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爱欲牵扯理智
11. 两千年以前的元世界，灵力充沛，物种繁盛，神、仙、人、鬼、妖、魔六道百家争鸣，有证道逍遥的散仙，有香火不绝的神庙，洪荒血脉的妖兽盘踞于山林，千奇百怪的灵植遍布于溪涧，处处是世外桃源，处处是人间胜景。 最古老的神庙据说已存在万万年，最长寿的修士据说出生于蛮荒年代，见证了荒兽的衰弱、人族的兴起。灵力的枯竭或许便是在数万年如一日的修士斗争中就已经开始，但是没有人重视，也没有人相信。直到地脉衰弱到不可挽回，仍有人乐观地认为这只不过是一次灵力盈亏的千年轮回。 兴衰自有定数，属于人族的盛世已持续太久，世家盘根错节，宗门势力驳杂，上位者耽于享乐，在这以实力为尊的世界，起点便决定了终点，底层的怨念化作浊气，让邪修日渐兴盛，清气散失浊气淤积的进度随之加快，终于天道灭世的意志不可阻挡的降临此世。 清浊二气融合湮灭，环境中的灵力失去依托由实化虚，不再能够被人所驱使。随着丹田内的灵力不断流失却得不到补充，没有人逃脱得了天人五衰，到了这无可挽回之时，人们才明白一切由天所授，终须悉数奉还。 不过此时祭坛之上的白择，却周身散发宝光，仍有灵力源源不断地供给，不受天人五衰的影响。神道揽因果以炼红尘，仙道脱尘俗以修己身，白择凭借自己特殊的血脉与魂体，勘破了这洞虚宝玉的奥秘，将神仙二道皆修至了大乘，一身因果皆与伪仙界相连，在元世界中又独善其身，可谓惊才绝艳、举世无双。 如今元世界灵力枯竭，白择不得不暴露掩盖多年的气机，调动更多的法则之力抵挡末世之劫，其特殊的命星自然被天道察觉。天道不能使其衰亡，便降下渡劫神雷“助”白择上天封神登仙。只是神道功德紫雷和仙道寂灭青雷一同降下，白择怕是无福消受了。 雷云凝聚成形，一青一紫两道神雷化为龙形落下，伴随着剧烈轰鸣与无上威压，直直向白择劈来。 “轰——” …… 白逸升猛然睁开眼，双手撑住躺椅的扶手，被随意架在鼻梁上的墨镜由于骤然抬起身体跌落到了躺椅边缘，身体随着粗重的呼吸剧烈起伏，额间冷汗密布。 若说身处尸山火海、面对他人的死亡所承受的是情绪上的悲恸与压抑，那么雷霆落下的一瞬，浩荡的天道威压之下白逸升感受到的便是来自灵魂的战栗，面临死亡的威胁让身体不由痉挛，精神力在识海内震荡，片刻的失神，白逸升暂时放松了对系统的约束。 “灵魂能量已解析20％，监测到能量对宿主魂魄的冲击，是否允许系统融合该能量？”系统在识海内结成的印记自主发出白光，如同波纹荡漾开来，稳固了白逸升的魂魄。 “为什么系统能吸收藏在我天生梦魇里的灵魂能量，系统的本源是什么？”幻境之中，白逸升真真切切成了白择，不仅见识到了雷劫的狂暴，还能够感受到仙力与神力在自己体内交织流转，更是得到了些许对白择神道与仙道的修炼感悟。 “嗡嗡—嘶，嘀—嘀—嘀—，宿主权限不足。”虽然没有得到答案，但凭借着神道传承，白逸升猜测系统或许是某种神道秘术的产物。 “系统融合这股能量后对我有什么好处。” “融合灵魂能量后能解锁系统更多的功能，能够更好地解析整合逸散的记忆，维护宿主魂魄稳定。” 先是与自己争夺能量的归属，还让自己陷入幻境，却又不欺瞒或是控制自己，白逸升心中有一种预感，当这灵魂能量解析完成就是真相浮出水面的时候，试探道，“我若用密法炼化这股能量会如何？” “宿主三魂七魄并未缺失，吸收多余的灵魂能量只会造成灵魂震荡。若不与系统融合，该能量会在解析后将自行散去。”机械的声音似乎带有不容置疑的语气。 “融合。”片刻后，白逸升作出了决定，紧绷的身体已放松下来，靠回椅背，拨弄起手腕上养魂木制成的珠串，闭上眼回顾起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 转眼已是8月1日，这10日“风平浪静”，戚风在仙境中刻苦修炼，两人对于彼此的关系都心照不宣的保持着暧昧与沉默；现世，戚风家周围监视的人都被白逸升不着痕迹地控制住神志；林婉音没有逃脱既定的命运，在四日前身亡，魂魄受到白逸升的灵力庇护逃过一劫，如今被牵引到养魂木中沉睡修养。 林婉音暴毙得十分突然，白逸升通过探查留在妇人身上的灵力标识，发现妇人并不是死于原中所说的严刑拷打，而是中毒而死。 虽然觉得此事令有蹊跷，但元世界仍处于灵力复苏的初期，不足以支撑起让白逸升避过层层监控防护设备的中型法术，无法不留痕迹地潜入楚宅，白逸升只能将此事暂时搁置。 白逸升没有刻意隐瞒，青年在得知林婉音虽身死但魂魄未散失时表面上十分平静，只默默把养魂珠交给了白逸升。 特殊的成长经历让白逸升甚少感情用事，对待一切人和事一直保持着理性的思考。从前做到了克制自己的欲望，即使没有尝试过所谓的甜蜜爱情，对于发泄欲望和谈情说爱也分得很清。如今一时的放纵，或许是受到幻境的影响，真正面对他人对自己的情愫时，白逸升却陷入了迷茫之中。 想到青年看向自己时那眷恋而又小心翼翼的神情，恍惚中与当日那幻象中的男子重合在一起，白逸升缓缓睁开眼睛，情绪已恢复平静，目光深邃地看向前方的练武场。 经过十天调养和锻炼后身材越发健美的青年，白逸升欣赏着美好的肉体，阴郁的心情舒畅几分，难得生出些许旖旎。见青年的动作迟滞，遮掩自己的脚步，起身向青年走去。 …… 蝉鸣不断，骄阳似火，练武场暴露在这烈日的曝晒之下，热浪翻滚搅动着空气中活跃的火属性灵力，天上飞鸟绕行，若是普通人在此地呆上一分钟，不说褪层皮，恐怕性命都难保。 可在这极端的环境下，却有一英俊青年赤裸上身，只穿着一条白色丝绸质地的练功裤，光脚踩在沙地上，施展着一套不俗的拳法。青年每一寸肌肤受着烈日与热浪的炙烤，麦色的皮肤泛出红晕，汗珠不断在肌肤表面凝结又顺着肌肉的线条滑落，练功裤也早已湿透变得半透明，在热风地吹拂下贴在青年的大腿上，勾勒出青年充满力量的腿部轮廓。 额间的红莲印若隐若现，发出氤氲光华，青年每一次出拳都带着猛烈的罡风，也挥洒出一地的汗水，丹田内的灵力不断凝聚压缩，煞气冲击着青年的四肢百骸，淬炼青年的筋骨。青年的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心理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短短十日，青年已至臻练气期圆满，离筑基只差临门一脚。修炼不仅增强了青年的体魄，也让青年的五感更加敏锐，白逸升没有隐藏自身气机，突然起身的动静和混乱的呼吸都被青年察觉。 戚风动作一滞，下意识想转身查看情况，但此拳重在蓄势，上一拳的力道叠加在下一拳上，层层累积，此时青年如有千斤负重，容不得说停就停。心思浮动下，灵力运转不畅，动作也凝滞起来。 青年晃神之际，白逸升已走到青年身后，抓住了青年的手腕。温和的灵力送入青年体内，顺着青年的筋脉运转一周天，带动凝滞的灵力重新运转，让青年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 拍了拍青年的胸膛，手指似是不经意间触摸到那粒挺起的乳首，纠正好青年的身姿，在青年耳边严肃道，“定心凝神”。白逸升站在青年身后并未注意到青年下身的变化，确认青年的灵力流动顺畅，便后退几步，只静静看着青年打完最后几拳。 手腕突然被人擒住，一股灵力疏通了体内的灵力乱流，戚风心中一阵苦笑，自嘲地想着，白逸升哪用得着自己担忧挂心，如今却又自讨苦吃。正当内心纠结，耳畔传来一阵吐息，胸前受到了温柔的触摸。 指尖的温度与炽热的环境相比显得清凉，但这股由乳首蔓延开来的凉意非但没有起到降温的作用，还让青年的内心躁动。欲望的阀门被打开，下身的阳物苏醒，即使有内裤的约束，仍将蓬松的练功裤撑了起来。 身体变得燥热而敏感，连汗水沿着肌肤滑落都让青年感到瘙痒难耐，戚风抿唇，喉结滚动，勉强收敛心神，挥出了最后几拳。负重感消失，内心的欲望似乎也失去了最后一道桎梏，不知道在期待什么，青年迫不及待地转身看向白逸升。 两道目光交汇，青年在白逸升的眼神中捕捉到了毫不掩饰的情欲，羞涩地低头，红晕从脖颈蔓延至脸颊，这才发现早已被汗水湿透的内裤及练功裤紧紧贴着肌肤，勾勒出了自己阳物的轮廓，而自己的窘迫尽收入白逸升眼底，虽然感到十分羞耻，却忍不住遐想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