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屋 - 都市小说 - 开局爆红的我怎么输啊在线阅读 - 第316章

第316章

    江裕礼每天都要检查机器,动作流程就是那么一套,可薛霁真还是会认真设计动作。

    这既考虑到职业习惯,又突出了人物的谨慎性格。

    甚至他去接丁珈芸下班经过的同一条路,也能走出不同的滋味:高兴的,期待的,紧张的,怅然的,饱含心事的……

    王珏私下和郑致羽说:“要不你下部戏还是跟我干吧。”

    “为什么?”

    “我觉得我会比沙驰更先带出一个影帝。”

    郑致羽先是一顿,仿佛在思考,但随后他又摇摇头:“你这话是占便宜了。”港岛的金像奖是能够不拘一格的,只要演得出彩、演得惊艳,哪怕十几岁的影帝、影后也是有过的,但内地的那两个电影奖就不同了,处女作就能一飞冲天的,可谓是少之又少!

    王珏说这话,赌的就是《沥江往事》和《滴绿》谁先突破这层壁垒。

    《滴绿》的剧情,仔细想来没什么技术方面的要求。

    一旦立项开拍,大概率拍起来会很快,后期制作也会快。

    而《沥江往事》有一部分还得靠特效……

    特效往往是最耽搁制作周期的。

    所以,别看这两部片子隔着时间,还真说不准谁先上。

    郑致羽又说了:“你可别想得太好。”

    “我看小真走的是比较扎实的那种路线,他不一定会想把步调拉得这么快。”郑致羽自认还是有几份看人的本事,而年轻的薛霁真的确也是个比较好看透的人,“何况,他的经济人是郭令芙,你知道这个女人的,《玉门雪》早两年那么火爆,她硬是按着薛霁真在剧组拍戏,没让人出席一场颁奖典礼。”

    没有规则明确说明不出席颁奖典礼就不给颁奖。

    但更多的时候,不出席的提名者的确拿不到奖。

    薛霁真有拿奖的可能,虽然小,但那也是一种可能。而郭令芙的做法,某种程度上既谦虚又决绝,仿佛是在告诉所有人:我们小真还年轻,这次就不来现场,等到下次他有更好的作品、属于他的代表作再来。

    《底色》就是这样一个重返颁奖台的好时机。

    所幸的是,薛霁真也的确拿到了。

    郭令芙赌对了!

    郑致羽弹了弹烟灰,对王珏说:“依我看,你和沙驰,搞不好谁是那个垫刀的炮灰呢。”

    ……

    导演和编剧之间的密谈没有第三人知晓。

    到了3月下旬,随着丰雪的加入,《沥江往事》剧组逐渐有了一些特别的氛围:说是白热化吧,不完全是,但红玫瑰白玫瑰二者的确是有些不太融洽。

    丰雪的名字乍听冷若冰霜,实则人比洪绯更热烈。

    她是那种直来直往、有事说事的性格。

    因此,丰雪注定比更懂得人情世故、圆润变通的洪绯要欠缺一些软和,再加上洪绯有先入为主的印象,片场众人心里更偏向谁,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但让人意外的是,她和薛霁真十分合得来。

    王珏不能理解,他在开机发布会上表示:现在已经有些跟不上年轻人的话题,他们讲的游戏、电影我很多没听过。

    当港媒问具体是谁讲的,王导又含糊的略过。

    不过,这点含糊可难不倒神通广大的港媒,等到《沥江往事》拍外景戏份时,他们很快捕捉到片场薛霁真和丰雪的互动:他们把冰淇淋倒放到冰饮上,笑嘻嘻的去逗路边的一条不知道串了什么血统的卷毛大黄狗。

    消息传回到内地时,网友们悟了——

    “小真就是那种很直很直的男人吧,他分不出很正常。”

    “太矜持太端着,遇到这类男人无效,学废了吗?”

    “港媒嘴上喊着红白玫瑰其实心里也有偏好吧?”

    “内娱那一对宿敌在红白这里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好勇,丰雪直接ins裱洪绯……”

    “发她和xjz的花絮就算裱吗?”

    “难道不是因为红方cp粉先到人家主页犯贱?”

    “啊,这还在拍的片子就已经有cp粉了#惊恐”

    “港娱走流程的速度不比咱们内娱慢捏……”

    江锐启哈哈大笑,把这些乐子一一转发给颓丧的发小。

    “听到没,听到没?太矜持太端着迟早被人捷足先登。”

    贺思珩深深吸气:“你别乱说。”

    他其实得到了薛霁真的解释:丰雪的确是很爽快开朗的一个姐姐,比起洪绯,他跟丰雪拍戏的时候更放松、更自在。

    由此,贺思珩不由反思自己唯一和小真合作的那些天。

    好像是这样。

    越是端着,彼此的距离越远。

    “那我呢?”

    语音那头的薛霁真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啊?你那个时候太讨厌了。我虽然很佩服你,但总是忍不住……哎,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不说这个了,5月中旬中段杀青,我和雪姐约好了一起去滑雪,你来吗?”

    贺思珩顿时坐直:“我来!不是,你还喊她?”

    “……不可以吗?”

    他是不懂薛霁真交朋友的标准,他只知道,这并不是两个人独属的约会。丰雪有给自己造一些危机感,但不多,只有一点点。

    “那我也叫一个朋友,可以么?”

    薛霁真点头 :“可以啊,你叫谁?阿kar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