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到此为止【白亦星剧情】

    “你别动啊，不能涂坏了。”

    厉偌清捧着夜弦的一双小脚，手里还捏着一瓶红色的指甲油，一旁的桌子上摆了一排都是他专门为她挑选的。

    小小的指甲盖上薄薄涂上了一层指甲油，厉偌清转身按下紫光灯将她的小脚放进去烘干。

    他为了给夜弦做指甲专门买了一整套的工具，从锉刀到烘干灯，各种颜色的指甲油甚至还有漂亮的小配件，这些东西多得都够他开一家美甲店了。

    “要是外人知道盛御的总裁，傲娇不可一世的厉偌清厉大少爷竟然亲自给女人涂脚指甲，会不会很丢脸啊？”

    夜弦挑衅似的看着他，厉偌清拧好瓶盖抬起眼眸轻哼一声，“如果疼爱自己的妻子会被人看不起，那这个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回答是夜弦没想到的，一向傲娇的厉偌清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还不是你的妻子呢！”夜弦扁起了小嘴，像是在生气其实却是在挑逗他。

    “你已经签字了，只不过还要走美国那边的程序而已，你一定会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成为我的厉太太！”

    他自信地盯着夜弦的眼睛，毋庸置疑的语气让夜弦无法拒绝。

    他总是在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每一次都在对她保证。

    小脚从烘干机里拿出来，漂亮的红色指甲油染得格外漂亮，厉偌清满意得握着她的小脚左看右看，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又自恋起来。

    “不愧是我，这颜色涂得真好！”

    夜弦的目光落在厉偌清的身上再也没有离开过，她爱他的点早已多余恨他的过去。她接受了自己的说话，捱过就算了，以后得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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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的夜弦没想过出去旅游，她以为自己一生都会留在S市，过着普普通通的日子。

    她从未想过自己此刻会站在VIP区最好的位置观看电音节，旁边有保安有侍从，她一招手还能在这里再吃一顿饭。

    炸响的音乐和鼓点密集得厉害，极能调动人的情绪，风露和秦婠婠拿着荧光棒在围栏前兴奋得摇头晃脑疯狂跳动。这样的氛围最适合释放压力，厉偌清靠在夜弦的身后搂着她的腰伴随音乐摆动，两个人前所未有的放松愉悦，他们的压力太大了点，终于释放的时候才能享受到一丝平静。

    DJ在台上打碟，整个音乐节在海滩上举行，庞大的人群挤得海滩几乎是水泄不通，数以万计的游客在这里狂欢。

    几个人蹦了一个多小时筋疲力尽，中场休息的时间他们去了海滩不远处的美食摊位买东西吃。对于夜弦这个吃货来说，这里就跟天堂一样，看什么都想吃，闻神什么都想买。

    厉偌清因为各种食材过敏和姜堰一个当付款机器一个当拎包小弟，一行人吃吃喝喝好不快活。

    海风吹拂在脸上，远离人群后能更加清晰得听到海水的声音。很治愈，很安详。

    远处的舞台音响可以说是响彻天空，夜弦站在海边都能听到清楚的音乐声，他们又在继续狂欢了，只是夜弦累了更喜欢海水的声音。

    秦婠婠吃着风露喂过来的章鱼小丸子一听到这个音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首歌可是夜弦新团首秀的主打歌，她买了几百份专辑在家天天听，这歌词曲调几乎倒背如流，她还甚至学了里面的舞蹈。

    “弦儿！弦儿！这是你的歌啊！你会跳吗？”秦婠婠激动极了，拉着夜弦就要让她跳，这舞蹈她在练舞室练到吐当然会跳，只是物极必反，她是真不想出来玩也要想起工作的事情。

    夜弦拒绝，秦婠婠不开心还用了激将法说她肯定是偷懒业务能力差，作为她的头号粉丝今天要脱粉回踩。两个人拉扯半天，夜弦还是熬不住激将要跳给她看。

    “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顶流偶像的业务能力！”

    说着夜弦放下手中的章鱼小丸子等待音乐的鼓点摆好了极其专业的姿势，贺知专门为她编排的性感舞风依然可以说是一绝，弯腰，摸腿，扭胯，眼神，每一样都充满最狂妄的野欲。极具力量感的动作虽然性感但不骚媚，通过各种组合动作串联起来起的性感更加流畅，给人一种欲而不色的矜持感。

    论编舞能力，贺知在国内几乎无人能敌。也只有他，才能打造出夜弦在舞台上无与伦比的魅力。

    “哇哇哇哇！好辣啊！弦儿太棒了！”

    秦婠婠激动得大叫，一旁的风露看得眼珠子都快转不动，厉偌清和姜堰倒是平淡许多，眼中的宠溺和喜爱无声无息。

    萧衍的眼光一直都很不错，夜弦应该会成为这几年梦华最赚钱的女艺人，之前的公关团队已经保住了她的名声，毕竟只是一个恋爱绯闻哪里比得上娱乐圈其他的大瓜，找几个犯罪的明星拉出来献祭，夜弦这样的绯闻就跟毛毛雨似的。

    “是夜弦？”

    “什么？偶像夜弦吗？在哪里？”

    “在那里！在跳舞的那个！我认出她了！”

    “真的吗？她戴着墨镜哎，你确定是她吗？”

    “当然！我可是她的超级粉丝！她跳舞的视频我来来回回看了都快一千遍了！就是她！”

    “那我想去要签名！”

    “我也去！”

    ………………

    有粉丝认出了夜弦一时间蜂拥而至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姜堰挡在她的面前阻拦粉丝，厉偌清则帮她戴上墨镜离开海滩。

    木卿歌只是想吹吹海风放松一点心情，可夜弦的名字却还是出现在了耳边，顺着骚动的方向看去，他再一次看到她。

    明明想着忘记，可他的目光还是忍不住落在她的身上移不开。她是毒，沾染了成了瘾，死活戒不掉心瘾。

    “那不是夜弦吗？我昨天看到就觉得眼熟没敢确认，原来真的是她啊。”

    小嫩模和夜弦合作过一次，对她印象很深刻，最深刻的应该是前几天的绯闻和黑料。

    “前几天闹得那么严重，今天看着好像还挺高兴，看来有大佬罩着就是不一样啊，出那么大事情也被公关掉了，一点影响都没有。”

    木卿歌没想到这个小嫩模也认识夜弦，但又想到夜弦现在是公众人物，肯定会有知名度便没多想。他并不知道夜弦和萧衍的绯闻，那段时间他要么在美国要么在中东，忙得都没时间睡觉。

    “哎呀，真羡慕，我也想要个娱乐圈大佬罩着啊，国内市场这么大赚钱多容易！”

    木卿歌：“你和她合作过？”

    小嫩模：“对啊，前一阵子拍广告，我和她有过合作，不过待遇和薪资就相差很多了。我5万，她50万。就几个镜头而已，50万也太轻松了。不过人家傍上了大佬，她老板真的是宠得没边，和自己的伴舞闹绯闻什么事没有，全是那个伴舞的错，后来又在雪夜和自己的老板拥吻，危机公关几个小时全下架然后拉出别的明星的黑料挡枪。啧啧啧，真厉害！看她这么开心，应该是跟自己老板出来玩的。哎，说这么多你应该知道那个偶像明星吧。”

    木卿歌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小嫩模看着他的脸肉眼可见得黑了下来，“你刚刚说夜弦和谁雪夜拥吻？”

    小嫩模一惊，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相册翻到了前几天吃瓜时保存下来的照片和视频，“就圣诞节那天，这么大的瓜几乎是全民讨论了，你不知道吗？”

    前面略微模糊的雪夜照片就已经让男人震惊到暴怒，后面那段视频更是让他的太阳穴突突得猛烈跳动起来，画面里的男人正是萧衍！

    他根本忘不掉她，他在欺骗自己，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将生活里的夜弦全部抹除，可是他做不到的是把她从自己的心里抹除。昨晚疯狂删除照片聊天记录的他，更像是一个闹别扭的孩子，因为生气因为委屈，所以气不过想通过删除她的存在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多幼稚啊，木卿歌。

    你看，你现在不还是对她念念不忘？甚至因为一张照片，一段视频，就发了疯，想杀人？

    小嫩模根本不敢招惹这个双眼猩红几乎暴走的男人，他比霍震还要令人恐惧，黑色的眼瞳里杀意凛然。中东佬说过，这两个男人是黑道，千万不能得罪，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昨晚她经历了一次死亡，今天她懂了找了个借口跑得远远的。

    夜弦和厉偌清跑了很远才甩掉那些人，她临走之前还把刚买的酸辣宽粉一起拿了，20块钱一份贵着呢，不能浪费。

    两个人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反正没啥人，夜弦找了个台阶坐下来休息，刚放下宽粉发现自己的包没拿，里面还装个她的证件手机，无奈厉偌清只能自己回去找，让她坐在这里不要乱跑。

    而在这茫茫人海中，能遇见一个念念不忘的人，概率能有多大？

    遇见了，概率就是百分之百，没遇见，概率就是零。

    他们没有擦肩而过，而是面对面，互相认出了对方。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如同当年的温润少年，而她端着吃了一半的宽粉满嘴油污。

    “好久不见，弦儿。”

    夜弦明明戴了墨镜，为了防止被粉丝认出来，可是白亦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他们每次的相遇都有些狼狈，要么下大雨淋湿，要么鞋子破了光脚，要么吃个宽粉没擦嘴。

    他是她的初恋，完美到没有一丝尘埃的初恋。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短到还没来得及深入了解对方就被活活拆散。

    所以他和她之间有的全都是曾经的美好和愧疚，夜弦久久没能平静，看到白亦星的那一刻，他所有的情绪全部翻涌了出来，她的曾经，她的救赎，还有她的光…………

    “你…………还好吗？”

    白亦星鼓足了勇气，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说完又觉得自己好像说的废话。自从她在选秀出道，他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她的动向。她有了新资源，拍了新广告，上综艺节目，她爆出绯闻，和伴舞炒CP，和梦华娱乐老板暧昧…………她被黑，被挖出黑历史，被谩骂，被网暴…………

    他明明都看到了，现在却问这么一句话，真是够愚蠢。

    夜弦还戴着墨镜，白亦星看不到她的神情，等着等着心里又觉得他为什么要主动过来，他们早就分手了，机场那次的分别之后他们就此断了所有的联系，但其实她都出名了，想联系她很简单，用一点关系花一点钱就能见到她，可是白亦星什么都没做。

    “抱歉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这其实蛮意外的，我今天只是陪朋友来玩，刚刚听到有人喊你的名字就跟了过来，没想到真的是你。现在我也见到你了，很满足了，再见。”

    他…………就这么走了吗？只是来见她一面，给她徒增一个念想？

    “白亦星！”

    少年背过的身体突然停下脚步，夜弦摘下了墨镜，手里的宽粉随处摆在台阶上，她又着急又不知所措，用手掌擦了擦嘴边的油走上前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个人相互对视着，时隔这么久，他再一次看到了她的蓝色眼睛。

    真美啊，像星辰大海，只是不再属于他。

    “你现在过得肯定比以前好吧，当明星也好，至少有钱有自由，只是你要承受的恶意比学校更多…………“

    白亦星不敢问更多的，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当初是他抛弃了她。明明事后明白她的无奈处境，知道她因为金钱被逼迫到什么程度，可他还是没有选择相信她。

    “我很坚强，你忘了吗？”

    夜弦终于说出了一句话，她的坚强一直超乎他的想象，白亦星陡然间笑了起来，夜弦看着他也逐渐弯起了嘴角，仿佛他们还是一中的学生，无忧无虑只担心下一次考试能进多少名。

    夜弦：“你在英国留学是哪所学校啊？”

    白亦星：“英国伦敦大学。”

    夜弦：“听起来好厉害，肯定是很难考的那种吧，你脑子那么厉害，一中全校第一呢，也很正常。”

    白亦星：“你也很厉害啊，SIA也不是给钱就能上的，当不了运动员，跳舞也很适合你。”

    两个人的交流平淡普通，只是在互换一些简单的近况，但夜弦却无比希望他们就这么一直聊下去，只可惜他们的话题终究还是绕不过感情。

    白亦星：“你还和他在一起吗？”

    他是谁，两个人都很清楚。夜弦默默点头，白亦星的表情再一次沉了下去。

    白亦星：“那他对你还好吗？你们还是那种关系吗？”

    夜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告诉他自己变了心爱上别人还是撒谎说他们还是金钱关系？

    她犹豫了，白亦星不想追问，“对了，一中过年前好像要举办校友同学会，看我们这几届的学生近况，你会去吗？”

    夜弦还是沉默，她现在回去，不是好事。因为很多的黑料，其实都是这些高中同学传出去的。

    夜弦：“我可能去不了，一月份的行程安排都满了，我最近还要试镜几个电影…………”

    白亦星点了点头，“没事，反正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气氛又尬住了，两个人转了个方向面朝大海，更多的心事涌了出来。

    夜弦望着星空，终于还是问出了当初的疑惑，“那封分手信是你自己写的吗？”

    白亦星看着远处的海气息有些不稳了，“是我写的。”

    他的字迹，她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他为她写了一整本的笔记，他的字是刻在她脑子里的。

    不过这样也好，断绝了夜弦所有的幻想，“那个时候你对我很失望吧，我欺骗了你，还和厉偌清纠缠不清。”

    白亦星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才张口，“是，很失望，那个时候…………应该说很绝望。我看到了很多谣言，分不清真假，想要坚定的相信你可是他们的话让我动摇了，我去了暮色看到了你和厉偌清…………那个时候我很痛苦，一点思考都没有就这么弃你而去了…………”

    夜弦从没想过责怪他，她永远只责怪自己。而白亦星，后悔之后才开始责怪自己，到现在他已经没了挽回的资格，当他机场选择听母亲的话时，他就没资格了。

    夜弦：“是我的错，那一天，他答应我和我一刀两断，条件就是用嘴喂他喝下那杯酒，我以为结束就可以自由。没想到你会看到，天意弄人吧，一切都卡在了点上。”

    对啊，一切都卡得死死的，好像注定就是要让他们分手，给厉偌清腾位置。

    白亦星后悔了很久，可是他没有魄力，更没有勇气，无法反抗自己的父母，又拗不过自己的不甘心。

    白亦星：“弦儿，如果能重来的话…………你还会选我吗？”

    夜弦愣住了，望着天空的眼睛闪烁出了泪花，她微微转头哽在喉中的话死活说不出口，她多想说啊，说会选他，说她其实还是对他念念不忘。

    白亦星同样看着她，发红的眼眶不禁溢出了泪水，他们都是彼此的初恋，互相仰望，互相爱慕，他们本是人人羡慕的一对，奈何命运的捉弄，坏人的作梗。

    而夜弦最大的愧疚，便是爱上了那个坏人。

    白亦星再一次放弃了，他无脸去问她这样的问题，夜弦当初坚定选他的时候，是他先抛弃了她。

    他低下了头抬起手掌装作若无其事地抹掉泪水，“对不起，是我太懦弱了，不是你的错，不该让你选。”

    夜弦缓缓低了头，“我拥有的东西太少了，曾经，你就是其中之一。”

    少年停了动作，衬衫上的袖扣被浸了几滴泪。

    夜弦：“那个时候，我习惯了低头。走路，看人，说话，永远低头。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想要仰望的人，我从未奢望过能和你在一起。我自卑，怯弱，否定自己配不上你。那封情书，只是我一个不着边际的幻想。我把你当成了黑暗人生里一道触碰不到的光，为你驻足，为你停留，为你不再黑暗前行。”

    当初的夜弦，对白亦星初次心动之后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自卑，她想洗刷自己身上的罪孽，害怕叶仙会报复她告诉白亦星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她不再打架，不再混街头，不再和那些黑帮来往，所有的一切都为了他。

    她想着把自己变好是否就能配得上白亦星，可到最后她还是觉得自己的过去无法磨灭，放弃了幻想，轻而易举地卖掉了自己的初夜。

    一切的开头，就是她的自暴自弃。

    一个黑帮小头目，她怕什么呢？她身后还有陈星峰，身上有五六个成年男人都无法控制住的绝对暴力。

    唯一担忧的只有一个姐姐罢了，可她选了顺从，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男人。

    老天爷，从来不肯放过她。

    夜弦：“我骗过很多人，有时候为了生活，有时候为了利益，有时候为了感情。我什么都想要，就什么都得不到。我是个很贪心的人，和你在一起之后脑子里想着的就是如何独占你，我有精神病，我和我的父亲一样恶劣，我无法控制的时候会进行暴力行为，我吃药控制又导致了失去梦想。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怪不得旁人，怪不得你。人性有多脆弱，我很小的时候就见识到了，所以学会了坚强。”

    白亦星默默听着，夜弦内心的深度是这个年龄段的女生所没有的，她被迫早熟被残酷的现实鞭打，学会骗人，又学会敷衍，到现在还学会了暧昧。

    夜弦：“白亦星，我18岁了，却感觉自己活了很久很累。”

    白亦星：“你经历的，应该是很多人一生都没有接触过的东西。是很艰难吧，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你都需要承受。我来这里并不想给你添堵，只是我忘不掉你，对你有所亏欠。弦儿，你受过很多的苦，你很好很善良，不管你做过什么，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还是那个夜弦。不要再靠着寻找光芒过活了，自己成为那道光吧，为别人而活终有一天你还是会得到失望，就像我。”

    夜弦凝视着白亦星，他还是如当初那般文雅，是一中多少女生梦寐以求的少年郎。不管过了多久，白月光还是想象中的白月光，就算他懦弱，她还是会贪恋他的温柔。

    夜弦：“亦星…………谢谢你鼓励我。刚刚你问的，我会告诉你，厉偌清向我求婚了，我会嫁给他。”

    这是白亦星死活没有想到的，比任何回答都要让他震惊，晴天霹雳一般的感觉，但他忍住了。

    白亦星：“是嘛，原来你们都到这一步了。抱歉，我以为你们还在恋爱而已。”

    白亦星最后的一点幻想破灭，他长呼了好几口气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白亦星：“挺好的，他向你求婚一定很爱你吧，他爱你对你好我就放心了。或许到时候，我还会去婚礼上祝福你呢。”

    他说得轻巧，心里揪成一团，努力说服自己就这样接受。

    夜弦：“嗯，他改变了很多，对我很好，我答应他了，会和他结婚。”

    既然是她自己愿意的，白亦星也不会再有任何的希望，就这样结束吧，永远将曾经的夜弦深埋于心。

    白亦星：“弦儿，你爱过我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或许我们的缘分不够，就到此为止吧，今天能见到你，我没有遗憾。“

    突然的如释重负让夜弦瞬间开朗了很多，她对他的念念不忘终于在今天了结，解释过了，诉说过了，互相理解了，就这样相忘。

    夜弦：”那就，到此为止，谢谢你曾经是我的光，白亦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