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药（剧情）

    仔细想想，这其实是个稳赚不亏的“买卖”。

    只不过要冒一定的风险。但是搏一搏，单车也许会变摩托。

    “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冉风扬深呼吸一口气，道：“无论何时何地，一定要优先保障我的生命安全。”

    欧凤池正色道：“没问题。你放心，我在手机里装了芯片，会随时追踪你的位置。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一定要冷静，因为我们就在你身边。”

    冉风扬点点头：“那我再联系你。”

    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机装进衣服口袋，又把耳机还给欧凤池，随即打开门，探头探脑地张望了一下四周，才小心翼翼离开。

    欧凤池松了一口气，对耳机里头说：“Sally，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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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风扬遥遥看见自己的座位上坐着一个长发美女，黄毛仔在对面和她有说有笑。

    他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我回来了。”

    长发美女看见他，很主动地起身让座，顺便对黄毛仔抛了个媚眼：“我还有事要忙，改天再和你促膝长谈啊帅哥～”

    黄毛恋恋不舍道：“Sally，记得同意我的微信好友！晚上带你去酒吧嗨翻天啊！”

    长发美女笑而不语，与冉风扬擦身而过时，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加油。我们会保护你的。”

    冉风扬便明白这是欧凤池的人，原本还忐忑不安的神经顿时轻松许多。

    美女头也不回地走出餐厅，黄毛仔十分失落，说话的语气多少有点不爽：“你怎么去那么久？掉马桶了啊？”

    不是很理解对方把气撒在自己身上，冉风扬冷笑道：“多亏我动作慢，才给你制造泡妹的机会。别坐着了，起来陪我逛街。”

    既然决定当线人，那么首先要做一个合格的情人，再一步一步获取沈月八的信任。第一步就是去商城血拼，买包买衣服买手表，让沈月八看到自己贪财的本质。

    “真不巧～”黄毛仔笑嘻嘻地举起手机给冉风扬看几秒钟前收到的短信：“August哥要我带你过去Aug　K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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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厢正中间沙发上坐着沈月八和一个中年贵妇，中年贵妇的右手边是独眼蛟——此人正把脚翘在桌上，眯着眼睛抽大烟。

    冉风扬推开门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近乎静止的画面，他刚踏进一条腿，房间里的三个人齐刷刷地把目光投了过来。

    沈月八的脸色比锅底还黑：“人已经到了。说吧，你想怎么办？”

    黄毛仔识趣地推了一把冉风扬，后者被迫往里走了几步，随即厚重的大门被关上了。

    “我想怎么办？”中年美妇眉毛一挑：“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他杀了你妹妹，你不报仇就算了，居然还把人收进房里当小情人？！玉琳要是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她一定会恨死你！”

    “……他罪不至死，我已经罚过了。妹头自己要去跳楼，能怪谁？你醒醒吧，沈玉琳头也不回离家出走，不认我这个哥哥也不认你这个妈！我念在一场兄妹情分，把人抓过来让小弟们轮也轮了，打也打了，你还要杀他？！”

    沈月八冷眼和自己的亲妈对峙：“沈红晴，我实话跟你说吧，这个人，我保定了。”

    “你！你！我真是生你不如生块叉烧！”沈红晴气得扬手要打他：“我看你就是被这个贱货蒙了心，以往谁得罪你，你二话不说就要砍要杀，这个人害死了你亲妹妹，你反而束手束脚起来了。你要保人，好啊，你就在我跟他中间选一个，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自己选吧！”

    沈月八纹丝不动：“你真看得起自己在我心中的分量。我现在还认你这个妈，只不过是碍着血缘关系。你有空在这里胡闹，不如赶紧回去好好想想，当年欠的那些赌债是谁替你还的，也好好想想在玉琳这件事上，你是不是能脱得了干系。”

    “啪”的一声脆响，沈红晴的手掌狠狠地落在沈月八的脸上：“收声啊你！”

    她精心保养的指甲刮出几道红痕，养尊处优的女人并没有什么大力气，但是这种行为惹火了沈月八，他用舌头顶了顶火辣辣的腮帮：“还真打啊？给你脸了是吧？”

    沈红晴恨铁不成钢地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骂：“你是我儿子我想打就打，难道要造反啊你这个扑街！”

    沈月八也怒不可遏地站起来：“你现在知道我是你儿子了？你有好好尽过一天当妈的责任吗？”

    “对不起。”

    冉风扬突然开口打断即将闹得不可开交的两人。

    随后他走到沈妈面前，扑通跪下：“我真的不知道她会想不开。”

    沈月八把怒火收了收，弯腰去扶他：“起来说话。”

    沈红晴剜了自家儿子一眼：“让他跪着！”

    冉风扬自觉低下头，一言不发地盯着膝盖：“您要我怎么做，才可以放过我？”

    沈月八忍无可忍，抓着冉风扬的后颈把他提起来拉进怀里：“她要你的命，你也给吗？”

    在旁看戏的独眼蛟忍不住鼓掌：“好一出家庭伦理大剧！”

    沈月八看向他，怒道：“都是你干的好事！”

    独眼蛟吧嗒吧嗒吸了几口烟：“丧青哥让我给你送货，中途遇见沈姨就多聊了一句，哇，一聊才知道，原来你瞒着沈姨找了杀妹仇人做你条女。我作为一个香港正直好青年，怎么忍心看沈姨被蒙在鼓里呢？”

    冉风扬小声道：“……不要脸。”

    沈月八点头表示赞同。

    独眼蛟扫了一眼冉风扬，话锋一转：“不过我真没兴趣掺和你们的家务事，丧青哥叫我拿新货给你，找人试试看效果，原本想着干脆从你的KTV挑个少爷来试，现在看来有更好的人选——”

    他掏出一包酷似糖果的粉色药片，在冉风扬眼前晃了晃：“不如就让你来，正好可以灭灭沈姨的火气。光是跪下说道歉可不够诚意啊，沈姨你觉得呢？”

    沈红晴鼻子里冷哼一声：“给他吃新品，便宜他了。要我说还是拖出去打死丢江里最合适。”

    沈月八抓着冉风扬的手指紧了紧：“别得寸进尺。我可以做出让步给他试药，新品没有人用过，万一有什么副作用，受罪的还是他自己。如果这样你都不满意，那大不了我以后就做孤儿，权当没你这个妈。”

    “你！”沈妈还想说什么，被独眼蛟伸手拍了拍肩膀，意思是就此打住。

    他笑嘻嘻地把药片丢给沈月八：“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用脚趾头也能想到那不是什么好药。

    冉风扬纠结了几秒钟，随后仰起头对沈月八道：“给我吧。如果这次能一笔勾销，再痛苦我都愿意。”

    沈月八没有回答，而是问独眼蛟：“里面加的K粉？”

    “氯胺酮早就过时啦！这是丧青哥挖过来的化学教授研发的新货，吃了绝对嗨到爆，比春药还好用。”独眼蛟看热闹不嫌事大：“要不你也来一发，正好和这个小哥一起嗨？”

    沈月八捏着塑料袋，对独眼蛟的不爽已经累积到了极点：“货已经送到，你可以滚了吗？”

    “那不行，我得亲眼看着他吃下去。”独眼蛟笑了笑：“不然没法交差啊～”

    沈月八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让冉风扬试药这件事是丧青哥吩咐的吗？”

    “当然不是。”独眼蛟毫不掩饰地自己的狠毒用心：“是我。我就是看不惯你这个小白脸。既然没办法对你动手，那欺负欺负你的小情人，总可以了吧？你随随便便搞个大陆人放在身边，丧青哥刚好不太安心，所以我就提议拿药试探一下咯。”

    冉风扬：“……”

    他看了看面色铁青的沈月八、插着腰雄赳赳气昂昂的沈女士、一脸恶毒的独眼蛟，口袋里的手机与大腿隔着一层棉布相贴，坚硬的触感清晰地提醒着他如今是线人身份。

    我不能搞砸。冉风扬这样想着，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手去拿沈月八手里的塑料袋。

    “不要因为我而为难。”他扯开嘴角，朝着沈月八笑了笑：“你会叫Judy过来的，对吗？”

    沈月八盯着他的眼睛，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冉风扬打开塑料袋，从里面拿了一片囫囵吞下。

    药片有一股奇异的香气，舌尖尝到一点甜一点麻，滑进喉咙时有一丢丢的硬物感，很快就进入胃里，开始产生化学作用。

    起初只是发热。

    冉风扬有种血液里被灌入岩浆的错觉，全身的温度迅速上升，烧得头晕脑胀，但很快就被更新奇的感觉替代——

    那是一种类似于做梦时踩在云端，轻飘飘无从着力的体验。

    他茫然睁着眼睛，看见沈月八的脸变得模糊起来，眼前的世界化为纷繁绚丽的万花筒，他无意识地拨开面前的人，张开双手学着大鸟飞翔，在包厢里游荡起来。

    但这里风力不够，或者说空气压根就没流动，轻飘飘的快感和热度烧得他浑身发痒发烫发晕，恨不得撕开衣服在天地间奔跑。

    沈月八见他眼神迷离，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陌生的情绪从心底里钻出来——有点酸，有点疼。

    他无暇去确定那是什么感情，立马上前抓着冉风扬的手摁在自己怀里，随即掏出手机给Judy打电话：“Aug这边，冉风扬嗑了点药，有点不对劲。”

    “唔……好热。”

    冉风扬像沙漠中干涸的鱼一样，疯狂地扭动想要从沈月八的怀里挣脱，他双手不住地抚摸自己的身体，凭借本能硬是脱掉了裤子，光着两条细白长腿扒在沈月八身上，嘴里喃喃道：“我们来做点什么吧……我想做……”

    沈月八被他这样缠着，下面不可避免的起了反应，他克制住想要撕开冉风扬内裤插进去的冲动，转头望向另外两人：“你们确定要一直观看吗？接下来的内容可能会少儿不宜。”

    沈女士轻蔑地看了看半裸的冉风扬，十分不屑：“等着吧，我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踩着高跟鞋离开，独眼蛟的视线在冉风扬被内裤包裹着的饱满臀部逡巡，恋恋不舍地砸吧砸吧嘴：“男人也可以这么骚，怪不得你愿意为了他六亲不认。August，咱们混黑社会最忌讳的就是情字，你可悠着点，免得哪天栽在上头。”

    “省省吧。”沈月八面色不虞：“管好你自己，别来碍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