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牛人托孤
“这天翼鸟乃是无人区里面的怪兽，古人曾把无人区里的怪兽分为九级，因为有人发现这些怪兽通灵，所以也称之为神兽。这天翼鸟就是神兽里的一种，不过级别比较低，属于二级神兽。我也只是从书本上见过，并没有亲眼所见。” 周扬奇道：“这书还在吗？” 孙老先生点点头：“不急，我们还有时间。” “我在信都府里看见过一种狼，体型庞大，要比一般的狼大了许多，而且凶恶无比，这也是里面的神兽吗？”周扬想起何怀宇豢养的狼，问道。 “嗯，应该属于擎天狼，在神兽里面排名第四，属于四级神兽。根据排名，最高级别的九级神兽为变天兽，而每高一级，也就厉害许多了！” 周扬想起当初天翼鸟见到蛤蟆头的时候，也是逃之夭夭，看来这蛤蟆头也是要比天翼鸟级别更高的神兽了。而两头怪能跟蛤蟆头打斗，那么两头怪也是神兽，恐怕级别比蛤蟆头还要高了！ “你在信都府见过擎天狼？”孙老先生问道。 “是的，应该属于飞豹将军何怀宇的。”周扬便说了自己进城时的那一幕。 孙老先生想了想：“这就对了，为什么擎天狼见了你们要咆哮不止，因为你们跟天翼鸟接触后，身上留下了天翼鸟的气味。可是为什么擎天狼会怕你呢？” 周扬不敢说自己跟蛤蟆头呆在一起的时间太长，否则要惊世骇俗的：“我也不知道的。” 孙老先生可是聪明无比的人，再说了也算是博古阅今，在他看来无非是两种原因。第一就是这样身手有着比擎天狼更高级别神兽的气味，第二就是周扬的功夫让擎天狼觉得无法战胜。可是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说明周扬的功夫已经出神入化了，否则身上也不会留下其他神兽的气味，不然怎么会全身而退呢！ “何怀宇属于太子一系的人，早先何怀宇因为官司锒铛入狱，后被太子搭救。当时太子刚出宫开府，急需招揽人才，而何怀宇功夫只高不低，所以被太子看中。就现在看来，怕是太子最为得力的人了。十年前，何怀宇跟雅怀王手下卓怀成比试，两人不分伯仲。不过，如今何怀宇有了擎天狼的帮助，那卓怀成怕是不会是何怀宇的对手了。” 孙老先生喝了一口茶，很是惬意地用手掌抹去了嘴角的茶水：“但是放眼天下，武林高手已经屈指可数了。那何怀宇算一个，卓怀成自然也算一个，还有镇国大将军徐寅初也算一个，新升为飞狼禁军的飞狼将军朱颜算一个，雅安王宁友明算一个。我们大雅国的高手恐怕就只有这几人了！” 昨晚何怀宇他们称为大将军的那人难道就是镇国大将军，否则何怀宇见了他也要低头，礼让三分？那自己跟何怀宇一战，虽然最后未分胜负，但是如果自己全力一战的话，应该可以战胜何怀宇的，那自己岂不也是高手了？ 想不到自己穿越，竟然成了绝世高手，还真是有所收获啊！ “何怀宇是太子的人。卓怀成是雅怀王的人，雅怀王是当今皇上的亲哥哥。当初先皇是想要雅怀王登基的，但是雅怀王却让位了。徐寅初算不得是哪一个的人，他一心为国，只管是非、对错，又是高手，所以天下人尊敬他，那些皇权贵族也不敢得罪他，只能是拉拢他。雅安王是皇上的五弟，因为四弟早夭，所以雅安王就成了四弟。雅安王知道自己无法登基，所以其母成仪妃便托了原飞狼将军杨学平教他功夫。后来，先皇驾崩，成仪妃主动殉葬，而那个杨学平也因为年纪大了，身体差，所以早就走了。那个朱颜应该是雅亲王的人了，雅亲王是皇上的三弟。可见当今天下虽然由皇上掌管，但是真正要其内讧的话，结局应该是不好的。” 周扬没有答话，毕竟不知道孙老先生的意思。 女子做好了饭菜，孙老先生拿来周扬带来的酒，跟周扬痛饮：“我是好久没有尝到酒肉的味道了。今天难得公子过来，这才开了荤腥。” “如果孙老先生愿意将我当成朋友的话。”周扬话还没有说完，孙老先生就摆摆手：“我就是这个命，也享受不了几天的。” “先生何出此言？”周扬很是奇怪。 “别看现在朝堂平静，但是往往平静的外表下面，就是风起云涌。想必过不了几天，就会有人过来拜访。可是我志不在此，但恐有人不愿我为别人所用。” “放心吧，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孙老先生受人欺负的。”周扬明白这孙老先生是个奇人，不仅知道自己要来，而且还知道雅怀王要过来。这样足不出户，两耳不闻窗外事，却比任何人还要看得真切，如果能为己所用，当然是最好的结局了。 “雅怀王势力庞大，而是当初极力主张跟大蒙国联盟的人。他跟皇上的心是不在一起的，何况他蓄谋已久，对付这样的人，太难！你的好心，我只能是谢谢了。” 孙老先生抿了一口酒，笑道：“我这把骨头，活到这把年纪，也该满足了！”孙老先生毫不在意周扬在身边，揽过女子，女子也是一脸平静地笑着，脸上偶现的也只是淡淡的羞怯。 “对了，我这女儿虎子，到时就拜托你照顾了！” 孙老先生这算是托孤？还真是个女孩子啊，想来是孙老先生想儿子想疯了，不然也不会让女儿是男孩子打扮的。 “孙老先生吩咐，我定会牢记！”不知不觉，周扬觉得自己鼻腔发热，眼泪便悄悄地流了出来。 孙老先生看在眼里，笑道：“将来虎子长大，要么找个普通人家嫁了，要么你就收了吧，随你的意思。” “啊！”周扬没有想到孙老先生这样托孤，纵然周扬太无耻，也是有点讪讪的：“孙老先生放心吧，我既然承诺，定会不负所托！” 周扬这算是答应了，还是算没有答应呢？孙老先生毫不在意，而是哈哈一笑：“有趣！” 饭后，孙老先生喝得有点高了，一边用手指抠着牙缝，一边领着周扬进了书房。周扬见过爹爹的书房，也没有见过孙老先生这么多的书。书案上、书柜里，地面上、椅子上、躺椅上都是书。一进屋的感觉，就像是被抢匪给打劫了一般。 孙老先生领周扬进了书房，从书柜顶上取下一卷画轴，递给他：“早年，我是年轻气盛，指点江山的，跑遍了大雅国、大蒙国、大青国、大兰国，回来后凭着记忆画下了四国的地图，你看看，说不定会对你将来有用的。” 地图上，画的十分的详细。大雅国十一郡一府、大蒙国十一州一府、大青国十一郡一草原、大兰国八郡一雪山、一荒漠、一草原全部跃然纸上。大雅国和无人区交界的清流河、大兰国跟无人区交界的雪山河，以及二河汇合后进入大蒙国、大青国境内成为两国边界的二江河，都标注得十分清楚。 就连大雅国跟大蒙国之间的七大重要关口、大蒙国和大青国交界的四大关口，以及大青国和大兰国交界的六大关口，也是清晰无比。 “大青国从大兰国脱离出来，也是五六年前的事情。而他们两国之间的关口，我也是凭着记忆判断所取，至于最终的情况是什么样的，还不知道！”孙老先生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漫不经心道。 奇才！周扬不由得暗叹，如此奇人，难怪会成为雅怀王拉拢的对象。也只有这样的奇人，才会因为茶叶而跟雅怀王说不！也因为他不愿意随便站队，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窘状。只要他愿意，荣华富贵那是享之不尽啊！可他，偏偏选择这样的生活，可是很多人的生活都是由不得自己的。就像女人被强女干一样，身不由己啊！而桀骜不驯的他，却选择了这样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这就是所谓的大隐隐于市！ “孙老先生真是高人啊！”周扬由衷地赞叹。 “什么高人？就是俗人一个！”孙老先生毫不在意。“还有高人你没有见过呢！” “难道还有人比你更高、更绝？”周扬虽是不信，但是这满世界里的能人多了去了，只是因为信息不发达，不知而已。 “昔日我去大兰国的时候，就在雪山郡遇到一个高人，那可是个易容高手。不过，算算年纪，应该在七十以上了，就不知道还在不在。我跟他还是有点交情的。” “那他叫什么？” “我们之间彼此不问姓名，就跟你我一样，只讲缘分。” 周扬想起爹爹廉浩军要送自己到这里读书，可被自己拒绝了，从而选择了逃避。早知道是这样，跟着孙老先生多好啊！ “怎么了？”孙老先生见周扬的表情异样。 周扬笑道：“孙老先生知道廉浩军将军吧？” “知道，那是我们南郡城里的游击将军，后来被贬，最后被发配雅山郡。” “廉浩军将军，就是我的义父！”周扬缓缓道。 孙老先生看了看周扬：“三年前，廉浩军收了一个义子，当时那义子不过七岁。” “就是我。因为机缘巧合，所以现在我虽然只有十来岁，但是模样却成熟了不少！当初，义父欲让我跟孙老先生你读书，可是我厌倦读书，所以选择了逃避。早知道孙老先生是如此奇人，我说什么也要跟孙老先生学习几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