂膀时红了脸，她发现自己日久生情，竟有些喜欢上了身边这个大男孩，她第一次装作说笑地和卜根表白道：“腌腌诶腌。”说着就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又指了指卜根的心。

    “你长得太黑了，我不喜欢。”卜根马上编了个谎话，他知道自己只是买来的长工，是不可能和卜家小姐在一起的，卜惠烁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记在心里，摸着卜根胳膊的手也慢慢松开，脸上依旧是一副没心没肺的开心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