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硬不起来（真相）

    深觉丢人的司焕甩开楚戈的手，自己两把将脸上的泪都抹了，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楚戈却一定要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也许这就是两人分手的症结，所以他再一次询问司焕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因为他变成了omega才会与他重修旧好。

    这次司焕没憋住，几乎恶狠狠的看着楚戈，指着楚戈的鼻子就开喷了。

    “枉费我当年辛辛苦苦将你追到手，分化成alpha后还想着若是你不愿意在下面，我可以为爱做零，结果我拿着分化单回到教室，我听见了什么？我听见你跟施宇飞说我要是omega就好了！你把我当什么了？楚戈。”

    楚戈表情空白了一瞬间，然后突然整个凝重起来。

    “你说你在教室门外面听见我和施宇飞说话，你是听完了所有我和施宇飞交谈的内容吗？”

    司焕想硬气的说那当然，但是事实上他当年听到楚戈说他如果是omega就逃走了，压根没听见后半段，现在看楚戈的表情，好像他当年是漏听了什么。

    “那我现在再重复一次我当年和施宇飞说的话。”

    楚戈一看司焕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没有听完就离开了，难怪后来会突然找自己分手，结果是出在那段他没有听全的话上。

    “施宇飞问我如果你分化结果是alpha的话，我怎么办，毕竟我已经确定分化成了alpha，然后我当时对施宇飞说的是‘如果你分化成omega我便干死你，不过就算你分化成了alpha我依然可以干死你。’”

    这下表情空白的变成司焕了，显然他没有想到当年才高中生的楚戈，已经是如此黄暴的一个人了。

    然而这就紧随着一个问题，所以他当年伤心绝望与楚戈分手，结果是一个误会？司焕难以相信这个结果，所以他抓住了楚戈在自己提出分手后冷淡的表现。

    “但是你在我提出分手后反应很冷淡啊！而且当年一直是我围着你转，我难免……”

    司焕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伤心，觉得自己当年像是小白菜一样，男友根本没有自己喜欢他那样喜欢自己，自己提分手都立刻同意了。

    楚戈突然神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又出了房间，这一次他带进房间的是手机，司焕看他直接拨通了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喊了一声。

    “施宇飞。”

    司焕睁大了眼睛，看着楚戈按在扩音器上，手机变成了公放，这么多年不仅仅是他刻意远离楚戈的消息，便是施宇飞这个楚戈关系最好的朋友也远离了。

    没想到施宇飞的声音与高中那会儿变化并不大。

    “老大？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我高中那会儿与司焕交往，是司焕一头热，而我一点没有表现出喜欢他的意思吗？”

    司焕屏住了呼吸，显然对这点很是在乎，电话那头的施宇飞很长时间没说话，就在司焕止不住有些失望的时候，施宇飞突然嗷了一嗓子。

    给司焕吓得一激灵。

    “老大你在开什么玩笑？当年学校那么多喜欢你的，你就看上那颗歪脖子树。”

    施宇飞的大嗓门让司焕黑了脸，什么歪脖子树，会不会说话了！

    “早饭要你喂到嘴边，作业还要你帮着辅导，不懂与别的男男女女的社交距离，二班那个小美女对司焕示好他装作自己不知道，还要你去将人赶跑了，你连两人一起上的大学都选好了，他倒好！高二居然找你分手了，我就没见过他那么傻逼的人！”

    听着施宇飞一顿数落，司焕从一开始的气氛到二班什么小美女示好，这件事他是真的不知道，但是楚戈连两人的未来都考虑好了这件事他当真是一点都不知道。

    “施宇飞。”

    楚戈自然不乐意自己心尖的人被任何人辱骂，哪怕是自己的好友。

    施宇飞也是知道楚戈的个性，啧了一声好歹没再骂得过分难听了，司焕却早已经抬不起头了，听着施宇飞说的桩桩件件，他当年分明是都知道的，但是他做了什么？

    听话听一半找人家闹着分手，难怪施宇飞接到他电话语气不好，还得意洋洋的说楚戈在国外找了女朋友，结果楚戈一直没忘了他，女朋友压根是施宇飞编的。

    楚戈并不知道司焕在自己出国后还通过施宇飞了解过自己的情况，甚至胡编乱造出来一个什么女朋友，司焕的脑子有些笨，性子也倔，他几乎可以想象，本就对他失望透顶的司焕，在知道自己出国后飞快找了女朋友会做出的事情。

    所以他后面才会‘变坏’了。

    听见楚戈没声了，施宇飞喂喂喂了好几声，楚戈再开口声音有些低哑，两人简单聊了两句，楚戈说自己会回国参加同学会，那边施宇飞高高兴兴挂了电话。

    房间非常的安静，司焕一脸茫然的看着楚戈，所以他们明明一直是互相喜欢的，却分开了这么多年，司焕突然觉得有些羞愧，这么多年楚戈一直洁身自好，反而他、不过……

    司焕脸青一阵白一阵的，有些事情事关男人的面子，放在以前他可能是说不出口，跟人开房他也做过不少次，这些也是事实，但是实际上……

    “我没跟人做过。”

    楚戈突然看向司焕，司焕涨红着脸，虽然知道自己说出来不一定楚戈能相信，但是他的确跟人开过房，但是也的确没做过。

    楚戈其实并不介意司焕是不是跟人做过，他没有那么强的贞操观念，但是他在意司焕当时对那些人至少是喜欢的，这才是他最在意的。

    现在突然听司焕说自己没做过，楚戈表情的确是意外的，他对司焕一直暗中保护着，虽然不至于听墙角，但是也知道他跟人开房的事情。

    “我硬不起来。”

    司焕闭着眼，大声说道。

    楚戈表情微变，但是两人刚才做的时候，司焕硬得可欢了。

    “我找的人跟你都有些相似的地方，但是我就是硬不起来，哪怕给我口我也硬不起来。”司焕梗着脖子，觉得自己里子面子今天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