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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悠游岁月 第31节

    清纯洁净中便流出秾丽旖旎来。

    “这是一双学琴、学琵琶的好手...你可会什么乐器。”说话的时候郭敞依旧不放开那双手。

    “妾没学过...”如果是上辈子,素娥从小学唱歌跳舞。特别是唱歌,那是一直学的,因此肯定是会一点儿乐器的。不过那些都是现代乐器,不是华夏民族乐器,而且水平也只是‘弄得响’的程度,所以当下这样说也没错。

    “那是可惜了...你愿意学吗?朕倒是能教教你。”郭敞的声音很温和,他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为这件事高兴起来。教素娥学一件乐器,从什么都不会开始,最终得心应手...只要想想,就有一种谜一样的快乐。

    这种时候素娥是傻瓜才会拒绝,立刻回道:“全凭官家做主...只是,是学哪种乐器呢?”

    郭敞最擅长的是琵琶,想也不想说道:“学琵琶吧...深宫无事,今后也是你一番消遣自娱。”

    素娥其实没听出来,这已经是郭敞的暗示了,暗示会提升她的地位。毕竟,若是普通宫女,手头上总有差事,哪有‘深宫无事’,要找些爱好自娱自乐、消磨时光的时候——当然,郭敞自己其实也没意识到给出了承诺。

    他只是想到日后,这样的话自然就说出来了。

    郭敞让宫人取了琵琶来,并不从识谱、基本功这些东西讲起,而是让素娥摸琵琶。让她认琵琶上的每一根弦、每一块拼接的木料开始,熟悉它们,了解琵琶是怎样发出悦耳之声的。

    “你若学琵琶,该有一把琵琶琴才是,这把送与你也无妨。只是你初学,用这把琴反而不好。”郭敞思索着,便让人将自己年少时学琵琶用的琵琶琴拿来。这也是旧物了,却因为其珍贵保养的很好,直接拿来用也没问题。

    “说起来,这还是康成太后之物,白放着不好,给你倒不算埋没。”那把琵琶拿来后,郭敞这般说道。

    ‘康成太后’是郭敞的生母,他登基前就去世了。郭敞当上皇帝后,立了嫡母做太后,也追封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为太后。说来郭敞喜欢琵琶、擅长琵琶,也有康成太后的影响,她年轻时便是极擅琵琶的。

    素娥本身其实是很懂音乐的,即使古代音乐和现代音乐差别不算小,也有共通之处。所以郭敞教她的东西,基本说一遍就理解了,上手也快。见她这样聪明,郭敞就更高兴了,谁都喜欢聪明学生,这样教起来有成就感!

    “真是极有悟性!”郭敞称赞道:“还有你这指甲,也合该弹琴!不过长短还不够,要留长一些才好。”

    素娥的指甲天然就很强韧,此时弹奏乐器都没有‘义甲’这种东西,要么用自己的指头或指甲去弹拨,要么就用拨片。郭敞教素娥的是直接上手,不用拨片的弹奏法,所以才说素娥的指甲那样好,合该弹琴。

    素娥的手总是要做活儿的,所以留长指甲,哪怕不需要多长,对她也是有妨碍的。她本该顺着郭敞的意思把这话说出来,这也能成为一个提示,提示这样建议她的郭敞,该给她一个身份了。

    但她就是说不出口,明明已经打定主意要往上爬了,心里还是会时不时矫情一下。

    她其实从来没求过人,即使是这辈子生活在宫廷中也一样。所以最终依旧不会求人,将自己完全放在一个乞求者的位置上还是做不来,也就不奇怪了。

    最终素娥也只是低低地应了声‘是’,错过了这个上佳机会。

    然而她不知道,因为刚刚一瞬间的纠结,以及最后还是放弃了一个机会,她整个人都萦绕着沉静、低落,甚至有些脆弱的气场。

    郭敞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忽然低声对她道:“今日便留在福宁殿罢。”

    这就是叫侍寝的意思了...素娥的脸一下红了,粉色从那张雪白的,只有红黑两色点缀的脸上浮出来,艳丽地让人发愣。

    郭敞心念一动,将她拢在怀里。察觉到素娥的紧张,还安慰她道:“别怕,不做什么,还是白日呢!”

    君王白日宣.淫的时候又不是没有,不过一般都不会对位份较高的妃嫔如此,那样也是教人家失了体面。但对着小妃妾,甚至是寻常宫女,那就没什么了,基本上皇帝想怎么尽兴就怎么尽兴。

    素娥就属于这种郭敞可以随便对待的女子,但他确实没有做别的。只是搂着素娥,安抚拍拍她的背,最多就是安抚时细致了一些...素娥感觉郭敞像是隔着长背心、褙子、抹胸三层轻薄衣物,一节一节地在数她的脊椎。

    并不是那种带有情.色意味的爱抚,倒更像是一个守财奴拿出了自己收藏的金t币,仔仔细细数着,一枚也绝不错漏。

    第47章 宫廷岁月047

    素娥感受到了郭敞的急切, 甚至是‘急不可耐’。

    这有些奇怪了,作为皇帝,而且是后宫充盈的皇帝, 郭敞的欲.望总是过满足的。对于他来说, 有什么好急的呢?

    不过就算是这样, 素娥也始终忍耐着, 身体尽量配合着他完成侍寝。唯一不配合的大概只有声音了,她始终压抑着...主要是想着寝殿外就守着尚寝局的人,素娥还是没法突破那层羞耻.感。

    此时早已入夜,但室内并不昏暗。龙床帐幔外留着几盏灯, 透过初秋过后新换上的, 还不算太厚的帐幔, 适应了光线环境后的人是能大概看清的。

    郭敞觉得之前就存在的焦躁, 快要将他烤干的焦热并没有消失, 接近那一捧雪获得的清凉与水分并不能解决问题...他浑身上下都汗湿了,蒸出来的热气竟比之前更烫。他伸手摸了摸素娥的脖颈和肩膀, 她也流汗了,但不如他多。薄薄的一层, 闪闪发光。

    对于一个皇帝来说, 情.欲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包裹在征服欲、占有欲里的, 这个时候也差不多——不只是侵.犯占有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体, 他还要更多!

    然而那双眼睛依旧是黑白分明的,清凌凌地看着他时点燃了他,却也明白无误地告诉他,他并未彻底得到她。即使是在情.欲的最高点, 她依旧有所保留。

    潮.热中去吮那一捧冰雪,郭敞觉得头皮发麻...其实并不如何超过, 没有什么特别的花样,但他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沉迷与致命。用力地呼出一口气,甚至有些颤抖,郭敞忍不住拉过素娥的手,带着去摸自己身上的汗。

    他已经足够亲近她了,但还不满足,下意识想要她也一样亲近自己。

    ......

    外面守着的尚寝局女官面色镇定,但心里却对这次侍寝有她们自己的评价:相对于官家平常用的时间,这次却是久的可以,显然不只一次。官家的兴致很高,这是肉眼可见的。

    当完事之后她们进去伺候,也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官家叫送水沐浴时,神色轻松愉悦,这是最近好长时间都没有过的,之前一段时间官家的脾性特别奇怪来着...此时却像是恢复了正常,不,比正常情况下还要更好些。

    一部分侍女伺候郭敞,另有一部分侍女伺候素娥。给她用的却并不是什么香汤,这也是郭敞吩咐的。

    “只用热水就好,香药、蔷薇水之类不要用,冲了你身上的香气,反而不好。”

    素娥并不觉得自己身上有特殊的香气,她显然不是香妃体质。若说有什么味道,那大概也是从小一直用那些手工皂、熏香之类,时间长了有些腌入味。但这些东西的留香哪能和现代化工产品相比?所以腌入味也有限,味道很淡。

    但她自不会反驳郭敞,顺从地用了普通热水洗澡。洗澡时,有宫女用角梳一下一下梳头,这也算是一种头部按摩了。在热气熏蒸和头部按摩下,很快素娥就有些昏昏欲睡——她当然不会在这种环境下睡过去,只是状态确实是这样。

    “娘子的头发真是太好了!”梳头的宫女奉承道:“头发这样漆黑光亮,还如此厚密,实在不多见。外头见到乌黑发亮的头发,大多得用许多发油,不似娘子这般好头发,天然就光可鉴人。”

    说光可鉴人是有些夸张了,但奉承话就是这样的。

    另一边给素娥按手臂的宫女也说:“是啊,奴婢们的头发为了发髻服帖好看、头发光泽,总要用油。只是这样一来,头发就像是结成了一片毡子...老人们曾说,好头发是‘鬓如蝉翼’,大概只有娘子这般头发才能做到了。”

    梳好的头发结成一根大辫子,松松绾了起来。素娥也洗好了,站起身立刻有两个侍女将一块大布巾给她围上,手脚利落又轻柔地擦干她身上残留的水分。这个过程中她们神情严肃,对遍布素娥全身的痕迹视而不见,中间还换了两块干布巾。

    最后穿上一套新寝衣,素娥又被送上了龙床。此时郭敞正就着床边一盏连枝灯看书,素娥只瞥了一眼,应该是一本棋谱——棋局示意图还是比较好认的。

    大约是因为素娥多看了一眼,郭敞放下书后还问:“素娥可会下棋?”

    “晓得如何下,不怎么精通。”素娥非常保守地回答。宫廷里游戏很多,但宫娥们很少能放肆玩儿的。围棋已经算是‘老少咸宜’的游戏了,就算多玩,只要不耽误当差,也不会引来女官的责备。在这种环境里,素娥自然也是学会了下棋的。

    具体地说,是她学会了这个年代的围棋...素娥上辈子那会儿,现代围棋已经和古代围棋有了很大不同了。最明显的,古代围棋没有‘贴目’——现代围棋是黑棋先下,所以黑棋有先手优势。至于现代围棋讲究的贴目,即还没开始下,白棋就会有‘目数’,以此抵消黑棋的先手优势。

    而古代围棋没有贴目,为了抵消一部分先手优势,采用的是‘座子制’。即开始下围棋时先在四个对角星位上放上两白两黑四颗棋子,这就是‘座子’。说起来,这样其实更能限制先行优势。

    只不过也限制了布局,更为不自由,有些阻碍了围棋创新。这大概也是现代围棋改变了这一点的原因吧。

    总的来说,现代围棋和古代围棋共通的地方还是更多,一个古代围棋高手只要熟悉了现代规则和一些新定式,现代围棋也能下的不错。而一个现代围棋高手要是熟悉了古代围棋的规则与思路,则是成为国手不在话下。

    现代围棋高手的优势要明显一些,这主要是因为他们站在了前人的肩膀上。现代围棋有很多新思想、新成果,特别是阿尔法狗出来后,大家都下ai围棋了,那就更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围棋了——ai能看到人类看不到的东西,训练速度也比人类快得多,成长飞快。

    素娥上辈子有一个从小学围棋,后来还做了职业围棋手的闺蜜,连带着也学会了围棋。但水平有限,也就是当做一个爱好的水平。只不过得益于网络时代,网络围棋十分方便,还能和ai对局训练,她的对局数相对古人其实也不少了。

    “听说你们宫女也会赌棋为乐,会下棋的比不会下棋的还多。”郭敞睡下时还与素娥说道:“你会下棋朕也不奇怪,你原就是十分灵巧的一个...若不是今日太晚了,朕还想试试你的棋力。”

    “官家...”郭敞说话间还搂过了素娥,一只手握着素娥的手,握的紧紧的,惹得素娥下意识道。

    现在已经是中秋前后了,不管白天如何,晚上是凉的。可盖上被子后还这样紧挨着,难免会热。特别是那只紧握的手,不一会儿素娥就觉得手上全湿了,不知道是汗,还是水汽。然而即使是这样,郭敞也不在意,始终未放手。

    不过素娥也没纠结多久,往常这个时候她都睡了,生物钟发挥作用,她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第二日郭敞照旧要早起去上朝,素娥自然醒的时间和他被宫人叫醒的时间差不多,便一起起身了。郭敞吩咐福宁殿宫人:“教高娘子用过早膳再回去,好生送回去。”

    于是素娥又享受了一顿正经的御膳级别早膳...其实也没有太让她惊喜,就是花样多一些,食材高贵一些。以她的口味来说,并没有比平常吃的早餐好出太多。

    素娥再回司珍司后,待遇又不同先前了。主要是罗司珍和马尚功,前者忧虑素娥记恨前次顾月里嫦娥要整治她,自己却没有下死力气帮忙,瞧着难办就撒手不管了。后者则是为一直以来的很多事,特别是顾月里嫦娥那件事上,她直接是帮凶...总之,急切地想要和素娥搞好关系。

    别人不知道顾月里嫦娥那件事的内情也就算了,她们这些知道内情的,如何不知道皇帝对素娥特别?这种时候还不有所行动,就真是不会做人了。

    “...姑姑说了,这次官家一定会与你个名份。”罗天香小声对素娥说起这件事来。

    罗司珍如今还比较坐得住的原因之一就是,前次她虽然因为立场不坚定,有些得罪了素娥。但侄女罗天香和素娥的关系却是越来越好,并没有因为上次的事有变化。有侄女在中间转圜,她想着事情至少不会太糟糕。

    素娥t没有回答这话,事实上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便以忙于手中事避过——她正在合香,正是那一味‘韩魏公浓梅香’。郭敞拿出的‘返魂梅’,和她上辈子闻过的‘韩魏公浓梅香’非常相似。她既然答应了仿着合香,这个时候自然会去做。

    说起来寻常暧昧期的男女说话,不必事事认真,这种琐碎小事,郭敞说不定也不在乎。但对方可是皇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素娥并不想试对方的脾气,或者自己的运气。所以和对方说的一切事,最好事事认真就是了。

    黑角沉、丁香、郁金等全都要磨成极细的粉末,然后首先是用腊茶茶汤的一半调麝,次之入黑角沉,再次丁香、郁金、剩下一半的腊茶茶汤,最后加入定粉,这就成了,只要再用白蜜调和,捏成香丸就能密封在瓶中窨藏。

    除了这种古方的‘韩魏公浓梅香’,素娥又调了另一种改版,舍弃麝香,改用更为清冽的龙脑香。这样得到的香丸和‘返魂梅’不大一样,但更有一种冬日寒梅的清冷幽艳。

    素娥这边忙着合香的时候,郭敞那边确实如罗天香所说的那样,打算给素娥一个‘名份’。他的打算是,直接叫素娥做个才人。虽然没有好出身的私身宫女直接从红霞帔跃为正五品才人,有些不合规矩,但规矩这种东西为皇帝破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宫里得皇帝喜爱的妃嫔,谁又没有过破格提升或者超规格待遇呢?

    “进高氏为才人?”皇后张宝琴乍听闻郭敞与她说这件事,立时便露出了一个有些为难的表情:“也不知这个高氏是...?”

    郭敞并不相信张皇后不知道‘高素娥’这个人,她可是皇后,郭敞又一贯给她体面,她不存在不能掌控后宫的情况。再加上张宝琴自来就关注郭敞宠幸了什么新人,抬爱了哪个妃妾,彤史这样记载侍寝记录的东西更是看的多,怎么可能不知道‘高氏’指的是谁?

    如今明知故问,不过是想抓住这场对话中的主动权而已。郭敞也明白这一点,但他没接这话,只示意王志通说话。

    “回禀圣人,这高氏乃是司珍司宫女,几个月前便穿上了红霞帔。如今官家见她性情柔婉和顺,又侍奉的好,便有晋封为才人之意。”

    张宝琴垂下眼睛,掩下眼睛里一闪而逝的嫉妒。

    她是真的爱郭敞,所以才会每有新人都会陷入嫉妒之情里。然而贵为国母,她又是最不能嫉妒的——说是女子不能妒忌,但人之常情又怎么能避免呢?所以只要不是皇家,正头娘子嫉妒也就嫉妒了,真完全是因为‘善妒’出妻的反而是少数。

    寻常新宠,张宝琴其实也能勉强忍耐,但‘高氏’不太一样。就她此前听说的种种,这绝对不是个好对付的...张宝琴对后宫的掌控力还不错,作为皇后,很多消息只要她想知道,总是能知道的。

    譬如顾月里嫦娥是怎么栽的,她也知道。

    想着纷繁事,张宝琴面上却不显,依旧是一派端庄神色,与郭敞说道:“官家抬举个红霞帔,这本不算什么大事。便是由红霞帔直接封为才人有些不合规矩,可官家喜欢么,那也当不得什么。”

    “只是......”

    郭敞就知道后面得跟着一个‘只是’,然后就听张宝琴继续道:“只是,外头诸位相公那边不好说话。今岁还只是八月,官家已经晋封过好些人了。上回封顾才人便有说法,只是顾才人之前好歹是郡夫人,升迁上好说些,这才成行。”

    今年因为各种原因封的正式妃嫔确实比较多,换个说法就是把‘名额’用完了。现在要抬人,而且还是直接从红霞帔抬举成才人,就有些不好做。

    “顾氏不是已经贬为红霞帔了么?”郭敞不以为意,在他看来,这就等于是空出了一个名额。

    张宝琴却道:“也不是这样说,相公们算计着这些时,总有些‘只进不出’,想着俭省后宫开支么......”

    张宝琴说话时还觑着郭敞的神情,见他不满,立刻道:“官家,这也不是臣妾非要拘着您。只是相公们一向不好说话,到时候您要是真为此事与相公们争吵,倒是将高氏架在火上烤了。她本就出身低微,原来也不过是红霞帔,骤然得您拔擢,总有人是不服气的......”

    “要臣妾来说,官家不如先封那高氏做个贵人,只是晋封个贵人,定是无人啰嗦的,看着也顺理成章。等到明岁,高氏以贵人身份再受晋封,怎么说都有道理。”

    郭敞不说话了,他未必不知道张宝琴说这番话全是自己的私心,并不是真的替素娥着想。但这番话又有些说到他心上了,素娥的身份确实低,贸然直接封为才人,到时候内外议论,都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恐怕真会如张宝琴所说,将她架在火上烤。

    这是郭敞不愿意见到的,所以犹豫了一番后,郭敞点点头道:“圣人说得有理...那便晋高氏为国夫人罢。如今用着的国夫人封号有哪些?”

    国夫人是内外命妇都可能有的封号,内命妇中还不只是妃嫔,还有极少数女官或者身份特殊的宫廷女子(譬如奶母)也有国夫人封号。这样算起来,林林总总还不少,因此哪些‘国号’没用过,郭敞还真说不准。

    一般他倒也不用了解这些,要用的话,让下面的人拟几个还没用过的国夫人号来,从中挑选一个就是了。只不过这次他不打算吩咐人,而是想自己一手安排。

    “算了,朕自己想...那些杂号小国就算了...”想了一会儿,郭敞忽然道:“就封为‘宋国夫人’罢。”

    听到郭敞如此说,张宝琴的脸色又变了变...‘宋国’在春秋战国中不是什么大国,但出场率颇高,也算有存在感了,自然不属于‘杂号小国’。但这不是重点,真正让张宝琴变了脸色的是,‘宋’其实是郭敞做太子前的封号。

    郭敞并不是生下来就做太子的,也是前面的哥哥死完,成了庶长子,又长到不用担心夭折的年纪,这才封为太子。当太子之前,他当过一阵宋王。

    这种事其实没什么,很多人都不记得有这一段了,毕竟郭敞当宋王的时间很短,可能就一年不到。刚刚郭敞决定封素娥为宋国夫人时,其实也是忽然想到的,然后就顺心而为了。

    然而偏偏张宝琴是对他事事上心的,一下就感知到了‘宋国夫人’这个封号的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