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屋 - 历史小说 - 奏凯!不许抢我姐在线阅读 - 第2章

第2章

    公司别墅银行卡等众多动产不动产暂且不提,离谱的是就连‘谈沐盈’死后留下的骨灰,两人都抢的很开心。

    两人势均力敌,虽然最后都没能抢出结果,但是被冠以‘谈沐盈’的骨灰就这么开始了它的打工生涯,在两人中轮流上班,你一三五,我二四六,周末搁墓地里给人上供,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资本家听了都要落泪,着实丧心病狂。

    谈沐盈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这一行为是个什么逻辑,最后只能归结于别人碗里的比较香,活着的谈沐盈影响他俩发挥了。

    得知这个悲惨的未来后,谈沐盈也曾试图通过改名来逃避剧情杀,结果就是没用,一哭二闹三上吊都试过,可惜她的童言童语没被放在心上,再是比较迷信的谈父陈母严词拒绝,认为改‘名’等于改‘命’,绝对不行。

    也罢,这辈子能活多久都是赚,多赚少赚何必斤斤计较。

    电话那头的亲妈静了几秒,一阵悉悉索索抽纸巾的动静响过后,她柔声低语道:“沐盈,听说她的……父母去世了,妈妈想让你去接她,问问她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生活?”

    “如果可以,我想让她……”陈母的语调骤然急促起来,尔后她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轻吁一口气,“其他的,回来再说,先……回来再说。”

    “好。”钢笔在谈沐盈的指尖转了一圈,她垂眸应声道。

    挂断电话后,谈沐盈反手将钢笔拍在桌上,努力忍住呼之欲出的大笑,“——好极了,这破班我是一天也不想上了。”

    “不行。”秘书温知白将一叠待批阅文件拍在了办公桌上,声音比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刀还冷。

    谈沐盈默默的竖起文件夹挡住脸,悄悄伸出一只鸡脚,“报告,我要去接我妹妹~”

    “您的妹妹在放暑假,并且今日并无出行计划,请问您是打算翘班去哪里接您的好妹妹呢?” 秘书温知白皮笑肉不笑,冷酷无情的掐灭了谈沐盈翘班的苗头。

    谈沐盈探出脑袋,冲手机努了努嘴,讪笑道,“吱吱你也听到了,翘班并不是我主观意愿。”

    “这不是妈妈说她在外婆疗养院里,与小姑娘一见如故,走在一起陌生人都以为是母女,外婆说那小脸与妈妈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我多了一个妹妹,surprise!”谈沐盈盘膝坐在老板椅上转了几圈,抓起一把碎纸片洒向空中,看起来是为找到亲妹妹而欢呼。

    白色的碎纸片缓缓飘落,谈沐盈伸手接住了其中一张碎纸片,是一个朱红色的残缺印章,依稀能辨认出‘有血缘’几个字。

    站在办公桌前的秘书温知白客观陈述道,“人口基数达到一定数量时,基因组合顺序会出现相似情况,即使是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也有一定概率发生撞脸,是巧合。”

    谈沐盈将纸片拢入手中,疯狂摇头,双手比了一个大大的叉,“不是巧合,这可是我的亲妹妹。”

    “既然已经确定是亲妹妹,那么,家中的那位?”温知白扶了扶脸上的黑色镜框,严谨道。

    窗外的天空中忽然暗了下来,拢起阴云密布,谈沐盈趿拉着软底帆布鞋,啪嗒啪嗒跑到了落地窗前,“吱吱,亲人并不是一定要有血缘关……啊!要变天了。”

    云层时不时的传出几声闷雷,道道弧光划过照亮天际,雷光穿过云雾时的震颤气势磅礴,谈沐盈随着雷声响动的声音一惊一乍,摸出手机,“呀吼,拍照发个朋友圈。”

    谈沐盈一边低头给朋友圈配上文案,一边唉声叹气嘀嘀咕咕,“让我烦恼的是,家里这位妹妹,也就是陈明杉今日恰好生病在家。”

    “所有人都在为真正谈家千金的到来而欢欣忙碌着,只有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声不吭,发烧了都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好可怜哦~”

    “看来每每临近截止期限就疯狂挠头,熬夜批阅文件的你很幸福。”温知白掀了掀眼皮,凉凉的看向谈沐盈。

    谈沐盈充耳不闻,纯当没听见,双手一合道:“好歹陈明杉也喊了我十八年姐姐,不如这样,我们带她一起去见见,我那位流落在外的亲妹妹吧。”

    带假千金去见真千金,生怕火拱的不够大,如此恶劣的行径,也只有谈沐盈这神奇的脑回路能想的出来了,就连深知谈沐盈品性的温知白也要惊叹,你是魔鬼吗?

    “这真是个好主意对吧对吧!”谈沐盈不止是个魔鬼,她深觉这是个绝妙的好主意,甚至还想寻求温知白的认同。

    温知白扶了扶眼镜对此不做评价。

    谈沐盈小声的切了一声,食指抹过唇角,狐狸眼俏皮的一转,眼波流转间带着满脸笑意,倏忽倾身凑近对方,温知白只要略一垂眸,就能看到谈沐盈根根分明的眼睫。

    谈沐盈伸出两指轻佻的勾住了他的领带,上挑的眼角余光瞥向温知白,一眼不落的注视着他的表情变化。

    “吱吱,你怎么不说话?”谈沐盈勾唇一笑,缓缓合拢五指,攥住对方的领结猛得朝自己的方向一拉,温知白被这股力带着俯身,双手克制得搭在办公桌的边沿。

    温知白的衬衫扣系在最顶端,弧度紧贴喉咙却无吞咽口水的滚动,不同于海浪汹涌,静置在杯中的水素来平静无波,外物同样无法影响分毫。

    只有他半睁着的眼睫轻颤,不知不觉暴露了这水并不如表面看来的那般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