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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黎妆1

    [6]

    我和蒋遇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都是我挑起的话题,其实大部分都是我一个人的独白。

    “最近学习还好吗……”

    “嗯”

    “高二打算学文学理啊?”

    “理科。”

    “那蒋遇有没有想好考哪个大学?”

    他停下脚步了,我笑着回头看他,就这样对视着。

    那天风很大,后来路上下了点雨,他没有回答我,我们就那么沉默着,我也不再无趣的挑起话题。

    蒋遇不想和我说话,那就别说。

    回家之后我把他的书包放在沙发上,并嘱咐他在房间等我,我给他去煮面。

    “黎妆,你过来。”

    我笑着问他怎么了。

    我们去了他房间,我坐在床上,他靠在书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是他的妈妈,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妈妈,每一次都是在蒋遇所剩无几的那些照片里,我偷偷翻过那些相册,他的妈妈一定是个很温和的人,很感性。

    “她一直喜欢我爸,他们从高中就在一起,可是后来你妈把她逼走了。”他喉咙有些哽咽,继续说着,“我爸年轻的时候喝醉了酒,在外面乱搞,就碰到了你妈,我爸那会也不知道你妈生了你,后来你妈来骚扰他,我没想到她还会来找我妈。”

    “我妈就是在他们离婚前段时间得病的,我也不明白,她那么一个温柔明朗的人……我也不知道你妈用什么手段会让我爸爱上一个鸡……”他的眼睛很红,侧头看着我,“你说……你们好好的,破坏别人家庭做什么?”

    我被他问的哑口无言。

    我对我妈没什么感情,我也没打算和她辩解,这件事情是她过分了,我后来很多次打她电话,他从来没接。

    她用个外地手机号给我发短信,她说,等风头过了就把我接过去。

    我没回她,当我再打那个电话时,她再也没接过了。

    那天晚上气氛压抑,我笑着跟他说等你上大学就好了,就可以离开这里,他叫我滚。

    我说我应该会考杭州去,考杭州的美院,他说关他屁事,我笑了笑,没有和他怄气。

    他洗漱完就去睡了,我在门口看他,蒋遇睡觉之前会看一遍当天上课讲的知识点,真是很好的习惯。

    他躺在床上的时候,我端了牛奶进去。

    “真的很抱歉我这段时间没有照顾到你……”我想去摸他的脸,但是被他一手抓住了,他说,黎妆,我最讨厌你拿着这副姐姐的姿态和我说话,看着恶心。

    我说你一个高一的小朋友嘴巴子怎么那么毒。

    他吻了我,把我压在床上,之前我一直不知道,蒋遇只比我小一岁,小时候发育的晚,让他看上去比我小了两三岁,他留过级,因为一年级的拼音没学好,连最基本的字母都没记住。

    都是回忆了,我承受着他的力道,也抱住他并且吻他。

    他穿着宽松的睡衣,我也只是套了件棉外套,他把我的外套褪去,里面穿着丝质的衬衣,我一开始适应不了外面的冷温度,打了个哆嗦。

    他一直在吻我,又是那个姿势——我跨坐在他腿间,他抱着我的腰,肆无忌惮的亲吻,我有个时候还会为他呻吟几声,这小家伙当时就被撩的不行,隔着宽松的睡裤,我能感觉到他下面真的涨的很大。

    我想,荒唐就荒唐吧,我那会挺乐意的,因为刺激。

    后来的结果,就是我们都脱光了上衣,包括bra,他从后面抱着我,手一直放在我的胸前,我的后面抵着他那里,听说这个是一般情侣最喜欢的方式。

    他那晚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那个印子留了好久都没有散去。

    他说,黎妆,我迟早有一天把你做了。

    我打趣他说那你口味真够重的。

    他用力捏了一下我的腰,我踹回去一脚,问他干什么。

    蒋遇没有说话,只是把我扳过来继续亲吻,我的身体被他摸遍了,我每一次恋爱都特别反感肌肤之亲,但是对他并不抗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笑他的小弟弟又起来了,于是我又给他撸了一炮,他叫我用口我也答应了。

    事后,我用纸巾把手擦干净,凑上去吻他,他给躲开了,我笑他都这么多次了还害羞什么。

    “黎妆,你对别的男人,也这样吗?”他收拾好残局之后,躺回床上,侧头看着我。

    我想问他为什么这么问我,随后居然回答他,对啊,不过男朋友的可比你大哦……

    他骂我婊子,和我妈一样。

    我说不要总是骂人,他说这只是对你。

    行吧,我无所谓的笑笑,耸耸肩,问他需不需要我回自己房间,他也没说话,继而把我搂进怀里,继续玩弄着。

    我也很懊恼,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得了,他只会说我犯贱,婊子。

    我放假那段时间就在家里,白天送蒋遇上学之后就在画画,晚上去接蒋遇,然后回来之后又是做那些荒唐的事情,好几次都是他抓着我的头发让他的东西在我嘴里进进出出,他说黎妆你这个样子真下贱,和你妈一样。

    我有些用力的咬了他一口,他脸都青了。

    我在心里偷笑,没想到他抱着我的头很快的进出,最后锁住我的头,全部弄在了我的嘴里。

    好恶心。

    我松开他开始咳嗽,我说我要漱口,他问我怎么不吃下去,说我应该很喜欢这个东西。

    我笑了笑,去吻他,被他推开了,后来把他的残留物全部吐到了他身上,后来搞的我身上也到处都是。

    结果是我们两个人都去洗澡。

    我跟他说一起洗,他说行,在浴缸放满了水,有些烫,我先进去的,脱了浴巾之后就抱着双腿环坐在浴缸里面,叫他进来。

    我也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身体了,他的腹肌隐约成型,只是冬天不怎么锻炼了,等夏天就有了,他说。

    我帮他擦背,他的背很油,他说他从来都洗不到那里,我说那以后得我经常给你洗了,说出口之后我就后悔了,以后,还有以后吗,这段荒唐的关系还要维持多久,可能等我们以后各自结婚生子之后想起来之后面红耳赤的假装没发生过一样吧。

    我笑了笑,他问我笑什么。

    我说你发育的挺好。

    他居然说谢谢。

    我看着他前面凸起的那个丑陋的东西,在心底嘲讽他。

    都是一起长大的,洗个澡又怎么了。

    “黎妆,我们做吧。”

    蒋遇的问题噎住我了,我问他怎么了,他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他说,他想和我,做爱。

    我说那只是你青春期对异性身体的渴望,而且你还太小,不能这么早变成熟。

    其实我也很怕,我也是第一次。

    [7]

    我还是答应他了,凭着他的任性,凭着我心底对他无厘头的愧疚,我总是觉得我欠他的,他后来也一直反复提醒我。

    之后我想了好多年我也没有想明白,我欠他什么呢,我只不过是错在不该从我妈肚子里爬出来,投胎找错了人家,我错在我栽在蒋遇这混小子身上了。

    那天我们并没有做成,他也是第一次,平时就是在小黄片里面看这些东西,根本不了解女性的构造,他试了半天,最后还是低着头,说找不到地方。

    我笑他,说你上不了我的,等你长大了找女朋友再去做这些事,其实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害怕,我怕就这么荒唐的开始了怎么办,但是它已经开始了。

    我提醒蒋遇说水要凉了,我跨出浴缸的时候他拉住了我的手。

    他说,我会考北京。

    我说好啊,北京挺好的。

    我落荒而逃,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他也没有来找我,没和我说话。

    结果是我第二天就走了,走之前把老妈以前给我的银行卡里面的钱全部取了出来,前段时间里面收到一笔十万的数额,我把那些钱转进了我的账户,这些钱等以后我读大学在用吧,以后不能再用蒋遇家的钱了。

    我还是无法把我和蒋遇他们当成真正的一家人。

    我那天真的很想外婆,很想很想,外婆托梦给我了,说她在天堂并不孤独。

    我说那就好。

    她问我过得怎么样,我说我不知道。

    然后我说我过的挺好的。

    那天走的太匆忙了,定了两点多的高铁票,早上一直在清东西,在超市买了很多吃的,放在蒋遇的书桌上,走之前左思右想,还是留了张纸条。

    蒋遇,照顾好自己,姐姐爱你。

    出门之前,不知道为什么,冲到蒋遇房间把那张纸条撕的粉碎。

    爱你妈呢,靠。

    我在想这么恶心且油腻的句子我是怎么写出来的,蒋遇看到了会怎么想。

    真是无法想象。

    就这么不辞而别算了,我想他应该会接受,我不欠他什么。

    可是我心里总是不安,愧疚充满了我的内心,很多年来,一直都是这样,很多时候都会想起蒋遇在房间里哭,后来他长大了,总是在梦里看到蒋遇落寞的身影,他受的伤太多了。

    后来一直在上课,我春节因为要上课没有回来,这也是我第一个不和蒋遇一起过的春节,自从那次逃回北京之后,我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那天是除夕夜,我打了他的电话,很久才接,接通的同时,我们都沉默了。

    “新年快乐。”我先开口的。

    “你也是。”

    “帮我和爸爸问好。”

    “嗯。”

    “蒋遇,学习进步。”我看着窗外有些冷清的北京,努力笑出来。

    太压抑了。

    他说了声谢谢,我没有说话,他便把电话挂了。

    我想和他说我大学要留在北京,在大学等你,可是转念一想,我等他做什么呢,他会有自己的女朋友,然后变成妻子,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我突然很想恋爱,摆脱这段关系,然后以当时年少的缘由彻底把那些往事封锁。

    那个春节我们都有彼此的心事,画室的活动搞的很热闹,我总是独自一人在画室角落里发呆,画画,看着手机里没有回应的微信。

    我真的不能这样下去了,真是疯了。

    那个时候司马丞向我表白,我没有犹豫就答应了,我希望能借这个让我忘记我和蒋遇的那些令人羞耻的事情。

    我从来不喜欢司马丞。

    不是因为长相,也不是因为别的,我只是不喜欢他。

    校考很累,几乎每隔一天就会有一场考试,有个时候还会到外省去,那段时间都是司马在陪着我,他总说这是男朋友该尽的义务,我也一直在和他说谢谢。

    我和他之间,永远有着距离感。

    后来司马问我想考哪里,我说北京,央美,他说我肯定考得上,我说谢谢,看情况。

    画画这个东西很多时候并不是看学历的,关键在于个人,我想留在北京,仅仅是因为蒋遇。

    北京是个冷漠的城市,但是有个时候也很温暖。

    又是很久都没有联系,我想把那个人藏在心底,可是我放不下。

    [8]

    我是二月份底回去上课的,和蒋遇在一个学校,但不在一个校区。

    高三下晚自习已经很晚了,我回到家的时候蒋遇在洗澡,我的行李箱在客厅,他应该知道我回来了。

    我把带回家的书整理好,在久违的房间里学习。

    我不知道蒋遇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我吓了一跳,问他有什么事。

    “考得好吗。”他问我。

    “还行吧,现在等成绩出来。”我笑笑,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我和他说,“对了,我也去北京,如果美院没过的话我就去读综合性大学,可以的话最好和你一起。”

    “你会过的。”他淡淡一笑,好像我们就是两个很平常的姐弟,朋友。

    电话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来,上面的字眼“司马丞”格外显眼,我把电话挂了,他又打过来。

    来来回回整了几遍,我把手机关机了扔在一边。

    “怎么不接?”他问我。

    “不想接啊,咋了。”我靠在椅子上,对他笑。

    “是男朋友吗?”

    “嗯……是吧。”他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这句话给他带来的伤害有多大,他淡漠的点点头,回了自己房间。

    我们隔着一道墙,彼此失眠。

    天气回暖之后就开始热起来了,清明下了几场雨,空气里有些潮湿。

    收到央美小圈证的那天,我也收到了爸爸出车祸的噩耗。

    赶到医院的时候,爸爸在ICU里不省人事。

    蒋遇坐在长椅上,用手扶着额头,我在他面前站着,我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却说不出口。

    “蒋遇……”

    “黎妆。”我们几乎同时说出口,我没有了下文,看着他拿出手机,翻看着什么东西。

    手机的屏幕烂了大半,他把手机举到我的面前:“这是我爸车祸前收到的短信文件,你自己好好看看。”

    那是一个全裸的女人,跪在男人的身下给他用口**,那个女人,是我妈。

    他继续往下翻着,都是我妈和男人做爱的照片,她身材很好,即使生过孩子,还是妩媚。

    他一直在往下翻着,翻到最后一张的时候把手机收了起来。

    “看,你们多像啊,黎妆,有些东西是写在基因里,改不掉的。”

    我低下头,嘴角抽搐了一下,继续听他说。

    “你妈骗了我爸那两千多万,好多都给了这个男人,她也真的是傻,真对得起婊子这个名号,迟早死在男人胯下。”

    我听他说了很多侮辱性的语言,我从来没有看到他那么崩溃,他声音不是很大,但是我感觉得到,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底慢慢烂掉。

    你看啊黎妆,你和你妈多像,恶心吗。

    我多想抱抱他,想带他回家,想跟他说没事了还有我,可是我不能。

    爸爸没挺过去,在医院躺了一周,走了。

    最难过的人是奶奶,奶奶那天赶过来的时候,直接在医院晕倒了,本来身体就不好的她更加沧桑了。

    她和我还有蒋遇说起小时候的事情,她也会说关于爸爸小时候,说他小时候沉默寡言,不太和同龄的小孩子玩,我又想起来蒋遇小时候。

    都这么多年了,回忆起来竟然有些陌生。

    爸爸的丧礼没有请多少人,就是一些很好的朋友,奶奶只有爸爸一个孩子,谁也没有想到会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在丧礼上离蒋遇很远,几乎没有和他说过话,很多事情都是他在忙,只要大人告诉他,他就知道怎么去操作,总是那么认真,有礼貌。

    因为学业繁忙,我回到学校之后马上浸入紧张的高三生活,那天蒋遇告诉我,要把房子卖了,我说我可以住校,那你住哪去。

    他说他住在舅舅家,是他妈妈的哥哥家里。

    我说那好啊,在亲人家里住挺好的。

    蒋遇和我说这些的时候我在写作业,和他说完我就回过头在书桌上看书,看着书上面的内容,我怎么也看不下去了,满脑子都是我要离开这个我住了好多年的房子。

    那天晚上,蒋遇从后面抱着我,我第一次哭了。

    我一直和他说对不起,他没有说话,只是抱住我,吻我的眼睛,我的嘴唇。

    蒋遇,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到头来我也只能和你说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黎妆,我真该恨你。”

    五高考前最后一个月我住进了学校,虽然这很突兀,但是能让我更加全力以赴,把所有的精力集中在学习上。

    我每天只睡五个小时,中午休息控制在三十分钟以内,我不敢进入深度睡眠,黑圆圈越来越严重,每一次复习到深夜我都会想到蒋遇。

    他还好吗,他住在那儿习惯吗,他有没有想我。

    我从没有到过蒋遇那儿去,我也不敢去,我不敢接触关于他妈妈的事物,我很怕,我想起那个女人慈祥又温和的笑容,我只觉得恐惧。

    都是因为你们。

    我有个时候也想,要是那个时候没有跟妈妈来这里,我会不会不一样,不用承担这么多。

    会不会到后来和妈妈一样,十八九岁就出去做那种事情。

    我一直很感谢爸爸支持我学画画,他说未来最不可缺少的就是创造性的东西,美术行业的人才一直紧缺,是我选对了路。

    他的豁达和眼界,我一直很欣赏。

    [9]

    生活的坏事总是一桩连着一桩,奶奶在我大二的时候,因脑血管堵塞,倒在家门口,永远留在了那个冬天。

    奶奶是晚上被邻居发现的,我收到通知,深夜赶回了家。

    在飞机上我就在想,为什么人命就这么脆弱,我喉咙好疼,喝了口水还呛到了喉咙里。

    “咳咳咳……”我望着窗外的北京,灯火通明,很热闹,但是我只觉得孤独。

    我和蒋遇两年来几乎断了所有联系,他换了电话,微信以及其他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换掉了,我不敢回去,放假也只是留在北京,迫于无奈,我只能写信给他,留的是他们班主任的电话,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收到,可能收到了也不会看,后来我也没有再写信回去了。

    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长的多高,我在飞机上幻想了很久我们重逢的画面,我难以平复我的心情。

    蒋遇高三了,差不多长到一米八五,我进病房的时候他坐在看护椅上面,床上是奶奶,已经被白布盖了起来。

    “蒋遇……”我想那时我的声音一定是极其沙哑的,我都快辨别不出到底是不是我的声音,我问奶奶还好吗。

    “刚走。”我两年来第一次听到蒋遇的声音,他抬起头,望着我,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我太陌生了。

    奶奶也走了,我才开始意识到,我真正变成了孤身一人。

    我很想念小时候的奶奶家的夏天。

    我更想念小时候的我和蒋遇。

    那些天我住在医院附近的酒店,我回去看了我和蒋遇以前的家,那里住了新的人家,很幸福的一家人,那天我在门口看了很久才走。

    奶奶丧礼办完的那天,我打算晚上就回北京,蒋遇留住了我,他说有奶奶留给我的东西,我答应了他,等他下晚自习的时候在酒店等他。

    我们平时说话的机会也很少,他这些天真的是累了,我打开房间门的时候看到他,眼底浓浓的青黑吓到我了。

    “你来了。”我示意他进来。

    他还背着书包,我让他在床上坐下,我说要是有事的话可以好好谈谈,因为我明天就要回北京。

    “你过两天再走。”他说。

    我很诧异,没有搭理他,坐在梳妆镜前擦拭头发,“我有工作。”

    蒋遇把我拉了过去,又是亲吻。

    肆无忌惮,蛮横无理。

    我也这样随他去了,回吻他,抱住他的腰,他的手顺着浴袍从后面伸了进来,我下面没有穿任何东西,那种指腹的触感让我身体一僵。

    他把我压在身下,有些蛮横的扒我的衣服,骂了一声,婊子。

    我说好啊,你嫌脏那你别上我啊。

    他那些吻技都是我交给他的,还有那些男欢女爱的事情,我也算他的性启蒙老师。

    他从前面进入我的,他跪在我的腿间,把我的双腿撑的很开,他找对了地方,进去的时候我有点难受。

    没有那么疼,只是涨,那种阴道壁被撑开的感觉,下面被涨的很满。

    身上的少年闷声,我一直在叫他的名字,他用吻堵住了我的声音。

    蒋遇,我认栽了,栽的彻底。

    他的第一次挺快,可能是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刺激,无论述大脑还是身体,都刺激着他快速释放。

    “嗯……啊……”我配合他叫着,有些生涩,我不知道那在蒋遇看来怎么样。

    没有戴套,没有安全措施,他留在了我里面。

    说实话有点像憋尿的感觉,下面湿湿的,他低下头,抽身,把头埋在我的胸前。

    他吸允着那里,我真的很不习惯那个感觉,有些反感,我问他感觉怎么样。

    他说,捡破鞋的感觉。

    我尴尬的冷笑声,说有的给你捡就不错了,他没说话,提起裤子坐在床边。

    床上一片狼藉,卫生纸堆了很多,还有他残余的液体和我身体里的水混杂在一起。

    “满意了没,去洗澡。”我把他拉起来,说实话站起来那会腿都是软的。

    他说今晚忘带钥匙了,今晚得住这里,要是我介意的话他就再去开间房。

    我说怎么会呢,我怎么会介意呢。

    听着浴室哗哗的水声,我继续收拾着床上的狼藉。

    我在二十岁把自己送了出去。

    他说他捡破鞋。

    因为我压根就没有那该死的处女血,我也在好奇。

    可能小时候到别的地方磕磕碰碰,就没了,没了就没了吧,算了。

    突然想到一个很好笑的句子,婊子的落红有什么用。

    我们在晚上反反复复来了三四次,我先给他口,再让他上,他一次比一次久,蒋遇学习能力很强,对于什么新事物的上手成程度都很快,他每一次都没带套,要么流在我身体里,要么就让我后面把他口出来,让我咽下去。

    我有点恶心那个味道,他说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那是他刚成年不久。

    不知道他从哪里学到的姿势,后面变着花样玩我,从后面,让我趴在枕头上,把我的胯按的很下去,从后面进入我,那太深了,我几乎感觉得到我的器官被他顶起,顶的很深。

    “蒋遇……嗯……啊啊……唔……”我叫着他的名字,他在身后没有做声,这种姿势让我极度没有安全感,他把我的手钳制在后面,我便处于整个被动的状态。

    我的双腿被他越打越开,我能感觉到里面的东西一直冲向最顶峰,这太屈辱了。

    后来,我渐渐知道,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姿势,他能进去很深很深,整根没入,也能从后面掐住我的腰,亦或是用一只手钳制我的双手,另一只手在我底下抚摸我的**,他喜欢看我屈辱的姿势,他说。

    他不太喜欢面向着我做爱,因为他看到我潮红的脸总是会想起我妈,他恨她,我知道以前可能我妈对他也说过或者做过不好的事,在他面前说他的妈妈,他把这些宣泄到我身上来,我也认。

    我爱蒋遇。

    我很确定,我爱上他了。

    蒋遇第二天还要上学,六点半就要去学校,天还没亮,我看了眼时钟,刚好五点五十。

    昨晚折腾到好晚,疯狂到我都不知道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开始神志不清,分不清楚那是梦境还是现实。

    当我睁开眼看到蒋遇的时候,我很开心。

    昨晚他是抱着我睡的,我一醒来就感觉到他身下的炽热。

    “再睡会,六点钟叫你。”我吻了下他,继续靠在他怀里。

    身下有点异常,他其实醒了,翻过身把我压在身下,睡眼惺忪的看着我。

    “黎妆,你过两天再走。”

    我说不行,我有工作。

    他进去了,没有一丝前戏,我疼的叫出了声,我打他,他便把我的手腕死死捏住,举过头顶,他的力气是真的大,我甘拜下风,最后只能瞪着他。

    这一次做的不太愉快,因为我真的有事,我本来想和他做完就走,就当这些是补偿他的,没打算多留。

    就算我留下来也没有用,我爱他,但是他不爱我。

    他还是泄在了我里面,完事之后已经快六点半了,我说我送他去学校,他拒绝了我。

    他用中指和无名指伸进我里面,把那些要流出来的液体往里面送,进进出出的感觉让我难受,我问他做什么,他说“做鸡。”

    只觉得委屈和难过,他完事之后还一直用手挑弄着我下面,用手肘把我的双腿撑的很开,我竟然会觉得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我的手抓在他的手臂上,抓住几条痕子。

    有肉体交织的声音,还有水声,我呻吟了几声,他便更加深入,最后换成了三根手指。

    我几乎感觉下面要裂开。

    痛,胀痛。

    蒋遇把我抱起,让我坐起,头靠着他的肩,让他更加深入。

    最后是我失去了力气,软绵绵的趴在他肩头,他把手抽出来的时候,我的身下已经濡湿一片。

    我也从没想过我会这样。

    第一次性爱经历让我这么上瘾。

    蒋遇手指上都是我的液体,他用力的抓了一下我的胸,说今天下午我们放假,要是你不在这里,我就一直等。

    [10]

    我还是拒绝了他,我说我有很重要的工作,还说蒋遇我不欠你的,你也没资格对我这样。

    “那你妈卷走的那两千多万和我爸妈都命谁来还?”他对我吼,“你不要以为你一个晚上多珍贵,就算你的逼被操烂了,你这辈子都还不起的。”

    我笑笑,对他点头,说,“是啊,我他妈对一个高中生怄气什么呢,就算是外面找的野男人活儿比你不知道好到哪里去!”

    “黎妆你就一婊子!”他用食指指着我,我几乎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生气的样子,“你他妈上辈子就是被男人操死的!”

    “那又怎么样,我乐意被男人上!”我冷笑着,他却给我扇了一巴掌。

    有点响,但不是很疼,我看着他,还是笑,“被一个高中生睡一个晚上又怎么了?顶多活差了点而已。”

    蒋遇骂了我几声就走了,我也气不过,赶紧把东西收拾了冲回北京。

    昨晚似乎就像一场梦,他对我温柔过,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他还在身我的后进进出出,我听到他在我耳边低吟。

    小妆,小妆……

    蒋遇啊,总是暴戾又温柔,所有浮动的情绪都由他挑起,他总能主导我的全部思绪。

    我怕是疯了。

    直到下高铁回到寝室,一整天腿都是软的。

    我突然想起来蒋遇他说要在酒店等我。

    猜想着他应该不会等我了,我把房间都退了,但是那种思绪总是困扰着我。

    我总觉得他还在等我,或许只是源于我内心的一点点小期待,我更希望他在等我。

    突然想起来,我没有他的电话,没有联系方式,什么都没有。

    这下一分别,又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再见,我已经厌倦了漫长是等待,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不去打扰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下一次再见到蒋遇,一年,两年,五年?我无法想象,再见到他又是另一个模样,我也不敢想,再一次见到他,他可能已经牵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儿。

    我那天下午和司马丞提了分手,其余什么也没说,微信,电话,全部拉黑,我把这个人彻底踢出了我的生活圈。

    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

    但是人总是要往更好的地方走的,我会去找我自己想要的东西。

    下高铁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多了,还是那个酒店,我问了前台,我的房间已经有人入住了,是一位蒋先生。

    蒋遇。

    龟儿子。

    我在心底骂了一声,直接冲进了电梯,电梯上升的速度真的太慢了,即使他再快,我也觉得他慢。

    蒋遇蒋遇蒋遇,我快疯了。

    他又在等我。

    他等不到我会不会很失望,他会不会难过。

    我在房间门口踌躇了一会儿,瞧了下门。

    没有动静,我又敲了一下,正奇怪他怎么没有开门的时候,我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蒋遇,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

    依旧是那样,我们开始激烈的拥抱,亲吻做爱。

    蒋遇放假那些天,他舅舅不在家里,自己钥匙也没带,我们都呆在酒店里,我们一天做爱的次数几乎数不清,他和我说在我来之前他学了好多新姿势,我骂他流氓,他也只是笑着把我吃干抹净。

    我们一起洗澡,在浴室里面,他让我趴在墙上,用手抵着墙,他从后面进入我,肉体拍打的声音混杂着水声,更多了几分情欲,我的呻吟在狭小的空间里徘徊,他不由自主的吻上我的背,他说,黎妆,你真漂亮。

    我说我知道。

    他其实最温柔的时候是在床上,他有个时候和我做爱会有些忘我。

    我知道他很迷恋我的身体,所以总在他无聊的时候用手指或者舌尖挑弄我的身体。

    我快被他搅昏了,身下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遍布全身,只是觉得他前不久剪的寸头有些扎腿。

    “蒋遇,给我吧……”我把腿打的很开,他从我身下抬起头,露出眼睛看着我,随即堵住了我的唇,他的嘴里有些腥咸,他说那是我的味道,他还说,我的吻是甘草味的。

    我们吻了很久,他的手指一直在我的身下不停抽搐,越来越多的水往外涌出,做足前戏之后他便会进来,我们变换着姿势,最多的还是后入,蒋遇更喜欢的还是挑逗我,像挑逗一个玩具。

    其余的时间就是他在旁边刷题,而我在电脑前办公,那天下午一个陌生电话一直打过来,我没接,一直挂断。

    蒋遇有些不耐烦,说如果不方便就去厕所接。

    我说方便,就接了电话,是司马丞。

    他在电话那边问我为什么分手,他有点崩溃,我说我们不合适,我不想再听他的质问,说了一句以后别来打扰我就挂了电话。

    我看了眼蒋遇,他面无表情的写卷子,我也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男朋友?”他问我。

    “前男友。”我笑着说。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和他对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问我,“他活儿好吗?”

    有些气不过,我告诉他,比你要好。

    然后又是被狠狠蹂躏一番。

    我一直不知道,蒋遇到底喜不喜欢我,我只知道他喜欢过,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可能是那些我们坦诚相待的日子,也可能是这些事情出现之前的时候。

    他还是不爱我。

    我留了他的电话,加了微信,在我回去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开始最疯狂的做爱。

    蒋遇用的力道很大,我几乎被他撞昏过去,好几次我都被他拨弄到高潮,他也会给我口,然后用手指拨弄下面,他的手指很修长,因为他比较高,他说里面很湿,很软。

    我有个时候也会自己在他上面动,像水蛇一样,蒋遇总在我骑他身上的时候,握着我的腰,叫我小妆。

    那段时间刚好是安全期,每一次都是全部射在里面,之后蒋遇还会用手指把它们全部送到我的最里面,我说他是不是生怕我怀不上,我告诉他我是安全期,就算你全搞进去我也怀不上。

    其实这些都是假的,那次回北京之后,我吃了很多药,因为我太害怕了,我不敢想象要是有一个小生命真的诞生的话,那会怎么样,我才二十岁。

    我不会生下来,绝对。

    后来我和蒋遇的防护措施都做的很好,他不喜欢戴套,我也不喜欢,那种涩涩的感觉,后来很多次都是他要射了把拿东西扯出来塞到我嘴里。

    他的那东西我尝过很多次,味道有些刺激,像……栗子花。

    在蒋遇的身下,我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荡妇。

    他也常说我是妓女。

    但是照样喜欢操我。

    我和蒋遇说我明天就要走了,等他高考完再来看他,他没什么反应,我还有点难过的。

    “我试试能不能再放一根进去。”他的话让我头疼,我说别了,三根我都快受不了了。

    他用舌尖舔了一下花蕊,随后放了两根手指进去,一直到底。

    我闷哼了一声,打了个颤栗,蒋遇就把我的腿打的更开。

    欺身压过我的唇,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下还在被他狠狠蹂躏着,这种感觉,五味杂陈,我不想承认我居然格外贪恋这种该死的刺激。

    阴道口被撑的越来越大,伴随着下身传来的刺激,我叫出了声。

    “唔……啊……你他妈……轻点……”我抱住他的手,蒋遇一直在吻我,吻的很深。

    他说过我爱你的。

    我微笑着抱他,我说我也爱你。

    我分不清楚那是真情还是假意,我也不想去鉴别了,我只要清楚我内心那确切的爱意。

    我会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是理论上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