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畜

    和同性相爱是有罪的，但招嫖男妓的大有人在。

    奈吉尔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在他漫长的青春期做过的春梦里，他时常梦见自己和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做爱。在梦里的事物都是非常夸张的。

    越夸张就能越刺激。在梦里，奈吉尔的性器插在另一个男人的后穴里，他们在荒原中做爱，天空已经很暗了，随时有狼群出没，但他们依然在火堆边交合。奈吉尔把精液全部射进去，手指抠挖着男人的肉穴，那些透明的肠液和精液流出来，把他的手指弄得黏糊糊的。奈吉尔把手放到那个男人的嘴边，被对方一点点全部吃掉。口腔像肉穴那样温暖。

    他还梦见自己和男人做爱，不知道为什么，奈吉尔凭直觉就认为他的梦淫对象都是同一个人，尽管看不见脸，但是他相信都是同一个人，身体是熟悉的。

    有一个梦里，那个男人把自己变成了双性人，在阴茎下面长着一个小小的女穴。他们在一个异常奢华的澡池里，泡着贫民根本无法想象的牛奶浴。男人的身体泡在一池子的白色液体里，他抬起自己的腿，架在奈吉尔的肩膀上，奈吉尔看到他的第二个穴口，像玫瑰那样红润，淫荡的分泌液随着男人手指的动作满溢出来。

    他梦见他在这个牛奶池子里，阴茎鞭挞着男人的穴，乳液涌进男人的穴道里，又在插入时被挤出来。他梦见男人掰开自己的穴，叫他用一个细长的桶装杯子灌上浴池里的牛奶，再插进他的穴道。那些牛奶流进了男人的身体，奈吉尔趴在男人的腿间，如饥似渴地饮用着这些不洁的水。

    他还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头白虎，胯下的阴茎和男人的手臂那样粗。他的阴茎是如此巨大，男人的穴口崩裂开来，每次他把阴茎抽出来，那些鲜红的肠子也跟着出来。明明是如此恐怖的画面，他却疯狂地奸淫着这个男人，更加疯狂的是，那个男人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甚至主动来迎合一头畜生的动作。

    又有一回，他本来在舔舐着男人的穴口，舌尖伸进去戳弄。可男人却嫌弃不够，不知怎么的，他竟然捧着男人的内脏吮吸起来。腹部被剖开，男人的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在这样的状况下，他竟然还活着，他的心脏还在跳动。

    男人说，你想看看你是怎么插进去的么。

    奈吉尔的阴茎插进男人的穴口，然后他看到在那裸露的腹部，这一截猩红色的血肉鼓胀起来......

    他的阴茎，不仅可以插进男人的后穴，而且可以插进男人身体里任一一个部分，男人可以挖掉自己的眼珠，只为了奈吉尔可以把自己的阴茎插到他的眼眶里去。

    在给奈吉尔口交的时候，男人认为自己吞咽得不够深，竟然砍掉了自己的头颅，喉管暴露在空气里，只等着阴茎进入。

    奈吉尔醒来的时候吐了。他想不通自己怎么能做这么变态的梦。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在砍掉脑袋、开膛破肚后存活。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想到这样的性爱。

    奈吉尔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真是这样变态的人吗？

    和他同龄的学生，有的和寡妇在树林里苟合，有的诱骗少女失去童真，有的偷偷摸摸地去喝男人的尿液。奈吉尔都听说过这些事情，他每次都嗤之以鼻。并且和书呆子说，那是被欲望主宰的牲畜，已经完全没有人性可言了。

    可是，万一，他也是其中的一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