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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未重圆时的激情车/震

    一时间阮雀分不清自己是在哪里,这里很黑,黑暗而狭窄。自己是不是又喝了太多的酒。

    自己的腰要被陈时瑾的胳膊箍断了,同时裤子被褪下去。似乎他意识模糊的时候性欲就会特别强烈,一根手指毫不费力地插入女穴,它早在入口就被打湿了。

    那抽动的频率熟悉得刻到阮雀骨子里了,就像一摇铃狗狗就会来吃食,阮雀也被调教出了本能,他迷迷糊糊的把双唇递过去——陈时瑾那个不亲好就不给操的规矩。

    阮雀浑身一抖,他被狠狠咬了一口,嘴里蔓延开来的血腥味像是陈时瑾愤怒的外化。痛觉让阮雀清醒了一点,他感受着陈时瑾接连并入的第二根、第三根手指。阮雀动了动腰,是想要挣扎,想要告诉他直接进来就可以,却听到陈时瑾低嘶了一声。

    阮雀了解他,他疼得不得了才会这样,手顺过去摸,他的手指没事,不是受伤的那只,一直摸到手肘才发现那里有点肿高。阮雀不敢动了,那里不知道是不是骨伤,被他刚才的扭动带到了关节。

    “不用了......可以进来了。”于是阮雀只有出声告诉他。

    这句话不知道触碰到了陈时瑾哪根神经,瞬间阮雀就感受到了气氛的紧绷。

    “你知道你那里以前有多娇气?现在连扩张都不用了是吗。”

    阮雀思维有点迟钝,只是眨了眨眼,就听他又问道:“这才几个月就变了,谁把你操熟的?”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而谁也不会低估那里面的怒气。他解开腰带裤链,压着阮雀把性器挤进去。

    与其说是阮雀的女穴适应了,不如说是阮雀适应了,因为他的穴依旧很紧,没充分扩张的时候会绞得陈时瑾发痛。

    但陈时瑾不疑迟地贯入,近乎把整根都塞了进去,逼问他,“现在喜欢这样的了?”

    疼,阮雀不知道陈时瑾怎么说硬就硬这么大,他手指乱抓,一手紧攥他敞开的西装外套,另一手去够他那只垂着的手臂,想起来那是伤臂就又反掐住自己的手心。

    陈时瑾动起来,几乎是撞,两人都不舒服。

    如果在之前,阮雀早就受不了了,一定会叫,一定会求饶,他是最怕疼的。但他现在不怕了,他感受着那一下下凌迟的感觉,他消化不了那痛中滚滚的情绪宣泄,单纯的痛感就足足喂饱了他。

    阮雀那歆享似的态度招惹起陈时瑾更猛烈的冲撞。

    从来没有过的,陈时瑾从没对他这样过,阮雀被捣得眼前发白,两耳生昏,性穴成为唯一的感知器官,感知着狂风骤雨式的侵入。

    阮雀知道自己犯病的时候会认不清人,所以这毫不留情的架势让他怀疑是否陈时瑾只是个幻觉。

    他为了确认而出声问道:“二少爷?”细弱的音尾被撞得分了叉,在问与呼叫之间。

    没有回应,阮雀得到的只是接下来几下更恶狠狠的撞击,花心碾得很疼。阮雀想,他应该是把陈时恭错认成陈时瑾了。就在他要接受了这个判断的时候,下一次的顶入似乎浅了一点,那退减在依旧很凶的攻势下像个错觉,像是反复裂痛后的感知麻木。

    阮雀半是忍受半是茫然的,慢慢松弛了紧掐的手心。

    抓着那件外套像是浪潮中抓住浮木,他努力聚焦想要看清眼前人。

    “啊!”阮雀突然急促地叫了一下,手下一松被颠得跌到他怀里。他的敏感点被顶弄到了,龟头隔着层层褶皱磨过那个难以察觉的凸起。阮雀的头卡陷在他肩颈处,只能看到他脸一侧紧绷的下颌肌肉,但那是陈时瑾,阮雀已经不用再分辨。

    那个地方太偏了,正常的交合都不会顾及到,只有陈时瑾知道。六年来一次不落的细致前戏,现在让陈时瑾默画出一幅他性穴的平面展开图都信手捏来。

    那里太久没有被触碰到,只一下阮雀就软了全身,半张着唇齿枕在他肩上,给自己呼痛一样的喘息。

    粗胀的性器留在阮雀身体里,陈时瑾的动作却有几秒停滞,他微微侧过头。

    他和阮雀分开好像很久了,一趟长差接上一场分别,快半年了。这半年他自认过得不痛不痒,但肩上这片肌肉记忆却不归他的心管一样,显得很在乎。

    好像丢了一只家养的小鸟,很寻常的小鸟,而只有飞落回自己肩头的一瞬间,他变得不寻常起来,因为那是他停靠过很多很多次的肩,他们俩似乎有单独的交情。

    “还要......”阮雀小声要求着,软唇蹭着他的衣服。

    “叫我什么?”他声音很低,低到起落间音节的某些部位会陷落到沉默里。

    阮雀微怔。

    陈时瑾只有一边手臂能用,环住他的腰就不能去碰他的头,这个阻碍让他心悸的冲动慢慢淡下来。

    叫什么?前情人吗。陈时瑾心里一声哼笑。

    那演过的旧桥段刚被掀开一角幕布,就又重新合上了。陈时瑾的几把慢慢抽出来,像是蹲伏在起跑线上,他拍了下阮雀,“别绞那么紧,松开点。”

    阮雀尽力松弛着穴肉,神情却发着呆,他身子被带着起伏了,他把一只手环抱上陈时瑾的脖子。他走神的时候没空想这算不算亲密,全依着习惯。

    我有点难受,陈时瑾,心脏那里,生理上的。

    叫他有什么用呢?让他知道自己身上的人现在是个精神病,连自己的情绪都感知不好吗。

    “干什么?”陈时瑾深顶了他一下。性穴适应以后不痛了,但足以让他回神。

    “干什么?”阮雀被撂到后座椅上,瞪着眼睛看压上来和他面对面的陈时瑾,反问他。

    “问你干什么。”陈时瑾把问题抛回去。

    “我怎么了,我不干什么。”像打哑谜一样的两个人。

    “那你摆这个劲儿给谁看。”

    有人味觉太好,有人听觉太好,陈时瑾和阮雀两个人相处太久,感知彼此情绪的嗅觉太好。

    阮雀看着他一幅奚落的嘴脸,心里那股难受劲儿突然就下去了,“陈时瑾,你现在这样一点也不像你之前了。”

    陈时瑾深深咬起牙根,“......你跟我提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