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倒数西年2000

    「哈哈哈、我不只赌运强，命更硬，一整排的房子像骨牌一样倒过来，倒在我这栋前就停止了。」听了孟波夸耀灾后心得后，他才把北部好友都平安的消息告知。

    建财在丰原体育场当志工协助物资运送可是他却说:「副班长家在东势的本街生死不明。」

    新闻已传出东势死伤最惨重的地方就在「本街」，一条老街死伤人数超过八成。

    不安感觉一直在心里漫延了半天才传出好消息，阿酷驻扎在新社的部队直接由直昇机空降东势境内顺利救出副班长，总算确认了亲友全部平安的消息，松下的一大口气。

    好像大地震过后暂时都安稳了下来了吧。

    但晚上系主任的课却感觉不到她即将新婚的喜悦，忽然窗外噪动的声音越来越大声，该不会又有什大事发生了?

    教室外的操场人越聚越多看一个人在「裸奔」，本来系主任才很不屑的说:「裸奔有什么大不了的，都是女人又不是没见过。」

    好肥的鸟哦、蛋蛋好圆哦、没见过无毛鸟ㄟ，嘻笑声四起原来是个男人在裸奔，阿亮探头一望看操场跑道裸奔的人竟然是差点当掉他医疗法的男老师同时也是系王任的未婚夫，就起閧叫全班一起去「赏鸟」。

    那男老师边跑边不断喊着:「主任、我是清白的，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人。」

    原来是有位女学生去求情不要死当她，固执的他拒绝通融过关，那女学生见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当场脱下全身上衣威胁被性骚扰时，正巧系主任走入他办公室误会了，男老师解释不清才情急之下用裸奔来以示清白。

    「死鬼!在家给我看还不够吗?大庭广眾下这么坦白要我不相信你也难。」系主任娇羞的说着。

    一场溜鸟侠演出的精采大戏才让大家忘掉地震以来恐惧。

    「还好你住在一楼而且这栋宿舍也是新盖的，房间内没有出现多大的裂缝。」小玉在她房里看完我检查完后才肯安心的住回宿舍。

    心喜的说:「奖学金领到了，比你打工的月薪还多哦，想吃什么我请客。」

    小玉却问起:「为什么在台北领奖学金时电视拍到你时却一直闪躲呢?」

    「坐在我旁边的孙嘉梁是台湾第一个考上台大的脑性麻痺生，见到他四肢动作极为不便连说话都很吃力，我身体只是有时略微不便而已，相较之下觉得蛮心虚的。」

    小玉听我说完后打气的说:「你又不是靠作弊拿到奖学生的，心虚什么?不过你说要请客的让我想吃一整桶的肯德鸡。」

    「一桶肯德鸡?我也没试的吃整桶肯德鸡，对了你想看的麻辣教师gto光碟我烧好了，不然明天我买二桶一起吃顺便看这部日剧。」小玉同意了我这个提议。

    两人各抱着一桶肯德鸡，看着剧情边吃边笑，松岛菜菜子还真漂亮难怪孟波弟弟房间内全贴满她的海报。

    「真部日剧真好看!之前来我打工的中医诊所做復健的一群学生时常讨论热血的鬼塚英吉如何关心学生，如果给这么棒的老师教一定不会常常想要翘课。」小玉说完又接着讲:「对了，你同学的女友约我们要不要去参加东海大学千憘年前的耶诞晚会听说还会特别施放烟火。」

    小玉这么一说差点忘了她没参加过中部学生一生必去听的东海大学路思义教堂平安夜鐘声。

    「当然要去喔，你住她营帐好几天也要顺便送个耶诞礼物给人家吧。」顺便提起要去的原因。

    「好多人哦，以前只听说东海大学的平安夜是中部必朝的圣地没想到人那么多。」小玉惊讶的看着人多到那么大的校园都快塞满了。

    我也满讶异着以前专科时虽然年年都会来，但2000年前最后一个耶诞夜人潮多到我们和阿有她们在校门口见过后就被人群打散了找不人，小玉走到脚有点酸了就到校内一间餐厅等教堂敲鐘。

    忽然小玉怎么一个转身躲到我背后，然后问我:「前方那个留山羊鬍的男人走了没?」

    过了几分鐘后才逗着她说:「已经离开了，怎么遇到旧情人害羞了喔。」

    她立即转过身来，小力的敲一下我的头，气说:「旧你的大头啊!是仇人兼同事，那个男人是我们诊所的推拿师，平时老爱说一些无聊的黄色笑话还常对年轻的女患者趁机吃豆腐就算了，前天故意去碰撞我同事胸部还嘲笑说对飞机场的女人没兴趣，我听得火大就当场和他吵起来，真是冤家路窄耶诞夜还遇到他。」

    小玉这么一说倒觉得很奇怪今晚会来这都是学生居多，怎么这个中年痴汉是想趁人多时对女生上下其手吗?

    没想到小玉哈哈大笑说:「你有注意他带的那位女学生?」

    「不会吧!那么臭老的女人是大学生，一身皮衣长靴就罢了，还刻意穿爆乳的紧身衣，是想顺路到东海大学内的牧场卖奶吗?」

    没想到小玉听到我对那女人品头论足后笑的更大声了。

    「告诉你那女人胸部至少塞了二组水饺垫，才会胸前如此壮观这就是那山羊鬍男所吹嘘新交住的清纯女大生。」

    「水饺垫?」第一次听到有这种神奇的东西能让胸部瞬间变大，可是没见过实体是长的如何。

    经过小礼堂好像在办舞会，她就拉我进去说:「一起去跳看看吧。」

    「可是我不会跳ㄟ」打球我还行要跳舞就成白痴了。

    小玉回我:「没当过猪也知道猪怎么走路吧!」

    只好硬着头想起周润发电影「公子多情」里的舞步简诀「左二、右一、左二、右一、把女生转个一圈，再来一次」，没想到这一招起初还蛮有效，可是连转几圈后一个不小心大力撞到一个穿公主装的女生，那女的半露球的上围被我们撞到半个水饺垫露出来，她指着我看那个就是水饺垫，幸好灯光蛮暗的让我们偷笑着赶紧跑出来。

    终于等到半夜11点58分了，路思义教堂的鐘声开始响起，烟火也开始飞向夜空，灿烂美丽的烟花下超浪漫气氛让小玉耐不住在心中的喜事，不想等100下鐘声响完后就大声的在我耳边说:「再过10天我们毕业后，就从同学变同事了。」

    我一时没听清楚等到鐘声响完，要她说个明白点。

    「阿亮是你的死对头不可能也请他介绍进去中港医院上班吧。」

    小玉淘气的讲:「中港医院又不是只有阿亮在，你忘了采儿也在，靠兄弟不如好姐妹，是采儿帮我介绍的职缺啊。」

    好像一过2000年后一切变会平顺的。

    「钥匙呢?我记得出门时有带啊!」被关在宿舍门外，整个包包都倒出来了小玉还是找不到。

    「会不会是刚才在舞会时那一撞掉了，一整晚我们只有那时动作比较大而已，可是那么晚的平安夜找住的地方也不容易。」我回想着经过说着。

    没办法越夜越冷，只好骑着机车叫小玉双手放入我外套内抱紧着边找能住的地方，连问了好多家旅馆都没空房，一直到文心路一间motel客房小姐很不屑的口吻说:「有一对男友的打完砲刚退房，房间内要等到天亮才有清洁人员整理，要不要随便你。」

    拜託天气那么冷又累那来的心思做那档事，就只好答应了，一进房内我们又冷又累快躲进床上暖呼呼的绵被睡死了。

    才一早客服就来电问要不要加时，好像客服也换班了比较客气的在问，看小玉还在熟睡就回说加到中午，顺便问问附近有什么卖食物的店家。

    小玉醒来后我递了杯咖啡，「你下午不是有班吗?喝下提提神。」

    睡眼惺忪的她说:「不去了，见到那个山羊鬍就不爽，反正这周过完就要离职了没差这半天。」，用完早餐后，精神转好了忽然来这么一句:「2000年前的耶诞夜没和男人疯狂的做爱一整夜真可惜。」

    「大姐，你也帮帮忙淑女点，大白天的就在讲那档事。」嘲弄着小玉。

    「要走了吗?」整理完物品问她。

    小玉摇摇头说:「都加到中午了，提早就离开不就便宜了业者，就拗到中午反正那么大台的液晶电视没看过，看有什么片子可以看。」

    奇怪按键按了很久都没反应，没想到液晶电视故障，一定是之前那对男女搞坏的，吓得我们觉得会被老板误赖，还好这间moetl不用押证件就赶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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