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傻子会打猎吗？
家中有粮，心中不慌。对杨铁柱一家而言，看到存放在米缸里满满的粮食，他们都觉得很幸福。加上大妹赶制出来的棉衣，这个冬天似乎不再那样寒冷。 从外面带出棉花，那怕杨铁柱每天照例会出村一次。但后面几次，他都没背什么东西回来。虽然独立团的哨兵好奇，却也不好上前盘问什么。 反倒是杨村的村长杨义忠，受独立团委托来到杨铁柱家，找杨杏花询问情况。面对村长询问，杨杏花很快道：“我哥去后山，检查那些陷阱去了。” “陷阱？你哥也会打猎？” “会的！他跟我爹学打猎这么多年，自然学会了不少。而且打我爹走后，我哥脑子好像清醒了不少。说起话来，都比以前清楚多了。” “哎哟，那是好事啊！要是你哥能撑起这个家，往后你们几个也算有依靠了。” 简单询问后，村长也把打听到的情况跟独立团说了一下。得知这个情况，孔捷也很直接道：“怎么样？我就说，一个傻子能有什么问题？不过，傻子会打猎吗？” “团长，我又不是傻柱，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应该去问傻柱才对！” 被询问的参谋长，也笑着回怼了一句，其它干部也纷纷大笑。等杨铁柱回家，大妹把村长来家里询问过的事说完，他点头道：“没事！你这样说，很聪明。” 摸了摸大妹的头发，杨铁柱也打算下次进山，可以考虑打些猎物回来。之前缴获的那些武器，他觉得有必要熟悉一下。毕竟，他前世用的武器，跟现在的武器不一样。 心中有了决定的杨铁柱，虽然心里始终惦记山本特工队的到来，但还是跟往常一样清晨离家。那匹驮马，也被他转移到溶洞那边，甚至溶洞也被清理过一遍。 考虑到枪声很敏感，杨铁柱特意选择到沟谷深的丛林狩猎。比较幸运的是，在那深沟山谷中，还真让他发现一群野猪。取出二四式步枪，锁定、瞄准、扣动扳机。 枪声响起，野猪群中体型最壮硕的野猪，瞬间被一枪撂倒。拉动枪拴，退出子弹壳的同时，快速将枪栓复位，再次瞄准射击，第二发子弹同样命中目标。 三枪过后，剩余的野猪已仓皇逃窜，有不少都逃出射程范围。三枪撂倒三头野猪，杨铁柱觉得此刻枪法还算满意。只是这步枪的射速，多少令他有些头疼。 “唉，用惯了自动步枪，这种连半自动都称不上的步枪，会感觉不习惯也很正常。但这步枪的射程、精度甚至威力，还是相当不错的。很庆幸，我枪法还行，没落下！” 收枪步入山谷，看着三头倒在血泊中的野猪，杨铁柱打算自己扛一头回去。这年头，村里人都缺油水跟肉食。这野猪肉，也是相当不错的肉食呢！ 将三头野猪全收进存储空间，杨铁柱又找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取出那挺缴获的歪把子机枪。虽然他知道，这款轻机枪小鬼子都不喜欢用，但好歹也是轻机枪。 需要火力压制时，机枪打出的火力，肯定要比步枪强不少。真要碰上山本带领的特工队，杨铁柱觉得有挺轻机枪，也能让山本手下的特工吃点苦头。 看着歪把子机枪仰天式装弹口，他很无语道：“就不会换成弹鼓吗？这种装填弹方式，每次换弹夹都要耽误不少时间，而且打起仗来也容易飞进沙石造成卡壳。” 吐槽一番的杨铁柱，还是尝试着瞄准射击。不得不说，把枪托贴腮帮的瞄准射击方式，还真令他感觉非常不适应。但眼下，他手里仅有这挺轻机枪，嫌弃就没的用啊！ “唉，等有机会，争取缴挺捷克式轻机枪。那轻机枪打起来，应该比这个更好用。” 抗战时期那些武器好用，杨铁柱自然知晓不少。打空两个弹夹，杨铁柱便敏锐察觉到，这歪把子确实不太好用，而且射击时弹着点比预想中更偏左一些。 “幸好拎出来试射一下，要不然战斗时拎出来直接用，子弹分分钟成功躲避目标。” 重新调整射击姿式跟瞄准角度，看到弹着点终于变得正常，杨铁柱也不再继续射击。而是取出备用弹夹，将机枪弹仓重新装填好，确保拎出来架枪就能打。 在深山练了一会枪，确认枪法依然值得信赖，为节省子弹杨铁柱随即起身离开。这次他没从村口进，而是绕行到村后，可依然引起哨兵注意。 “班，班长，那是傻柱吧？他背上扛的是野猪吧？好大啊！” “握了个草，这傻柱厉害啊！这野猪，怕是有三四百斤，他力气好大哦！” 如果说这年头百姓伙食不好，那八路军战士的伙食同样很差。杂粮、窝头，小米这些粮食，就是战士的日常主食。就这种主食，还无法做到天天吃饱。 至于吃肉，那更要碰运气。打了胜仗有了缴获，或许能吃上小鬼子配备的牛肉罐头。至于猪肉或其它肉类，一年到头怕也吃不上几回。 等杨铁柱扛着野猪回到家，正在家中的弟弟妹妹都惊呆了。可没过一会，小妹杨仙花便跑到把野猪扔在院里的大哥身边，满脸笑容的道：“大哥，你好厉害哦！” “你个小丫头，又嘴馋了吧？等把野猪宰了，让大姐给你炖肉吃，好不好？” “好！大哥最好，二姐也好！” 有肉吃，全家都是好人。就在众人惊讶时，杨铁柱却道：“二锤，去找些干草垫院子里，大妹跟槐花去烧水。小牛的话，去给我倒杯凉白开。” “好的，大哥！” 被指挥的弟弟妹妹都很高兴，纷纷忙碌起来。而杨铁柱则找出养父生前用过的杀猪工具，准备将这头野猪开膛破肚。可水还没烧开，就有数位村民出现在院门口。 看到摆在院中的野猪，还有手里拎着杀猪刀的杨铁柱，这些过来看热闹的村民，愣是不敢踏进院门一步。仿佛很害怕，拎着杀猪刀的杨铁柱会突然发怒。 本就不打算吃独食的杨铁柱，直接拎着刀走向看热闹的人群。见他提刀走过来，胆小的村民立刻道：“赶紧走，赶紧走！这傻子发起狠来，真会挥刀砍人的。” 结果令村民惊讶的是，站门口的杨铁柱很快道：“狗蛋，大栓，富贵，麻子，想吃肉吗？” “想！铁柱，你不傻了？” 被点名的四个年青人，平时在村里口碑品性都不错，而且也很少取笑杨铁柱。在杨铁柱看来，如果将来要组建民兵小队，这几个年青人值得培养一下。 “想吃肉，进来，帮忙，杀猪！” 面无表情说话还时断时续的杨铁柱，依然本色扮演傻愣角色。可即便如此，被他点名的四个年青人，在吃肉的诱惑下，还是大着胆子走进院子。 反观其它没被点到的村民，也不敢冒然跟进去。他们都清楚，敢抢杨铁柱的东西，这傻子便会跟你玩命。现在看上去，他好像脑袋灵光不少，但那股子愣劲还在。 冒然闯进去，到时他不欢迎赶人，那多丢面子。要换以前杨铁柱养父打到野猪，村民都敢进去围观。到最后，或多或少都能分到一些肉。 可如今，杨铁柱会不会这样做，那就不得而知。但去抢一个傻子的东西，这些自问还要脸的村民，也感觉做不出来。但站门口看看热闹，那还是可以的！步枪打蚊子的亮剑之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