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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啦】 十月底，在线上播出了。28分钟的短片，5元点播，发布的24个小时就获得了七千万点击。关于短片的讨论也在微博话题中贡献了无数热搜，影评人也纷纷就这部陆达也的导演处女作发表影评。一时间，全网热议。影片中的人工智能，父权，母爱，每个角度都引起各种争论。 在杀青之后的两个月里，陆达也真的做到了他所说的，硬是将白珍妮的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各种采访，宣传不断，全国各地到处跑，甚至去了香港一趟。韩廷也没法限制他，因为合约签的时间一直要到宣传期结束。 所以这段时间，白珍妮加起来在猎色待了不过十天。 自由的日子是劳累的，有时候需要一直在路上，白珍妮只有冯芷一个助理，好多事情冯芷忙不过来，都必须她自己做。但白珍妮太爱这种自由了，所以并不苦恼。 这是她从进入猎色到现在，曝光最多的一段时间，几乎每到一个城市做宣传，都逃不开性爱录像和隐秘视角的话题，一开始她几乎不知道怎么招架，全靠陆达也帮她驳回去多数问题。但是被问得多了，她自然想出了怎么应对的方法，甚至带点自嘲，媒体因此对她的评价也不低。 上线的第二天，又有一个重要媒体的采访要上。 陆达也在拍完戏之后远比白珍妮要忙，在采访前的三个小时才回到魔都采访的酒店，见到了白珍妮。 宣发时期，陆达也不像在片场的时候不修边幅，总是穿得正儿八经，从头到脚都造型精致。 白珍妮在造型间正弄发型，从镜子里看到陆达也走进来，水墨画一样的衬衫，黑色西装裤，还弄了个卷发，像个来头不小的大腕。 白珍妮有一瞬间的恍惚。陆达也的家世是真的能拿出来吹一吹的，而她也算得上是足够幸运，能作为他第一部正式导演的短篇的女主角。 陆达也走到白珍妮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问她：“这几天咋样，想我吗？” …… 但不在工作状态，他还是这样吊儿郎当的人。 白珍妮白了他一眼。和白珍妮什么样的肌肤之亲都有了之后，陆达也和她的说话和举止都非常没有边界感，此时当着外面的化妆师和记者，他也是这样张口就来。 被白珍妮瞪了，陆达也毫不在乎，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这几天累死了。飞了趟美国，大概三十个小时在飞机上。好莱坞有个项目，找几个导演分别拍一段关于未来的短篇，做成一个迷你剧集。有人给我签了线，我想着我们这个片子正好符合主题，不过他们要求时长在18分钟之内，剪辑是个大问题……” 他一说起来这些就没完，白珍妮并不是非常感兴趣，正好头发弄好了，她起身，打断陆达也：“我先过去，你赶快弄造型吧。” 陆达也跟着起身，招呼了一下身后的助理：“我这不是弄好了来的么？” 白珍妮本想和他分开，听到他这么说，立刻快步走在前面。 陆达也紧跟着她：“如果真的可以参加这个剧，我带你去美国走一圈？” 白珍妮想起美国，就心有余悸：“不去！” 陆达也拉住她的手：“珍妮，那么好的机会……” 白珍妮猛地站住，陆达也差点撞到她，顺势搂了她一把：“怎么了？” 自从他知道了白珍妮的真名之后，就很少再叫她韩茵，总是珍妮珍妮的挂在嘴边。“陆导是太忙了吧，连我名字都叫错了。”白珍妮一字一顿地说。 陆达也这才反应过来，但并不在乎：“韩茵，韩茵。你看你，没人听见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坐到采访的房间，陆达也还在和白珍妮说去美国的事情，白珍妮是决计不会再去的，一直对他爱答不理。殊不知他们这样的互动早就被工作人员和记者看在眼里，采访记者立刻和同事沟通，悄悄调换了采访稿。 下午两点半，采访准时开始。按部就班地完成了一系列的常规问答之后，采访记者问：“接下来，我们想关注一下两位在拍摄时的合作，两位是否愿意谈一谈在拍摄时的趣事呢？” 陆达也点点头：“和韩茵的拍摄还是挺顺利的，我们合作很愉快。” 白珍妮也应和：“其实机器人的表情，语气都挺难把控。陆导在这方面给了我很多表演的指导，非常感谢陆导。” 记者：“那么在片场时，有哪件事是两位记忆最深刻的呢？” 陆达也的脑子里一瞬间跑过了不少场景，白珍妮穿着机器皮肤，看上去像是裸体一般的画面占据了他的脑海，当然这个不能说，他歪歪嘴角，看向白珍妮：“韩茵你先说吧。” 白珍妮瞟了一眼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肯定没在想什么好事。她笑笑，回道：“我印象最深的是拍青月被钟晨阳打的那场戏。当时陆导以为打到我了，吓了一大跳，实际上我在演戏呢。” 陆达也笑道，带着一丝讨好：“拍刘年景导演的那会，有一场戏让你吃苦了，在我的戏里我想着总不能让你再伤着吧。” 记者追问：“能看出来两位的关系很好，那么有想过之后再进一步发展吗？” 183 这个问题让白珍妮和陆达也都愣住了。白珍妮不自主地皱了下眉，随后反应过来，记者应该是想出其不意地问陆达也和她的绯闻那件事。 陆达也反应更快：“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肯定愿意和韩茵有更多的合作。”他看向白珍妮，指望她的回应，而白珍妮像是没听见，脸上带着浅笑，不作声。 记者再问：“其实陆导，在中间经历过女主的更换，那么是什么原因让您选择韩茵作为女主呢？” 陆达也隐约觉得谈话的方向有点奇怪，但是他还是回答：“其实最开始我想找的就是韩茵，但是当时她有档期，所以……巧了，剧组因为换演员的事情耽误了，韩茵也空下来了，就这么签了。” 记者：“是因为韩茵老师能接受更大的拍摄尺度吗？” 白珍妮听到这个问题，脸色微变。陆达也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我选韩茵是因为我觉得她适合这个角色形象，并不是因为拍摄尺度。” 记者追问：“我们都知道，前一个女演员罢演，就是因为觉得短篇的尺度太大了。那么韩茵老师，您没有这方面的考量吗？” 陆达也来了气，刚想说什么，白珍妮摁住他的手，冲着记者礼貌地笑笑：“这个尺度对我而说，不算什么。” 记者也没想到她竟能这么这样回答，一时进行不下去，生硬地切入了另一个问题：“网上对于陆导和韩老师的评价，基本都倾向于，两位都是感性之人，毕竟在之前的剧里，也有和当时对戏的演员传过绯闻，对于这个评价，两位怎么看？” 陆达也冷笑了一声：“你们本来就是打算问这些问题吗？你们就对这些问题感兴趣了？大媒体更不能这样吧！”他说完愤然起身，拉起白珍妮：“走吧，也差不多了。” 白珍妮被他拉着，他们的助理和工作人员也一并跟着乌泱泱地往外走。媒体那边的工作人员也反应迅速，立刻来劝：“陆导，韩老师，留步留步。我们这些问题都是在网上统计的，网友们最关注的，最具话题性的；所以可能比较八卦，但是采访播出了之后，肯定还会带动一波流量话题的。” 陆达也阴沉着脸色：“还要感谢你们好心咯？可惜不用，我自带流量，你们播不播，怎么播，都无所谓。” 两天之后，采访便几乎一刀未剪地播出了。 如每一次白珍妮在网络上的现身带来的效应一样，从媒体发布的题目内容到采访的细节，在网上都搅起了浪潮一般的讨论。 白珍妮已经要觉得习以为常了。媒体的导向很明确，就是要把她和陆达也往绯闻的方向引。网上的讨论也大致分成了两派，一派就着陆达也一贯的风格，和白珍妮的来历，将狗男女的名头安在他俩头上；另一派则觉得，男女都是单身，那么就算搞在一起，也无可厚非。 当然，绯闻带来的红利从来不会缺席。的点击量破了亿，在网络上播放的收入，远远超出了刚开始短片预估的收益三千万。 采访，是白珍妮和陆达也在酒店房间里一起看的。陆达也边看边骂：“妈的，还真的播了。逼急了老子承认恋情。” 白珍妮一口水差点把自己呛到，咳着说：“陆少，你可别吓我。” 陆达也并没怎么当回事：“这有什么，正常人谈恋爱分分合合那么正常，凭什么我们都要藏着掖着。” 白珍妮惊呆了，认真地看着他，说：“可是我们没有在谈恋爱。” 陆达也沉默了一瞬间，说：“我们这和真正谈恋爱区别也不大。不然你还想怎样呢？” 白珍妮满肚子反驳的话想倒给他，然而手机突然来电话了，她看了看，是韩廷的私人号码打来的。在这种时候他来电话的场景，白珍妮经历不止一次了，她只来得及又瞪了陆达也一眼，便走到窗边，接通了电话：“……廷哥？” 韩廷的声音倒是温和：“现在在哪？” 白珍妮报上了酒店的名称。陆达也这两天住的酒店在魔都北外滩，离猎色倒也不算远。 韩廷：“回来吧，回你租的房子这。” 白珍妮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再次踏进她租的这间房子的呢？ 忐忑，疑惑，和一丝有恃无恐。 韩廷在电话里让她回去，她立刻拒绝了。然而韩廷却说，不再那样限制她了，就让她住在那套房子里，有事情再回猎色。 “你现在就回来吧，我在你房子里等你，和你交代下。”韩廷说。 白珍妮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就看到韩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道他坐了多久，但他看起来像是一直在等着她。 白珍妮进门，叫了声“廷哥”，略微环视了一下房间，四下都很干净，不像是两个多月没人住过。 韩廷看到她进来，站起身，问：“这些日子在外面逍遥吗？” 白珍妮看他的装束，瞪大了眼睛。 韩廷察觉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睡衣，轻松道：“你这里的确是方便，所以我就住了两天。” …… 白珍妮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韩廷。 184.野心 白珍妮艰难地张了张嘴：“……廷哥，那你还继续住吗？” 韩廷耸耸肩：“我知道你不欢迎我。等下我换身衣服就走。”他走到餐厅，倒了两杯威士忌，示意白珍妮过去拿。白珍妮慢慢地走到餐桌前，接过酒杯，一边喝一边小心地问：“廷哥，你找我什么事？如果是因为采访……陆达也那边说下午会出谴责声明的。” 韩廷轻笑道：“不是因为这个，你不用害怕。既然当初让你去他的剧组拍戏，这些我都已经想到了。” 白珍妮却丝毫也不敢放轻松。上一次韩廷来影城找她，他们睡了一觉，最后结束也算愉快，韩廷应该不是要找她麻烦。但是不管怎么说，过去的这两个月白珍妮是借着宣发期的借口，躲着猎色和韩廷，如果韩廷因为这个怪罪，也不是不可能。 韩廷将酒喝完，将空酒杯放进水池里，抬眼看着她，说：“你和陆达也最近走得太近了，我怕他作起来连累到你。” 白珍妮：“可是我还有三次宣传没去呢。” 韩廷：“宣传我让你去，但是其余时候，少跟他在一起。”他说完这句话，对上白珍妮的目光，她漂亮的眼睛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怀疑，韩廷看到了，视而不见，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这时白珍妮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是设置的特别关注提醒。 陆达也发微博了。 微博没有内容，他只是分享了一首歌——周杰伦的。 白珍妮好几年没听过周杰伦的歌了，不知道这时候陆达也分享这首歌是什么意思。她随手点开了，很有节奏的前奏，挺好听。 韩廷问她：“陆达也那边发声明了吗？” 白珍妮这才去看微博广场，一个被顶上热搜的词条是#陆达也工作室声明#，她草草瞄了一眼，无非是对于狗仔的谴责，对营销号造谣的法律威慑，呼吁各大媒体将注意力放在陆达也的作品上。 “发了，官方的那一套。”白珍妮回答，“这首歌是陆达也自己分享的。” 还在放着，白珍妮听到了歌词里狗狗狗狗地唱着，隐约想起来这首歌貌似是周杰伦写了来讽刺谁的。 韩廷也看了看手机，轻笑道：“那他分享这首歌，也挺有意思。” “走着走着 莫名其妙冲出来好几只狗 我心想我什么时候 认养这么多只狗” …… 白珍妮想起来了，这首歌，是周杰伦用来骂狗仔的。 “他们咬着苹果 手里拿着长镜头 好像要对着我诉说什么阴谋 会说话的狗 他说他是为了狗周刊 看能不能拍我多发几根骨头 如果伤害我是你的天性 那怜悯是我的座右铭 狗狗狗 ……” 五分钟不到，#陆达也四面楚歌#也上了热搜。 韩廷换好了外出的衣服，从房间里出来。白珍妮将他送到门口。就在开门前，韩廷转身，对白珍妮说：“我知道，你现在觉得猎色对你而言，像是泥潭，你想逃离这里，逃离我。” 白珍妮张口欲要反驳，韩廷接着说：“我不在乎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但是珍妮，你记住，我是永远想要为你好的。如果你想要靠着陆达也逃离猎色，你只会趟进更深的浑水里。” 白珍妮不用多想便知道韩廷所言极是。一瞬间她有些迷茫，毕竟这两个月依附陆达也过着自由的生活，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难道真的又要回到韩廷的掌控之下？ 仿佛是看出白珍妮在想什么，韩廷的声音放轻了些，说：“我之前对你做的一些事，的确是过分了些。包括把你送去陆达也的剧组这件事。” 白珍妮心道，就目前看来，她是因祸得福了。 韩廷看着白珍妮。她今天的妆很精致，淡淡的，但恰到好处地突出了她的美。天气没有那么热了，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暗纹衬衫，衬得她的肌肤像玉。韩廷对她说：“……你有让周围人对你倾心的魅力。对于我而言，被你吸引了，自然有占有欲。” 白珍妮听见这句话，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偏偏韩廷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净是认真，这让她更加怀疑他刚刚的话，是自己的幻觉：“……廷哥，你……你别跟我开玩笑。” 韩廷笑了笑：“不然我对你那么强的控制欲是为何而来呢？” 虽然白珍妮觉得异常荒谬，但是在她的认知里，韩廷这似乎是在变相的告白。然而下一秒，韩廷摸了摸她的头，说：“你和苏珉的事，也是我做的太极端了。你们对我而言都是不可或缺的人物，我本应不该有那么大的反应。以后你们之间，我尽量少干涉。” ……？？？ 白珍妮脑子里有一万点疑惑，如果刚刚那是韩廷的告白，那么为什么又同意苏珉和她私交呢？ 她眼里的疑惑被韩廷看着，他失笑，似乎是有点无奈：“其实从那次撞见你对苏珉下药，我就有预感，你们之间是必然会发生些什么的。珍妮，其实你非常聪明，你想要的，总是能得到，不是么。” 白珍妮否认：“廷哥，我没有那么多的野心，我也没有想要什么。” 韩廷轻叹：“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也可以直接告诉我。只要是我能给的，我都会给你。……除了，你说想离开猎色，离开我。” 185.聚会 上线三周，加上媒体对陆达也和白珍妮绯闻的报道，再加上陆达也发歌骂狗仔的一系列操作，让“韩茵”这次真正走入了大众眼前。 为了避嫌，白珍妮在之后的几次宣传上，都是和陆达也保持距离，宣传结束之后也立刻就走。陆达也私下约她，她也找各种理由推辞。 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一波造势之后，白珍妮原本生活中的人也终于注意到了她的现状，每天她的微信里都有很多好友请求，连一直呆在帝都的蒋姝，在和她联系时也常说，他们当时的大学同学，有好多问蒋姝要白珍妮的联系方式的。 比起虚荣心，白珍妮更多的是惶恐。毕竟她在大学时的作风放荡，随便哪个人出来爆料，都能成为她的黑历史。她也不可能指望每个曾经的炮友都像李佑那么好心，看到了她的性爱视频被周之寻拿来卖，还会不声张地告诉她。 也多亏了周之寻在牢里待着，否则白珍妮有理由相信，带头黑她的，绝对少不了这一位角色。 除了曾经的同学之外，她基本不联系的家人，竟也和她搭上了线。 白珍妮的妈妈叫崔婕，和她爸爸白景山在白珍妮八岁的时候就离婚了，分别又再组建家庭。白景山跟着新老婆去了南方，再没回来过。崔婕还在魔都，但是把白珍妮丢给外婆，自己和新老公早早生了儿子。外婆在白珍妮16岁的时候去世了，白珍妮从那时候开始寄宿学校，在白珍妮18岁的时候，父母分别给了她一笔钱，自那之后就几乎和她失去了联系。 过去这十年，白珍妮每年过年，都是蒋姝收留她。对于父母亲情，她几乎没有任何概念。她不曾拥有，也不需要。 所以当白珍妮的妈妈联系上她，让她去参加家里的聚餐时，白珍妮还是非常惊讶的。 惊讶归惊讶，白珍妮还是去了。她对母亲没有什么特别的爱恨情感，在她的世界观里，感情的形式多种多样，爱情、友情，未必不能取代亲情。所以她当这个家庭聚会就像是对待一份无关痛痒的工作，没必要抱太大希望，也没必要拒绝。 崔婕住在魔都郊区的老牌别墅区里。她娘家人多，嫁的老公婆家人也多，所以当白珍妮来到陈婕住的别墅时，感觉他们不是在家庭聚会而是在开party。 别墅门前的院子里，架着烧烤炉和自助餐桌，小孩子在跑来跑去，女人们在照顾小孩，男人们则在烤串，喝酒，抽烟。 白珍妮推开院子门，走进去，就感觉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地向她投来。崔婕一眼看到她，立刻从房门口高声叫着她的名字，向她走来：“珍妮，来了呀，快进来！” 白珍妮冲她甜甜地笑笑：“妈妈，好久不见。” 对妈妈说好久不见这句话，在正常的家庭里一般不会发生。白珍妮被妈妈亲热地挽着，让她向院子里的阿姨，舅舅，叔叔们打招呼，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这种场面最后还发生在她的初中时代，自从她同母异父的弟弟出生之后，就很少有过了。 院子里的亲戚们对白珍妮投来的目光，大多是好奇，但自然不乏审视。年轻些的男人，眼神中或许有些戏谑。 白珍妮有自知之明，她妈妈知道她出了名，是通过。但面前的这些男人中，也许有看过她在猎色拍过的片子，甚至是看过她最初被爆出的性爱视频的，那么戴着有色眼镜看待她，也是再自然不过。 问了一圈好，崔婕带着她进了家门。白珍妮环视四周，这栋两层别墅不算小，自她最后一次来之后，应该是又装修过，欧式风格，略显浮夸。客厅里坐着她后爸的家人，白珍妮也礼貌地一一问好。她一直还都是叫她后爸李维甲李叔叔，其实一直对白珍妮还不错，只是他自己也忙，精力分给事业，老婆，儿子，也就不可能有余下的给白珍妮了。 见到白珍妮，李维甲笑得眼睛都弯了：“哎呀，珍妮真厉害啊，你妈妈说你成大明星了，快坐快坐。” 白珍妮笑笑：“谢谢李叔。小风最近好吗？” 李成风，是李维甲和崔婕的儿子，比白珍妮小13岁，今年也有15了。李维甲回道：“小风在的，在楼上。他现在高二，学习可忙了。哎，人也叛逆了，说不得。” 白珍妮：“这个年纪都这样的，再大点就懂事了。”她这么说着，感觉头上一道视线在盯着她，她抬头向楼梯处看去，看到李成风站在楼梯拐角处，盯着她看。 掐指一算，白珍妮上次见到李成风，应该也是三四年前了。小孩子长得特别快，上次见他，他还是个刚上初中的小毛孩，还处在狗都嫌的年级，白珍妮自然也懒得理他。几年不见，他蹿个子蹿得很猛，一眼看上去是个大个子男生了。 “小风，你好啊。”白珍妮招呼道。 李维甲看到李成风在楼上，也过来喊他：“小风，家里来了这么多人，你姐姐也来了，你倒是快下来啊。” 李成风说：“我作业没做完。吃饭时候再叫我。”一开口，声音也是变了声的，低沉的男声了。 他说完，转头进了屋。李维甲有点不好意思：“你看，我就说他到叛逆期了。珍妮，你别在意啊。” 白珍妮笑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