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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死相逼剧情章只有一耳光不算挨打

    何锦幸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沈易安没在回来。

    沈科岐推门而入,何锦幸还保持着沈易安走时的姿势,挣扎着想起来,却被一身的伤困住,动弹不得。

    沈科岐叹了口气,走过来把何锦幸抱到床上。

    “你都知道了。”

    何锦幸坐在床上,眼睛看着窗外,说的是肯定句。

    “嗯。”沈科岐也没隐瞒。

    “什么时候知道的?”

    “昨晚我回来的晚,来二楼找你的时候,门没关上.....”

    后面的话,沈科岐不用多说,何锦幸也明白。

    “是我对不起你。”何锦幸静默了良久。“你把他托付给我,我没有照顾好。”

    “阿锦,不是你的错,我能看得出那个混小子有多偏执。”沈科岐摇摇头,他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光是何锦幸这一身的伤,他也明白沈易安和何锦幸是什么光景。“这小子下手也太重了些,有没有药?我给你上点。”

    何锦幸摇摇头笑了笑“不用上药”这是沈易安给的疼,没有他的允许不能上药“阿岐,你就这一个儿子,你不怪我吗?”

    “这有什么好怪的。”沈科岐坐在床边。

    “阿锦,他还小,什么是非对错都不懂,我知道我没有尽过父亲的义务,可我不能对不起他母亲。”沈科岐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阿锦,我.....”

    “别说了,他会和你走的,明天我就不送你们了。”何锦幸冲沈科岐笑了笑,脸色苍白,看的沈科岐心里难受。何锦幸不会去怪沈科岐的,可怜天下父母心,他都理解。

    “阿锦,等他长大些,他是去是留都随他...只是现在....”沈科岐没说出口的话何锦幸都明白。

    如果说沈科岐不知道何锦幸和沈易安这段可以称为禁忌的感情的时候,沈科岐会同意沈易安以后回国,可是如今知道了,何锦幸就知道,沈科岐就一定不会同意沈易安在回国。去了意大利后,就有太多的事情会身不由己了。

    “你先出去吧,我会和他说清楚。”

    沈科岐还想在说些什么,看着何锦幸毫无血色的脸颊却再也张不开口了。

    沈易安开着车在就近的山路上跑到了230码,直到心脏快要无法负荷,疼的钻心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手一拳一拳的砸在方向盘上,没有几下,整个拳头就红肿了起来,有的地方还渗出了丝丝鲜血。

    沈易安脱力的趴在方向盘上,眼泪滴滴滑落。何锦幸怎么就....怎么就不要他了呢?

    从上午到晚上,沈易安始终趴在车里。

    月亮高挂,黑夜里繁星点点,好像在照耀沈易安回家的路。

    你看啊,这世界这么大,沈易安就只有一个家,沈易安就只有一个何锦幸。

    沈易安回到何公馆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汽车的轰鸣声吵醒了坐在玄关处睡的迷迷糊糊的何锦幸,沈易安看着透着暖色灯光的何公馆,眼睛酸了酸。只要他还没有回家,何锦幸总会给他留一盏灯。

    沈易安打开门就看到站在玄关处的何锦幸,何锦幸换了身衣服,宝石蓝的家居服给何锦幸增添了不少活力。沈易安看到冲他微笑的何锦幸,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委屈,眼泪一点点的往下掉,侵蚀着何锦幸的心,沈易安抱住了何锦幸的腰,眼泪打湿了家居服。

    “爸爸,你早上和我开玩笑的对不对?”

    何锦幸的手慢慢的拍着沈易安的后背,拖着沈易安的屁股就把沈易安抱了起来。走到沙发上把沈易安放了下来。

    “安安,以后不许这么晚回家。”何锦幸没有回答沈易安,伸手擦去了沈易安的眼泪,何锦幸笑的温柔,却在目光触及沈易安满是血迹红肿的右手时皱了皱眉。

    “手是怎么弄的?”何锦幸拿过医药箱,打开里面的酒精,轻轻的给沈易安清洗血迹。时不时低头吹一吹。沈易安不说话,何锦幸也不强迫“以后要小心一点。”

    沈易安紧盯着何锦幸,一字一顿“我不会走的,爸爸。”

    “安安,行李我替你收好了,缺什么再去那边买。下午三点的飞机,我就不去送你们了...唔.....”

    沈易安伸手扣住了何锦幸的后脑勺,吻住了何锦幸殷红的双唇。堵住了何锦幸接下来的话。

    干柴烈火,难舍难分。

    何锦幸被沈易安吻得浑身脱力。跪坐在地毯上。沈易安伸手抚摸何锦幸已经被吻得红肿的双唇。

    “爸爸,我说了我不会走的,别说那些我不喜欢听的话。不然受苦的还是爸爸。”沈易安想好了,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何锦幸,等到沈科岐一走,他就会和何锦幸好好的算一算账。

    “你去意大利,我会去看你,你想我了可以给我发邮件,安安,不要再任性。”

    “啪——”

    何锦幸的脸被沈易安打到一边,迅速的红肿了起来。

    “我说了,何锦幸,我不会走的,我就是去死我也不会去意大利!”沈易安有些发疯,他听不得何锦幸云淡风轻的说要送他走。

    可何锦幸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沈易安无端的害怕了起来。

    何锦幸拿过医药箱里用来剪纱布的剪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如果不去,死的就是我。”何锦幸的语调都没有变化。

    “爸爸....你别这样....我们好好说...是不是我刚刚打你太疼了爸爸...你把剪刀放下来....”沈易安甚至不敢轻举妄动,这样的何锦幸他太陌生了。

    “你去不去?”何锦幸手里的剪刀已经没入了肌肤,小血珠顺着脖颈滑落。

    沈易安和何锦幸无声的对峙,血珠不停的增多,沈易安终于败下阵来,他做不到看着自残的何锦幸无动于衷。

    “我去,何锦幸,我去,你不要后悔,何锦幸,你千万别后悔。”沈易安说完就冲出了家门,然后再也没回来过。

    何锦幸终于幼稚了一回,以死相逼好让沈易安能彻底放下离开。

    何锦幸想,他总不能用自己去禁锢了这个孩子的一生,他的安安还年轻,该去看看这个世界的山高水长。

    下午两点时,沈科岐听着手下的人汇报说沈易安在机场,于是拖着何锦幸给沈易安收拾的行李箱和何锦幸告了别,微笑着说下次见,可谁都知道。

    下次遥遥无期。

    何锦幸的车停在机场的外围,他带着帽子远远的在机场看了一眼沈易安就离开了,坐在车子里,看着越飞越高的飞机渐渐虚无。

    何锦幸才终于卸下了伪装,趴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

    他才发觉甚至没能和沈易安好好的告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