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剧情肉渣/新攻出场/审讯室的吻/绑架越狱（彩蛋：狱中的路人play）
一家清雅的咖啡馆里，孟斯竹早早地来到了隔音包间。他一边慢慢地品着咖啡，一边思索着清道夫约他见面的理由。 不过，包间内的寂静没有持续很久，推门声响起，一个高瘦的男生走了进来。 他穿着灰色连帽衫，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纵是如此，也遮掩不住少年锋利的下颌线。 孟斯竹正暗想道，清道夫果然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后却猝不及防地发现，眼前这人竟是顾敛的弟弟顾璟！ “你好，我是孟斯竹。”孟斯竹脸上的失态维持了一瞬，又迅速调整得不动声色，“初次见面，不得不说…你与我想象地有些不同。”他弯了弯眼睫，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我是顾璟，”男生应道，似乎是不适应这种客套的场面，他的声音显得有一些冷硬，“都坐下了，我们就直奔主题吧。” “你是不是对我大哥有什么想法？” “咳——”孟斯竹一口咖啡差点呛在喉咙，这直奔主题是不是有点太快了点？！ “你…”孟斯竹原本想说，你怎么知道，随即又立马想到拜托清道夫安监控器就在不久前呢，他转念一想，这顾璟该不会是看到了…… “我都看到了，全部的，关于大哥的秘密，”见孟斯竹还沉默不语，顾璟便不管不顾地说道，“…帮你装好监控以后，我截留了一段监视器信号。” “这可不是一个合作者应有的美德，”孟斯竹心中有一丝不悦，“又或者，你这次下定决心和我见面，其实也是抱着那种想法吧。” 他眼中带着一丝玩味，端正清朗的脸庞也因此显现出几分邪气。居然是兄弟么…… 顾璟沉默了片刻，克制地点了点头。 他踌躇了半晌，将自己的要求和盘托出。…顾家的产业，他没再天真地要求“全部毁掉”，明面上干净的部分交给孟斯竹也罢，只要最后能把大哥交给他。 孟斯竹自然不会同意，他心心念念的猎物，又怎么可能拱手让人。他们低声商量了一阵，最终达成了共识。 尽管孟斯竹也想要独占顾敛，但目前他的复仇计划还离不开顾璟的帮助。同样的，孟斯竹手里也有顾璟的把柄，否则冷漠高傲如顾璟又怎么会选择约他见面？ 两人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看来，共享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按计划，一切的铺垫都将在这周准备完毕，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在下周动手。” “可以，”顾璟颔首，随后他又像想起了什么，饱含深意地说道，“不过，我劝你尽快。” “昨天大哥喝醉了，身上有别人的印记。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不想让别人捷足先登。” 孟斯竹眼中划过一道暗芒，心情沉到谷底。 他心里浮现出一个名字… 看来，是该加快动作了。 顾敛过了几天按部就班的生活，也算是认识到一个黑白通吃的大佬过得也不容易啊。 一边要操心公司事务，一边要管着地下市场的各种灰色交易，约束一帮亡命之徒。 不过，忙碌中的顾敛也不忘暗暗撩拨那几个蠢蠢欲动的男人。乖乖吃药的他胸部愈发涨满，勾得暗中偷窥的孟斯竹和顾璟心猿意马，再次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某天清晨。 顾敛刚到公司，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就见秘书慌张来报。 “顾总，之前我们做的收购案出事了，公司负责人不知为何今天凌晨在家中自杀，”秘书紧张得说道，“而且、而且还留下一封遗书，说是顾总您逼迫他签下了收购合同！” “现在消息已经被发到网上，公关部已经在尽力删帖，但是依然传播开了！” “怎么会这样，”顾敛紧皱眉头，“当时一切合作愉快，肯定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 “你现在立马打电话给孟斯竹。” “可、可是…”秘书慌张地想要回应，却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打断。 “行了，你先报警，让公关部别删帖了，立刻在公司官网发澄清声明！还有，找出对方网络推手的痕迹！”顾敛有条不紊地吩咐道，让秘书离开了办公室。 来电是顾敛的心腹。 “少爷，北城这边今早被条子围住了，据说是有线人举报我们店里有黑货，”电话里，心腹又快又急地说道，“您知道我们从来不碰那个生意，可没想到条子居然搜出来几包白粉…” “本来弟兄们是打算拦着的，没想到条子来得太快了！那边本来是小孟先生管的，但是孟先生电话打不通…” “…你不用自责，这事不是你的错。” 顾敛紧紧地握着电话，指关节一片发白，他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先配合警方，要监控就调，另外给我查清楚店里工作人员的近期情况，肯定有人被买通了…还有，如果我被带走了，联系秋启！” 话音刚落，就听见几声敲门声响起。 随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目光如炬，盯着刚放下电话的顾敛，没有错过后者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顾总，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在我的律师到来前，我不会回答任何问题。” 距离顾敛被带到警局已过去一整个白天，此刻的审讯室内，两名负责讯问的警官都感到身心俱疲。 他们无奈地对视一眼，随后走出审讯室，稍作休息。 “队长，翻来覆去问了，永远还是那句话，”其中一个矮个子警官说道，“温和也好，恐吓也罢，都没啥用处，这人的心理素质也太好了吧！” 他口中的队长，正是刑警大队的一把手——齐若琛。他永远战斗在一线，破过多起大案，威名赫赫。 此次将顾敛“请”到警局来的正是这个男人。 “呵，你们之前没跟他打过交道，自然不知道他有多难对付。”正说着，齐若琛点起一根香烟，虽然墙上正贴着禁止吸烟的标志，在场的警官们却熟视无睹，显然是早已习惯。 “好了，你们先下班吧，我再到这里待一会。” 隔着单向玻璃，他望着审讯室内一脸镇定的男人，缓缓地吐了一口烟，“咱们还没有实质性证据，最多关押嫌疑人24小时，明天你们继续分头行动，去现场侦查，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 顾敛正闭目养神，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怎么，终于轮到你出马了吗？”他抬起眼眸，朗声说道，嘴角微微上扬。 “顾总太看得起我了，”只见来人竟径直坐在了审讯室的桌下上，混不吝地吸着烟，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正对着顾敛的刺目光线。 “只是来看看你怎么落到这个下场了。” 顾敛抬起头，只看见男人坚毅的侧脸，他失笑道，“齐队长这样不怕违反规定吗？” 他微微起身，双手被拷在椅子两侧，只能勉强够到齐若琛的肩膀。纵是如此，齐若琛依然感觉到耳边传来一股热气。 “要是齐队长被上级领导纪律处分，顾某可担待不起。” “那几个老头子，还管我？老子想干就干了，不用看别人脸色，”男人撇了眼顾敛的笑脸，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这屋的监控我都关了。” 说着，他把手搭在顾敛的肩膀上，俯下身，充满侵略性的眼神盯着面前的人，“倒是你，现在的处境好像不太妙吧。” 此时，齐若琛的脑海里又想起今天办案的所有细节。经验丰富如他，自然能看出这连续发生的两件事有蹊跷，只不过目前所有证据都指向顾敛，纵是他在刑警队说一不二，也不可能打乱办案流程。 一时间，早晨所见的，顾敛那有些慌张的姿态又浮现在眼前。 有一点脆弱和迷茫，跟眼下在审讯室内滴水不漏的顾敛好像不是同一个人。反而像被打碎了伪装，让人心头涌现出一种不可名状的冲动。 忽然，他感觉到手指的触感有些不对，定睛一看，顾敛的嘴唇已被摩挲地一片殷红，在审讯室微凉的光线下显示出诱人的色泽。 而顾敛竟也未出声，好像默许了什么。在齐若琛的视角，只觉他眼中波光潋滟，强装的镇定下好似骤雨中的浮萍。 一室静默。 齐若琛慢慢地低下头，他心里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却仿佛着了魔，无法停下。以他的性格，既然想要，就不会放手。 火热的触感向顾敛的唇袭来，轻轻舔舐后带来烟草独有的苦涩。 室内响起若有若无的水声，行动被限制的顾敛被动承受着男人的掠夺，他微微向后仰着，露出脖颈和喉结，男人高大的身影将顾敛完全笼罩。 唇舌凶猛地交缠着，两人都不甘示弱，亲吻间只觉一股热气在咫尺间升腾。顾敛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受不住地发出一声“呜咽”，面色露出一丝难耐的苦色。 只见他指尖紧紧抓出齐若琛垂下的衣角，手腕因为挣动而露出清晰的红痕。额角沁出细密的汗水，肌肤下冒出的红从耳根蔓延到锁骨。 但是齐若琛依然步步紧逼，微皱的眉间是不容抗拒意味，狼一般的牙齿叼住红艳地几欲滴血的唇，撕咬着，直至顾敛发出再也无法承受的喘息，眼泪簌簌地滴落下来，打湿了衣襟。 “呼…啊、啊哈——” 顾敛大口地呼吸着，面颊飘出一抹粉，缺氧的感觉让他大脑一片空白，茫然又清透的双眼仰对着面前的男人，依然没有放松的指尖透出一股不知所措的意味。 齐若琛几乎要被完全蛊惑了，他和顾敛似敌似友地相处了这么多年，却是第一次让顾敛如此丢盔弃甲，露出这般他从未见过的任君采撷的模样来。 于是他又俯下身，轻轻地吻过红肿的唇瓣、破裂的唇角，是让人要沉醉溺毙的温柔缠绵。 “走吧，带你去局里的临时看守所，”齐若琛解开椅子上的镣铐，一边轻柔地按摩着顾敛被勒红的手腕，“过了今天，如果证据不充分，明天就可以放你回去。” 顾敛点了点头，跟着齐若琛来到一个狭小的房间，里面摆了一张小床和一只长椅，除此之外，只有一张小窗，微微地透着月光。 “条件不好，忍忍先，”齐若琛看着这平时看惯的简陋设施，心里没来由地多了一分心疼。 不过，他立马又严肃了起来，“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外面舆论对你很不好，群情激愤，上面高度重视。” “…做好心理准备。明天再见，我们依然是敌人。” 顾敛看着齐若琛絮絮叨叨的样子，差点没有绷住脸上的表情，心里一阵笑意。不得不说，如果说之前的齐若琛是一只凶猛的狼，此刻的他就像一只哈士奇。 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 他适时地露出一丝落寞，低垂着头，坐在小床上，一言不发。好像那银色的月光将时空都分割开来，显得孤独又寂寥。 见状，齐若琛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冷峻的面上显出几分踌躇，“…哎、你好好休息吧。” “无论怎么样，我不会让你白白遭罪的。” 一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而齐若琛没想到的是，这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变调的前奏。命运就像潮水一般，纵然稍有波澜，也依然朝着既定的方向前进，奔流不返。 迷迷糊糊之间，顾敛在睡梦中感到一丝异样，挣扎着醒了过来。 一睁眼，依然是那个漆黑又狭小的房间。随后，他发现自己被胶带封住了嘴巴，身上被五花大绑，丝毫不能动弹。 …怎么回事？！ 他拼命扭头，想要环顾四周，却异常吃力。突然，一只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抚摸上他的脖颈。 “嗯？敛哥被我吵醒了。” 顾敛被脖颈上的力道压制着，只听见孟斯竹的声音从身体上方传来，“我是来带你出去的。” “可是，敛哥真的很不乖，”孟斯竹一边说着，一边欺身把顾敛整个人搂在怀里，“我这么费尽心思，敛哥却只顾着跟别人接吻。” “真的…很让我生气。”他轻轻地在怀中人脸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鲜明的牙印。 “不过，明天你就再也见不到那些贱人了，”他喃喃自语道，又突然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你是我的…我的！”骤然升高的音量炸响在顾敛耳侧，让他心里不由得一阵发寒。 敏锐地感觉到顾敛身体一僵，孟斯竹又像是在哄人入睡一般，温柔地拂过他的脊背。 “好了，时间不多了。” 话音刚落，顾敛便感觉到眼皮发沉，意识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