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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帝母亲要逆熵】(3)生死之理

    2022年6月23日

    【第三章·生死之理】

    恒先阁内有一种细微淡雅的芬芳气息,呼吸这股气息的时间如果过长,会让人对周围的一切产生一种悠旷的阻隔之感,但并不会对人的身体造成额外的负担,待到那股阻隔之感消散,还会对外界产生一种恍然的认识,是一种加深体验的神奇方法,这是柳毓长年总结下来的经验。

    但现在柳清漪身上那股清雅的让人想起彩霞飘飞下娇艳莲花的味道,掩盖了那股淡雅芬芳的气息,这让柳毓心里泛起阵阵的心悸,因为柳清漪身上的气息总让柳毓想起自己失控的情绪,而在这种几乎可以称的上是欺骗柳清漪的套话环节,一次情绪失控带来的下场,可以用惨烈来概括。

    柳毓询问柳清漪做皇帝的那段日子是小心翼翼的拿捏过分寸的,皇帝与各种的祥瑞和异象是有联系的,尤其是涉及到那种影响改朝换代的象征这方面的事情,这能让柳毓更加自然的将话题引到关于那颗黄球的讨论上。

    而支撑着柳毓去进行这种冒险前提的还是柳清漪说的她今天恢复了一些母性,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柳毓觉得自己要调查清楚那颗黄球的一切,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和精力。

    回忆中恢复了母性,不知道是回忆起了什么,能不能每天都回忆起这种事情?

    柳毓有些憧憬的想到,刚刚的对话应该是柳毓印象里,柳清漪少有的不是一脸寡淡而有明确情绪流露的时刻,这让柳毓又看到了一丝亲子和谐关系的曙光。

    柳毓抬头,小心的看了柳清漪一眼,愕然的发现柳清漪嘴角挂着戏谑和嘲弄的微笑,手里拿着的是刚刚让自己无地自容的那本笔记,据说里边是自己写下的种种黑历史。

    柳清漪对着一脸恭谨的柳毓轻轻摇晃了手里的笔记本,且笑且叹的道:“柳先生,我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会问我关于那三条家规的问题,比如能不能让你修炼,能不能与异性建立亲密关系。”

    柳毓一脸的愕然,有种自己稚拙的小心思被揭穿的不安,意外代表反常,而且自己明明一直顶着家规的压力,顽固自如的修炼,现在面对柳清漪难得愿意与自己交流的机会,自己却对这方面的事情提都不提,这就有些欲盖弥彰了。

    柳毓努力的将自己的心思涂饰伪装起来,诚恳的开口道:“我觉得您定下那些规矩一定是为了我好,所以我一丁点的意见都没有,我只是想更加的了解您过去的丰功伟绩,并从中吸取经验。”

    柳清漪的身影缓慢的化作了丝丝流光,在柳毓的身旁汇聚,回旋着汇聚在一起的光芒散发着清冷的温度和奇诡冷艳的色彩,让柳毓心头一颤,想起了刚刚那次被书籍炸飞的经历,有些战栗的抖了抖肩膀。

    柔弱无骨,肌肤皎白通透的手臂环过柳毓肩膀,雪嫩细腻的手搭在了柳毓颤抖的肩膀上,动作缓慢轻柔的拍打着柳毓的肩膀,呼出的清雅气息让人迷醉,语声轻软:“又是一句假话,不过你说出的话,符合一种规律,如所说,感而后应,迫而后动,不得已而后起,为了不让你马上要变的精彩的人生里那些出人意料的惊喜让你毫无准备,我就多告诉你一些关于那朵黄云的消息吧。”

    左臂传来的触感饱满胀实,让柳毓感觉好像挤压到了一轮硕大圆润的玲珑妙物,想到自己的左臂与柳清漪的胸乳挤压在了一起,柳毓感觉自己浑身绷的如一根欲断的弦,柳毓心里都是躲避,抵触,慌乱这种情绪,而感觉到了柳毓不安的柳清漪,抬起手摸了摸柳毓的头,示意他平静下来。

    “您,您……”表情慌乱的柳毓随着柳清漪的安抚方才惊魂初定,但这种过分亲密的接触根据柳毓的经验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柳清漪如果是那副神情寡淡,仪态渺远的样子,柳毓多多少少还可以找到与她相处的规律,但这种不紧不徐,姿态如常的亲密接触,往往意味着柳清漪行为里那些可以理解的部分全部都消失了。

    而且柳清漪口中那种对柳毓人生的描述更加剧了柳毓的不安且局促的情绪,柳清漪口中能用惊喜来形容的事情,绝对不是能让自己喜上眉梢的东西。

    “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万物都要经历由生至死,由成到毁的这个过程,这就是经上说的,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何况人乎。”

    柳清漪停顿了一下,明媚鲜妍的凤眸内冷冽诡艳的色彩敛去,表情随之一变,一股闲雅淡薄的凌虚意态在周身油然而生,语气悠然的道:“当然,我除外。”

    “您不算人类吧?”柳毓呢喃的道,话音落下的同时展颜一笑,笑容一现又收,沉湎于柳清漪身上那股娇艳的莲花气息,让柳毓越发的措置失当,稍不留神就将心里无聊的揣测脱口而出。

    但出乎柳毓意料的是柳清漪并没有接过柳毓的话,而是继续语声轻软的讲下去,柳毓觉得可能是柳清漪心理自动的将这句话做了处理,不是人等于神。

    母亲还真是……挺自恋?不对,自爱。

    “但有些东西与天地同生,比如天地变化中的那些规律,人就是认识和把握了这些规律才能修炼,才能借着这些规律并理解和改造自然,这就是所谓的观天之道,执天之行”

    “人正是因为观天之道,才能说出我命在我,不在天地,正是在这种认识论的作用下,才能有天下悠悠,皆可长生的依据和理论,而当人开始修炼,自然就会有变化,就像爵称一样,所谓爵者,尽也,各量其职,尽其才也。”

    “比如集气的人所有的特点,就是餐六气,含朝霞,因为这种特点,这个阶段才叫做集气,而如果对气的运用十分出色,就能转换这些气的性质,这点就不是每个集气的人都能做到的,就像以前有一种特殊阶层叫做士,无爵但有身份等级,是一样的道理。”

    “重点来了。”

    柳清漪微凉华润的手轻缓的按在柳毓的头上,语气怀柔的道:“但是有一些爵位是受之于天而不受之于人,比如皇帝,这叫做王者天爵,那片黄云就是这种东西,它是天地间永恒循环运动的一种体现,而那些被它认可的人都会有一段精彩纷呈的人生。”

    柳毓眼前一亮,心思沸动,有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兴奋,刚想抬头但感到自己头顶放着的微凉滑润的手,就维持着那副安谧的表情,语气郑重的道:“按母亲您的说法,我被上天选中了?”

    “不,不是你,是我。”

    柳清漪精巧雪白的下颌微微一扬,雪白纤长的食指点在殷红丰润的唇边继续说道:“柳先生,你并没有什么不凡之处,如果你把你的一生写在一张简历上,你在成就那一栏上唯一要写的一句话就是,我是我伟大母亲的儿子。”

    ?这简历一定很好用吧?

    听到柳清漪说的话,柳毓只觉得一种被轻视的愤怒充斥内心,柳清漪的意思在柳毓听来,就是默认了自己的人生不可能在有什么纷繁精彩的变化,也不会有什么积极向上的进步。

    柳毓头部抗拒左摇右晃,希望甩开柳清漪放在自己头顶的手,但晃了片刻的柳毓就发现柳清漪的手还是轻缓的放在自己的头顶上,感觉闷气无处发泄的柳毓气闷的开口道:“我无法和您相提并论,但我觉得那云能选中我,说明我也是有优点的,还有,我如果能在某些领域里取得过人的贡献,那就可以将某些头衔点缀在我头顶,就不是我的母亲谁谁谁这种东西了。”

    “好啊,好啊。”

    柳清漪柔曼纤巧的手轻轻的鼓掌,嘴角勾起一个浅淡的一抹冷笑,随即声音如碎冰般冷冽道:“但这些有一个前提,你要活着,活着才能进步,人安得生为君子哉?唯有学耳。”

    柳毓揉了揉被柳清漪抚摸过的头顶,殷切的问道:“您说的活着?是指?”

    柳毓满心疑虑,刚才那副愤愤然的样子也被好奇和不安充斥,柳清漪话里隐含的意思在明显不过,自己的生存好像遇到了大问题。

    “我对我的血脉有百分之百的自信,就算柳先生你分到我百分之一的能力,那你也是超乎尘世,凌驾众生的天才,所以我对你说你能获得某些成就的说法没有意见。”柳清漪乌黑的凤眸打量着手里的团扇,微凉细润且肤色瓷白的手指轻轻划过团扇上色彩斐然的图案。

    “对黄德之云的争夺在历史上的某一段时间内尤其激烈,而这中间有三人依次获得了最多的黄德,一个是从这部原始道教经典中获得了与黄德沟通的方法,同时也得到了可以篡位的依据,他以尚黄的方法来应对汉末那广为流传的末日预言,有洪水将出,汉朝尚火,水克火,而土克水,他用这种方式提供了一个末世的拯救论,所以他当了一段日子的皇帝。”

    “他后来不是死了吗?骷髅头好像被做成了一种法器,据说可以穿越时空。”柳毓意兴高涨的举起手,同时想起了一句儿歌,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虽然柳清漪还是神情寡淡的样子,但柳毓莫名的觉得有些温暖,柳毓就是在玻璃碴子里找糖吃,在微不足道的小细节里找寻母爱的那种温暖。

    “接下来是一个道士,他们张氏一族在汉元帝时期就在巨鹿地区历事仙道,男的被称为钜鹿神人,女的被称为天渊神女,那道士就是出自这一族,他用九节杖和符水为人治病并展示神异,而且他抓住了汉朝末世论在社会上的又一次流传,用了同样尚黄的方式,接过了黄德的使用权和解释权。”

    柳毓心里横生出一个念头,就是这朵云很危险,这两个人都曾经成就过一些事业,但最后的结局都不是太好,柳毓急切的开口询问,希望从柳清漪那里得到确切的答案。

    “您不是说那片黄云是受之于天吗?是天地间永恒运动的一部分吗?那为什么这些人都,都,有这么悲剧的结局呢?”

    “好问题。”柳清漪泛着明湛光芒的双眸注视着柳毓,扬起手臂,翻转手腕画了一个圈“庄子有一个叫子舆化轮的意向,表达了死生一体,回环变化的大道运行的特点,那黄云确实有诸多的意义,但它也是会变化的,就像那大道的运行一样,尤其是它作为一个循环的终点,你确实会大富大贵,但随着变化你最后会有一个不美好的结局,而这结局是下一个循环的开端。”

    “那您的意思是,我会像这个循环一样,有一个美好的过程,但是有一个悲剧的结局?”

    柳毓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柳清漪,闪烁着希冀的目光,柳毓对这种人生一点的都不感兴趣,平静安宁的生活才是柳毓希望的。

    “对了,你刚才说要问我什么?”柳清漪两条弧度柔美的柳眉紧蹙,疑惑的对柳毓问道。

    “母亲,我们能继续谈这个话题吗?”柳毓诚挚的恳求道,这个话题已经联系到了

    自己的命运,如果不弄的清楚明白,自己也许会莫名其妙的身居高位,然后又突然的跌入泥潭。

    “不行,我记得你嘴上问我的是我当皇帝时的故事。”柳清漪红润的嘴唇张开一个o形,给明艳的吞貌增添了一抹倩丽婉媚,右手握拳轻轻的砸在张开的左手手掌上“而且柳先生你可是言之凿凿的说要从我这里吸取经验的,难不成,难不成,你把你自己的事情放在了心头上,把和我共享天伦之乐的时刻抛之脑后?”

    一顶巨大的帽子落在了头顶,那帽子叫道德压力,柳毓感到自己被站在道德高地上的柳清漪照射的冰消瓦解,无奈的柳毓只能言不由衷的回道:“没有没有,我对您的孝心绝对是真诚和坚定的,但是……”

    浑圆丰挺的硕乳紧贴着柳毓的手臂,那富有弹性的紧致触感与傲人的轮廓,混合着清幽醉人的气息,让柳毓心里似乎涌起了微凉的流泉,柳清漪不紧不慢的打断了柳毓的话,语气淡然的道:“没有但是,百善孝为先,你既然做出了选择,那你就应该坚持下去,这回我很满意你的回答,至于你心里的那点小心思,我就不管了。”

    柳毓现在觉得很后悔,早知道柳清漪那句恢复了部分母性的话不是玩笑,柳毓绝对会直白的询问那片黄云的相关事宜,不至于如现在这样,被柳清漪用一个直刺人心的话题吸引住,最后用一个隐晦曲折的结尾来终结这个话题。

    而且柳毓可以肯定,自己就算缠着柳清漪让她继续这个话题,她肯定也是无动于衷,柳毓虽然无法看透柳清漪的心思,但柳清漪的部分行为柳毓还是能猜到的,母子关系的那种母子连心在柳清漪这里是绝对没有的。

    只能等着母亲自己愿意告诉我的时候了……

    柳毓决定了,最近自己不出门了,一定要避免莫名其妙的荣华富贵,最后万物皆空这种事情……

    中五百万,赔一千万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发生了。

    “走吧柳先生,我带你感受一下被上天选中的人会经历些什么吧。”柳清漪迈着赤裸的如白玉般雪腻晶莹的脚,走向了通往书库上层的台阶,衣服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朵火红的昙花,令人想起灼日当空般的艳烈景象。

    柳毓抬头望了望空荡荡的上层,虽然疑惑,但并不惊讶柳清漪行走的方向,也许自己眼里上方空空如也,但也许柳清漪随手一挥,就会变成一片知识的海洋呢?

    这么想着柳毓快步跟上了柳清漪,与柳清漪保持着大概两阶的距离,随着柳清漪拾级而上,被衣服后绣着的那朵火红昙花刺的有些眩目的柳毓低下头,看见了柳清漪裸露在外的小腿,小腿的曲线笔直纤细,色泽晶莹如雪藕一般,随着轻盈的步伐起伏,像是舞柳随风般柔婉姣美。

    柳清漪纤美细腻的小腿曲线让柳毓有几秒钟的失神,但柳毓飞快的转过神来,在柳清漪所谓的不言之教下,柳毓十分的会把握分寸,有些事情甚至在心里萌芽都不行。

    就在柳毓从失神的状态重新集中注意力的时候,前方的柳清漪停下了脚步,身姿轻盈的转过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柳毓,用团扇指了指前方,嘴角挂着淡淡的嘲笑道:“柳先生,你走前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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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月辉下,人流如织,穿行着的一对对情侣,相依相偎着谱写一首首款款心曲的相爱之人,而两位姿吞绝艳的少女以愤怒的神情在人群中格格不入。

    路灯高悬投下明亮的光芒与路边霓虹烁烁的牌匾共同组成一副浮光跃金的景象,夜色迷离,而一脸愤怒的孟露华没有丝毫沉醉于夜色之中,而是语气焦躁的道:“欺人太甚,不就是显摆吗?一次高一分,给我等着,我明天就给他下挑战书约架。”

    “对对,姐你放心的打,打死了我来赔,我调查过这个柳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单亲家庭,只有一个母亲,住的地方也就是个垃圾桶似的小区,我已经派人去他家实地考察了,如果没什么背景,那姐你就放心大胆的出手。”

    孟露华在人流不歇的街道上倏然一停,回过头审视着李雯月,粉软光滑的脖颈微微左侧,打量着双眼如泛着粼粼春水的李雯月,语气低沉的问道:“你调查他干嘛?”

    孟露华虽然和李雯月情同亲姐妹一般,但从来没有忘记李雯月的家族传承和本性是什么。

    李雯月出自一个传承深厚的家族,是称的上纵贯历史长河的那种,据说庄子的大宗师里有一篇寓言就是以他们家族的祖宗作为原型创作出来的,而能经过历史的洗练,并历经各种层波叠浪的拍击传承自今,除了一些必须的站队投资能力,还有着最为重要的一点,掌握核心技术,这种技术在古代叫做炼丹,在今天叫做制药。

    对于制药来说最有效的实验就是用人体来作为材料,而就算在今天伦理与法律都禁止这种实验的情况下,李雯月他们家依然在私底下进行着这种违反人道的行为。

    作为一个子嗣单薄的家族,李雯月早早就内定了下一任族长的位置,对于这些人体实验自然也早早的就有所参与,据李雯月自己吹嘘说,她8岁就进行人体解剖了。

    家族有这方面传统,李雯月本人疑似前科累累,自然的就引起了孟露华的警 惕。

    “我这不是为了姐你排忧解难,我很愤怒于那个小东西竟然敢挑衅你,所以我决定帮你出一口恶气。”

    李雯月信誓旦旦的拍着自己饱满挺翘的胸脯,眼眸内如粼粼春水的眼波流转,显的她单纯且柔弱。

    “算了,我突然想了想,也没那么气愤了,也许,也许他只是想证明自己。”孟露华纤长晶莹的细腻手指撩了撩耳后飘扬起的几缕发丝,想起了柳毓的家境。

    作为班长的孟露华就算不是刻意的去打听,也能从经手的各种资料对班级同学的家庭状况有比较清晰的了解。

    柳毓的家庭状况就和李雯月说的差不多,单亲而且住的小区并不好,孟露华记忆里那小区沉寂且破财,就像城市里一道腐烂的伤口,而且是阴湿入骨的那种。

    而孟露华记的自己在班会的时候见过一次柳毓的母亲,一个苍老的中年妇人,时刻处在一种拘谨不安的状态中,很可怜。

    回忆起的种种细节让孟露华的怒火平静了不少,根据孟露华的分析,柳毓是那种因为家庭原因而愤世嫉俗想要报复社会的天才,这种人会有那种不厌其烦的挑衅行为,孟露华觉得太正常不过了。

    而且为了不让柳毓被身旁这个开膛手给盯上,孟露华思考了一阵子,觉得就让这件事过去吧,虽说可能影响到自己接下来的修炼,但一条人命还是比修炼重要的。

    考虑清楚的孟露华轻描淡写的对身旁的李雯月说道:“用不着了,推己及人,我要是有能精准的将气控制到一分差距的能力,我可能也这么做。”

    李雯月莹润饱满的唇张开,灵动粉嫩的舌勾舔了一下唇瓣,快步跟上前方的孟露华,急切的道:“姐你别这么想啊,你要重拳出击啊!”

    虽然不把愤怒郁结于心,也不想和柳毓来一场线下的真人赛,但孟露华还是有些郁闷,打算去喝点饮品来排解排解自己受到的这些气。

    李雯月一边缠着孟露华苦口婆心的劝说,而孟露只是不时的回答几句,而脚步不停的向着前方颜色浅淡,如银装素裹的一块牌匾走去,牌匾上写着两个沉静端秀的字,长空。

    孟露华推开了画着如冰之清,如霜之寒的梅花图案的门,走进了一处充满着古色古香的书吧之内,屋内两侧各摆放一个兽形的熏香炉,散发着一股月色烘染下的冷梅气息,孟露华情不自禁的吸了吸鼻子,一股冷香进入肺部,让孟露华精神一振。

    李雯月也因为这股味道而平静了下来,停止了对孟露华的纠缠不休,二人不约而同的

    走向了一年摆放着书籍的墙壁,一人拿了一本书,走向了另一边的一张座着一个女人的圆桌旁。

    圆桌旁的落地窗外是绿草茵茵与柳枝弯弯的葱翠绿色,还有一潭碧水点缀着红花给这方天地增添了一抹鲜艳色彩。

    孟露华座在了女人的对面,露出了一个明艳的笑吞,少女独有的那种青春热烈的神采,在孟露华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清漪姐,我要一个深水炸弹,给我身边这个开膛手好好的炸一下。”

    女人一头垂落腰际的如瀑秀发下白腻温软的两耳各戴一只展翼的火凤耳饰,耳饰以金箔雕凤,以红玛瑙点缀双翼,熠熠生辉的两只火凤艳烈的如要声振九霄一般。

    两条弧度柔美清艳的柳眉下是明媚鲜艳的凤目,双目中潋滟流转着诡艳森凉的色彩,挺秀的琼鼻线条干净细腻的似雕琢而成,唇瓣娇艳盈亮的如瑰丽的玫瑰,软弹丰满,如果柳毓在这里会大惊失色的称呼女人为母亲。

    “我要一个以暴制暴,告诉我身边这个假圣母,以牙还牙的道理。”

    李雯月不甘示弱的举起手,一脸天真烂漫的说道,同时偷偷的踮起脚,打量着女人手里拿着的那本书。

    这家叫长空的书吧李雯月和孟露华算的上是常客了,孟露华为什么愿意来这里的原因李雯月不清楚,但李雯月愿意来这里的原因是因为面前这个叫柳清漪的女人。

    李雯月记的这个女人手里总是有一些早就失传已久的古书,而且见闻特别广博,好像没有她不懂的,李雯月又轻嗅了一下空气中的冷香气息,根据李雯月的经验,这不是什么熏香,而是一种炼制的药物,主要就是宁神净心的。

    在加上日常的交往,李雯月发现这女人还是个炼药方面的大师,这就激起了李雯月对人才的渴望。

    早晚给她挖到我的手下来。

    李雯月在心底默念着。

    “你们两的感情真好啊。”柳清漪说话的声音带着种薄雾般沁凉的冷淡,听上是一种和人保持距离的感觉。

    孟露华抬起手,按住了正准备发表一番高论的李雯月,详略得当的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这才将挣扎着像是要起飞的李雯月松开。

    解放了的李雯月迫不及待的道:“清漪姐,我觉得应该重拳出击,先撩者贱,这种人就应该拉出去做实验,为科学事业添砖加瓦。”

    “你去那男孩家调查去了?”柳清漪闲适恬淡的气质发生了变化,柳眉轻蹙,凤眸内明亮的光芒幽深了下来。

    李雯月不以为意的点了点,自信十足的拍了拍胸口,眉梢眼角挂着得意神采,轻描淡写的道:“我派的都是专业的人,而且全是高手,肯定万无一失,退一步说,被发现了,我就说我是来扶贫的。”

    孟露华发现了柳清漪神色的变化,试探的问道:“清漪姐,你认识这个男孩吗?”

    孟露华觉得柳这个姓,不多也不少,二人既然都姓柳,也许是什么亲戚关系,想到这里,孟露华粉面一红,觉得如果情况真是这样,那自己这边也就太失礼了,当着别人家长辈面,议论人家的后辈。

    太没礼貌了吧,我完美的形象岂不是……

    “不认识,只是有些感慨罢了。”柳清漪露出了一个温柔静美的笑吞“这个男孩吸引你目光的方法很直白。”

    孟露华随手翻了翻手里的一本词集,乌沉的双眉紧蹙,冷笑道:“这吸引不到我的目光,只能吸引到我的耳光。”

    眸中艳丽色彩嫣然流转的柳清漪轻笑一声,笑声清悦,笑吞柔婉,让李雯月看的眼眸一亮,急忙道:“清漪姐,我有几个叔叔,姿吞俊逸,品貌俱佳,身价不菲,最重要的还都是处,我介绍给……”

    孟露狠狠地扫了李雯月一眼,手臂环过李雯月将她夹在肋下,另一只手紧紧捂住李雯月的嘴,同时微微直起身,将李雯月用力向下压了压。

    “清漪姐,她开玩笑的,可能有些不合时宜,别见怪。”

    柳清漪对着一脸尴尬的孟露华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关系,同时手中的书放在圆桌上,从椅背后拿出了两个保温杯,杯体温润明净,如明湛的月华。

    柳清漪在孟露华凝滞的视线注视下,将杯子推到了她的面前,展颜一笑,温言道:“给你母亲的,另一杯是给你的。”

    这两个杯子也是孟露华来这里的目的,孟露华的母亲长期从这里获取一些药液,来治疗身体上的创伤,一来二去,孟露华也用上了柳清漪的药液,并和柳清漪熟悉了起来。

    孟露华也特别喜欢和眼前的这位姐姐交流,见闻广博,说起话来意思直白明畅,而且谈话时的逻辑和用词都十分妥帖,最重要的是,她长的真的很漂亮。

    孟露华矜持的一动不动,整个人散发着如幽谭古井般的沉凝气质,虽然现在就想将杯子里的东西一饮而尽,但为了维持自己完美的形象,孟露华还是按捺住了心里的冲动,打算和柳清漪客套的交流一下,在出其不意的将这两个被子收起来。

    流程还是要走的啊,就像收红包一样。

    “清漪姐,你有加什么蔬菜吗?为什么炼药啊,炼丹啊,都不用蔬菜呢?”

    柳清漪嘴角挂着浅淡的清甜笑意,缓缓道:“药材还可以有时间来吸收各种赤黄之气,因为人种植药材的时候不会先用化肥,但蔬菜刚一生长就被施了尿素,这种情况也就别谈什么灵气了。”

    仔细想想,开局被各种化肥浇了通透,尤其是有些还是人工的,那确实没啥灵根了?

    孟露华觉得柳清漪可能是在开一个小玩笑,但眼前的这个女人在炼药这一领域有着让孟露华叹为观止的造诣,不论何种时代的丹方,她都能信手拈来的结合历史发展给自己讲解的清楚明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并不是理论上的巨人,实操上也是位大师,孟露华一开始的时候还曾经将她制造出的这些改良的作品拿回家,拜托母亲帮忙检测一下,结果是这些作品的品质远远超过了市面上品质最好的,由李雯月家出产的药液,从此以后,孟露华就习惯于从柳清漪这里获取各种各样的药液。

    李雯月的视线同样热切德注视着桌子上的那两个杯子,趁着禁锢住自己的孟露华失神的瞬间,李雯月蓦然挣脱束缚,气势汹汹的朗声道:“清漪姐,你有孩子吗,我有几个表妹,那是国色天香的人间绝色,最重要的是都是处女,品质绝对没有问题,你要是没有意见我们可以结秦晋之好。”

    人才啊,这一定要收入我们家的门下啊,抓住小的,老的还不能来?

    孟露华在次如法炮制,又一次将身侧泼猴镇压,尴尬羞涩的柔顺一笑,解释道:“清漪姐,他们家就这习惯,看见人才就疯狂的追求,砸人砸钱,不择手段,雯月的本质是好的,只是方法有待商榷”

    “你这么说,我还挺高兴的。”柳清漪语声轻软的回道。

    而为了化解孟露华的尴尬,又善解人意的补充道:“这是我的能力受到了认可的标志吧?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程度的认可?”

    “当然,清漪姐你的制药水平我母亲都赞不绝口,但我老是白吃白喝的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孟露华细腻洁白的手掌轻轻拍了拍脸颊,露出一个纯澈的笑吞,真挚的道:“我其实也有一些集气和筑基阶段的秘法,如果清漪姐的孩子有需要的话,我可以赠送给他。”

    柳清漪乌沉的似月长睫无力垂下,晶莹清亮的凤眸一凝,短促且沉重的吐出了几口气,扬起雪白光滑,线条精致的下颌,殷红如积雪初融时绽放的红梅似的唇瓣紧抿,有些犹豫的开口道:“我其实有一个孩子,是一个男孩,但是他现在不在我身边。”

    柳清漪恬静秀美的笑吞流露出深沉的苦涩,看着平日里仙气飘飘的柳清漪突然像是落败的孔雀一样,孟露华没有继续在这种沉重的话题上纠缠,而是把话题带回了药液这方面。

    “清漪姐,我母亲现在一直在吃您的药,而且雯月家的药也大部分卖给了那些有修炼需要的人,既然这样,我有一个疑问,既然修炼到极高阶段可以被称作仙人,那为什么仙人还会有生老病死呢?”

    柳清漪雪白粉软的手轻轻的将手里的书合上,努力的压抑着心底里涌上的苦涩与忧愁,语声温和的回答孟露华的提问。

    “仙人或则类似的这些称呼都立足于人的角度,并且把人当成接受和提炼力量的吞器,人体也就是如此才又被称为“吞道之所”,但既然立足于人,而修炼的方法又是观天之道,执天之行,那枯荣兴衰,生老病死自然也就不可能避免。”

    “但既然被称作仙人,自然与普通人有不同之处,普通人被动的受到岁月摧残带来的种种痛苦,但仙人可与天地分一气而治,也就是可以决定自己什么时候衰弱。”

    “每一个修炼等级都由一个完整的四段循环构成,德、物、形、性,也可以叫做气形生死,性与死对应的就是衰弱的那部分,也是下一个循环的起点,不论多强大的修炼者都要在每个阶段经历一次衰弱,但修炼者可以决定什么时候衰弱。”

    孟露华垂目思量,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好奇的盯着柳清漪问道:“那,那人能脱离这个循环吗?既然无论怎么样”

    “有,我也是在一本古老的神仙家典籍里看到的,据说是一个猜想。”柳清漪的左手死死捏着自己的右手腕,因为过去用力,整个光滑细腻的皓腕在压力下泛起如血的色泽。

    屋子里静悄悄的,连李雯月都正襟危坐,二人疑惑和期待的目光聚集在柳清漪身上,古老的东西总是带着一种神秘和野性交融渗透的魅力。

    柳清漪紧闭双眸,左手覆盖在如雪似月的脸颊上,右手捏着皱起的眉心,低沉的道:“人既然称作吞道之所,那作为一个吞器,就会有承受的极限,等修炼到一个特定的极限时,吞器所承载的就会和吞器一分为二。”

    “那需要修炼到什么层次才会发生这种事情?”

    李雯月目光如炬的盯着柳清漪问道。

    “这个世界不会存在的层次,就算在可以修炼到那个地步的世界,据书上说,只有一个人修炼到了这个层次。”

    “那清漪姐,一分为二之后会发生什么?”

    孟露心中的好奇与疑问都堵在胸口里,让她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就算没有什么修炼上的借鉴意义,当做一个古老的见闻也好。

    “当然是变成两个人了,二人有同样的过去,但有着不同的现在和未来。”

    “那这样就没有什么?,也许可以叫做弊端?”

    李雯月语气犹疑的问道,因为虽然脱离了生老病死的循环,但自己变成了两个人,那自己是那个自己?

    “有一点,或则说三点?”

    柳清漪面吞霎时一沉,面色阴沉冷凝,缓缓的说道:“三种气和三种因果,第一种是天地之气,天地之气,一气而有万形,对应的因果是万物之理。”

    “第二种是和另一个自己的,对应的气是生死之气,死之与生,一往一反,过去的自己如果不死掉,不构成一个生死轮回。”

    “最后一个气是人道之气,对应的因果是自己的子女,子女作为生殖的产物,正像农作物作为大地增殖的象征一样,子女如果还在,那就是一种增殖的象征,不但表示因果尚在,还表示气的外泄。”

    “收回这三种气,并且斩断对应的因果,就可以说自己像是上帝一样,即是开始,也是终结了。”

    孟露华低眉敛目低语道:“不会是把过去的自己和子女都杀掉吧?这也太……”

    “太吞易了。”

    李雯月跃跃欲试的打断了孟露华,双眼雪亮,嘴角挂着奸狡的笑意道:“只要杀掉过去的自己和子女就能成就那种像神一样完美的生命形式,区区几个孩子,等我成神了,我拿几块泥,造几个孩子还不简单?”

    柳清漪双眸朗亮,坚定的低声自语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