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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一(if线与正文无关自主选择点击观看,娱乐圈pro,双性小路 这章没肉)

    闹钟铃声响起时路行还处在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他窝在化妆间的椅子上神志不清地头脑风暴了一会,就这么一小会的走神,闹钟突兀又刺耳的铃声足足响了有几十秒,引来了大半个化妆间的注视。

    路行按了按太阳穴,又伸手把那要命的闹钟按了,他虚眯着眼往手机屏幕瞥过去,随后眼皮一撩,目光直直锁定本该在半小时前就来给他做造型的化妆师。

    他瞳仁本就黑,刚刚睡醒的倦懒感未消,看人神情迷迷蒙蒙的,能把人看的浑身一酥。

    那化妆师被看的手下动作一顿,抿了几下唇才扯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来。

    “不好意思啊路老师,我这边……”

    她的话没说完便被一只优雅抬起的手打断了。

    “好了。”那只手的主人微笑:“要不就先去帮路老师化吧。”

    化妆师又顿时不敢吭声了,手上动作又麻利起来,维诺道:“江老师这话说的,我自然得先帮你化完啊。”

    江雨徽闻言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斜睨着路行道:“不好意思啊路老师,还得麻烦你再等一会了。毕竟我镜头多点妆面得多用点心。”

    路行跟还没醒神似地点点头,眼神涣散地从他脸上扫过,不由赞同道:“你脸是得好好遮遮。”

    “你!”

    江雨徽猛地转头,得亏化妆师反应及时,描眉笔才没在画飞到鬓角上。

    “那就请路老师好好等着吧。”

    他说的咬牙切齿,路行听得神游天外,还掏了掏耳朵。

    江雨徽看起来气的像咬他两口。

    何必呢。

    路行心想。

    本来长的还算可以的脸都面目可憎了。

    他见江雨徽是卯足了劲要他“好好等着”,便也不多说什么来浪费时间,转而面看向镜子回忆了一下之前化妆师给他设计的妆面,然后伸手在桌面上扒拉来扒拉去,摸到只眉笔抬手就往自己眉毛上怼。

    “路老师还会化妆呢啊。”

    江雨徽的声音又凉飕飕地飘过来。

    路行要笑不笑地扯了下嘴角,盯着镜子里自己的眉毛道:“我什么不会啊。”

    这话说的狂,但大半个化妆间关注这边动态的人听了后却是低头撇嘴嗤笑了。

    昨个路行被导演指着鼻子骂的“你连笑都不会你还会什么!”都成了片场的谈资了,这人竟然还敢自个大言不惭,明知道说出去会被窃笑还说怕不是被江雨徽刺激坏了。

    毕竟江雨徽明面暗里对路行的挤兑都是被片场人看在眼里的,也不知道路行怎么就惹到这位顶流了,从进组的那一天开始就没给过他好脸。他们看在心里,导演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路行的名气演技都比不过江雨徽,江雨徽人私下是讨厌了一点但是专业素养过硬,咖位也算大,是这种都市爱情片的质量和流量的保证。只要脑子不缺,都知道谁不该得罪谁能随便踩两脚。

    这里的人或多或少有意无意都踩过路行,他混的男四的戏份,镜头不多,拍摄时间也不长,但有江雨徽在导演面前“献言”,就没被少骂过。

    像今天,他化妆师迟迟不就位,离开拍没剩多会了,导演怕是又要不分青红皂白对他劈脸就是一顿骂。

    路行是挺佛系,但也不想找骂。化妆他会一点,以前跑活动的时候,他又没那种随行助理,补妆什么的都自己上,自理能力相当强。

    江雨徽的挤兑他还没放在眼里,他这种心大的性格,就当江雨徽是个屁,往自己这边飘的时候挥挥手打散就好,多数时候就像今天这样,反而是江雨徽被他的态度搞的冒火。

    他也懒得去想他哪得罪人了,要费脑子,不喜欢,反正也得罪了既来之则安之,安之不了了再想下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凭着这种平和的心态和普通人里出挑的长相,路行五六年的星途走的他自己觉得挺顺风顺水。

    当然在旁人眼里出道这么久还只混这么个位置显然是不够看的,比之江雨徽就不说了,更不用说……

    “钟明洛?”

    “对,他跟丁导好像有个片子在筹拍,今晚联系了下圈子里的一些导演演员说要聚一下,洪导也去,你去跟洪导说一声正好和他一块去,好帮你搭个桥。”江雨徽的经纪人说:“去的人应该挺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去了机灵点。”

    “你是说我能见到钟明洛了?!本尊!那个钟明洛!”江雨徽显然有点兴奋过了头,说话声音都不知道压一下。

    “……”他经纪人恨铁不成钢地剜了他一眼:“出息。”

    “你在钟明洛面前可别这个样子,少让人笑话你。”

    江雨徽摆摆手:“我知道我知道。”

    这个时候的江雨徽原本身上那种跋扈的气质荡然无存,笑容挂在脸上撕都撕不下来,眉眼弯弯的有点蠢。

    路行收回步子,打算等他犯过这份蠢劲后再出去,本来他不小心撞到别人谈话就有些理亏,错过了立刻走掉的时机站在这听了墙角,要是再被江雨徽知道他看见他那副蠢样,路行怕被他暗杀。

    等一会吧。

    路行无聊地看自己脚面,又漫无边际地想破了一个八卦大瓜。

    江雨徽喜欢钟明洛啊。

    他挠挠鼻尖。

    也不奇怪。

    钟明洛何许人也。

    巨星!

    唯有这二字才能较为准确的表达这位横跨影视歌的风云传奇人物。

    他出道即成名,凭着和现在知名导演丁写玉合作的一部火遍万千少女心,同时斩下当年的万象奖影帝,影片里他亲吻花瓣悼念女主的那一幕被写入电影经典。自此之后他从未下过神坛。无论是何角色他的表演都被影评人一致称为“视觉的极致享受和心灵的艺术洗礼”,哪怕再刻薄的影评人在一通剖析后都会不自觉温和语气“钟明洛演的还是没问题的,我只是说了和他相反的演绎思维模式而已,他是天赋型的,不适用也……”

    当然即使是在自己电影热度不下一条腿撇进歌坛搞音乐也未有半分人气下滑,相反他在音乐领域也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专辑的脱销和场场爆火的演唱会都让人对他的才华惊叹,捧回来的大大小小的音乐奖也让人记不清。

    这么多年过去了,只要提到钟明洛,瞬间场面都会有一种“在座各位都是弟弟”之感。而和他辉煌的履历比起来,他老天赏吃三辈子富贵饭的外貌都变成了自身魅力的加持。

    钟巨星哪哪都好,就连那副专爱和娱媒唱反调的跋扈姿态都是迷人的,那怕是在发现被狗仔拍后竖起中指也只是被死粉挂上了如#钟明洛中指好优美#之类的热搜,蹦出来的黑子全被段粉按死在了脚底死无翻身之力。

    数据表明,钟明洛全网粉丝量是无可撼动的第一,圈内更是有不少公开表明自己是钟巨星粉丝的艺人,江雨徽这种的实在不罕见。

    不奇怪。

    江雨徽跟在洪导身后下车,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这家会所的名字,在礼仪小姐毕恭毕敬地把他们引到vip包厢时他又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这是华泰集团名下的?”

    洪导看了他一眼,高深莫测地笑了:“惊讶什么,你想想华泰他们当家的姓什么。”

    “姓钟——”

    江雨徽暗暗嘶了一口凉气。

    洪导啧啧有声:“那可是位真正的太子爷,钟家就他这么个独苗苗,他是在圈子里混起来了,不然华泰早把他给逼回去了。不过也差不多了,钟明洛年纪不小了,家里那边怕是不好应付了,迟早得回去继承家产去,他逍遥快活的日子不多了哦。”

    洪导和钟明洛还算相熟,钟明洛第一部电视剧就是和他合作的,认识的久对段钟明洛身上那些事也更清楚。圈子里对钟明洛的身份一直多有猜测,其实大部分和钟明洛有过合作的都知道,因为他从来也没瞒过,只是他自己也从不主动去提,都是在圈子里混的旁人当然也不敢嚼他的舌根。他现在这么对江雨徽一通卖是因为他看出了江雨徽那点小心思,提点两句。

    “钟家这种豪门都不是我们能想象的,他们的家务事我们当然也不好说,只是能透露的是人家一直都有个未婚妻,你们这些小孩在他身边来来去去,跟狂蜂浪蝶似的,最后又能落得什么下场……”他特意说“你们”一边观察江雨徽的神情。

    “小江,明白我的意思吧。”洪导看见江雨徽脸上神情讷讷的,继续说道:“你是个聪明孩子,有些人啊想不起。”

    他拍拍江雨徽的肩膀:“我挺看好你的,今天我几个朋友也在回头给你介绍一下,别的不该想的就别想了。”

    洪导的话江雨徽哪能听不懂,不止听懂了也知道该怎么做。

    他的确是个聪明孩子,年轻一代的艺人里没几个比得过他的,知进退懂情势,一路火了这么久,知道付出也会享受成名,并且很乐在其中。他是那种习惯别人捧着的性格由此更不允许自己出差错,必须得一直聪明下去才行。

    “来小江,这是丁导,旁边的那个,嘿,我不用多说了吧。”洪导按着他的肩膀向一旁说道,他不可避免地顺着看去。

    丁写玉是导演,性子又爱清静,不太露面,丁雨徽是第一次见,长相不输明星,瞳色很浅,看着冷冷清清的,撑着头向他举杯示意时慵懒且随意,自有一番气度。

    江雨徽赶忙恭敬的点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包厢里为他这份痛快叫好起哄,他乖巧笑笑又倒满一杯酒,随即克制地将目光放向丁写玉的旁边。

    “那,钟前辈……”

    钟明洛闻声抬起凌厉眉眼。

    江雨徽手腕不易察觉的抖了一下。

    “——我再敬你。”

    路行卸完妆,锅里的面条也煮好了,一开锅香的他差点端锅就吃,但好歹保持了最后的矜持用碗盛好了端到餐桌上,他撸袖子拉开架势准备开吃时又突然觉得自己亏了。

    他干嘛不端锅吃,端锅就少刷一个碗。

    而就这么一个闪神这碗面就与他无缘了。

    门铃响的惊天动地,和他的闹钟铃声是一脉相传的突兀刺耳——不这样他可能不会注意到铃声。

    路行放下筷子,因为怕面坨了他几乎是小跑着去开门。

    “别按了……”

    “魂都给你——”按出来了。

    门外的人大半夜还戴着帽子口罩,就露两眼睛,明晃晃的映着路行魂飞天外的脸。

    他拉下口罩,吸了吸鼻子,说:“好香啊。”

    路行回过神,拉着他的手猛地一拽然后啪叽把门关上。

    那人已经轻车熟路的换了拖鞋直奔餐桌了。

    “我好饿,面先给我。”

    他摘了帽子口罩,也不管筷子路行用没用过上去就挑了一筷子面吃了,等到路行彻底回过神来动作已晚地来到餐桌旁,他就看着路行眉眼一弯就是笑。

    湛蓝色的眼睛像宝石又像星子。

    “我的面……”

    路行面露悲痛。

    “我好想打死你……”

    “苏现。”

    天气从转入三月时就开始变暖了,但清晨的空气还透着凉意,星幕未消天将明晗时分吹来一阵风,身上单薄的衣物不御寒,钟明洛几乎是被冻醒的。

    被子被他踢到床底下,落地窗大开着,那股小凉风就从不知名的地方钻进他的屋子,带来了花香。钟明洛坐起身子,额发被吹的一撩而起遂又软趴趴的拂过他的眉眼。

    总有刁民想害他。

    钟明洛面无表情,头疼来的太汹涌就像十几个大象在他脑子跳舞,但仍比不上被冻醒的痛。

    他也不看时间,十分缺德的在大清早给安卓平去了个电话。

    安卓平昨晚把喝断片的他送回家,伺候祖宗似的挨到他睡着了才拖着社会人疲惫的身体爬上自家的床,这会刚有美丽倩影入梦来钟明洛一个电话无情的棒打鸳鸯,他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声若垂死。

    “老板。”安卓平很上道:“有何指教。”

    钟明洛如此训话:“去把你家的窗户开开,站到阳台去。”

    安卓平那边窸窸窣窣,拖鞋踢踏,然后颤抖的声音传来:“怎么了老板,阳台有什么吗……”

    钟明洛一声冷笑:“有大自然的毒打。”

    “……”

    钟明洛结束了通话。

    安卓平在他这的身份相当于大内总管,一统他手下多个团队,上至财务经纪下至私生安保,不时还的亲身上阵伺候在外喝大后六亲不认的钟上皇摆驾回宫,正可谓是鞍前马后鞠躬尽瘁——奈何他劳苦功高也得不到资本家的体谅该挨骂还是没跑过。

    昨天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他记得他给安卓平打了电话,其实他一般不会瞎使唤安卓平,他养的保镖司机也不是吃白饭的,但估计是实在醉了当时的状态手指都不想动一根看见通讯簿里打开头的人想也不想就拨过去了。

    安总管生了个好姓,时时刻刻在钟上皇需要人的眼皮底下蹦跶的欢快。

    这个点,做饭的阿姨都没来,但钟明洛困的很,头疼的也厉害。他颇为烦躁地下床打算先把窗户关了,好歹解决一项令他不舒服的东西,他的手刚碰到窗户就顿住了,眼睛盯住一处,眉头皱了起来。

    阳台的桌子上放了个细长口的水晶瓶,里面插了一支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上凝着晨露,像刚摘下来没多久,而错看眼便是楼下的玫瑰园,蜿蜒小路延伸,一个戴着棒球帽的人影正溜溜达达地从清晨迷雾中走出,许是察觉到了视线,人影一抬头,旋即摘下了帽子,湛蓝色的眼瞳微微眯起,向阳台处挥了挥手。

    “早上好啊,钟少爷。”钟明洛深吸一口气,抄起了手机又给安卓平拨了过去。

    “查一下,我未婚妻昨天夜不归宿是睡在哪个野男人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