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九日
10.19 开始答应得好好的，真到了那一天就忍不住退缩了。说的就是我这种人。 我焦躁地抓着头发，怎么也背不进，脑子就像要炸了一样。 是，我喜欢宁咏畅。我也确实答应了他。 可这是一件我从来没有做过，并且不知道后果的事。我不知道跨进去后，我和宁咏畅的关系会发生什么样的改变。 在我前面的十七年，喜欢男生就是我做过最出格的事。 今天就要变成和男生上床了。 “李汉宁，你怎么了，背不出来也不需要折腾你的头发啊。你看看我的发际线，你再看看你的。底子好，也不能这样糟践啊。”善良同桌用血的经验告诫我。 我悄悄看了眼后方安静看书的宁咏畅，小声地问道，“我问你一个问题哈。” 同桌点头，豪爽地说道，“你问吧！” “就是，如果你喜欢的人想要跟你那个，你会怎么做？” 同桌对着我挤眉弄眼，“行啊，李汉宁，你这人看着闷骚，没想到背地里还那个了。” 我看他笑得越来越猥琐，连忙说道，“没有那个，没有！我就是说假如，假如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 同桌见我一脸认真，也不跟我开玩笑了，“这我哪知道啊，我又没有喜欢的人。” “那假如你有呢？” 同桌一脸思春道，“那肯定是为所欲为。” 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同桌不解道，“你自己说的喜欢的人，你要是真的喜欢的话，肯定是非常想跟她亲近啊。你要是这么犹豫，我觉得你可能没那么喜欢她。” 同桌的话如惊雷在我耳边响起，把我都吓抖如筛糠，我瞄了眼宁咏畅，赶紧道，“不可能！” 我说得有点大声，周围的同学们都抬起头不满地看了我一眼。 我连忙双手合十地道歉。 我感觉后背又被戳了一下，转过头，宁咏畅放低了声音，关心道，“你怎么啦？” 我假笑两声，“没什么，周庆跟我开玩笑呢。” 宁咏畅蹙眉，指了指我摊开的语文书，“你背完了吗？” 我摇摇头。 宁咏畅眉毛高高挑起，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没背完为什么要跟他开玩笑。 我点点头，又转了过去。 心里就像猫抓一样，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已经答应了宁咏畅，我不可能出尔反尔。即使，即使有可能我真的没有那么喜欢宁咏畅，做了的话，就不欠他什么了吧？ 我暗暗下定决心，也就不再纠结。 我看得出来宁咏畅很期待，他一天不知道看了好多次挂在黑板上方正中央的钟。 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最后一道下课铃响起。我才把作业收进书包，就见宁咏畅已经在门口等我了。 怎么说，他越是这么迫不及待，我就越是磨磨蹭蹭。 宁咏畅到后面直接把我拉着走。要不是放学后那些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而我们又是走的小路，我才不会让他拉着呢。 我们的目的地是隐藏在巷子深处的一个灰扑扑的小宾馆，唯一的好处是不用身份证。我记起了，我们两个都才17，宁咏畅比我还小两个月呢。 我就一路默默地被宁咏畅带到了开好的钟点房里。 我想过挣脱他，直接走。但是我没有这么做，这就证明同桌的话是错的吧？我喜欢他，我喜欢这个我第一次如此痴迷的男孩。 我拘谨地先去厕所洗澡，我已经搜过该怎么做，在没来之前我就试图给自己灌过肠。 我洗得很慢，直到热水器的水都变得冰凉，我还在里面没有出来。 磨砂玻璃简易地阻挡着我们之间的视线，但我仍然可以模糊地看见一个人影坐在床边看着我。 宁咏畅走了过来。 我赶紧拿浴巾把下身裹了起来，与他擦肩而过，“我洗完了，你去洗吧。” 没想到宁咏畅按住了我的肩头，“汉宁，你后悔吗？”他低声问道，双眼想在我脸上找到答案。 我即使后悔也不可能走了，问这种问题有什么意义吗？ “不后悔。” 我的语气竟然有一丝冷漠。 宁咏畅像是没有听出来一样，双手捧住了我的脸颊，亲了上来。 他的舌头舔舐着我的牙龈，带着我愚钝的舌头狂舞，就像菟丝草围绕着大树般纠缠着我，一点点吞噬着我的所有。 我睁着眼看着宁咏畅，他陶醉地闭着眼，就像在品尝什么美食。 “汉宁，闭眼。” 他感觉到了。 我乖乖地闭上了眼。 狂热的舌吻让我们两人都硬了。 上次在私人影院做的事，仿佛又历历在目。宁咏畅喘着粗气，抚摸着我的背，划过我的腰窝，在脊椎尾骨处按压。 我的身体在颤抖，我咬着唇，死死抓着枕头，竟害怕呻吟出声。 我感觉到有一坨冰冰凉凉的液体落在了我的屁股上，感觉到另一种极度滚烫的物体插入了我。 我和宁咏畅的关系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欠与还可以归纳了。他固执地想给我最刻骨的体验，霸道地进入我的每一寸，不讲道理。我对他的感情，再也不是纯粹的喜欢与爱恋。 一切都变了。 那根我曾把玩过的手指插在了我的双唇之间，让我无法再咬已经出血的下唇。 “汉宁，我爱你。” 宁咏畅趴在我的身上耸动，我竭力把头埋在枕头里，呜咽道，“我也是。” 我的嘴里有点咸，鼻头也有些酸涩。 我猜滑过我脸颊的，是泪。 宁咏畅不满我在那里躲藏，强行把我掀了个面，让我无法再背对着他。 我看见宁咏畅挺动的下身，狰狞又可怖。我再看看宁咏畅的脸，嘴角的欢愉、满足和他眼里的凶狠交杂在一起，竟也如此狰狞。 宁咏畅见我看他，俯身把我直接抱了起来。 我无力地倚靠在宁咏畅身上，双腿环绕在他的腰间。 我的脖颈毫无防备地展现在他眼前，我感受到他的热气喷洒在脖颈。牙齿在光滑的肌肤上磨，我害怕他留下痕迹，把手臂紧紧将他的头往下压。 像是想要拥抱他一样。 我感觉肩膀一痛，果然，被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