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牧边山

    我有些害怕。

    比起疼痛，郑潜给我的更像是灵魂上的全然压迫，压得我喘不过气，那是一种比疼痛更加绝望的感受。我会想，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这是他体会过的疼吗？

    如果是真的，那好像更疼。

    就算看不清自己狼狈的姿态，也清楚一定很狰狞，我把自己缩成一块，无论往哪躲，都能感受到灼热的蜡滴在皮肤上，退无可退，躲无可躲。

    未知的一切都让人恐惧。

    我听到郑潜的话，却分不出神去想他到底在说什么，话里的意思又有什么含义，浑浑噩噩，灵魂被意外撕扯两半，全都没有理智可言。

    我舔着球，感受身后进入了异物，排斥得想要逃，膝盖跪在地上，稍稍抬起，刺疼传来。

    ——是郑潜的鞭子。

    打在我腿上，只要我一动，一鞭袭来。

    我的身体在颤抖吗？郑潜叫我别抖，我想听他的话，可我不知道自己在抖。

    后面仿佛洪水猛兽，一直在追着。我摆脱不掉，也接受不了。他没有做任何的扩张硬插了进去，我哽咽地呜咽，舌头抵在球上，软软的，就是挣脱不掉。

    郑潜插得更深，他把东西往里推，冰凉的东西像是铁，硬插在我后面，刚刚被蜡滴过的穴口又迎接新一轮刺激。

    眼睛突然含着泪，泪水不等落下，便被眼罩给吸收，不是委屈，不是难受，是疼痛。

    我的额头靠在地板上，想他忽而温柔，忽而粗暴。到底哪个才是他？

    我不懂。

    郑潜不用了解我的任何表情，他不屑一顾，甚至不用看。

    后面是撕裂开的疼痛，穴口被拉扯到不可思议的宽度，可施暴者毫无顾忌，插入抽入、插入抽出，我努力感受到除痛苦外的一丝快感，内心产生的异样情绪差点压垮我本人。

    他的举动不是出于爱，所有动作都是公式化，给予我最难堪的记忆，在我的身体留下耻辱痕迹。

    口水流满脸颊，落魄又丑陋。

    他动作稍微停顿，空间里有火机按压的声音，我闻到一股烟味，他在沉默，我以为郑潜会对我说什么。

    他没有。

    只有耳边传来微微喘息声，细微到我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郑潜静静地吸完一根烟，像是劳累过后的中场休息，脑子空白一片。

    我能想象一副极其可笑的场面，郑潜在一边事不关己地吸烟，而他身边赤裸匍匐在地上的我布满鞭痕，身后被插入东西，乳头上夹着乳夹，口中含球，眼前戴眼罩。

    我的内心世界突然有一种羞耻感，那是之前我种种卑劣行为都感受不到的羞耻感，是突然涌起的自尊心。

    不该有，不配有。

    成为郑潜的M怎么能有这东西？

    我问自己。

    可我就是有，怎么摆都摆脱不掉。是因为郑潜提醒了我太多次警察的身份，还是说我根本没有自己所想的那样，愿意为他改变。

    爱情没有道理可言，我没有选择的路。

    郑潜撸了撸几把我的阴茎，嘲笑道：“你这玩意还挺坚挺啊。”

    我想说那是他。

    他细长的手指温柔细致照顾我脆弱地方，一个地方产生了快感，似乎能忽视其他地方的痛苦。

    郑潜说：“你躺在地上。”

    我一僵，后面还有东西，我若是躺在地上只会插入更深，郑潜明明知道的，我不相信他不知道。郑潜等了几秒，见我毫无动静，于是伸手推了推，身体似乎在旋转，背脊压着被锁住的手，后穴插入果然更深，我情不自禁挺了挺腰。

    郑潜的反手握住我的阴茎，身体上方有一股压力袭来，两侧似乎有东西，好像是他的腿，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了解。

    当我的龟头碰到他湿润的后穴。

    我似乎，更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