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屋 - 言情小说 - 死遁后魔尊她苦等三百年在线阅读 - 第2章

第2章

    江渺紧张地做了半天准备,谁知穿进片场,连主角的半根毛都没见着。

    系统表示,两人相遇的具体时间书中并未标注,只能提早进来守株待兔。

    江渺只能耐着性子等,但这都过去一个月了,也没有任何音讯,她的满腔期待被磨了个干净,一开始还特意梳洗打扮,就怕一不留神就撞上了剧情,这几天她都习惯了,连床都懒得起,随便把头发一挽,爱谁谁。

    她待的地方是个与世隔绝的小竹屋,平时附近别说人,连狗都没有一只。

    会来这里的,也只有被剧情导引的主角了。

    她勉强走到屋外看了看,没人,就要往屋里返,系统忙拦住她:【你干嘛?】

    回去啊,没人。

    【你不去附近转转?】

    我懒得去,你想去你去。

    【不行,你是不是又想糊弄我!】

    系统的态度非常坚决,江渺只好勉为其难,朝着门前的小径走去,这条路她来的时候走过一次,但那时是晚上,根本看不清楚,这下一走,发现风景还真不错,绿意盎然鸟啼不绝,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这还真是个隐居世外的好地方。

    索性她没别的事可做,便只当游览了。

    走了许久,她突然发现自己走出去太远,如果竹屋那边有了情况,她一时半会是赶不回去的。

    就在她转身要回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微弱的响动。

    江渺的脚步一顿,转了转头,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抬腿刚要走,那个微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非常清楚,绝不是她听错。

    江渺并不十分害怕,坦白说,甚至有点激动她这个地方隔绝人烟,会来这儿的也就主角了,她在这等得太久,简直有点望眼欲穿。

    主角来了,她也就能开机了。

    怀着兴奋和期待,江渺顺着那个声音找去,拨开草丛的一刹那,她的心就定了下来没错,就是主角凌谷,她看过照片,但真人比照片还要好看一些。对方躺在河边,半截身子都浸在水里,也不知是哪里受了伤,流经她的河水都被染成了淡淡的红色。

    但即使是这样的她,也美得令人窒息。

    不是那种会引发人欲望的美,而是一种孤高的破碎感,无端与她这种凡人隔开了巨大的距离。

    也许是惨白的唇,也许是殷红的血,也许是凌乱的呼吸和残破的衣裙,总之,战损状态的她比冷冰冰的照片要更鲜活,更脆弱,存在于生死之间,仿佛一只濒死的蝶,又好像是晶莹的露,只要轻轻的一个动作,就可以把她弄碎似的。

    江渺俯身去扶她,无意看见河里自己的脸。

    平平无奇就算了,甚至头发都半垂着,衣服更是松松垮垮的。

    她顿时有些自惭形秽,连带着动作也滞了一滞。

    不知道这时候,还来不来得及回去化个妆?

    这个想法只是转瞬即逝,江渺当然也知道荒唐,她边把人扶到肩上,边祈祷对方千万别在这期间醒来,不然这个本该非常唯美的初遇就会变得无比难堪,从书中的主角视角看来,当时的原主可是衣袂飘飘香气袭人的,而现在的自己

    江渺偷偷闻了闻自己的领口,幸好,没有什么异味,但跟飘香也沾不上边,要是给对方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那想必也就没有后面的虐恋情深了。

    越想越脚趾扣地,脑子里想着事,江渺差点绊一趔趄。

    被她扶在肩上的凌谷则狠狠坠了一下,也不知牵动了哪里的伤口,竟硬生生疼醒了过来,江渺愧疚地将她扶好,一抬眼,与那双眼睛来了个对视。

    是双凤眸,半睁着的时候弧度美得惊心动魄,只是空洞,失焦,没有光彩。

    江渺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

    你你眼睛看不见?

    凌谷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剧烈地挣扎了一下,江渺以为她是疼的,还想出声安慰,谁知话还没出口,对方就朝她小腹来了一肘击,江渺猝不及防,剧痛下忍不住松了手,对方重重摔在地上,闷哼一声,便拖着伤体朝前爬去。

    江渺捂着肚子倒吸几口凉气,才渐渐缓过劲来,这一下来的突然,她根本没有防备,可她实在不懂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原书中,凌谷的确是受了伤才遇到的她,也是由此开启的这段孽缘,但眼睛却是完好的,也许是这其中出了什么误差,江渺想不出,但眼睛可以治,这态度却非常不正常,按设定说,凌谷落难被救,应该是非常感激自己的,就算不感激,也不该是这么个抵触的样子。

    江渺也不是团棉花,被人平白打了还上赶着讨好,她压着剧痛的小腹,一瘸一拐跟在凌谷身后,看对方到底要作什么妖。

    凌谷站不起来,只能靠慢爬,这山路崎岖难行,又有许多石子土灰,她这一路爬过去,身后留下一道清晰的血迹,看着实在触目惊心,江渺看了半晌,觉得有些看不下去,于是紧走几步追上去,道:你误会了,我不是坏人。

    凌谷没有任何反应,连脸上的表情都没变,江渺吃了个闭门羹,有些讪讪地说:你不相信我正常,但这荒郊野岭的,也没有别人了,你要是不让我帮忙,可能会死在这里的。

    没想到凌谷还是不接话,江渺也不敢强行去碰她,只能就这么亦步亦趋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