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7.定乾坤

    明弘光四年、清顺治五年十一月六日的丑末寅初（03:00）时分，滹沱河南侧明军营地开始喧嚣了起来，大约半时辰后，吃完早餐兵将中午饭食及一竹筒烈酒、姜汤及若干姜片辣椒揣在怀里的明军奉命依次排队出营列阵。

    数万人的大军整整花了一个半时辰才完成了布列，而此时，黑压压的清军前锋也已经出现在了明军的望远镜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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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朱由崧和明军参谋长联席会议所判定的一样，清军除了主力与明军东西对峙外，其还以优势兵力，在滹沱河北岸及明军军阵的西、南两面出现，大有随时随地四面夹击之势。

    只是还不待清军发起第一波进攻，三具热气球在明军阵列中缓缓升了起来。

    画着青面獠牙的恶鬼形象的热气球在逐渐升高后，很是清晰的出现在了清蒙联军的视线中，顿时引起了清蒙联军的混乱，尤其是信仰密宗的蒙古兵们被吓得一个个从马上滚落，然后不顾地面湿冷，伏地向热气球的方向叩拜起来。

    多尔衮等清军高层对于突然出现在空中的热气球也十分恐慌，但眼下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了，所以，多尔衮便以明军使用的是障眼法、实际不必担忧的话术，强迫一众清蒙联军进入战斗状态。

    或许是为了给一众胆怯不安的清蒙联军打气，多尔衮首先命令清军乌真超哈部队对明军阵列展开炮火攻击。

    是役，已经把全部老底都拿了出来的清廷，一共调动了220门红衣火炮参加战斗，而且由于火炮沉重难以轻易移动，及火炮放置于滹沱河北时射程不足的缘故，清军并未将这220门红夷火炮分散其他几处，而是全部集中于东侧主战场之上，220门火炮齐齐开火，那声势自然是空前惊人的，甚至其余三面的清军也能听到如雷的炮声及大地的颤抖。

    然而清军第一轮炮击完全没有产生任何的战果，这是因为清军的战术是，火炮发射结束后，包括炮兵及火炮在内的所有参战部队会向敌军方向移动一段距离，然后再次装填开炮，接着再往前移，进而一直循环下去，直到彻底轰开对手的阵营、方便己方骑步兵趁乱发起决定性的攻击；因此，清军的第一轮炮实际是威慑性的，本身不具有杀伤效能，而第二炮也未必能产生效果，通常会在第三炮、第四炮才给对手造成伤害。

    所以，在清军第一轮齐射时，其惊天动地的声势的的确确是让正面迎敌的金吾、府军、武骧、武功4师战兵产生了一定的骚动，但由于清军第一轮炮击全部失的，因此，觉得清军不过尔尔的4个师的明军战兵们迅速从某种慌乱中恢复过来，开始气定神闲的等待着清军骑步兵们展开真正的攻击。

    不过，明军炮兵是不可能坐观清军炮队不断进行轰击尝试的，所以，在清军红衣火炮开火后，在热气球上的炮兵观察员的指引下，明军96门用于实施炮战的2寸前装线膛炮立刻针对移动中的清军炮兵实施了火力压制。

    是的，清军炮兵在明军阵线1300米外实施的炮击是打不住明军的----清军的红衣火炮其实没有统一的口径标准，所以弹道是不一致的，总体来说相当于另一时空中的6~10磅炮，其最大射程大约在800~1100米之间----但明军的2寸前装线膛炮的最大射程约为1800米，是足以覆盖当前清军的炮兵阵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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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明军2寸前装线膛炮的有效射程是1260米，超出1260米那就要凭运气了，但问题是清军火炮众多，排列也相对紧密，打不中甲炮，偏一偏，或许就能打到乙炮了，一样能给清军乌真超哈部队造成极大的损失。

    其实，明军炮兵的情况也是一样，288 96门火炮可谓是排列的密密麻麻，所以为了保证炮火不至于相互干涉，所以明军炮兵以96门火炮为一行，分4行呈菱形布列，行与行之间间隔30米，然后各炮之间相距60米----以菱形来看，第二行一号炮与第一行一号炮间水平距离12米----如此才能保证彼此之间不受干涉。

    但60*97=5820米，所以，为了遮蔽后方炮兵阵地，前方明军战兵只能以前后两行排布，从而形成一个十多里长的空前横阵----明军用来迎战清军主力的一共有4个师，每个师的战兵为5740人，全部战兵为22960人，按战兵之间距离0.6米且前后两排计，战线全长为6888米----此外，为了避免冲击波对前排明军战兵的伤害，所以，明军炮兵第一行炮距离明军战兵阵列200米，因此，扣除260米后，明军2寸炮的实际有效射程正好是1000米，在目前状态下也是足用的。

    并且由于明军发射都是由爆炸弹升级而来的榴霰弹，所以当每一团火光炸开后，都有数十枚铅子泼洒到半空中，然后这些米粒大小的铅子在爆炸产生的气浪的助推下，在清军炮兵阵列中四下飞舞，就算没有打个正着，也一样造成了清军炮兵的重大伤亡。

    看着左右同伴陆续倒在自己面前和身边，幸存的清军炮兵只能硬着头皮，胆战心惊的继续推炮前进，然后停下来，在弹雨中冒死装填和炮击。

    就这样，清军炮兵以伤亡超过半数、近三分之二的红衣大炮因为炮组人员不全而被迫遗弃在半路上的巨大代价，终于将剩余约70门火炮推到了可以威胁明军阵列的地方。

    清军的炮火再次响彻了起来，近70枚实心球形弹破空飞向明军战兵阵列，当即打死了80多名明军战兵，造成了明军阵列的轻微混乱；但正当清军炮手想再次装填时，明军炮兵阵列第一行的96门1.5寸前装线膛炮在己方热气球的指引下，也加入了对清军炮兵的轰击。

    明军1.5寸炮的有效射程为1100米，扣除200米后，正好与清军红衣炮的射程大致相等，在现在情况下，是能打到清军炮兵的，因此，当96门1寸半加入战斗后，清军炮兵除极少数再次打响，给明军战兵造成少量损失外，其余悉数被打哑了······caler的南明之我是弘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