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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我要和你道歉，因为我去咨询了Gideon，暗示他你的情况。他告诉我，如果同理心足够强大，并且有相似的经历，你的情况可能发生，就像我这次失控一样。不论如何，你没有做过错事，我必须表达一下敬佩之情。另外，我祝你成为一名优秀的FBI探员。”

    Griffith松了口气。他自然从字里行间读出Elle释然的态度，知道曾经共事过的人走出困境，他也替Elle高兴。

    另一封邮件来自陌生号码，相对Elle的长篇大论，他只有短短两句话：“生日快乐。看电视。”

    Griffith下意识地看向电视机——

    Gideon办公室的门猛地被推开。BAU的诸位被脸色阴沉的Gideon吓住了，办公室陡然安静下来，电视中女主播的声音清晰可闻：“今早，俄亥俄州代顿郡警局门口发现一具男尸。据悉，死者曾被警方怀疑为当地连环强奸案的疑犯。”

    Griffith的瞳孔瞬间缩小。

    他看见，画面中警局的门口有一行血字：“生日快乐。  ——JG”

    第27章 

    命运总是宠爱勇士的。 ——英国谚语

    窗外小雨淅淅沥沥，Sally看不见，只能用头抵住玻璃安安静静地听。她快要适应黑暗的生活了，甚至有些喜欢。

    病房十分安静，除了细雨拍打窗户的声音，只有空调低低的风声，忽然，Sally听见有人敲门。她离开窗户，担心护士误以为她想跳楼，扬声问：“谁？”

    “我，Foster。”

    “Foster？”Sally惊奇地说，“快请进。今天不是工作日吗？你怎么会来？”

    Griffith推开门，Sally听见塑料摩擦的声音：“你带了什么？”

    “苹果。”Griffith取出一个递给她。

    Sally凑近了闻闻，苹果的清香瞬间俘获了她的心：“谢谢，Foster，我很喜欢。”

    Griffith将一袋的苹果放在桌上：“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我可以吃吗？”

    “不行，我还没洗过。”

    “哦。”Sally放下苹果，“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来了？”

    她听见脚步声，和水龙头“哗哗”的声音。

    “Foster？”Sally有些担心，“发生了什么？你不说我会去问爸爸的，我发誓。”

    Griffith叹了口气：“我被停职了。”

    “停职？”Sally更加担忧了，“上帝啊，Foster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Lee被杀后，俄亥俄州警方展开调查，从监控录像发现Griffith和Elle曾经私下见过Lee。虽然没有拍到他们具体做了什么，但是Calhan还是把电话打到了Gideon那里。

    “这是我们在监控网络上最后一次看见Lee。”Calhan严肃地说，“别担心，他们的不在场证明很充分，Lee死的时候你们已经回匡提科了，但我们还是希望能了解下情况。”

    Elle和Griffith都没有在报告中提到这次会面，Gideon怒气冲冲地告知Hotch内务部门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奈何Elle的离职申请已经交上去了，Hotch只好把Elle召回进行调查，顺便给Griffith停职反省。

    Griffith离开的时候Elle正好到。他刚刚录完口供，因为怕串供，两人不被允许说话，Elle只好给了他一个无奈的眼神。

    纸是包不住火的。

    BAU全部任务暂停，全员接受质询。Griffith愧疚得不行，Gideon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没关系，我很高兴你终于敞开心扉了。”

    好像先前那个怒气冲冲的人不是他一样。

    总之，这是他过过的最曲折的生日。

    但这些都没有和Sally倾诉的必要。Griffith把洗好的苹果塞进她的手里：“没什么，工作上犯了错误，有点严重，需要时间反省。吃吧，苹果皮的营养成分还不错。”

    Sally张口咬了，含糊地说：“谢谢，很好吃。你真的没事？”

    “没事，我来看看你。”Griffith坐在沙发上。Sally的病房更像宾馆，毕竟她爸爸有钱，愿意给女儿一个舒适的疗养环境。

    他没有说谎，确实是想来看看Sally，第一个知道他心事的人，而且Sally这里很安静。

    她需要静养，本身不喜欢吵闹，每天最大的运动量是去楼下的小花园走走。Griffith很喜欢来她这里坐坐，好像这样可以与喧嚣的世界隔绝，偷偷的喘一口干净清新的气。

    Sally慢慢啃着苹果。她不像姐姐那么豪放，吃东西斯斯文文，会把流到手上的果汁舔干净，有点孩子气。出事之前，她留在学校读研究生，短暂的前半生没有接触过社会，身上还有一股不谙世事的天真。

    Griffith捡起一本书，询问道：“我可以读吗？”

    Sally不知道是哪本，但她不在意：“可以，想听音乐吗？”

    “好啊，有什么歌？”

    “都是纯音乐，没有流行歌。”Sally抽了张纸擦手，取过拐杖站起来，“我不喜欢流行歌，太吵了。”

    “可以，我不挑剔。”Griffith也站起来，似乎想帮她一把。Sally听见动静，阻止了他：“别动，我自己来。”

    这话的语气过于僵硬，Griffith慢慢坐了回去，讪讪道：“抱歉。”

    “没关系。”Sally一步一步挪到墙角，打开音响，钢琴的声音流泻出来。

    “我爸爸和John经常这样，他们太照顾我了，其实我自己也可以。”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很落寞，“这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是累赘。”

    John全名John Walker，是Sally的未婚夫。

    Griffith看着她一步步挪回来，确定安全后才说：“我知道了，可是接受帮助不代表你弱小，他们过剩的保护欲是因为爱你。不过，有机会我会和他们谈谈的。”

    “真的？”Sally偏过头，狡黠一笑，“你很快就有机会了。”

    Griffith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敲门声。Sally愉悦地叫人进来，甚至扔掉拐杖跑到门口去迎接。

    门外西装革履的男人被她吓得不轻：“Sally，你慢点！”

    Griffith腾地站起来：“Walker先生！”

    Walker扶着Sally，对他摆摆手：“你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