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临界点
西之都距离包子山，说近肯定不近，说远也不算远。 以巴达克的战斗力，完全足够评价地球一句“巴掌大的地方”。贝吉塔行星的重力是地球的十倍，体积自然也远超过地球，换算成星球表面积的话，就更是远远大于地球。前往西之都，巴达克与姬内都是自己飞着过去的。 轰—— 巴达克整个人被白色的气浪裹住，疾驰在蓝天白云的彼端。 姬内的速度及不上巴达克，她飞在后头，笑道：“巴达克应该也很怀念这种自由的……这种活着的感觉了吧？” 嘟嘟嘟……金色的云朵追上了飞行中的姬内。 “爸爸飞的好快呀，”孙悟空坐在云上，搭手眺望，已经看不见前方巴达克的尾气，他感慨道：“我都不会怎么飞哩！” 姬内与筋斗云并飞，微笑道：“你想学啊？妈妈教你啊。” 孙悟空笑道：“好呀。” 他待人天真、热情、直接，说实话除了称呼上的变化，感觉不出来他对待姬内与巴达克，和对待其他人的态度有何差别。 但是姬内能够感觉到，卡卡罗特，孙悟空，是记得他们的。 赛亚人在感情上其实是很纯粹的种族，他们没有社会习俗赋予的任何家庭概念，没有夫妻、父子、兄弟之类的强契约情感。不会因为你是我父亲、你是我兄弟我就天然地要对你抱有怎样的感情。对赛亚人来说，感情是处出来的，不是说说就有的。孙悟空会在与死后的孙悟饭重逢时流泪，会因克林的死去而怒发冲冠，却不会因为与拉蒂兹同归于尽而流一滴泪，彼时的拉蒂兹虽然名义上是孙悟空的亲大哥，但在情感上却是货真价实的敌人、陌生人。 不过，姬内和巴达克对孙悟空来说并不是。 “…………”孙悟空坐在云上，偶尔看旁边女人的侧脸，会感觉无比的亲切。这张脸自己以前就见过许久许久，虽然很多事情都记不太清楚了。但孙悟空记得她的声音。孙悟空晃晃尾巴，露出开心的笑容。姬内注意到他在笑，也飞身落到筋斗云上，将孙悟空抱到怀里。 孙悟空靠在姬内怀里抬头，“妈妈也能坐上筋斗云呀。” 姬内眨眼，说道：“妈妈可是有机会成为地球的下一代神仙哩～” “哇……”孙悟空惊叹，过了会儿问道：“爸爸也能坐筋斗云吗？” “我们追上去问问看？”姬内提议，孙悟空点头，喊道：“追上去！筋斗云，拜托了！噢——！” 筋斗云提速疾驰—— 而跟在后面的飞机里，塔依丝撑着下巴笑道：“悟空很开心啊。” 布尔玛戴着战斗力侦测器，好奇地在每个方向到处查找战斗力玩，闻言便道：“他不是一直都这个样子，整天乐呵呵的，很天真哩。” “可是，布尔玛也还是孩子吧？”孙悟饭笑呵呵地说，“应该更活泼一点呀。” “这样吗？”布尔玛疑惑，不过很快笑道，“算了，随便啦～！” 王超驾驶飞机，笑了笑，“要加速咯～坐稳了。” …… 王超他们的飞机在胶囊豪宅的庭院降落时，巴达克一家已经在被布里夫太太招待了。 大老远的就能听到布里夫太太对巴达克坚毅有型的外表大加赞赏来着…… 塔依丝一头黑线，“老妈也太不着调了吧！姬内阿姨就在旁边啊。” 王超和布尔玛表示情绪稳定，反正布里夫太太一直都这个样子。布尔玛说：“好像以前妈妈就是这样跟爸爸认识的哩，明明刚刚认识，就提出去约会之类的，爸爸那时候应该是答应了的吧？……我不是很懂。” “他们两个都很不着调。”塔依丝评价，然后笑了出来，“不过刚好凑一对，蛮好的。” 她看向王超，刚好王超也很有默契地看向她。 两人牵手，轻轻一吻，相视一笑。 收到太太发来的讯息，在外头遛猫的布里夫博士很快就赶了回来。 在他同样感兴趣地观察了一番巴达克与姬内复活后的样子后，听完布尔玛简单阐述的事情，他摸着下巴说：“高重力的修行环境啊……这个要是在滋奥兰的反重力技术到手之前还真不好办，不过现在重力技术已经相当成熟了，很简单的事情。布尔玛，我们一起来，3天应该可以搞定吧？” 布尔玛说：“我觉得两天就够了。” 布里夫博士撸着猫，头痛道：“这很难啊！毕竟安装很麻烦哩……” “你说的安装，该不会是安装你最近弄到的音响设备……”布尔玛的小脸蛋儿上满是无语，“那种东西没有必要的吧！” 布里夫博士询问巴达克，巴达克表示赛亚人不需要背景音乐。 “那好吧，大概一天多能够完成……”布里夫博士显得很遗憾，“大概会制作成舱室的类型吧，考虑到你们所说的巴达克毁天灭地的破坏能力的话，看来装修的材料也要特别设计一下……我记得滋奥兰和加克的飞船的材料就很不错，布尔玛，你觉得呢？”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几种合金材料的比例……”布尔玛和布里夫博士边走边聊就离开了。 …… 等待重力室出炉的时间里。 塔依丝和她妈妈还有姬内一直聚在一起聊天。母女两个似乎在给姬内讲述各种地球女士的生活方式，给姬内听得眼花缭乱，她以为自己之前以灵魂状态就已经蛮了解地球人的生活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接触不到的…… 下午的时候，趁着孙悟空、王超、孙悟饭和巴达克他们在讨论功夫，姬内被塔依丝母女两个拉出去逛街。 她们都超喜欢这个单纯甜美的赛亚人女士的，还是她们原本就挺喜欢的悟空的妈妈，就更觉得可爱了。塔依丝之前给姬内他们换的衣服只是胶囊房子里备用的，谈不上多么合身漂亮，况且女士的内衣方面当时也没有条件妥善安排，姬内现在贴身穿的只是一件背心。 开开心心的大采购完毕，回来一看，这四个人竟然还在院子里折腾。 孙悟饭年纪大了，养生的兴趣更大，因此动口不动手，还好一点。至于王超与孙悟空，就已经都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扑街在一旁气喘吁吁。而巴达克则是连滴汗都没出，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与三人讨论地球武学。 就孙悟饭昨天夜里提出的猜想，他们通过实战印证了一番。 “……你说的没有错，”巴达克说，“战斗力在两三百以下时，实际战斗力的对比，与战斗力数值的对比差距并不对等……但是战斗力提得越高，这种不对等差距就越小，最后微乎其微，战斗力数值就约等于实力差距。” 孙悟饭则若有所思，“在弱小的时候，身体与气都可以在锻炼中增强，但显而易见的是身体的增强更加容易、更加明显，于是身体反而束缚住了气的增长。另一方面，本来就实力低微的武术家也没有很好的方法锻炼到气……或许存在一个临界点，气的提升终将冲破身体的牢笼……那也许就是战斗力数值与实际实力走向吻合的阶段了吧！” 王超也喃喃道：“当气越来越强，强到身体由主体转为辅助、转为只是发挥气的载体的时候……强到那个程度，或许武术家就可以直接锻炼气，就像从前锻炼身体带动气提升一样。那时候，大概气的提升会走上一个高速提升的阶段！” “也许吧……”孙悟饭不置可否，自语道，“但是这个猜想中的极限，身体的成长被气的成长甩开的临界点，究竟在何处呢？我没有见过，武天师父也未达到过……至于武天师父的师父，武泰斗先生是否触摸到过，我就不知道了……” 王超暗道：“假如存在这样的临界点，气的成长将身体甩在脑后，可以天高任鸟飞……从武泰斗与老短笛的功力来看，从漫画里主角团在赛亚人篇集体战斗力开花的数据来看，这个临界点平均下来，至少也是在300～500之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