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屋 - 言情小说 - 盛宠小医妃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1

分卷阅读131

    的探子,千方百计想套出些与事情相关的东西。但因此事关系重大,朝廷早下令严禁外传,走漏风声。是以,这段时间她并没得出更多消息。

    正在她烦恼之际,另一件事却找上门来。不过,这次是件好事

    ——她的生辰要到了。

    这件事,是云妈妈亲自过来同她说的。云妈妈来的时候,手上还提着娘亲做的糕点,满满的装了一个食盒,形状、大小、颜色各异,一看就知娘亲是花了心思的。

    莫府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府中女子,即便是嫡女,生辰之时,也是不允许大操大办的。

    这倒不是因为莫家的先人,男尊女卑的观念根深蒂固。恰恰相反,这般做的初衷正是为了保护柔弱无骨的女儿家。传闻在莫家还在江陵之时,府中生的好几个千金,无一例外在过完两岁生辰后,相继死去。

    当时莫家的老太太不知从哪找来一个江湖术士,看过莫宅的风水,又特意去瞧瞧莫家的祖坟。临走之时,神神秘秘的留下了一句话。若府中千金不庆生,则灾祸去已。

    故而,即便莫白薇自生下来那天起,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生辰之时,也从未正正经经的办过宴席。

    而她娘宋氏,出身富庶之家。一不缺银子,二又图热闹。所以,不管是大事小事,总爱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操办起来。

    生辰一事,于宋家人眼里,便算得上是大事。燃鞭炮,挂灯笼,处处张灯结彩,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是以,宋氏总怕委屈了她,逢着她生辰,便会亲手做一些她爱吃的糕点来。各色各样的,入口即化,香而不腻。

    第一百三十八章生辰

    她一贯是喜欢吃这些的,比起那些鞭炮隆隆,举家庆贺的喧嚣,她更愿意安安静静的吃娘亲坐得糕点。

    不过前世,她娘因病早逝,她拢共也没吃过几次。正是因为这种缺憾,此生便格外珍惜些。

    “云姨,回去告诉娘亲,今儿晚上薇儿要宿在芙蓉园。”莫白薇咬着梅花糕,笑得花枝乱颤。

    胭脂的事情,缠绕在心头总是个结。她永远忘不掉娘亲从前提起林刺史的样子,欲言又止,闪烁其词。

    只怕不光认识,还了解内情。

    云妈妈闻话,笑得更开心,两双黑色的眸子紧紧眯在一起,“小姐若知道了,一定开心。”

    云妈妈一走,莫白薇就派芭蕉去了葳蕤园,她则坐在躺椅之上,眯着双眼,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太阳刚挂上树梢,将残存的最后的一点儿冰雪,也温暖的融化成一片片的水渍。水渍里倒影着天空的影子,团团白云,似一堆柔软的棉花,在天幕上飘飘荡荡。

    另一边,莫长青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竟出现在蔷薇园的大门口。

    碰巧出去倒水,见是他,恭恭敬敬的拘了一礼,忙不迭的笑道:“二爷怎么有空过来,是惦记着姑娘的生辰呢。”

    自打刘氏死后,他的精神状态便一天差似一天,并不是因为伤心,而是深深的恐惧。刘氏惨死的模样,像一个巨大的梦魇,将他整个人全部笼罩在其中。

    醒来了。睡梦中。

    模模糊糊的全是那一张淌满鲜血,苍白若纸的脸。

    他闭门不出,也不愿找郎中。连调养身体的汤药,也被他丢弃在一旁,成了残羹冷炙。清风园里,全是腐朽气息。

    眼瞅着要过年节,老祖宗委以重任,叫他全权负责府上的采购事宜。他本想拒绝,然而老祖宗舌灿莲花,字字珠玑。

    一句句,一字字,全是要命的话,哪里有他辩解的余地。

    他只得硬着头皮领了命,钱拿在手里,像是烫手的山芋。因着老祖宗说让他亲自去负责此事,所以,他也不好将事情委托给阿三。

    然而他的精神状态终究是太差,连眼光也跟着退化了。前儿他买的一批绸缎,拿回来仔细一看,里面的根本就是粗布。

    他气的紧,回头就去找了那黑心的店家。然则,店家说他空口无凭,转身又将他告上官府,说他栽赃陷害。

    官府的捕快昨儿就找到他,问了问情况,直接便说要拿人。他欲哭无泪,只得又赔了几十两雪花银,这才勉勉强强的作了结。

    他左思右想,觉得再这般下去一定不行。犹豫了良久,还是决定来找莫白薇。

    女儿师从李郎中,医术虽说不上多高明,但开一些调养精神的药方,应当还是没问题。

    谁料,被一提醒,他才猛然间醒悟,明日是女儿的生辰。他没备礼物不说,压根儿他都没想起来女儿的生辰。

    他一时有些错愕,尴尬的笑了笑,“礼物倒落园子里了,我明日再来。”他叹了口气,调头离开时的步子,飞快如跑。

    微凉的风轻轻拂过树木光秃秃的枝桠,云雀早赶在冬天来临之前就已迁徙。冬天的世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萧瑟与孤独。

    “婢子方才在门外见到了二爷,二爷倒奇怪的紧……”端着面盆走了进来,满腹狐疑就将见到莫长青的事情,尽数告诉了莫白薇。

    手中攥着的小石块,此刻已有淡淡的余温。她摩挲着,然而往空中一抛。“铛”的一声,砸在水潭中。水花飞溅起来,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七彩的颜色。

    再下一瞬间,一切又都消失不见,归于无形。

    “定是他将我的生辰忘记了,听你说起,忽然才想起来。”莫白薇望着水潭中一圈圈荡开的涟漪,漫不经心的道。

    只道她是伤心,兀自后悔不已,忙放下面盆,斟酌着句子:“清风园里的下人们都说,二爷他最近记性不好……所以……所以……”

    的话也不是空穴来风,她虽则不出入清风园,也抵不住府中的人言纷纷。她早听说他爹精神不济,萎靡不振,是否用过汤药,别人不说,她也不问。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危及性命,她爹做什么,同她毫无干系。

    不过,他今日亲自登门,定是有求于她。于是,她淡漠的笑了笑,心中已明白了五六分。便伸出手来,用力摇了摇,示意不必再说下去。

    而后,起身回了里间,薄薄的白纸一铺,提笔写起了药方。

    拿着药方刚走,芭蕉后脚就回来了,同时带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老祖宗去了海棠园。

    第一百三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