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李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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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天道法达到精通后，周南北五感六识都得到不同程度增强，四方街众人议论与在他耳边说话并无区别。 不过他并不在意。 “明天别来了，你还动了手，等他们意识到被骗，你就惨了。” 崔富贵看出闫成几人的不好惹，出言提醒道。 “没事。”周南北平淡道。 “你不会真的懂算卦吧？ 崔富贵见周南北不当回事，好奇起来。 周南北满脸无辜：“我不会啊！” “都是骗人的小伎俩，挣些辛苦钱罢了，你不会真信吧？” 一副你信你就是傻狗的模样。 “当然不信！我哪有那么蠢！” 崔富贵连忙否认，他与愚蠢势不两立。 ………………………… 闫成的事情对周南北来说只是个插曲，有影响但不是立刻。 至于其他人对他的看法、猜测，亦或是羡慕、嫉妒，无足轻重。 他依然算他的卦。 时间流逝，很快到了下午。 严寒终究影响生意，一个下午只来了两个客户。 周南北得了9文钱，获得40天的寿命增长。 三文钱一次算卦，这是玉虚神算进度增长的最低标准。 周南北最低收费3文钱，走的就是物美价廉、薄利多销的路线。 当然，要是能多挣，他不介意多挣些，多多益善。 正常情况下，每算卦一人，玉虚神算进度增长一点，寿命增长20天。 但也有例外。 比如：闫成！ 【姓名：周南北（19岁）】 【寿命：78年】 【玉虚神算：小有所成（188/300）；奖励：功法《罗天道法》】 【功法：罗天道法（精通39%）】 这次闫成的一次算卦，竟然寿命增长了10年，玉虚神算进度增长了100点！ 之前算卦收费虽没有过三两银子那么多，但三钱银子也收过。 得到的奖励与三文钱并无区别。 获得的奖励与收取的报酬多少没有必要联系。 既然不是钱的事情，那只能是人的原因了！ ……………… 天色渐晚，寒风呼啸更疾。 这个时候基本不会有什么生意，四方街的人们陆续离开。 很多人走之前都下意识看向周南北的摊子。 有人嘲讽周南北的见钱眼开，骗了人不快跑，在街上继续捞钱，要钱不要命。 也有人羡慕不已，三两银子一天，晚上不得两碗馄饨两斤肥猪肉？ 不少人盼着闫成几人意识到被骗，回来将周南北腿打断。 可惜，直到他们离开，周南北的腿还是好好的。 只能将这个“朴素真实”的期盼放在以后。 周南北开始收拾摊子，今天有些事情要做，于是比平时早了些。 崔富贵幽幽道：“你挣了这三两银子可把他们难受坏了。” 周南北淡淡道：“让他们嫉妒吧，无妨。” 一个不如他们的“骗子”挣了钱，比他们丢了钱还难受。 周南北无所谓，任他们羡慕嫉妒恨，也改变不了什么。 将摊子收拾好，放进背篓中，周南北背上背篓起身离开。 “走了，明日再见。” 打了声招呼，周南北离开。 还明日再见，真不怕挨揍啊……崔富贵心里腹诽。 ……………… “周小子，有日子没见。” 老者身形挺拔，见到周南北语带欣喜。 “李老头你家的烧鸡要是降到十文钱一只，我天天来。” 李老头笑骂道：“臭小子真敢开口，十文钱，不如去抢。” “来两只烧鸡，一壶酒。” 周南北排出九叠铜板，炫耀之意明显。 李老头抬头，惊讶道：“不过了？” 这个时代的物资匮乏，肉制品向来价格高昂，不是逢年过节，平头老百姓根本吃不上。 一壶酒十文钱，一只烧鸡四十文，周南北买的这些，统共九十文，可不便宜！ “不过了，得罪人了，准备吃完就去玩命。”周南北随意道。 李老头唬了一跳。 “啥事？跟老头子说说，事不大的话，我给你平了……” 看到周南北嘴角笑容，李老头反应过来，笑骂道。 “你个死小子，没事拿老头子逗闷子。也就是我现在脾气好了，不然一招猴子偷桃，你小弟不保。” 周南北摇头，“你老胳膊老腿，实力不行。” 李老头忽的站起来，吹胡子瞪眼：“老子我当年一把横刀，从城南砍到城北，谁敢说我不行？” “哦，真厉害，给我拿东西吧。”周南北敷衍道。 李老头鼓起的气势顿时消散一空。 两只烧鸡、一壶酒放在柜台，连带一叠钱推回来。 “买的多，酒白送你。” 周南北拿着烧鸡、钱、酒，道一句谢，离开。 这时，从店里出来出来个壮汉，站在李老头身后，神色恭敬。 “李爷，您好像挺喜欢这小子？” “怎么看出来的？” 壮汉心里嘀咕那酒我们帮主你都舍不得给，给了一个陌生小子，我还看不出来吗？ 话到嘴边，“看您跟他聊得不错。” 老头子呵呵笑道：“年纪大了，喜欢跟年轻人聊聊，你不觉得他很像年轻时的我吗？” 一点不觉得，人家可比你看起来老实多了......壮汉心里腹诽。 眼前这位名为李连山，江湖人称李爷，鼎鼎有名的黑帮大佬。 现在虽说退休养老，可余威仍在，他仍旧是这片区域最有威望的人物之一。 “行了，你这次来干什么？” 壮汉连忙道：“帮主想请您回去……” “回个屁！我肉铺开的好好的，回去干什么？ 我退下来，就不会回去，以后帮里的事也跟我没关系。” “李爷……” 壮汉还想再劝，之间李老头随手一挥，他身体一轻已经在门外，屋里传来声音。 “滚回去让李奎再运点粮食过来，上一批施粥的粮食用完了。” 壮汉领命离开。 ………………………… 周南北走在路上，不知道肉铺里面发生的事情。 当然，知道也不会在意。 他在一间施粥棚认识李老头，对方施粥，他去喝粥。 那时候他刚到聊省，身无分文，实力低微，几碗热粥帮他撑过了最困难时刻。 后来，他经常来肉铺买肉，算是照顾生意。 也不能说经常，毕竟收入情况不允许，但时间加持下，来的次数不少。 两人都喜欢没事喝几杯，一来二去熟稔起来。 李老头老大当久了，挺喜欢这个“没大没小”的年轻人。 周南北则敬重老人的见多识广，从对方处了解很多以前不知的知识。 ……………………………… 破庙。 佛像威严俯视众生，众生皆苦，于是弃之而去。 佛离开了，人就住了进去。 破庙里住着不少人，多是附近的乞丐，还有一些从别处逃难而来的人。 其中有一对小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