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9.多死点浪士

    “今天早上，刘旅长这边有些过激的事情发生，但本官以为他的用意也是好的，要知道，我们在椰城这边耽搁的时间有些长了，后方补给压力很大，所以，淮、邾两藩军队早一日完成整编，我们也能早一日投入战斗。”

    连杰两句话揭过了刘兴宝与高晨的冲突及后来的强力整军，接着正式就下一阶段作战做出了布置：“目前，包括抽调水兵上陆作战在内，椰城前线一共有四千二百余官兵，本官虽然受命指挥椰城作战，但陆战向来不谙熟，所以，陆上战斗就由南洋水师陆战旅司徒旅长来统一指挥，希望各位将军能予以密切的配合。”

    之所以让司徒康来指挥作战，不但是因为南洋水师陆战旅第二团是此战的头等主力，更是因为司徒康和刘兴宝两人是正儿八经的官军中高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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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他们两人相比，施琅虽然是三品参将，但他是实际已经半独立地位的郑芝龙的部下，是没资格指挥正经官军及外藩部队的；而常泰、高晨就更不用说了，宗藩名下的官员原来就比朝廷命官要低一级的，更不可能指挥官位远在他们之上的司徒康、刘兴宝以及施琅等人的。

    至于刘兴宝和司徒康之间为什么选择司徒康，那是因为刘兴宝之前做的太过激烈了，让他做最高指挥，不但高晨不服，施琅也未必会顺服，所以，为了战役能顺利进行，就只能安排司徒康作为陆战总指挥了。

    司徒康起身向众人示意了一下，不过还没等他重新坐回位置，就听连杰说道：“司徒旅长，接下来怎么打，还是要你来说一下。”

    司徒康也不谦让，走到巴达维亚华人提供的地图面前指点道：“椰城地势低洼，有大量的湖泽存在，一般来说，想要避开这些湖泽，就需要从正面进攻椰城，而从沿海到内地，椰城分为码头区、城堡、官衙广场、红毛区、华埠以及土著居住区等六大区域，其中在码头区有两处海岸炮台，可以协同城堡防御海岸线，阻止敌舰直接通过码头区登陆。”

    司徒康说话间，重重点了点海岸炮台的位置：“连参谋长，稍后，陆师这边需要水师帮忙先压制了这两座海岸炮台！”

    连杰应道：“这没有问题！”

    得到承诺的司徒康便往下继续道：“等压制这两处炮台后，水兵应该派人上陆，用炸药彻底摧毁了两座炮台，不让红毛夷有再次利用这些炮台的可能！”

    连杰答道：“这点你放心，决计不会让红毛有机会再利用这些炮台的！”

    司徒康冲着连杰笑了笑：“等摧毁了两座海岸炮台后，水师要持续对堡垒实施炮击，一方面利用长程火炮杀伤红毛夷的炮手，另一方面把更多的守军吸引到码头方向，以策应陆师推进；但要注意，炮击要避开船场和仓库。”

    连杰再次应诺道：“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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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时说完了水师这边的安排后，连杰对着与会的陆师指挥官们说道：“在水师牵制红毛夷注意的时候，陆师将在西厂的潜伏人员的引导下，绕过湖泽池塘，经由土人区、华埠从东南两面接近红毛区，在此期间，施参将所部负责前期的开道及左右两翼的掩护。”

    施琅觉得自己被大材小用了，很有些不悦，但转念一想，他也乐见司徒康在作战中碰壁，所以，便随口应道：“可以！”

    司徒康没有理会施琅的态度，转而对刘兴宝吩咐道：“刘旅长，你率领淮军、邾军辛苦一下，等推进到了红毛区后，选取必要的地点构筑炮兵阵地；南洋水师陆战旅第二团会全程提供必要的掩护。”

    刘兴宝当然不会有问题，于是司徒康的目光落到上陆水兵指挥官李经生的头上：“李船长，你部负责将拆卸下来的重炮妥善的运到刘旅构筑的炮兵阵地安置！且等完成运输和放置后，再主持炮击。”

    李经生皱眉头：“卡隆炮也就算了，红夷炮和长炮很重，单靠几百上陆水兵怕是有困难！”

    司徒康对李经生保证道：“这个不用担心，西厂会发动大明移民予以协助的，稍后，这些移民还会帮着运输火药和炮子呢！”

    李经生松口气：“这样就没问题了！”

    司徒康的目光再次转移到施琅的头上：“施参将，一旦陆上发炮，红毛夷一定会想办法反击的，到时候，能不能挡住他们的反击，就靠你我两部了！”

    施琅不满道：“淮军、邾军难道不能打吗？非得靠我们两部！”

    因为在场的都是自己人，所以司徒康毫不隐晦的说道：“淮军和邾军当然也能打，但少死几个，总是好的，毕竟淮藩和邾藩那边就这点兵马，轻易损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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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琅愈发不满了：“淮军、邾军死不得，琼州水师就死得？”

    司徒康没被唬住，而是淡定的说道：“南安县侯的亲军自是不好损失太多了，但那些海外日本浪士，还是让他们多死一些为好，免得日后给朝廷添麻烦！”

    其实北疆有很多归化的日本人，所以当个虾夷地皇庄保民团哨长，又当过祥福瑞在友贴卫商栈保卫团副团首的司徒康并不厌恶日本人，但问题是归化的日本人就已经不是日本人了，与流外海外却心心念念想回日本的东南亚日本人更不一路，所以，在司徒康看来，那些一心想回日本的东南亚日本人死再多也无所谓。

    但知道郑芝龙想着日后控制北大年的施琅却误会了，所以，他深思了片刻后，同意道：“有些道理，本官会安排的！”

    司徒康笑了：“那基本就这么安排吧，各位将军辛苦！”

    散会之后，刘兴宝质疑司徒康道：“为什么要刻意保全邾藩和淮藩军队！”

    司徒康解释道：“他们两藩周边都有不少回回小国，真要过分削弱了，到时候我们还要救他们，这又何必呢！”

    刘兴宝眨了眨眼：“要救也是你的南洋水师救吧，跟我们东洋水师没关系！”

    司徒康跟刘兴宝共事过，自是知道对方在开玩笑，所以他反唇相讥道：“你保证，你不会调任南洋？”

    刘兴宝脸垮了：“这倒也是······”caler的南明之我是弘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