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7.府谷

    “你办事倒也干练！”2天后，薛亮臣带着五千石粮食、二万束干草、四十扇冻猪肉、一百扇冻羊肉、二百只腊鸡、一百坛好酒、五千两银子来到傅勋臣面前，这让傅勋臣在满意的同时，感到了意外。“不过这酒肉银子是怎么回事？”

    薛亮臣解释道：“这不马上要过年了吗？想着将士们过年总要吃顿好的，所以，在下贸然的筹备了点年礼！另外，一万兵马两个月的粮秣一时实在没办法凑齐，因此，只能用银子折现了！还请将军海涵！”

    傅勋臣点点头：“确实不容易，也罢，先就这些吧！你辛苦了，也去休息吧，年后，本帅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薛亮臣彻底把心给放下了，于是他叩谢道：“良臣叩谢将军赏识！”

    傅勋臣笑了笑，摆手道：“好了，你可以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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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亮臣起身准备离去，但傅勋臣此时似乎想到了什么，叫住薛亮臣道：“慢！”

    薛亮臣急忙转了回来：“不知道傅帅还有什么指示！”

    傅勋臣言道：“本帅奉命狙击沿黄北窜之蒙鞑残部，但这几日查看河曲周边地形之后，发现县川河口附近不合适设阵拦截，你是本地县官，应该熟悉本地地形，且给个建议吧！”

    薛亮臣想了想回复道：“回将军的话，在下虽然腆为河曲知县，但由于境内匪患不断，却也没有下过乡，实在无法为将军介绍周边形势。”

    薛亮臣发现傅勋臣的表情一凝，便急忙修正道：“但本县有熟悉地形的老公人，在下愿引其为将军细述河曲形势！”

    傅勋臣同意道：“还不速去请来！”

    薛亮臣领命而去，大半个时辰后，他带着三个人再次出现在了傅勋臣的面前。

    傅勋臣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三个人，发现只有一个是衙役打扮，其余两人中，一个分明是逃兵，另一个则是短衣打扮，看上去更像是农民！

    所以，傅勋臣对薛亮臣说道：“这些都是县衙公人？”

    “不是，不是！”薛亮臣急忙介绍道。“黄春喜是本县快班的正役，历职已经二十年了，走遍了河曲各处乡村，算是本县的地理鬼；这个叫来安，是本县士绅张举人家的家丁，经常护卫张家商队往来各地，对本县及周边地形都很熟悉；这个叫鲁山，本县有名的采药师傅，周边沟沟岔岔，没有他不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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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亮臣介绍完后，冲着三人用本地话言道：“还不见过了大帅！”

    黄春喜等三人立刻跪倒，向傅勋臣行礼道：“小人见过大帅！”

    傅勋臣虽然听不太懂这些人在说些什么，但是看得懂对方意思的，所以，他先是让几人站起来说话，接着又夸赞薛亮臣道：“本帅没看错，你的确是个机灵人！”

    薛亮臣笑而不应，此时就听傅勋臣身边武功师左厢旅参谋长沙达海言道：“薛县令，我提几个问题，你帮我转问他们！”

    薛亮臣应声称是后，沙达海便开始提问：“本地黄河，何处最窄？”

    听完薛亮臣的转译，黄春喜答道：“县南沿黄七里有名辅沟之处，此地河宽仅有八十丈有余，是本县境内黄河最窄之处。”

    沙达海又问：“辅沟及辅沟对岸可有山头作为立寨之依仗？”

    来安答道：“辅沟及辅沟对岸都有峁塬依仗，官军可籍此立寨封锁黄河河面。”

    沙达海又问：“可有小路可绕至辅沟及辅沟对岸峁塬之后？”

    鲁山答道：“却是有的，但这个圈子会绕的很大，而且道路难行，若无熟悉道路者引导，却是不容易行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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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达海还没有继续发问，来安突然开口说道：“小的以为，鞑骑若是沿黄北返，是不可能走河曲这边的！”

    薛亮臣一愣，没有立刻翻译，但傅勋臣和沙达海都觉察到了问题，便以目注视薛亮臣，薛亮臣遂不敢隐瞒，便老老实实的把来安的话翻译给两人知晓。

    薛亮臣一听来了兴趣，便问来安道：“此话怎讲？”

    来安解释道：“鞑骑若沿黄由南北上的话，或一早沿屈野川河谷向神木而去，或在府谷北上奔孤山堡、镇羌堡出口了，根本不会顺着黄河走到河曲这边！”

    沙达海与薛亮臣面面相觑，随即问来安道：“你怎么这么清楚？”

    来安言道：“小的早年就在榆林镇当兵，闯逆为祸天下，榆林沦陷，小的就离了榆林，流落到河曲为张老爷所收留。”

    傅勋臣随即追问道：“河曲距离府谷、屈野川河口多远？”

    来安答道：“从河曲到府谷、保德，若是贴着黄河边走的话，只有四十里路；但到屈野川河口的话，那就远了，得二百多里了吧！”

    听完来安的回复，沙达海立刻向傅勋臣建议道：“屈野川这边姑且不管，我们至少要把战兵部属到府谷一线了。”

    说起来，这也是殷靖安不了解山西地形所造成的失误，否则傅勋臣所部一早该进军府谷的，而不是止步于河曲城下整整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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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勋臣却喝止道：“不要急，先派夜不收去侦查一下。”

    沙达海清醒过来，便对来安说道：“你会骑马吗？”

    来安回复道：“会骑马！”m.

    “来人！”沙达海下令道。“给他找一匹马，让他带着夜不收骑兵队去府谷一线探个究竟！”

    来安被带走了，沙达海跟傅勋臣说道：“要不要我先安排下去，让儿郎们提前准备，也好争取些时间！”

    “不急！”傅勋臣回了沙达海一句，然后向薛亮臣问道。“府谷那边的情况你熟悉吗？”

    薛亮臣急忙回复道：“府谷县城与保德州州城隔河对望，而河曲县就是隶属于保德州的，所以，下官对河谷多少有些了解。”

    “很好，那你跟本帅说说，府谷与保德的情况。”

    薛亮臣便向傅勋臣、沙达海介绍道：“保德原为定羌军，宋景德元年（1004年）取‘民保于城，城保于德’之意改城保德军，四年后又正式改名保德州······”

    沙达海打断道：“别说这些没用的，说一说，人口、城池规模这类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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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薛亮臣急忙应道。“府谷城周四里，县城人口六千······”caler的南明之我是弘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