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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战况如何

    楚斐然原是百毒不侵的,但有些药……不能算毒。

    杜孤庭迷迷蒙蒙地瞧着她抬手,下意识要觅解药。

    药瓶被撞落,楚斐然的手无力垂下,只能眼睁睁瞧着那瓷白玉瓶叮铃当啷一通乱滚,滚至墙角,再也拿不到。

    她咬牙道:“杜孤庭!”

    杜孤庭的指摩挲着她的脖子,勉强定眼瞧她,眼尾却染了红,目光迤逦得几乎算勾引。

    吐息温热,与空气中两种药物交织,让人醉得厉害。

    人若神志不清,便极易被美色所惑,楚斐然被他隐忍地瞧着,几乎要溺死在这双染情的眸里。

    杜孤庭冲她笑的时候,也总是势在必得,带着傲气的,冷得如空中寒月,连花以禅那样的娇花也引诱不得。

    只在今晚,外头明月高悬,他半支身子,慵懒地撑在她身畔,哑着嗓子低低唤她:“楚斐然。”

    叫一声,犹觉不够,喃喃地念了几遍。

    她从不知,这样寒霜冷月似的人,也会将人的名字,念得缠绵缱绻,在唇齿间辗转一圈,令人心都打颤。

    楚斐然一忍再忍,仍旧手脚发软,动弹不得。

    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动情。

    她抬手想扇他脸,让他清醒点。

    不料,力度太小,反而犹如抚摸。

    杜孤庭微怔,隐忍的眸里翻涌出不明情绪,他急促地吸了口气。

    “真该庆幸你是个武林高手,耐药性强。”楚斐然生怕他兽性大发,见是虚惊一场,便有气无力地道,“否则我便麻烦了。”

    她扯他袖子:“喂,把地上小药瓶捡过来。”

    十指被穿过,杜孤庭不听她的话,先是握她手腕,犹觉不够,又与她十指紧扣,压在枕边摩挲。

    分明什么都没做,楚斐然却红了脸,她抵御不住这样勾人心魄的容貌,听着深深浅浅的呼吸,便觉得连吐息都甜腻,教人昏头。

    目光滑至某人喉结,她忍不住咬了咬唇,企图用痛意唤醒自己神志。

    用力过猛,尝到腥甜时,她方发觉唇瓣被咬破。

    杜孤庭的目光,不知何时已经转至她唇瓣,晦暗难明,分明是图谋不轨。

    楚斐然想骂人,从前怎么没发现,他连图谋不轨也这样勾人?

    杜孤庭的喉结滚了滚,额头上一滴汗水滑落,她几乎能听见那咚咚心跳声,在男人的胸腔中跳动,几乎震耳欲聋。

    其实他原本没醉,他只想瞧瞧燕杀要耍什么花招。

    没料到是燕杀设局要他与楚斐然亲近。

    更没料到的是,楚斐然连撒两把药。

    若非武功比燕杀高两成,抗药性更强,他此刻便要任人宰割。

    这会儿,他是当真意识混沌,只能堪堪抓住一线清明。

    然而手中轻软的衣袖,眼里容貌绝色气质清冷的女子,却让人恍坠云间,直往下沉。

    他抬手拭去她唇瓣鲜血,近乎粗鲁地用拇指碾着,楚斐然鬼迷心窍间,已经勾住他的腰带。

    紧接着不知何时,他衣领也散开大半。

    恍惚间,他听见楚斐然呢喃:“大不了,就当被狗啃。”

    意识猛然回笼,杜孤庭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眸含霜雪。

    楚斐然眼睁睁看着那禁锢着自己的手指抽离,若无其事地咳嗽几声:“药在地上。”

    杜孤庭起身替她拾药,她盯着那劲瘦风流的脊背与腰身,有些挪不开眼。

    现在调戏人会被打死吗?她很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很明显,她可耻地被诱惑,而某人凭借坚定的意志力,成功逃脱。

    想必,心中是厌极了她,这才能在极强药效下坐怀不乱。

    杜孤庭看也未看她一眼,将药瓶丢过来。

    服下药后,楚斐然好了些,便指挥道:“开窗透气。”

    杜孤庭冷淡怼道:“若殃及路人,又当如何?”

    楚斐然讪讪:“应当不会,药性散入空气便会减弱。”

    杜孤庭不置可否地开窗,能迷倒他这样的一流高手,药性可想而知。

    但,总不能在这耗着。

    地上的燕杀与冬青虽在昏睡中,却也躁动难安。

    楚斐然看着他们,心中一阵后怕,看来那种药往后的还是得少用,否则方才若被杜孤庭这厮勾引,地上二人便……

    幸好幸好,她忍住了。

    杜孤庭坐在桌边喝了半壶水,楚斐然弱弱提问:“水里会不会有药?”

    她做贼心虚,连忙补充:“不是我放的,今夜原本是你与燕杀两情相悦……”

    “砰!”杜孤庭将茶壶重重放下,拈起解药再吃一颗:“我与他毫无关系,是他受祖母之命,要撮合我们,才故意将本王灌醉。”

    楚斐然有点怀疑:“真的?”

    杜孤庭冷笑:“你难道要试试才肯信?”

    这话说出,他便知失言,皱眉道:“转过身去。”

    而后起身,背对着她整理凌乱的衣衫。

    楚斐然听见衣衫窸窣,偷摸转头。

    他玉冠歪斜,颈间与胸膛被扯开大片,仅手臂与肩膀动作,她便能想到,他是如何用修长十指,慢条斯理地理顺衣襟,系好腰带。

    怨不得花以禅一个劲往上扑,若非楚斐然对他还有七分记恨,恐怕也想攀折这支高岭之花。

    咳。

    她正胡思乱想着,有些担心自己被发现,便待气力恢复后,匆匆背着冬青离去。

    还好自始至终,那人也未曾回头看一眼。

    门被关上,杜孤庭方脱力般坐下,他急促呼吸着,将扣子一粒粒扣紧,直至衣衫一丝不苟,仍不自觉地抚着衣褶。

    然而脑海中反反复复,却是美人如芍如梅,星眸半睁,那矛盾的气质教人忍不住凑近,他按着她的手,摩挲抚弄,便似已经做过最亲密的情事。

    他想他是疯魔了,才险些在仍有一分清醒的情况下,被蛊惑着逾矩。

    次日,楚斐然朦胧睡着,却听见机关响声。

    很是费劲地睁开眸子,才对上病弱美人的双眼。

    她吓了一跳,险些以为自己的心事都被拆穿。

    杜璟却撑手歪着头,笑得像只狐狸:“昨夜战况如何?”

    楚斐然没好气道:“怎么,你也知道?”

    她蓦然回过神,抬手便是个爆栗:“好你个杜璟,伙同燕杀一起来坑我是吧?燕杀那些暧昧不清的话,是不是你的手笔?”汤小落的万毒狂妃怀个宝宝来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