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大瓜，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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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溅的紫血污染了客厅的地面，雷恩一拳打爆了魔人后，捡起地上的一块魔石。 这块魔石有鸡蛋大小，表面一半暗金色，另一半淡金色，这是由黑暗原力和血肉精华凝固成的一层外壳，内部隐隐还有些液态物质。 “一具分身吗？” 魔人大公的血核应该是暗金色的，魔人公爵的是淡金色。 这一块，介于两者之间，大概率是某位魔人大公祭炼的分身，或者是一位正在晋升中的魔人公爵。 可从那位魔人的表现看，应该是分身，他面对死亡也是愤怒居多，不是很在乎被杀。 分身潜入城市中搞事情，是正常现象，大公级别的魔裔，很少会选择本体冒险地深入人类的大城市。 阿尔维斯大公是特例，他是混血，不主动暴露很难被人发现异常。 捡起战利品，见到伯爵正在逃窜，雷恩冷笑着追了出去，速度之快，在夜幕下犹如一道流星。 马克雷伯爵已经断裂一臂，深受重伤，虽然勉强使用“浮空术”飞了起来，可也飞的摇摇晃晃，不断有一些紫红的妖异鲜血从空中洒落。 感知到身后杀气腾腾逼近的煞星，他表情怨恨又恐惧。 多久了，他没这么狼狈过。 自从70多年前，他的小女儿凯蒂成了法罗兰的王后，他就再也没如此凄惨过。 受封伯爵，没人敢随便欺辱他，随着女儿王后地位的稳固，巴结、讨好他的贵族名流也越来越多，不知不觉他就爱上了这种身为人上人的滋味。 他不舍得死啊！ 就是堕落为魔鬼他也要活下去，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享受山珍海味，享受那些青春美好的肉体…… 本来一切都没问题，在暗中进行，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变成这样？ 没错，都怪阿克曼大师那个卑贱的泥腿子。 他是怎么发现他已经堕落了？ 而且，他怎么敢就这样，像个野蛮的土匪一样堂而皇之的打上门，还直接攻击他，连個借口都不找…… 生死关头，恐惧，惊慌，愤怒和怨恨等种种负面情绪填满了马克雷伯爵的内心。 他表情扭曲狰狞，脑子里冒出各种杂念。 恐惧为火苗，点燃了他心中的杂念和负面情绪，在求生本能的支配下，他疯狂压榨体内的法术能量，在夜空中亡命飞奔，犹如一道虹光，速度远远超过了他的正常水平。 “跑的挺快啊，还能斗气化马不成？” 雷恩嗤笑着，手臂凝聚起剑气，对着前方一扬。 噗！ 湛蓝剑气从地上一路迸射飞起，如一排铁抢一样贯穿了伯爵的身体，鲜血飙射！ 那些剑气已经实体化，马克雷伯爵的身体被利刃穿透后，悬挂在如铁刺银花一般绽放生长的剑树上。 他口中发出凄厉的哀嚎：“啊！救我……快救我！” “住手！” 这时，两道强大的气息从后院中升起，飞奔过来。 那是两个男人，金发碧眼，模样很像，疑似是一对双胞胎兄弟，他们手持大剑，穿着花纹精美的银色骑士皮甲，胸膛处有黄金蔷薇装饰。 两人都是大师级超凡者，【骑士】职业，四阶金蔷薇骑士。 一人是四阶中，一人是四阶初。 雷恩很快判断出这两位骑士的实力，这从他们胸膛处只有一朵金蔷薇也能大致猜到，他皱眉道： “我说，你们不知道他已经堕落了吗？” 这两人看起来是非常正统的骑士，身上不仅有金蔷薇勋章，骑士大剑剑身上还烙印着红龙的标记。 这应该就是王后安排给她父亲的护卫了。 可能是伯爵大人平时做贼心虚，将两人安排在豪宅后方颇远的地方，以至于没能第一时间赶到。 “这是…王家骑士团的人，他们怎么会在这？” “护卫吧，按照惯例，国王和王后的直系亲属受到王家近卫军的保护。” “怎么没有圣堂级的骑士？” “呵呵，你以为圣堂级强者是大白菜吗？马克雷伯爵又没有王室血统，更没有王位的继承权，安排两位大师保护已经是很重视他了。” 三十几位贵妇名媛已经远离了战场，躲在一旁，议论纷纷。 双胞胎骑士中，兄长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对面眼神冷漠的雷恩，和被穿刺在剑树上不停哀嚎的伯爵，苦笑着道： “阿克曼男爵，还请你暂且饶他一命，等待王都那边的审判。” 他们兄弟也是现在才知道，这位伯爵竟然已经堕落了。 吸收源血，血祭，试图转化成魔裔……这其实就等于伯爵已经放弃了人类的血统和身份。 按照大陆上的惯例，这种堕落者、人奸，人人可诛杀。 “饶他？你看他有束手就擒的意思吗？”雷恩冷笑道。 嘭！ 马克雷伯爵强忍着剧痛，念诵咒文，掌心释放出一颗足有人头大、滚烫无比的赤红色“爆裂大火球”，将身下剑树银花炸碎！ 火光熊熊燃烧，他脱离束缚后，头也不回的朝后院仓皇飞去。 “看到了吧？让开！”雷恩眼神一冷，看着拦住他的两位金蔷薇骑士，不耐烦的道。 如果不是他们王家骑士的特殊身份，他早就动手打人了。 “这……” 见伯爵还在负隅顽抗，双胞胎骑士中，兄长话语一噎，和弟弟对视一眼，有些左右为难。 这确实是死有余辜。 可他们也很难办，真要坐看伯爵被杀，王后那边他们就无法交差。 雷恩懒得理会他们，冲向伯爵，就准备将之当场格杀。 “得罪了。” 那对双胞胎骑士见状，致歉一声，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阻拦。 唰唰！ 两人一左一右发起冲锋，挥动大剑，体内澎湃的银白色斗气能量（原力的变种）聚集在剑身上，化作两道巨大的剑芒交叉着向雷恩斩了过来！ 配合精妙，两道斩击就犹如一柄银色大剪刀包抄向对手，不仅封了走位，威力还可叠加。 这一招合击，一般的圣堂级超凡者也难以轻松突破。 面对他们的攻击，雷恩的脸色冷了下来。 嘭！！ 迎着兄弟俩的合击，他挥手一拳将两道白炽的银色剑芒轻易打碎，狂暴的震波继续轰在骑士大剑上，那坚固的合金剑身竟然如玻璃一般开裂，崩碎成无数碎片！ 兄弟俩手腕一震，虎口血流如注，体表汹涌释放的银色斗气旋风亦被那刚猛无敌的拳罡震得溃散。 嘭！嘭！ 两人抵挡不住如此巨力，咳血倒飞，在不远处的围墙上撞出两个窟窿，碎石尘埃飞溅。 这暴力的一幕，让旁边围观的贵妇小姐们目瞪口呆。 其中一个妹子伸手捅了捅闺蜜的胳膊，道： “喂，你不是是说，两个王家大骑士就是面对圣堂级强者都可以抵挡一二吗？怎么一拳就被秒了？” “……” “可能阿克曼男爵已经踏入传奇领域了吧。” “没看到领域展开，纯肉身力量。” “可能是修成了某种图腾圣体？” 雷恩没理会众人的议论，如同魔神一样冲向马克雷伯爵，并指如剑，遥遥一斩。 轰！ 煌煌剑光化作一道蓝色月轮劈下，粉碎两重法术护盾，眼看就要将一脸绝望的马克雷伯爵分尸。 这时，一道血影从空中闪电般掠过，抱住伯爵往一侧翻滚。 嘭！ 锐利剑芒擦着两人的后背落下，轻易地斩开了地砖和岩土，一道恐怖的裂痕随着剑气蔓延数百米，一路延伸到后方的树林中。 “救我，快！带我走！！” 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伯爵惊惧无比，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 今晚发生的巨大变故已经摧毁了他的精神意志，让他像个小丑一样。 新出现的血族男子单手提着伯爵的后衣领，脸色十分难看，怒道： “蠢货，你怎么突然暴露了！这下亲王陛下的计划全部泡汤了，一切都完了！” 血族男子的情绪有点崩溃。 他不过是个侯爵，连魔人大公阿尔贝托殿下的分身都被打爆了，他又怎么敌的过那位疑似五阶封号猎魔人的人类青年？ “你们快看，那是什么？！”一位贵妇捂着嘴巴，指了指前方。 刚刚被雷恩一剑斩开的大地之下，露出了一间密室。 密室的四面是花岗岩，中心处有一个荧石打造的祭坛和池子，荧石壁在月光下散发出美丽的青蓝色光泽，可池子内却满是殷红的鲜血。 血水红的艳丽，还在冒泡翻涌，池子里面浸泡着很多头颅和断肢，还有一些枯骨。 如此血腥黑暗的一幕，让琼斯署长和执事们眉头直皱。 然而，最邪恶的还不是这些。 六七具胴体如同洁白的玉雕一般，在密室内仍旧燃烧的蜡烛下熠熠生辉，散发着诡异的美丽。 这些被吊在祭坛上空的女尸生前明显被凌辱过，身上有污秽的残留，她们的身体似乎还经过某种处理，还保留着雪白生动的肌肤，神色安详，仿佛在美梦中。 密室已经被切开一角，月光下倾泻而下。 那些女人裸露的身体泛着荧光，在空中摇摆，死亡与美丽混合，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如此景象，别说那些贵族名媛们，就是琼斯署长和雷恩都一脸惊讶。 这个祭坛还有密室的墙壁上，有强大的封禁结界，加上又在地底，连雷恩都不知道，马克雷伯爵已经丧心病狂到了如此地步。 这是一种十分邪恶的炼尸术。 献祭掉那些漂亮女人的灵魂，然后再用法术配合一些材料和药剂，对尸体进行保鲜和肌肉活化等处理。 这样，就制作成了高级的“玩偶”，可以亵玩几十年之久。 一般只有少数极其邪恶的亡灵法师才会这么做。 “这是——”看着密室中的那一幕，一位贵族小姐目光呆滞。 “天啊，这简直，简直……” 琼斯署长气的脸色铁青，攥紧拳头，几乎说不出话来。 “哕，哕～”一位贵妇捂着肚子，干呕不止，脸色苍白的说道，“我已经无法直视马克雷伯爵和这座庄园了。” 这太挑战正常人的底线了。 血祭，邪恶的噬魂仪式，炼尸…… 雷恩不由得想起了曾经的笔友、阿尔维斯大公的话——［我并不认为人类社会有多完美，有时候，人丑恶起来，简直让魔鬼都为之震惊。］ 他干过最坏的事，就是用剑圣传承引诱桃兔陪他上床；夜袭寡妇家，拍果照威胁蛇蝎美人爱莉夫人之类的。 现在一看，他这点所谓的卑鄙手段，都不配给马克雷伯爵提鞋。 看看伯爵大人是怎么诠释何为卑鄙下流，何为阴险歹毒的，简直毁三观。 真正的邪恶、坏人，别说法律道德，那真是连人性都可以肆意践踏，为了长生不老，甚至不惜变成一个吸血噬魂的魔鬼。 铮～ 雷恩手掌对着后方虚按，一声剑鸣，一位执事腰间的十字剑倒飞过来，被他一把握住。 剑在手，他眸中杀意沸腾，澎湃的星辰原力注入银色剑身中，剑刃上绽放的寒光顿时照亮了半个庄园！ 他握着十字剑，浑身涌出剑华，踏步走向眼神恐惧的马克雷伯爵和那位血族侯爵，不爽道： “这个老东西恶心到我了，倒胃口，今天我要把他碎尸万段，神来了也救不了他，我说的。” 马克雷伯爵身体一抖，想也不想，转身逃窜。 “动手！” 血族侯爵却没有后退，背后蝠翼展开，双手凝聚出一柄血色火焰大剑，凌空扑杀向敌人。 他背后十几道黑影从树林中飞出，赫然是一群二三阶的魔裔，魔人，血族都有，此时一起冲向了雷恩。 在人类的大城市暴露身份和位置，基本没有活路，能拉几个垫背的算几个。 轰轰轰！ 十几个魔裔在血族侯爵的带领下，包抄向雷恩，猩红剑芒，血炎，紫色的腐蚀光线，暗红闪电球，诸多攻击如狂风暴雨一般对他着劈头盖脸的砸下！ 面对如此密集的攻击，雷恩眼神淡漠，仿佛冬夜的湖水一样冷清，手中十字剑对准前方，轻轻横扫。 铮！ 一声剑鸣，夜空忽然闪耀了一下。 蓝白色薄暮剑光横切着划过虚空，前方密集袭来的血炎，猩红剑芒，和腐蚀光线等攻击仿佛刹那凝固在了空中。 接着，风一吹，这些攻击就全部无声无息的湮灭。 噗！ 那位血族侯爵冲锋的动作一滞，腰腹处突然有大片血液迸射，手中的血炎大剑错位，上下半身也开始分离。 他身后，十几位魔裔也如同割麦子一般倒下，残肢横飞，鲜血染的大地一片暗红。 嗡！ 薄暮剑光陡然扩散，不远处正在仓皇逃跑的马克雷伯爵身体一颤，与此同时，前方的大片林木从一米多高的位置齐齐平整的断裂飞起，连同土坡都被掀飞了一层！ 待剑光消散，前方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高过两米，全部被削掉一层。 噗通！ 马克雷伯爵的小腿还在往前奔跑，上半身却摔倒在地，一声惨叫后，倒在了血泊中。 雷恩手持十字剑，面无表情的走向他。 伯爵只剩下半截身体，大腿以下没了，狼狈的趴在血泊中，双手乱抓，似乎还想往庄园外面爬。 不得不说，他的求生欲非常强，无论如何都不想死。 “等等！不要杀人！” 那对双胞胎骑士兄弟往这边跑来，大声喊道。 他们刚从废墟内爬起来，很狼狈，口鼻溢血，浑身沾满了尘土，武器长剑也已经被打碎成了一堆废铁，气息萎靡不振。 雷恩冷冷的瞥了两人一眼，道： “再敢往前走一步，你们就和这个老东西一起下地狱吧。” “……” 正准备冲过来两位骑士顿时脚步一滞，哥哥还用手抓住了胞弟的肩膀，站在原地不敢动。 “哥哥，不能让他……” “闭嘴！” 哥哥恶狠狠的瞪了自己弟弟一眼，拉着他后撤。 他能感觉到，阿克曼大师不是说笑，再敢过去多管闲事，他们兄弟今天一定会死。 也许人家刚才就没对他们动真格。 “救命，快来救我啊！”马克雷伯爵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持剑走来的杀神，大喊大叫。 “住手！” “阿克曼大师，不要再动手了，伯爵大人已经跑不了了。” 这时，几十名庄园内的护卫冲了过来，试图救下主子。 “看看那边。” 雷恩面无表情，指了指暴露在外面的那一间密室，那处祭坛和血池，还有那些女人的尸体，“还要拦我吗？” “这个……” 这些护卫脸色难看，有些尴尬，可还是没有退开。 他们是马克雷伯爵豢养的私军、死士，从小到大被灌输了忠诚于家主的思想。 噗！！ 雷恩挥剑一扫，幽蓝锋芒划过，几十颗人头全部飞起，喷涌的鲜血仿佛血色喷泉一样洒落大地，流的到处都是。 那对双胞胎骑士看到这一幕，眼皮一跳，遍体生寒。 就是远处的贵妇名媛们都捂住了小嘴，不少人脸色苍白。 杀人和杀魔裔在众人看来并不一样，刚刚阿克曼男爵屠戮魔裔，她们并不怎害怕。 可看着这人头滚滚，血流成河的景象，却有些胆寒。 琼斯署长也咽了口唾沫，张了张嘴，最后却没能说出什么话。 今天，不管是雷恩表现出来的强悍实力，还是他雷厉风行的作风，都刷新了他对他的印象。 他突然觉得，自己一直叫阿克曼老弟，还是有点嚣张了。 雷恩已经走到了马克雷伯爵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双眸幽蓝，犹如死神。 “不，别杀我，求求你，阿克曼男爵，我的女儿可是王后啊，你杀了我，她不会放过你的……” 马克雷趴在地上，身上鲜血淋漓，似乎是知道死亡将至，癫狂的嘶吼、求饶。 雷恩面无表情，心中却是叹息一声。 长生不死啊，多少人为之疯狂过，眼前的这个伯爵绝非是个例。 越是大人物、有钱人，往往越是怕死。 因为享受过世间的荣华富贵，就越是留恋，不舍得放手。 相反，活的很狼狈的底层人民，反而有少数能做到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毕竟活着对他们而言并不是一种享受。 长生不老，放在地球上，就是秦皇汉武这等人物都无法抗拒。 多少帝王将相沉迷各种“长生仙术”，然后被方士炼制的各种“仙丹”毒死，可依然有人前仆后继…… 幸亏这个世界魔裔提炼源血的代价太大了。 否则，用源血渗透战术，人类阵营很快就会分崩离析，毕竟谁不想像魔裔一样寿命更长呢？ 就算人类强者在年轻时能忍耐住诱惑，到了老年，当死亡一步步临近，大多都会妥协。 就连雷恩都不敢说，不畏惧死亡。 雷恩看着一脸癫狂的马克雷伯爵，想起了老虫子间桐脏砚，摇摇头，举起手中的剑。 “等等！” 那对双胞胎骑士兄弟在远处喊道，虽然没敢冲过来，却还想尽可能阻止一下。 琼斯署长也眼皮一跳道：“冷静冷静！不如……” 他觉得可以将马克雷伯爵先收押，让上面的人来处理，这样不至于得罪死王后。 轰！！ 雷恩毫不动摇，一剑落下，极致锋锐的剑光劈中马克雷伯爵的身体，将他斩的灰飞烟灭！ “咕噜！”×N 骑士兄弟，琼斯署长和那些贵族名媛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咽了口唾沫。 死了，王后她爹死了。 连渣都不剩。 大快人心……咳咳。 脚下血流成河，雷恩手扶着剑柄，附近是近百具人类和魔裔残缺不全的染血尸骸。 他的风衣在混杂着刺鼻血腥味的寒风中猎猎作响，望着不远处的众人，道： “好了，现在都清理干净了，谁有意见，赶紧站出来。” 琼斯署长：“……” 骑士兄弟：“……” 贵妇名媛们：“……” (˙灬˙) 站出去的都死了，现在谁还敢有意见？ 这位阿克曼大师，杀伐果断，不管是魔裔还是人类，敢阻拦他，就手起刀落杀个精光。 在场谁的背景，能比得过马克雷伯爵？ 见无人吭声，雷恩摇摇头，丢掉手中的十字剑。 他不是针对谁，他的意思是，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雷恩捡起那位血族侯爵的血核，走到琼斯面前，微笑着道： “好了，事情办完了，琼斯老哥，收尾工作就交给你了。” 琼斯署长连连摇头，急忙道：“以后别叫老哥，叫琼斯老弟就行了。” 谁敢当你哥啊。 雷恩：“……” (一`′一) 他耸耸肩，调侃着道：“那琼斯老弟，打扫战场的事交给你了。” “没问题。” 琼斯署长身子一正，拍着胸脯道，“阿克曼老哥，您请放心，战场上的所有战利品全部归您，绝不会少一个金币。” 雷恩：“……” 执事们：“……” (￢_￢;) 看看，大家实力差不多，为什么人家是署长？ 这脸皮，就不是他们几个能比的。 有名执事耸耸肩，点燃一根香烟，一脸沧桑的道： “话说，我们今天来这做了什么事吗？” 执事们：“……” 一片尴尬和沉默。 真不是他们偷懒，可问题是，阿克曼男爵一个人从头杀到尾，连只杂鱼也没留给他们啊…… 这时，琼斯署长过来瞪了他们一眼，训斥道： “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洗地啊，这种小事也想劳烦阿克曼老哥吗？” 执事们：“……” (￣、￣;) 马勒戈壁，不想说话。 另一边，雷恩走到了三十几个贵妇名媛前，礼貌一笑道： “诸位是这次的目击证人，还望以后在这件事上多替我说几句好话。” “没问题。”一名贵妇拍着饱满的胸脯道，看着他目光有几分炽热。 “证据确凿，你的行为并无不妥，相信凯蒂王后能理解，国王陛下也会嘉奖你。” 有贵族小姐风度翩翩地冲他微笑，尽力展示自己优雅动人一面。 还有个美艳的交际花更是直接，笑容妩媚道： “就是就是，阿克曼男爵，你刚才真是太帅了……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喝一杯。” “阿克曼男爵，这是我的名片，欢迎来我家做客。” “明晚伯纳大剧院有精彩的戏剧演出，我这里还有票，要不要……” 虽然有几个女人被刚才的血腥场面吓到了，不太敢靠近雷恩，可更多的贵妇名媛却是主动围了上来，目光中带着几分炽热，各种巴结示好，甚至带有性暗示。 这个世界的贵族，本质上是超凡贵族。 超凡贵族有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非常崇拜强者，崇尚武力。 因为贵族家庭不会优先培养女儿，所以大部分的贵族小姐等阶都不高，普遍一二阶的样子，看起来风光无限，衣食无忧，可成年后就会面临窘境。 她们这辈子最渴望的事，就是能嫁给一个强大的超凡者。 如雷恩这种，年纪轻轻，疑似就修成了五阶圣体，还未婚配的天才，几乎就是一块超级香饽饽。 她们热情的程度，甚至有点吓到了雷恩。 那眼神，就像想把他生吞活剥一样。 他毫不怀疑，只要今晚自己想，就能爬上其中一些女人的床，甚至左搂右抱开银趴都不难。 雷恩费了好大的劲才摆脱这群妹子，迅速溜之大吉，就这样，他还差点被亲到了几口。 战斗已经结束，琼斯署长带着第7局的执事在打扫战场。 最引人注目的，毫无疑问是密室中，被吊在祭坛上空的那些女尸。 “这是教会的贝弗莉修女！” “天啊，这不是史黛希小姐吗？她可是威尔顿伯爵的女儿啊，竟然……” “艾玛·斯多拉！梅洛瓦大学、哲学学院院长的外甥女。” “女猎魔人瓦伦蒂！她竟然也被……” …… 认出了这些女人的身份，琼斯署长脸都白了，额头冒冷汗。 毫无疑问，一场风暴即将席卷整个法罗兰王国。岁月之流的从巨人开始的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