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 不 平 安 夜

    「我时常望向天空，看到一团一团红红绿绿的魔邪气息在飘浮，那代表世界上已经聚集了越来越多的魔物了！」

    第二章：不平安夜

    车子上的收音机传来了一首「圣诞快乐」，亚当在车厢中，向外面的街道望去，只见到处都是人头涌涌，人人都面带笑容。有情侣手拖着手在街头漫步。有父母抱住小孩在玩具店外，跟「圣诞老人」合照。有好些人围在一起，细听一班少年人「报佳音」。整个城市都弥漫着十分浓厚的节日气氛，这一夜应该是一个普天同庆的日子，一个平安的夜晚。但驾驶着车子的亚当，却感受不到一丝快乐，相反，心中却极不平安。

    坐在助手席上的彼得，瞧见亚当的样子，也觉得很奇怪，而且十分担忧。因为他与亚当已经共事了超过六年，虽然每一次行动时，亚当都会显得十分凝重，但跟这次相比，却有大大不同。只见亚当愁眉深锁，呼吸沉重，看样子像是极为苦恼一般。

    彼得猜想，今次任务简单得很，亚当没理由会为此而苦恼，想起安德逊神父跟他说，亚当刚才做了一个恶梦，便不禁想到：「难道是因为刚才那个恶梦？但又觉得没有可能，因为作为一位出色的『神力灭魔士』亚当确是身经百战，决没理由会因为一个恶梦，而情绪受影响的。」彼得思前想后，也不得要领，原本也不想开口问的，因为都未必会得到回覆，但最终都是按捺不住了。

    彼得转头望着亚当，柔声问道：「亚当，你还好么？」

    亚当并没有回应。

    彼得再问多一次，但亚当仍然像充耳不闻般，只专注着驾驶，并紧盯着在前面大约三百米远的四辆名贵房车，却始终没有任何回应。彼得觉得更加奇怪了，他伸手去轻拍亚当的肩头，但他依然没有任何回应。而在月光映照下，显得亚当面色极之苍白。彼得瞧见也吓了一跳，又再问道：「亚当，你生病么？」

    就在此时，佩带在他们右耳中的小型通讯器，传来了一把低沉的男性声音：「各小队注意，各小队注意，这里是指挥，请各分队报告位置，重覆，请各小队分队报告现在的位置。」

    接着有另一把男性声音传来：「这里是第二小队，这里是第二小队，我们已经到达预定位置，完成佈署。」

    隔数秒后，又有另一把雄浑的男性声音传来：「这里是第三小队，这里是第三小队，路障已经设置完成，重覆，路障已经设置完成，正等候目标到达。」

    之后又有一把女性的声音传来：「这里是第一小队b分队，已在预定地点，完成佈署，重覆，第一小队b分队已在预定地点，完成佈署。」这女性说话时十分柔和，声音甚是甜美，正是珍妮花。

    而亚当听到珍妮花的话音后，深锁的愁眉略为舒展，随即答道：「这里是第一小队a分队，这里是第一小队a分队，现在正跟踪目标车队前进，距离大约三百米，目标车队正沿着预计路线前行，重覆，目标车队正沿着预计路线前行。」

    数秒鐘后，又有一把厚实的男性声音答道：「这里是第四小队，这里是第四小队，现在正跟随第一小队a分队之后，跟踪目标车队。」

    那把低沉的男性声音再次传来：「清楚，请各位依照原定计划行动，但务必紧记，要活捉目标，重覆，要活捉目标。」话毕，各人同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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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告时，亚当双眼依然紧盯着前面那四辆名贵房车，没有半刻移开过，而虽然这次只是一个极为简单的任务，可是在他心坎中，确实是有一股十分不安的感觉，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他脑中不断地想，是否与刚才那个「梦」有关呢？

    「真奇怪！」亚当突然开口道。

    彼得既惊且喜，忙问道：「你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呢？」

    亚当隔了半分鐘才道：「彼得，你看不到么？在前面那四辆车中的白色轿车，车身周围环绕了一层薄薄的绿气。我可以从那层淡绿之气看出，车内那个甚么大公司的总裁，必定是经常跟魔物接触，所以才会染上了一身魔气。但是只有低级魔物，才会发放出淡绿魔气的，而为了这一个喜欢跟低级魔物做朋友的男人，便要出动一个大队的灭魔使，我觉得上级这样安排，未免太过小题大做了吧！」

    「亚当，我们作为士兵，只需要服从上级的命令，完成任务便成，至于决策上的问题，上级自有分数吧！」彼得说道。

    听罢，亚当便冷笑了一声，然后说道：「哼！我们是前锋，只要上级决策上有一丝错误，那我们便会随时完蛋。但上级们在大后方，却只懂得安安稳稳的在大床上睡觉，不懂得居安思危！」亚当说到后来，声音抖震，情绪变得有小许激动。

    彼得觉得他开始有点儿无理取闹，便问道：「甚么居安思危呢？」

    亚当顿了一会才说道：「我时常望向天空，看到一团一团红红绿绿的魔邪气息在飘浮，那代表世界上已经聚集了越来越多的魔物了！但上级们还是按兵不动。就算愿意採取行动，但是事前又要调查，又要计划。费上那么大的劲，却只是杀一些有如过街老鼠般，又无关痛痒的小魔小妖，那又有甚么用呢？这只会助长魔鬼变得越来越强大，最后受苦的，还不过是人类自己啊！」

    亚当越说便越激动不已，彼得便即安慰道：「这又有甚么可怕呢，神是会保守我们的。」

    听罢彼得这句说话，亚当便立刻暴喝道：「那如果连神也不再保守我们呢？」

    彼得正欲辨驳，亚当却挥一挥手，示意要他闭口。

    车厢之中变得一片寂静，他们二人再没有说过半句话，一时间气氛变得极为凝重沉闷。亚当依然固我，双眼紧盯着目标。而彼得却正在闭目沉思，不断的回想亚当刚才所说「神不再保守我们」这句话。他深知亚当性子，知道他向来说话也很有分吋，而且更是一名虔诚的圣教徒，怎么会说出这种对神不敬的说话呢？而且竟然激动如此？必定是因为某些特别原因，才使他变成如此的，彼得越想便越觉奇怪，但却始终摸不着头脑。

    时间大约经过了十数分鐘，亚当突然对彼得轻声的说道：「老友，醒来吧，快要到达预定地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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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明月高掛，已经是深夜时份了，周遭都是寥无人烟。

    在这一夜里，亚当一直都在驾车远远的，跟踪着那四辆高级名贵房车，由高厦林立的市中心，一直向郊区一座高山驶去。

    只见离亚当车子前面不远处，那四辆车子在迂迥曲折的山路中疾驶，一辆黑色房车在前面开路，之后便是今次的行动目标，那辆白色的名贵轿车。而白色车子后面，有两辆黑色房车紧紧的尾随着。看这样的排场，一望而知，那辆白色名贵轿车之中，一定坐着一个极富有的人物。

    而在这座高山的山腰处，路旁都是一座一座的漂亮巨宅，就是门前的花园，都已经有两个篮球场般大。而越是向上走，所见到的屋子便越是金碧辉煌。彼得向山顶处遥遥看去，在月光映照之下，只隐隐约约的见到一座极为巨大，而且有少许阴森的西式古堡，但单从其宏伟的外观，便已能猜得到内里有多华丽了。彼得喃喃自语的低声道：「这个杰克逊先生，住在这种怪里怪气的古堡，的确有点像电影中的吸血鬼伯爵啊！」

    亚当冷笑了一声，说道：「可能就是因为这一个原因，上级们才会打他的主意。」彼得笑道：「那我们不是变成电影中的『吸血鬼猎人』么？」听罢，亚当依然冷冷的说道：「是绑匪！」话毕，两人便相视而笑，沉闷的气氛才稍为缓和。

    又过了数分鐘之后，亚当的车子再向前走了里许，便远远看到那四辆名贵房车忽然停了下来，而在他们前面，红蓝两色闪光烁烁不停，而且前面路中心更放了一块大铁板，上面写着一个「停」字。原来是有警察在路上设置了路障，阻挡了其上山去路。看情形是因为某些特发事故而封路，所以行进不得。只见有一名警员走上前来，逐一跟四辆房车的司机说明清楚情况，便指着旁边的一条分支小路，示意他们使用那条小路上山。

    接着，那四辆车便依那名警员所言，向旁边那条小路走去了。

    「报告指挥，这里是第三小队，这里是第三小队，任务完成，目标已经进入预定地点了。重覆，目标已经进入预定地点。」那一把雄浑的男性声音再次自小型通讯器传来了。原来刚才那些警察，是第三小队的队员假冒的，而路障当然也是假的，他们的任务，正是要诱骗目标车队进入预定地点。

    这便是今晚行动的第二步，行动的第一步便是佈署与及跟踪目标，第三步便是「捕猎」目标。而当那四辆房车缓缓驶到小路中心时，亚当与同伴们便会实行第三步计划。

    但见那四辆房车沿着狭窄的山路，缓缓地一直向前驶，大约驶了十分鐘，突然见到前面有异，四辆房车立刻慢慢停驶。

    车队中的第一辆房车的司机张眼向前看去，只见有一辆灰色的小型货车横停在路中心，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而就在此时，又有两辆车子从后急速驶至，把退路挡住了。正是亚当的车子和其同伴的一辆白色小型货车。

    「目标已经入网。」藏于亚当耳中的小型通讯器，传来了这句说话。

    眼见前无去路，后面又被堵住，右边是一高约十米的山壁，左边却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斜坡，而且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坐在白色车子中的一名中年男人连连惊道：「甚么事？到底发生甚么事啊？」可是在车内的保鑣，却极为冷静沉着，纷纷伸手进衣服中，打开枪套的钮扣，并按着手枪。

    「老闆，不用怕，无论如何，我们都会……」车子上一名保鑣正想说些甚么，去安抚那名中年男人，却不知为何突然之间昏倒过去。馀人见状大惊，只见那人手臂上钉着一枚细小的银色针筒状物事，身旁的玻璃窗被打穿了一个透明洞。而车厢中那名中年男人与及其身旁的女子见状，都在高声尖叫，一时间车子上变得乱成一团。

    白色车子上，一名保鑣惊叫道：「是麻醉标，山上有狙击……」可是话未说完，这人肩头又已经中了麻醉标，昏死过去了。突然，山壁之上有两处地方，隐约见到有十数道闪光，然后便是十数下破空之声传来，接着再传来十数下玻璃破裂之声，所有事情都是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之后过了约莫一分鐘，四辆房车之中便已经再无一丝声响，周遭环境又再度復归平静了。

    「报告指挥，这里是第一小队b分队，目标车队已被制服，重复，目标车队已被制服。」珍妮花甜美的话声再次自小型通讯器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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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当与彼得慢慢走下车厢，而在他们身后的那一辆白色小型货车，有三名身穿深蓝色西服的男人打开车门走了出来，而一名穿着浅绿色西服，结上墨绿色领带，一头金发的男人，却安坐在货车之内的助手席上，并没有不车，只是向亚当和彼得微笑，双手却放在颈后，样子十分轻松似的。彼得见到那人如此神态，便暗道：「佳格这傢伙，老是喜欢偷懒和装老大。」各人都小心翼翼地步近那辆白色轿车，而为首的亚当，先伸出右手去打开车门。只见车厢之内的五男一女，全都已经昏迷不醒。而一名穿白色西服的中年男子，更俯伏在一名金发美女身上。

    亚当的一双黑眼睛，慢慢扫落那中年男子的面上，接着便冷冷的道：「他就是威廉?杰克逊，带他走吧。」那三名穿深蓝色西服的男人齐声答应，便立即爬进车厢之中，把威廉?杰克逊抬出来，然后慢慢的把他抬回到白色小型货车之上。

    此刻，他们的任务终于完成了，亚当却长叹了口气，望着彼得低声说道：「你看，有多简单，简直是浪费人力物力！」彼得笑了一笑，正欲开口说话，突然身后远处传来一声爆炸巨响，震耳欲聋，鼓动了整个山头。随即见到一团炽烈火光衝天而起，就像一条巨大火龙般，异常耀眼。眾人一怔，一同向火光处看去，眼见火舌衝天，其位置正是负责设置路障的第三小队所在。

    亚当立刻伸手去按耳朵的小型通讯器，呼叫道：「第三小队请答话，第三小队请答话。」可是却并没有任何回应，却只传来了一阵「沙沙」之声，显然通讯已经中断。亚当的心立刻凉了半截，再按小型通讯器试图呼叫指挥中心，但都只是听到一阵「沙沙」之声。

    亚当立刻大叫道：「我的通讯器掛掉了，你们快尝试联络指挥中心！」眾人齐声答应，便立刻手按耳中的小型通讯器，尝试与指挥中心联络，但试了差不多一分鐘，情况都是一样，通讯不能。而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了阵阵嚎叫之声，似兽非兽一般，令人听后毛骨悚然，胆颤心惊。亚当闭目侧头倾听，便即高声道：「是『魔鸟』啊！」

    眾人望上天空，只见一层泛起暗绿色光芒的迷雾，正笼罩在他们的头顶，就像一把雨伞般，将方圆一千米之内的地方包围着。眾人更发觉到天上远处，有许多红色光点在飘飞，数量多如繁星，而且越来越是接近。

    那三名穿深蓝色西服的男人，放下威廉?杰克逊在地上，随即跑回亚当身边。佳格也从货车上走下来，飞奔到亚当面前，急道：「是『结界』啊！我们被孤立了。」没多久，又有两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自那灰色小型货车上走下来，迅速向各人奔近，其中一位向亚当说道：「事出极不寻常啊！聚集了如此多的魔鸟确是极小见，我看小说也有三百隻，怎么办？」

    其中一个穿深蓝色西服的惊道：「难道我们的行动洩露了？」

    一时间，眾人议论纷纷，惊慌失措，却不知如何是好。

    「哼！这等小脚色，就算再多，又怎会是『神力者』的对手，根本不足为惧，今晚便教它们知道，我们『圣银十字团』的厉害吧！」亚当凝望着那些越来越接近的红色光点，狠狠的说道。

    见到大军压境，各人虽然心中惴惴不安，但听罢亚当的话，立时军心振奋，士气高昂，齐声答道：「好。」便即各自散开，摆出架式，准备迎战，而亚当与彼得却原地不动，只凝视着天空中的敌人。

    佳格首先朗声叫道：「奉圣主之名，斩魔灭妖。」话毕，右手衣袖随即滑出了一柄银短剑，倒握在手，左手再伸进衣服内，拔出了一枝纯银色半自动手枪，枪身的一面刻划着一个十字架，而另一边却刻着一组字「啟示录─20：10那迷惑他们的魔鬼、被扔在硫磺的火湖里、就是兽和假先知所在的地方.他们必昼夜受痛苦、直到永永远远﹝revelation─20：10andthedevilthatdeceivedthemwascastintothelakeoffireandbrimstone,wherethebeastandthefalseprophetare,andshallbetormenteddayandnightforeverandever﹞。」

    接着，其馀眾人都一同高声叫道：「奉圣主之名，斩魔灭妖。」然后便各自亮出了兵刃。只见每个人右手，都紧握着不同的兵刃，或刀或剑的，或短或长，而左手都不约而同地握着一枝钝银色半自动手枪，各人神色都显得甚为凝重。

    亚当伸手拍一拍彼得肩头，然后低声说道：「彼得，拜託你去保护珍妮花。」彼得点头答应，忙在衣服中拔出一枝钝银色手枪，接着在腰间拔出一柄银色的短棍，再按下短棍中央的十字形按钮，那短棍两端立时弹出了三节，变成一桿银光闪烁的长棍。而取出武器后，彼得便迅速奔向身后的山壁，随即一跃而起，然后在山壁表面凸起的岩石之上，轻轻一点借力，闪身窜了上去，没入树影之中。

    这时，阵阵嚎叫之声更响更密，漫天灰影，已经清楚可辨魔鸟的面貌。只见每一头魔鸟的长相身形，都有如一名人类小孩般，高约三尺许，全身灰色，背上长有一对大蝙蝠翅膀，全展开来大约有两米宽，四隻爪锋锐异常，有如猎鹰的利爪一般，身上全无半条毛发，双眼火红，面目狰狞，叫声悽厉。

    一眾魔鸟看准敌人所在，便即以高速俯衝以下，企图用利爪向眾人袭来。而各神力灭魔使也不敢怠慢半分，一同开枪迎敌，他们各人枪法都是极准，绝不虚发，剎那间已经射杀了十数头魔鸟，而它们在中枪后，都同样地发出阵阵悽厉的呻吟声，犹如野猪叫喊一般，在黑夜里听到，倍觉恐怖。剎那之间，枪声、怪叫声此起彼落。只见魔鸟们中枪后，便即堕落到地面上，瞬间化作了一丝暗绿气雾，飘散昇天。

    而山壁之上，原本埋伏的两名「灭魔狙击手」和另外两名作为狙击手援护的队员，也一同开枪射杀了十数头魔鸟。虽然敌眾我寡，但眾灭魔使仍然奋勇杀敌，丝毫不落下风。

    就在眾人奋战间，亚当却依然待在原地，屹立不动，而且双目紧闭，并未亮出兵刃。突然，有四头魔鸟看准了他，口中发出了一声怪叫，一同向他俯衝而下。只见亚当眼眉向上微扬，突然双手一抖，一个闪身，人已经轻轻巧巧的跃上半空，接着右手疾挥，一条银光从他衣袖之中激射而出，疾向身前一头魔鸟袭去。那头魔鸟企图侧身避过，但那条银光快如电闪，「刷」的一声，银光已经穿过其头颅，破体而出。接着，亚当在半空中急速转身，舞动那条银光围绕着他划了一圈，一瞬间便把其馀三头魔鸟的头颅砍掉。原来亚当手中的是一条长鞭，大约两米许长，鞭身粗约吋许，之间有很多小节，项端装有一片菱形的锋锐尖刃，闪现银白色光芒，耀眼非常。

    而在亚当颈后束成马尾状的黑色长发，因他的舞动而不住地摇晃，就像一条漆黑丝带一般，令人眼花撩乱。穿在他身上的灰色长褸，亦随着他身体的摆动而飘扬，犹如一双翅膀，使他看上来像是一头在空中飞舞的巨大猎鹰般。

    只见亚当出手快若迅雷电闪，一击即中，杀敌后便即轻轻巧巧的着地，再大力深呼吸了一下，并立刻闭气。接着「碰碰碰碰」四声，四头被他杀败的魔鸟相继在他身周狠狠的跌了下来，然后便同时化作了一丝淡绿色轻烟，慢慢飘散，随风而去了。

    亚当凝望着天上眾多的魔鸟依然面不改容，只紧紧握着那条银光闪闪的长鞭，准备再度攻击。

    【第三章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