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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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天台，一间昏暗的闲置房间。 “您想怎样玩弄我？” 黎墨红着眼眶，声音低哑间带着只对她讨好的诱惑。 “我已经将那张卡片交给她。我说了，我是在背面写上您让我写的。” 第二步有一个美好的开端。她扬起笑容，眼眸明亮。 “做得好。” 她去看黎墨的神情，有一种感觉，她无法实实在在掌控他，她又开始看不懂他的心。 “黎墨，想什么呢。” 冉箐跳起来碰他的眼，最终落在他怀里。男人翕了翕睫毛伸出一只手抱住她。 她在我怀里。 黎墨姑且再去恢复之前的模样，但却忍不住想起她在外人面前，对他的冷漠像是根本与他不熟一样。 从开学到现在的一个月里，她两个人在学校里基本上不会碰面，而且晚上她也很少去找他。因为父亲那件事，冉箐拿到了一笔资金，她在校外租了房子。 每天晚上她没来的时候，黎墨总会怀疑她的去向。但她自己知道与裴温已经分别了，她只是待在家里、去兼职。 “没有什么。” 黎墨去低头吻女孩的额头，声音很小地开口：“您开心了吗？” “我要奖励你，说吧，想要什么。” 黎墨嘴唇动了动，然后伸出手抚摸着她后脑勺的乌黑头发，神色温和地说：“跟我交往好不好。” “我会在床上听话的。” 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到她说喜欢他了。 “不要。” 冉箐很快拒绝了他，“除了这个以外的吧。” 她的身体从他怀中离开，她靠在一边的墙上等着他回应。 “那我……”男人指了指自己的唇，“我想，您亲吻一下我就好。” “然后，或许的话…想听您说喜欢我。” 冉箐眨了眨眼，“只能选一个。奖励只有一个。” 黎墨低下头，走近几步，在她对面停留。 他低下眼看着对面的女孩：“我想听您说喜欢我。” “好。” “我喜欢你。”冉箐漫不经心地说道，她甚至眼睛都没看他。 “我以为你想提出跟我做爱这种要求。” “我……” 黎墨的耳根微微泛红，这一刻她的手牵住了他的手，往她双腿之间的隐秘探去。 “我以为你想要进入我……” 她主动牵起黎墨的大手放进自己的裙底。她像一个妖精一样诱惑他，她是认真的吗？ 男人突然去死死抱住她吻她，他已经受不了眼前这个女孩对他的欲擒故纵了，就倾身压着去问她。 “到底要我怎么做？告诉我。” 他的吻经过每一处，冉箐的脖子是仰着的，像是…仰着的。 “对，我想找冉箐！冉箐去哪了？” “快，我有急事找她。” 蒋黯拉住一个女学生问，只见她红着脸小声回答：“去那栋楼……了吧。”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孩？编发的女孩，带了一个发卡在脑袋后面？” “是去天台了我看到。”一个学长这样说。 蒋黯想把刚刚得知的一件事情告诉冉箐，他大口喘着气，来到天台走了一圈后，透着玻璃窗看到了被黎墨压在身下亲吻的女孩。 男人拉着女孩的手，眼带乞求地问：“要我怎么做，我都可以做到……只不过不要离开我……求求您不要离开我。” 蒋黯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伸手去开门，果然门没锁。 房间里的二人转头看向蒋黯，蒋黯也习惯他们俩谈恋爱了，就走过去对黎墨说：“黎墨，我借走冉箐一会，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好。” 冉箐跟蒋黯出去了。 “虽然这件事很离谱，我都不相信。” 蒋黯双眼带着怀念不幸之事的伤感，“左唐棠她……她走了。” “什么意思？” “她，离开人世了。” “什么……什么，不。” 冉箐拿出自己的手机，惊奇地看到有一封未读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 她看着这封短信，最终捂住嘴唇，眼角流下眼泪。 ——我是唐棠，看到这个短信后，我已经走了。冉子，你可能不知道之后在我离开你的时光里，父母对我管教很严厉。几年后我还是来到了这里，我回到了你身边，我很开心与你重逢，我们永远是十年里的好友。我喜欢了一个不应该喜欢的人，不过我被他的优秀感染到了，我因他每天积极向上，他是我的榜样，我控制不住地开始喜欢他。 我走了。与其被人指指点点，还不如结束这段痛苦的人生。想必你不会怀疑我吧，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只有我离开，我就不会再想到那些令我陷入梦魇的时日了。 最后，我想跟你说，我最好的时光是中学时和你，和蒋黯在一起的时光。记得吗？我们去叔叔家放樱桃小丸子的碟片，我们一起笑。 冉箐摇了摇头，泪水从眼角流下，她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我……不相信，左唐棠……她……呜呜……” 她靠在蒋黯怀里哭泣着，他们在天台的另一边，黎墨看着冉箐倒在蒋黯怀里。 这一切都是黎墨造成的……还有那个夏沐沐。她想。 冉箐早已被父母的那件事击得整个人消沉了一半，另一半拿去对付黎墨了。现在她感觉那一半鲜活的情感正随着突如其来的悲伤流逝。 “这丫头！都没能让我见她最后一面……就离开了呜呜……” 蒋黯叹了口气，怀里的女孩小声抽泣着，泪水一直没有停过。 “只要我们三人的回忆还在，左唐棠就永远存在于我们一起，她在我们最开心快乐的时光里活着。” “你也一样，我也一样。我们都活在那里，太阳消失，月亮升起，我们都陪着她在那里。”我们都在那里。 黎墨回到教室后，单眉不是第一次看见黎墨的异常。 有时候他坐在椅子上双腿会轻微发抖，有时候他态度很清冷，有时候他的眼眸会去望窗外。 可她没有看见有哪个女生跟黎墨走的近的，叶厘小学妹也不来找黎墨了，那肯定不是她。 不过直到今天早上，她却看到了这样一幕。黎墨在对一个女生说早安。 这么久以来，有一群女生会蹲在黎墨会经过的地点，黎墨好像也已经适应和习惯了。这两年来一直是这样的，甚至有穿本地高校校服的女生来一睹他的容颜。 单眉知道棠岐跟他走得近，她也知道黎墨是一个交际很干净的男生，而不像本校里另外几个也长相优异的男生在女生之间徘徊。 这时候，单眉在那里看着黎墨经过。三月底的天气，他穿了一件棕色中长款外套，里面一件薄薄的毛衣，突显出他修长的身型。 “学长！学长看我，今天也要去食堂吗？” “学长早上好……”“早上好～” 黎墨以往都是直接去教室的，不过此刻他却停了下来，目光在这几个女孩之间徘徊。 最终，男人目光停在夏沐沐脸上，夏沐沐被看得心脏一跳，她前一秒也跟那些女孩一样，对黎墨说了早上好。 “早。”黎墨别开目光，显然是对夏沐沐说的。 “这是给你的。” 黎墨从口袋里拿出昨天的信，递到夏沐沐面前，眼神平静。 女生眨了眨眼睛，呆愣地收下这封信件。 下一秒黎墨就转身离开了。 周围几个女生都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夏沐沐，这是什么情况！” “对啊你说啊，这是什么？” 夏沐沐连忙把信收好，躲开这几个女生，心跳剧烈地跑走了。 单眉回想起这一幕，想了想还是不要去管黎墨了。 她就静静地看着坐在自己位子上的黎墨，看着他容颜清俊的侧脸，他拿着笔写字的露出来的漂亮手指骨。 他在写她的名字。 黎墨写着写着就想流泪，如果……我可以陪她再念一年高中一起上大学，如果她没有拒绝我，如果她没有与蒋黯在一起…… 是的，天台上她倒在蒋黯怀里的那一幕刺痛了他的心。想着想着，他鼻尖泛了点好看的粉红。 他一整节课都漫不经心，思绪都牵到那个名叫冉箐的女孩身上去了。 冉箐这边已经离开学校了，黎墨有课她没有，这几天冉箐给左唐棠那个号码发了好几条短信，都没有被回复。 蒋黯知道她情绪不佳。她刚才先回去了，看起来需要一个人静静。他打算另外找个时间安抚她，她是他的好朋友，也是自己喜欢过的女孩。 是啊，若不是喜欢，他怎会去找到她的父亲，到那所高中跟她一起念完呢。 晚上的时候，黎墨看到夏沐沐在外面等他，他扯了扯唇没有理会夏沐沐径直离开了。 “叩叩。” 黎墨想去找她，于是他就来了。他敲响了冉箐家的门，脸色潮红地感受后穴里刚才塞进去的跳蛋，是刚刚回家的时候放进去的。 他想被她打了。上次的伤已经好了，现在他想再被她打到哭泣。 黎墨站在门外，等了大概几十秒后，冉箐打开门后神态无所谓地问：“有什么事吗？” 屋子里出现了另一位青年。他走到少女身后，神色疏离地打量着他。 这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两个人一脸疑惑地看着一言不发的黎墨。 黎墨突然往外跑去。 “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卫昀耸了耸肩看向一旁的女孩。 “好了，今天的心理咨询就结束了，您不必过于担心，一切都好。”他微笑着向冉箐说。 冉箐点了点头，“医生慢走不送。” 她坐到沙发上，看电视的期间，她还是拿出手机去拨打黎墨的电话。 等了一会儿没有人接，冉箐皱了皱眉放下电话。 下一秒夏沐沐的短信就进来了。 好开心，冉箐。 你知道吗？黎墨学长在那封信后面写了一行字哎。 冉箐打了个哈欠，简单地回复完，就开始决定下一步的计划。 可刚才黎墨的表现让她再次感到头疼，应该要好好哄一哄他了。 至少，不，全部是为了她的目标。 为了左唐棠，为了这条生命，而夏沐沐会得到报应的。 夜深了。 在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一切里。西北小镇的倒影变成荧光一样的存在，真切的影像里她看清那个年轻女孩的脸。她是谁？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