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的调查问卷
C城，外环，某栋不太起眼的大楼门口，有个年轻女孩不停地往里张望。 “您好，您是要报名‘超级柔令’学校吗？”前台戴眼镜的小姐姐对她露出标准的服务微笑。 “我，我就是想先看看。”被发现的叶卿云小声说。 “您可以进来坐，我找专业的老师给您讲解一下。”小姐姐微笑着说。 “哦，好的，麻烦你了。”叶卿云走进来，在大厅沙发上坐下，打量起这所“学校”。 一楼是接待厅，陈设简单，并不起眼，有电梯通往楼上。导引图显示这所大楼里有餐厅层、宿舍层、办公层、练习室、特训室等等，整栋楼竟全是超级柔令的领土。 她从某个网页的弹窗广告上看到了这家柔术学校的招生广告，这学校宣称能让学员在短短一两个月内大幅提高柔术水平，她便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按照地址找了过来。 叶卿云今年二十岁，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到了十六岁这年她发现自己喜欢柔术，于是自己找了个包吃包住的杂技团当学徒。 但是团长觉得她年纪大零基础不适合学习柔术，但看她形象还不错就把她留下当报幕，没有演出的时候就兼职做一些杂活，拿着最低的工资。 叶卿云只好自己偷偷地练，她天生柔韧性好，但是起步晚又没有经过正规训练，水平一直得不到提高。 看到网页上吹得天花乱坠的招生广告，叶卿云动了心。 “你好，你是想报名我们学校吗？” 一个温柔的声音打断了叶卿云的思绪，迎面走来了一个三十岁左右、长相美艳、穿职业装的女人。 叶卿云站了起来，“啊是，我从网上看到了你们的广告，想了解一下。” “没问题，跟我上来吧，我们到办公室谈。”女人说。 到了办公室，女人给叶卿云倒了杯水，笑着说，“我姓张，是这里的招生老师，你可以叫我张老师。” 张老师拿出一本介绍册来，一样一样地给她介绍。 “……我们这里进行的是秘密特训，全封闭式的训练，无论你是什么样的水平，我们都能保证您能在短时间内练成国际一流的水准。” 叶卿云看了她们这里的管理模式、配套设施、还有师资力量，的确都是一流的，除了特训师信息保密之外，能看到的这些的确都无可挑剔，相对于它的价格来说，它提供的服务的确物超所值——提供单人宿舍，一日三餐定制饮食，后勤保洁服务，但是这个费用对于叶卿云来说还是不小的一笔投入，她每个月是死工资，辛辛苦苦攒了两年攒下了两万块钱，来这里训练的话不仅要交掉一万五，而且还要和团长请长假，没收入。 张老师看她还在犹豫，善解人意地说，“如果预算不够的话，也可以分期付款，我们有信心保证每一个学员都能够通过我们提高将来赚钱的能力，所以这是一笔很划算的投入！”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进来吧。”女人示意叶卿云稍等。 一个年纪和叶卿云差不多的女孩走了进来，“张老师，我来办理结业手续。” “结业啦，恭喜恭喜，听说你下个月要去参加国际比赛了是吧？”张老师说。 “是呀，多亏了超级柔令，我才能提高到现在的水平。”那女孩羞涩地笑了 张老师打了两张铜版纸的文件出来，一式两份盖上红章，递给女孩一张，“好了，恭喜结业。以后有朋友有需要多推荐推荐我们哦！” “好！张老师再见！” 女孩走后，叶卿云向张老师打听，“张老师，她练了多久呀？” “她呀，练了不到两个月，喏，11月11日到今天。”张老师给她看存根的那张结业证上的时间，“她年龄和你差不多，刚来的时候水平很差，现在都通过国选要参加国际柔术比赛了！” 本来还在犹豫的叶卿云瞬间就下定了决心，“好，我签！” 张老师又说，“在签协议之前，要和你声明哦，我们的一对一训练都是高度保密的，方法也比较特别，在协议上有说明，是不同于你以往接触过的训练方法的，你能够接受吗？” 叶卿云想，特殊的方法才有特殊的效果嘛，“可以。” “好的，那你坐一下，我打协议。” 张老师打好了一式两份的协议，要叶卿云看过后签字。 那协议一份有十多页，密密麻麻的小字，叶卿云看得眼花缭乱，最后干脆不看了，大笔一挥在最后一页上签了自己的大名和身份证号。 协议签好后，叶卿云扫码付了款。 啊！我的一万五啊！肉痛！ “好的，我们这里有一个调查问卷需要你填一下，为了课程设计需要，需要认真如实填写哦，回收的问卷都是保密处理的，不会用作其他用途。”张老师递给她一份问卷，“我去给你安排住宿，你先填写吧！” “好的。”叶卿云接过问卷，认真地填起来。 姓名：叶卿云 性别：女 年龄：20岁 开始学习柔术年龄：16岁 柔术水平自我评估：差 …… 都是些常规问题。 叶卿云翻到第二页的问题时却大吃一惊，她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 上次生理期：大约 月 日－ 月 日 是否自慰： 自慰频率： 天一次 身体敏感部位： 特殊性癖： …… 叶卿云一脑门黑线，这都是些什么问题？这是家正经学校吗？ 叶卿云翻出刚刚签的协议，挨张翻到第十五页的时候看到上面的一行小字注释：在保证学员安全的情况下，本校训练方法将利用但不限于利用学员的生理性特点进行引导，以达到提高训练效果的目的。 生理性 特点？生理 性特点？ 叶卿云现在十分后悔刚刚没有仔细看合同！她为什么要相信弹窗上的小广告啊？一万五啊！她的血汗钱！ “问卷填好了吗？”张老师进来了。 叶卿云嗫嚅着说，“我现在可以后悔吗？我，我不想参加了。” “哎呀可是我住宿已经帮你办掉了，钱都已经转给第三方了，签了协议是没法退钱的哦！”张老师说。 张老师看她问卷还空着，立刻明白了什么，安慰她道，“小姑娘，你放心好了，我们这里保密性很好的，问卷只是为了配合后期训练，你如实填写就好。训练效果保证超出你的预期。” “真的吗？我真的能变得很厉害吗？”叶卿云犹豫着。 “放一百个心，效果不好的话我给你无偿退款！”张老师充满信心的说。 “那您能告诉我秘密训练方法是什么吗？”叶卿云问。 “不好意思，这个是我们的高度机密，我们签了保密协议的，不能说。除非成为这里的学员或者特训师，其他人是不会知道密训方法的。”张老师耐心地解释。 为了让她安心填问卷，张老师十分体贴地让出了办公室，“你安心填，我先出去，十分钟后我过来。” 张老师看起来不像坏人。叶卿云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要想得常人所不能得，便要尝常人所不能尝。 叶卿云红着脸交了问卷，领了钥匙去找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在四楼，是一人一间的单人间，里面有一间卫生间，一个衣柜，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靠窗有一根把杆，还有一面穿衣镜。被褥都是新的，房间挺干净。 屋里没有做饭的地方，吃饭都在五楼，统一订制的营养餐。 从小到大，叶卿云都是在集体的环境里长大的，虽然超级柔令也是集体学校，但这是她第一次单独拥有自己的房间，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搬进来了。 叶卿云简单看了看，锁好门，打算一会儿回去和团长请假，收拾东西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