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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欢喜小冤家(5)

 他这个样子袁随云哪里看不懂,只是不太确定到底那个女孩子是谁,八成是邻居家的季月宜。“那既然没有,就用心学习。”袁随云说完便离开了。

    其后一段时间,袁随风的情绪一直不高。即使去打球和赛车也显得兴致缺缺。在某一晚上又溜到月宜卧室时,月宜实在忍不住了:“袁随风,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我看你心情好像不太好。有没有什么我帮得到你的地方?”

    袁随风看她一眼,张了张口,却又摇摇头。

    月宜和他一起坐在床边,她挺关心小伙伴的:“是不是要到期末考试了,压力太大?”

    “不是。”袁随风摇头,绞着手指眉眼郁郁,“月宜,我可能等不到明年暑假出国了。过完年我就要去国外上语言班。”

    月宜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这件事:“那没有几个月了。不过我说过的啊,我很羡慕你的,去国外吃好吃的,多好啊。”

    袁随风气冲冲地开口:“我要走了你这么开心吗?”

    月宜呆呆地说:“可是,可是我确实觉得挺好的啊。”

    袁随风很难过,他低着头嘟囔:“你根本不懂。什么都不懂。”

    (下一章强吻加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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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八章欢喜小冤家(8)

    月宜听他嘟嘟囔囔的,不甚清晰:“什么?”

    袁随风抓耳挠腮地,从床沿上蹦起来,在卧室里走来走去,心绪不宁,愈发烦躁:“你真笨。”

    月宜沉下脸:“好啊,嫌我笨我不问你了。”

    袁随风看着月宜继续去看书,知道自己刚才这话伤着她了:“我和你道歉,成不?”他站在她身后,有点委屈。

    月宜气呼呼的:“我好心问你,你还说我笨。那以后你的事情我一句也不问了。”

    袁随风连忙央求着:“月宜,别这样。我真的知错了。我好烦。要不我让你打我。”

    “不用了,你皮糙肉厚我打不动。”

    袁随风有些失落,他重新坐下,双手搁在头上,垂头丧气地开口:“我不想走。”

    月宜心里还是不争气地软了,她扭过身子伏在椅背上静静望着袁随风,他看起来真的很难过,眉眼郁郁,一点都没有往常那种嚣张跋扈的样子:“你有没有和你妈妈好好说说?”

    袁随风语气幽怨:“我妈不听我的。”

    “那你哥怎么想?”

    “他也同意。”

    月宜叹了口气:“但是我真的觉得出去挺好的。”

    袁随风忽然抬眸看向月宜:“那你,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

    月宜摇摇头:“我妈妈喜欢我留在这边。之前也和爸妈商量过,但是你知道我想学民族舞,没有必要去国外。”

    袁随风刚才那点期待瞬间黯淡下去,眼神里满满都是落寞:“那还是只有我自己走。”

    “我听说夏青也有意向去国外,对了,你要去哪个国家?”

    袁随风说了一个名字,月宜抚掌笑道:“你们去的是一个国家。太好了,那样的话你就有认识的朋友了。”

    “什么朋友,她是谁啊?我才懒得理她。”袁随风烦气地捶了一下床,横她一眼,倒在床上,“月宜,你真的好笨!”还好学生呢,自己在想什么她一点都不懂。

    说了半天,他又这样嘲笑她,月宜气不打一处来,踢在他小腿肚子上:“你走吧,不早了。别在我这里赖着。”

    袁随风顺手拿过自己送给她的那只小熊,他拍了拍小熊的脸:“月宜,你和它一样,又傻又笨。”

    “我觉得它像你,都是讨厌鬼。”

    “可是,也没法再让你讨厌了。”袁随风小声说了一句,月宜没听到。

    月宜和吕晋一起参加了十一月底的作文大赛。这是全省的比赛,月宜其实不爱参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吕晋总是撺掇自己报名。而且比赛的地点挺远,月宜不爱坐车,只好提前去那里住酒店。

    吕晋是想和她一起走的,但是月宜说自己习惯坐妈妈的车。袁随风知悉两人异地独处,坐立不安,和月宜吐槽:“跑那么远参加比赛,真没劲。”

    “这和你的体育比赛不是差不多吗?”

    袁随风没敢再说下去。

    季妈妈开车送她,一路上月宜吃了晕车药一直在后座睡觉,但是下了车,月宜还是奔赴到空地吐得昏天黑地的。季妈妈心疼地照顾着女儿:“好点了吗?妈妈陪你在附近走走?”

    “不用了,酒店就在前头,我自己走过去就行。妈妈你赶紧回去工作吧,不用担心我。”月宜抚着胸口,嘴里酸酸的,很不舒服。

    季妈妈点点头,往前看去,似乎是女儿的同学吕晋来接她,便放下心。吕晋礼貌地和季妈妈一番寒暄就和月宜去了酒店登记入住。吕晋想要帮月宜收拾行李,月宜摇摇头婉拒说:“没事,我带的动东西不多,自己一会儿就弄好了。”

    “那待会儿我过来找你去吃晚饭。”

    “还是算了吧,我今天晕车太难受了。我想叫个外卖在屋里吃。不好意思啊。”

    吕晋点点头,有点失落:“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月宜送他离开,转身就越过自己打开的行李箱倒在大床上,晕车真的太难受了。她发誓,以后除非必要,否则坚决不坐车。手机震动,她拿过来一看,是袁随风那个讨厌鬼给她发信息:“到了没?”

    月宜笑着回复他:“到了,正在躺尸。”

    袁随风立刻就拨了语音:“懒猪,就知道躺着。”

    月宜没有说自己晕车,只是笑道:“有时候觉得做头小猪也挺不错的。”

    “你就是小猪。”袁随风打趣,“你知道我在哪儿吗?”

    “网吧?赛车场?篮球场?还是学习班?”

    袁随风仰起头:“在你的酒店楼下。”

    “你开什么玩笑。”月宜不信。

    “不信你出来看。”袁随风挂了语音。

    月宜连忙到窗户上往下张望一眼,就看到一个穿着休闲时尚的英俊少年在酒店楼下蹦蹦跳跳得。她立刻换好衣服急匆匆下去,袁随风笑着看向她:“没骗你是不是?”

    “你怎么来了啊?”月宜难以置信。

    袁随风耸耸肩:“周末我也没事干,就当出来玩。”

    “那你住哪儿啊?”

    袁随风往酒店里走:“订个房间不就是了。”他刷了卡,还特意要了一间高档房间,月宜撇撇嘴:“败家子。”

    “略略略,我乐意。”袁随风摇头晃脑地显摆。

    他俩一边互相打趣,一边你推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结果碰见了吕晋。吕晋看到袁随风也很惊讶,袁随风扬了扬脸,一副不爱搭理他的样子。月宜笑着说:“他来玩。”

    吕晋点点头,关切地问:“月宜,你晕车好点了吗?”

    “好多了,下车就好。”言罢,就和袁随风往房间走去。

    吕晋看着两人远去,还听到袁随风问月宜:“晚上我们去吃好吃的吧。我知道这里有家饭店,东坡肉超好吃。老子请你。”

    月宜想了想,点头:“那也行,不过晚一点吧。我不太饿。”

    吕晋扭过头不想再听了。

    比赛进行了两天,袁随风周末就在这里赖了两天,早晨和他们一起去比赛地点,他们进去,他就四处去玩。他们比赛完,袁随风就缠着月宜玩闹,吕晋几乎没有任何和月宜单独相处的时间。他心里要恨死袁随风了,终于逮到一个机会,月宜在酒店和妈妈视频,袁随风百无聊赖,吕晋在楼梯间看到他说:“袁随风,我有话问你。”

    “不好意思,老子不想回答。”袁随风冷哼一声。

    吕晋从小到大都是斯文礼貌,“我有话问你”一说,难道对方不应该停下脚步和自己谈一谈吗?“你等等!”吕晋追上去。

    袁随风看着比自己矮一些的文弱少年:“你烦不烦。”

    “你这个人粗鲁而没有礼貌,有什么资格追求月宜。”吕晋咬着牙,脸颊因为气愤微微泛红。

    袁随风冷笑:“那你这个四眼天鸡有资格?”

    “你……”吕晋愤然指着他,“你别做白日梦了。”

    “我做春梦。”袁随风嘿嘿笑了几声,一把就把他推一边去。

    月宜是季妈妈开车接走的,两个男生都说有事,晚点走。月宜很好奇他们怎么突然这么默契。第二天上学,月宜和薛芳芳惊讶地发现,吕晋和袁随风都挂了彩,不过很明显吕晋要比袁随风严重一些。

    薛芳芳来回看着两人:“难道你们遇到了同一伙劫匪?劫财之后还要劫色?”

    月宜忍俊不禁,推了推坐在后面的袁随风的手臂:“到底怎么了啊?你俩都留在酒店,当时出什么事了?”

    袁随风冷然道:“没事。”

    他有点丢脸,本来以为教训一个小白脸没问题,没想到真打起来发现吕晋也是练家子,自己还结结实实挨了好几拳。吕晋忽然走过来,声音异常冰冷:“交作业。”

    “没写。”袁随风语气也很冲。

    吕晋公事公办,写好纸条走向办公室。

    薛芳芳摊开手和月宜对视,私底下说:“不是一起挨打,是互殴。”

    元旦晚会结束之后,很快就要迎来农历新年。今年过年早,元旦晚会大家也玩得很高兴,小初中生们碰杯庆祝,期待新的一年。

    可是袁随风并不开心。

    签证办好了,机票也确定了,他大年初四就要去往大陆那一端。

    吕晋元旦晚会临别前塞给月宜一封信,然后一言不发地扭头就走。薛芳芳看着月宜怀疑的目光连忙否认:“我最近没接单啊,不是我代笔。”

    “什么啊?”信封上没有一个字,月宜想了想觉得头大,只好塞进书包里回头再处理。

    袁随风和月宜回到小区,一月很冷,刚下了一场雪,寒风刺骨,但是袁随风今天却喊住她说:“月宜,你陪我走走好不好?”

    月宜知道他要走了,也有些不舍:“嗯。我们去公园。”

    天色已黑,公园人不多,月宜和他并肩走在僻静的小路上,他不说话,情绪低落,月宜开导说:“就是出国啊,又不是说不能回来了。你别太难过。”

    “我看到吕晋给你情书了。”袁随风忽然开口。

    月宜脸红,但也仅仅是因为被同学发现的窘迫:“我还在想如何回复他。”

    袁随风误以为月宜是要答应吕晋,停下脚步一把抓住她的手凶巴巴地说:“不行,你不能答应吕晋。”

    “答应什么?”月宜挣了挣,却挣不开。

    袁随风剧烈的喘息,心里好像是揣了一只兔子,蹦的快跳出胸膛:“我想……我想……”想让你做我女朋友。这么简单的几个字,袁随风就是说不出口。

    月宜愈发摸不着头脑:“你要说什么?”

    袁随风心一横,忽然就低下头贴上月宜的唇瓣:说不出口,那就亲吧。

    月宜杏眸圆睁,被他用力地抱在怀中,一下子,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到他冰凉的唇瓣笨拙地碾压着自己的樱唇。

    “唔……不要……你放手……”她开始挣扎,可是袁随风却更加用力地禁锢住她。他个子太高,几乎把她整个人都密密实实地搂在怀中,一手掐住她的下巴,急切却又贪婪地咬着她的唇。他哪里会接吻,不过就是遵循着本能舔吻、嗫咬,牙齿有时候还会不小心碰伤她的唇瓣。

    他第一次知道女孩子的唇瓣这么软,真的像是QQ的果冻,还带着甜。

    月宜脸已经憋红了,她极力地挣扎但他就是一座小山。她不得不在他的唇瓣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血腥气蔓延两人的口中,袁随风吃痛,稍稍放松了点力气,眼中还氤氲着未散去的满足和迷恋。

    月宜眼眸含着水光,“啪”一声,扬手打在他脸上。她用了很大的力气,自己的手掌都震得发麻。她从没有打过人,怔怔看着捂着脸颊的袁随风,心头又羞又气,又上前使劲推了他一把转头跑回家了。

    她回到家里说了声“不舒服”就噔噔噔跑回卧室锁上门,蜷缩在被子里呜呜啜泣。袁随风是世界上最讨厌的人。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季妈妈担心坏了,在外面关切地问着:“月宜,出什么事了?哪里不舒服啊?和妈妈说。”

    月宜吸了吸鼻子,稍稍缓了一下对妈妈说:“没什么。我可能要来大姨妈了,躺会儿就好了。你和爸爸先吃饭吧。我马上下去。”她去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红肿的唇。他根本就是饿了,一直在咬,疼死了。

    晚上月宜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看书,满脑子都是刚才那段恼人的画面。正烦心着,结果阳台上的玻璃门传来声响,那个讨厌鬼又来了。

    月宜自顾自写作业,这次绝对不会给他开门。

    过了会儿,也许是知道月宜铁了心,他失落地放下手里的袋子,然后离开了。月宜咬了咬唇瓣,拿过了阳台上他留下的东西,一盒鱿鱼圈,刚刚炸好,还热乎。袋子里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对不起”。

    月宜气鼓鼓地将纸条揉成一团扔到桌子上:“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嘛?讨厌鬼。”晚饭没吃多少,肚子还有点空,忍不住,拈了一个鱿鱼圈当作袁随风,一口咬掉一半。

    袁随风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坐在床边,手指抚上唇瓣,那里仿佛还能回味到月宜嫩唇的触感。他的嘴角慢慢上扬,袁随云推开门就看到弟弟傻笑,眉梢眼角都是小少年暗恋成真之后的春意和甜蜜。

    还说没有恋爱?

    骗鬼呢。

    (下章小冤家要分别了。小猴子争取再亲一次。)

    第二百零九章欢喜小冤家(9)<快穿之小白狐报恩记(弗里敦的小柏林)|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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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九章欢喜小冤家(9)

    薛芳芳发现袁随风和月宜又双叒叕冷战了。只是这次冷战好像和前几次不太一样。袁随风不再偷偷拿笔戳她,看向月宜的时候,总是扭捏闪躲。而月宜,有时候回头分发卷子,目光一碰到袁随风就脸颊不自然地变红。

    下课去接热水,袁随风走到月宜身边,手指碰了碰她,声音很低很轻:“你把水杯给我。”

    月宜捏着手指,将保温杯推到一旁。袁随风憨憨地笑了一声,给她接了水又放回原处。

    “谢谢。”月宜悄悄道谢。

    薛芳芳咋咋呼呼得:“你俩不是冷战呢?原来还说话啊。”

    月宜红了脸,低着头继续做题。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都发誓不理他了,可是一听他说话,又不争气地心软。

    薛芳芳凑过去仔细打量着月宜,月宜嗔道:“你看着我干嘛?还不回去做作业?”

    薛芳芳嘿嘿笑了几声,不言语,却似乎懂了。

    袁随风出发的头一天晚上收拾好行李箱就再次来到月宜的卧室。月宜虽然心里还在气他,可是少年在寒风中眼巴巴地望着她,她打开门,少年立刻钻进来低着头对她说:“月宜,我明天就要走了。”他很低落,声音里是浓重的不舍。

    月宜背靠在玻璃门上,想了想,轻声道:“去了那边,好好学习。保重身体。不许和别人打架。”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月宜的脸上有些烫,啐道:“你耍流氓,不要脸。”

    他却忽然拉住她的手,月宜想挣开,袁随风委屈地说:“我都要走了……”月宜顿了顿,便任由他握着,他手掌温厚,还有薄薄的茧子。而她的手柔若无骨,袁随风在手心里玩弄着又说:“别生气了。你要不再打我一巴掌?”

    月宜不说话。

    他们就这么面对面站着,暖黄色的灯光,袁随风的心也随之愈发柔软。他又开始蠢蠢欲动,好想再亲一下。于是,慢慢低下头,一点点靠近,鼻息覆在她面上,月宜立刻就明白他的心思,猛地使劲推开他羞恼地说:“流氓。”

    袁随风惊醒,结结巴巴地说:“我忍不住……我……对不起……”他重新握住她的手叹了口气:“我明天下午两点出发……我妈说,第一年在那边不好好学习就不让我回来。所以,我很久都见不到你了。我很想你。”

    月宜别过小脸儿仍是不开口。

    袁随风咬了咬牙又问:“你去和吕晋说了吗?”

    “说什么?”

    “那封信……”

    月宜被他闹了一番都快忘了这回事了:“还没,我都没看。”信封也不知道放在哪里了,她再见到吕晋都觉得有点尴尬。那种感觉和袁随风亲她是不同的,他亲了她,月宜出了生气还有点小小的期待。

    “不要看了好不好?”袁随风央求着。

    月宜看向他,心里七上八下:“你要和我说什么吗?”

    袁随风一怔,迟疑了一下问她:“你有没有喜欢的男生?”

    月宜摇摇头。

    袁随风心里一喜,但是随之又有些失落:“你不喜欢我吗?”

    “你是讨厌鬼,我怎么会喜欢你。”

    袁随风笑了笑,有点苦涩:“月宜,我知道我学习不好,不够优秀。我去国外会努力的,你可不可以不要喜欢别人,等我回来,如果你觉得我很好,很优秀……”

    “然后呢?”月宜看向少年生气浅浅红晕的面容。

    袁随风咽了咽,鼓足勇气说:“然后做我女朋友好吗?”

    小姑娘说不上现在心中充斥着什么感觉,有点酸酸的,但也很甜,羞恼而不安。袁随风见她不答话焦急地推了推她的肩膀:“你答不答应啊?等等我好不好?”

    月宜轻轻“嗯”了一声。

    等吧,讨厌鬼一走好几年,谁知道会不会变成讨厌鬼升级版。

    袁随风也不想走,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谁都不说话。最后,袁随风央求着:“我能不能再亲几下?”

    她俏脸匀红,嗔道:“不要脸。”

    “三下!”

    “一下!”

    “那两下。不能再少了。月宜,我都要走了……”袁随风低声下气地说这。

    月宜咬着唇瓣,闭上眼睛算是默认了。

    袁随风心意一动,紧张地在她唇瓣上、脸颊上很轻地亲了两下。她的眼睫毛抖得非常厉害,他都亲完了,她还是紧紧闭着眼睛,颊边氤氲出胭脂红。袁随风食言了,心念一动又在她唇瓣上啄吻了几下,月宜气愤的想要斥责他不守诺言,可是少年专注地在自己唇瓣上浅浅地吻着。青春期的小孩子也总是向往心爱的恋人和自己亲密,月宜偶尔也会幻想,虽然幻想的那个人影模模糊糊的,可现在,忽然具象地变成了袁随风。

    她说他讨厌,但实际上这一刻她并不反感。他的吻像是那种小蚂蚁,痒痒酥酥的,月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出小舌头在他唇瓣上舔了一下。袁随风心头一喜,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更加主动地探索月宜的唇。

    这个吻并不完美,他们都不会接吻,来来回回地探索。他的舌头也和她的交织在一起,唾液纠缠,可到最后还是让月宜的唇瓣多出一道小口子。她斥责道:“你瞧,又破了。你是属小狗的。”

    袁随风在那道口子上舔了舔,含着歉意:“下次不会了。”

    月宜听到“下次”立刻脸上一红,把他推开。

    袁随风却自她身后紧紧抱着月宜:“让我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月宜的手最后搭在他的手臂上温言说:“你总是不按饭点吃饭,去了那边不许这样了。学习很重要,身体也很重要。”

    “嗯。”袁随风默默聆听。

    月宜想了想又继续说:“还有,你打球、赛车弄得一身伤,出国之后也要小心。”

    袁随风笑着道:“都听你的。月宜,你真好。”然后他覆在她耳边有些忐忑地、羞窘地说:“我喜欢你,月宜。”

    那天晚上袁随风待到十一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中二跋扈的袁随风沉默了好多,月宜说自己要写作业,他就搬了椅子挨着她坐,下巴搁在手臂上侧着脸望向月宜。月宜脸颊蕴红,好像娇艳的芍药花,嫩嫩的唇因为他的目光灼热而微微抿起,月宜嗔道:“你干嘛啊,老盯着我干嘛?”

    “以后都不能这么看你了。”袁随风静静地说,“你有照片吗?给我一张。”

    “流氓。”她嘴上骂他,却自觉地在抽屉里翻出来一张,那是去年夏天照的照片,还不认识袁随风的时候。袁随风拿过来看了看,笑道:“你怎么永远都傻傻笨笨的样子。”

    “那你还给我。”月宜作势要拿过来。袁随风却贴在胸口:“给我了就不能要回去了。”言罢,手指摩挲着照片中笑靥如花的小姑娘,傻乎乎地笑了笑。

    临别前,他阳台上握住月宜的手默默说:“你说了啊,要等我。不能看别的男孩子了。”

    “好好好。明天一路顺风。”月宜推着他,顿了顿,轻声说,“安顿好了之后要告诉我。”

    “嗯。”最后偷亲了一口,讨厌的小猴子离开了。

    袁随风下午拎着大箱子和爹妈开车去了机场。月宜今天要去姑姑家吃饭,心里也是记挂着袁随风。吕晋住在附近,看到月宜家的私家车有些激动,连忙询问月宜要不要出来玩。月宜婉拒,没想到出门时正好碰到吕晋,吕晋问她:“你有急事?”

    “我要去机场。”月宜急急地道声再见。

    吕晋看着月宜急匆匆的背影明白了一切。那封信也没有下文。他鼓足勇气写好的情书,觉得自己一定能压过袁随风那个小混蛋。可是,他没有得到月宜任何的回应。

    甚至月宜还和他有些疏远了。

    袁随风和爸妈拥抱告别,袁爸爸袁妈妈也舍不得这个小儿子,袁妈妈说着说着就哭了。袁随云揽着妈妈的肩膀安慰道:“好了,既然舍不得还让我弟去那么远?”

    “这不也想让他以后去个好大学吗?”袁妈妈边哭边说。

    袁随风拿着登机牌准备去往登机口,忽然听到有人在身后喊自己,他本来没听清,还以为是月宜,但是第二声传来时瞬间就有些失望。

    是那个什么夏青。

    倒霉。居然是同一航班。

    袁随风敷衍地和她寒暄着,想再等等,看看会不会有惊喜出现。

    “你还有同学要来吗?”夏青问他。

    “我在等月宜。”袁随风张望着。

    夏青脸一沉,阴阳怪气地说:“人家可能和吕晋出去玩了。”

    袁随风冷冷看她一眼。

    月宜打车过来,一路上几乎快要忍不住了,脸色煞白煞白的。司机师傅都关切地问:“小姑娘,要不我停一下,你下车去喘口气。”

    “没事,没事。”月宜捂着嘴含糊地说,摆摆手。她不敢多说,竭力隐忍呕吐的冲动。

    好不容易捱到机场,袁随风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月宜,他急忙迎上去,月宜还是捂着嘴,袁随风着急地问:“怎么了?”

    月宜勉力说了一句“晕车”,然后拍着胸口不断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袁随风给她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你一个人来的?”

    她点头:“还好没晚点。”

    袁随风笑了笑:“不过我真的要进去了。谢谢你大老远来送我。”

    月宜双手叉腰,要了一杯奶茶塞到他手里:“快走吧。”

    袁随风忽然凑过去在她唇瓣上轻轻咬了一下,脚下抹油溜掉了。月宜遥遥望着袁随风劲壮的背影,走了好远,却看到夏青熟悉的身影迎过去。月宜心里有点酸,可是看到袁随风嫌弃地隔开一大段距离又觉得好受了些。

    袁随风这个插班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班里渐渐地也就忘记了还有这样一个人。只有月宜夜深人静时,总会想起那个讨厌鬼在自己唇瓣上笨拙厮磨的那刻。

    寒假期间月宜和袁随风联系很多。他在那边还挺适应,认识了不少“狐朋狗友”,国外运动项目很多,袁随风好像来到了天堂。他眼见得还在长高变壮,那张原本还有些稚气的面容现在却因为海外漂泊而显得刚毅、成熟。月宜有时候能听到走过的女孩子窃窃私语议论着这个帅气的中国男孩儿。

    但是开学后因为时差、学业等原因,月宜和他的联系渐渐少了。初中毕业,月宜去了一所知名舞蹈学校的附中,爸妈也在那边买了房子一起搬了过去。

    也是在这一年,袁随风忽然不再回复月宜的信息。

    月宜很着急,她打电话给袁随云询问袁随风的事儿,袁随云默了默说:“小风在那边很忙,国外的学业也不简单,可能因为这所以不能及时联系你。你也要上高中了,自己顾好学业。不要分心。”

    月宜听了,稍稍放下心,只要袁随风没出事就好。既然是学业忙,那月宜也不便打扰:“嗯,我知道了小云哥。谢谢你。”

    繁忙而枯燥地高中生活终于结束了。月宜很顺利地去往舞蹈大学,和爸妈庆祝完,她走到院子里给袁随风发信息。当初听说袁随风课业繁忙,她就两三个月才给他发一条信息,但是袁随风一条也没有回复,好像突然一下人间蒸发了。

    她忍不住又去找袁随云:“随云哥,你知道随风考到哪所大学了吗?”

    袁随云支吾道:“就是他所在中学附近的一所大学,我不记得名字了,有点长。”

    月宜其实并不相信,亲弟弟去了哪个大学他当哥哥的会不清楚吗?“好吧,我知道了。”月宜不想勉强,心里很失落伤心。

    一走四年,当时还和她说让她等他,可是结果呢,他自己消失没影了。

    薛芳芳看着好闺蜜情绪低落问道:“是因为袁随风吗?”

    月宜把心事分享给薛芳芳,羞恼地说:“不要提他了,我再也不理他。骗子。”

    “确定不提了?谁天天在本子上写袁随风的名字?”薛芳芳打趣。

    月宜脸红了,鼓着嘴不说话。

    高中毕业反正也没什么事,薛芳芳不忍心好朋友难过,拉着她规划了一下决定出去旅游,有多远滚多远。

    护照签证办理完毕,两个小姑娘踏上旅途。薛芳芳知道月宜在想什么:“你知道袁随风当初去了哪个中学吗?”

    “知道。”

    “那我们就先去那里打听。总能逮到人。”

    月宜叹口气:“你说他到底出了什么事,随云哥也不告诉我,好像大家都在瞒着我。我真的担心他。”

    薛芳芳犹疑了一下说:“也许是……故意玩失踪呢?”

    月宜气鼓鼓地按了按手里的那只小熊:“我就说他是个讨厌鬼,你和你爹一样。”

    薛芳芳立刻大笑道:“人家是爹,那你是谁?是妈妈?”

    月宜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扑倒薛芳芳怀里掐她的腰。

    (下一章小猴子落魄登场。)

    第二百一十章欢喜小冤家(10)<快穿之小白狐报恩记(弗里敦的小柏林)|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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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章欢喜小冤家(10)

    两个小女孩儿在酒店倒了倒时差就相约出去玩。薛芳芳试戴了几款帽子,又拿了一顶复古上世纪三十年代的帽子给月宜戴上,月宜还挺适合这种风格。薛芳芳笑着说:“来,你看看镜子,好看吗?”

    月宜点点头,浅浅一笑,却还是取了下来,有些意兴阑珊的。

    薛芳芳看着好朋友怏怏不乐的模样,只好道:“月宜,要不咱们现在就去看看?”

    月宜悠悠叹了口气:“芳芳,我想自己去。你在这里慢慢逛街吧。”

    “你能行吗?”

    “没问题。这里治安很好,太阳下山前我就回来。”月宜等不及了,拿起书包就往袁随风所在的中学去了。

    袁随云说袁随风是在附近一所大学上学,那她就慢慢转悠,再问问人,看看能不能众里寻他千百度。月宜绕着小城镇转了许久,一无所获。

    茫茫人海,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月宜坐在花坛旁边的长椅上,气馁地捶着腿,骗子、骗子,亲了她就跑,不负责任的骗子。她想着想着就开始哭,自己想了他四年、等了他四年,他却……月宜忍不住,双手捂着小脸闷闷地大哭起来。

    哭完了,月宜又给袁随风发了一条短信:“我来你的中学了,如果你不出现,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我就去喜欢别人。”

    她给自己半个小时时间,他不来,她就永远不和他说话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机一点动静都没有。月宜本来稍稍隐忍的泪水又开始簌簌落下,抽抽搭搭的,翻到他的页面,手指点开他的头像,备注还是“讨厌鬼”。

    他应该不会回复她了。

    月宜伤心地想要点击“删除”,下一秒,身后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我在这里。”她回眸,看到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年。

    他们都长大了,月宜因为练习舞蹈,气质卓绝。她身上是蓬蓬袖小吊带,露出纤细细腻的腰肢,下身则是热裤,大长腿又白又直。十八岁的少女,芳华妙龄,经过的男人都忍不住投来惊艳的目光。

    袁随风也高了一些,还是那么精瘦。他站在不远处,他带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得,看不清他的容貌。上身是长袖的黑色休闲服,结实的手臂不安分地被衣袖束缚,下身是有点磨白的牛仔裤。他手上还拎着一个小袋子。月宜眼眶一酸,咬着唇瓣。有开心、有激动、有委屈。少年走近几步,抿了抿唇,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月宜吸了吸鼻子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的朋友圈……有位置信息……”他多说了几个字,很轻,但是非常沙哑。

    “那你为什么总是不回我消息?”她歪着头,静静凝睇着袁随风。

    袁随风偏过头,不说话。

    “你这个大混蛋。”月宜含着泪花斥道。她走上前,拉住他的手,斥道:“你说话,到底为什么不理我,我一直等你,你为什么就不理我了?”

    袁随风只是把手里的小袋子往前递了递,嘴角抿起不说话。

    月宜拉着他坐到长椅上:“说话,怎么又不开口了?”

    袁随风低着头,无措地样子,却显得有些颓唐。

    月宜从刚才的激动、兴奋中渐渐冷静下来,她虽然年纪还小,但是家里做生意,耳濡目染,也懂得察言观色,心思缜密。袁随风这个样子和从前的意气风发天壤之别,她忍不住要去拨开他的鸭舌帽,他忽然一僵,手掌压在她的指尖上摇了摇头,低哑地说:“不要。”

    “袁随风,你怎么了?”月宜有点着急。月宜看了一眼小袋子里的甜品,轻轻地问:“是专门带给我的吗?”

    他点头。

    月宜拿出来,是这里最出名的甜甜圈。薛芳芳说这家店铺的甜甜圈要排好久的队才能买到。月宜心里酸酸甜甜的,她阖上精致的包装盒对袁随风说:“芳芳也来了。我们来这里旅游,也顺便来看看能不能遇到你。我一直害怕你出了什么事。”顿了顿,月宜又失落地开口:“你要是不想看到我,那我就走了。”

    她试探着要起身,袁随风果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她偷偷笑了笑,声音里却有点委屈:“你干嘛,你也不和我说话,我走还不行吗?”

    “别走。”袁随风低低吐出两个字。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袁随风:“我不走,但是你要告诉我为什么不理我了。”

    袁随风下意识地抬了抬头,却很快又低下去。

    月宜微微蹙起眉头:“袁随风,把帽子摘了,让我看看你。”

    他手指攥起,固执地摇摇头。

    月宜重新挨着他坐下:“女朋友都不能看看自己的男朋友吗?”

    他听了这句话,惊讶地转过脸儿:“什么?”

    月宜笑了笑,有些羞涩,却还是柔婉地开口:“你不是让我等你,然后做你女朋友吗?我等了你三四年,见到你了,自然就是你的女朋友了啊。怎么你还藏着掖着不让我瞧?”她试探着又去摸上他的鸭舌帽,他身子颤了颤想去阻拦,可最后泄力地松开了手。

    月宜一点点取下他的鸭舌帽,太阳光刺透方才的昏暗,他眯了眯眼有些不适应,想要去挡,却被月宜握住了手。她震惊而心痛地望着袁随风布满伤疤的左脸颊,失声问道:“怎么了?袁随风,你到底怎么了?这里是怎么回事?”

    他觉得很自卑,一只手撑在脸颊边不想让她看得清楚,咽了咽,还是侧过脸失落地说:“烧伤了。”

    月宜急急地捧起他的脸,心疼的要命,声音里也含着哭腔:“出了什么事?受伤了怎么也不告诉我?还有你的嗓子,哑的好厉害,你告诉我怎么了啊……”

    “没脸见你。”

    “为什么?”

    袁随风眨了眨眼,眼眶有些酸涩:“我没有变得很优秀,反而越来越差了。”

    月宜喉头一梗,静了静才说:“你觉得配不上我就不和我说话了?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伤心?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她又看向他的手臂,天这么热还穿着长袖,月宜干脆撩起他的袖子,果然,他的手臂上也是一道一道交错的伤疤。看起来不仅仅是烧伤这么简单,有些地方更像是割伤。“你老实告诉我,这几年你做了什么?是谁欺负你了吗?有没有报警?叔叔阿姨知道吗?他们来看你了吗?”月宜认真地问。听说国外校园霸凌都很厉害,袁随风脾气又不好,是不是和人家起了冲突,被人欺负了?

    “不是。”他摇头。

    “那是什么?你倒是说话啊。”月宜着急了,这个讨厌鬼以前总是说话欺负她,现在怎么闭口不谈?

    “月宜,别做我女朋友了。”他想了想吐出一句话。

    月宜手指一顿,默默盯着他看。

    袁随风沉静了几秒说:“咱俩不合适。我配不上你。”

    月宜收回手:“你再说一遍。”

    “不说了。”袁随风放下衣袖,一脸漠然。

    月宜看了一眼手边的甜甜圈盒子,忽然狠狠地扔在他脸上,上面的糖霜黏在袁随风脸颊边,很是狼狈。“袁随风,你这个大混蛋!我也不会喜欢你了。”月宜用力推了他一把就跑远了。袁随风慢慢捡起地上的甜甜圈,手背上落下一滴泪水。

    薛芳芳提前回到酒店,太阳落山前,月宜总算回来了。她冲到房间里,伏在床上痛哭流涕,薛芳芳吓坏了,赶紧拿了纸巾陪在月宜身边问:“咋了?出事了?别哭啊,月宜。”

    月宜一边哭一边骂道:“我再也不要和他说话了。谁愿意做他女朋友。我以后找一个比他好一万倍的男生。”

    薛芳芳楞了一下:“你见到他了?”

    月宜抽抽搭搭得,拿了纸巾擦了擦眼睛恨恨地说:“他不让我做他的女朋友了,我还不稀罕呢。他那么坏,总是欺负我,我才不要他做我男朋友。”

    薛芳芳不太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闺蜜为那个混蛋哭是真的,义愤填膺地说:“就是,他算老几啊。月宜你这么好的女生有的是追求你的,干嘛喜欢他。不要他了。”月宜吸了吸鼻子,坐起身,大眼睛都哭肿了,薛芳芳拍了拍她的脸蛋:“好了好了,不哭了,你真的找到袁随风了?”

    月宜点点头,把两人之间的事儿告诉给她,薛芳芳叹口气:“是挺奇怪的,但是他既然这样说你就别理他了。太过分了。混蛋。”

    月宜躺在床上,用热水捂了捂眼睛,过了会儿平复了心情,她拿了手机点开袁随风的头像,还是有点不甘心,给他发了一句“讨厌鬼”,等了会儿,没什么回应。她咬咬牙给他拉黑了。然后扔了手机,把袁随风给她的小熊抱在怀里,揪了揪它的耳朵嘀咕着:“你爸爸那个大坏蛋不要你了。你也是个小坏蛋。”她微微蜷缩起身子幽幽叹息:“我们不要他了。”

    薛芳芳带着闺蜜四处游玩,月宜一开始闷闷不乐,时间久了,也渐渐好转,可是夜深人静,想起来袁随风那一身伤,心里就好像被割了一下。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又是烧伤,又是擦伤,到底出了什么事。

    待了小一周,月宜和薛芳芳启程要去下一座城市。收拾行李的时候,月宜总是心不在焉,薛芳芳问她:“月宜,还想他吗?”

    月宜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晚上做梦总是想起袁随风落魄的样子,偶尔胡思乱想着到底袁随风出了事。可是已经把人拉黑了,她不想主动联系袁随风。

    薛芳芳只好说:“那我联系他吧,临走前再见一面,要不你这个样子也没心思玩。”她在手机上给袁随风发了一条信息:王八蛋,月宜因为你都病了,你赶紧滚过来。言罢将位置信息也一块儿发过去。

    月宜忐忑地等待着,也不知道袁随风会不会关心自己,虽然欺骗可耻。

    五分钟后,薛芳芳手机响了,真的是袁随风。薛芳芳噔噔噔下楼看到了久违的袁随风,她也有些惊讶,听了月宜断断续续地哭诉,现在真的见到人才发现这小子真的伤的很重。从前的袁随风好像是朝阳初升,现在的他浑身上下都笼罩了一层落寞。她打了个响指催促道:“快过来。月宜等你呢。”她把人带上来,一把将他推到房间里说:“赶紧进去,不许再欺负月宜了。”薛芳芳关上房门自己优哉游哉地去看电影了。

    袁随风还是严严实实地包裹住自己,看到屋内亭亭玉立的小姑娘怔了一下,不是病了吗?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月宜,你还好吗?”

    月宜眼眶含泪,手里的枕头砸到他身上,然后扑过去抱着他说:“不好,你欺负我,我一点都不好。”

    她第一次主动和自己亲密,袁随风心里怦怦直跳,几秒之后才回过神,手臂僵硬地抬起小心翼翼搭在她背上拍了拍:“对不起,月宜,别哭了。”

    月宜仰起头,大眼睛都肿了:“你还知道对不起我。”

    他不敢和她对视,微微别过脸。月宜伸手拿下他的鸭舌帽,踮起脚在他烧伤的侧面上亲了一下:“我明天就要走了,想再见你一面。你呢?有没有想我?”

    他身子僵住,须臾,点点头,小声说:“很想你。”

    “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