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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开始挑拣桌上萧珀为她备的点心。系统哭完了,缓过了气,说:“你怎么突然想着要帮萧珀?” 戚乐顿了一瞬,说:“忽然觉得有点对不住她。” 戚乐道:“总归最后还是要利用她一下,现在能做的补偿,就多做一些吧。” 系统欲言又止。 戚乐又道:“嗨,我看我还是和秦破虏待着太久了,居然也讲究起情谊了。” 系统:“……”担心你的我简直有毛病。 不过—— 系统忍不住问:“你与萧珀结识,不仅仅只是为了边军吗?你难道从一开始,就也打算借着萧珀防越质鸣戈一手?” “从当他策臣的开始,你就为和他翻脸做准备了?” 戚乐模棱两可:“谁知道呢?” 系统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戚乐:“你说越质鸣戈不配信任,我看你也从没有信过别人啊!” 戚乐反驳:“谁说的,我这不是信着开阳君呢么?” 系统:“……” 系统道:“我现在开始怀疑起你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没做。你只是现在没打算做而已,六年前,五年前,还有缅江的那段时间——你有没有在那时候就动手脚?” 戚乐还是笑笑:“你猜?” 系统:我猜个屁! 系统愤而顶着被扣绩效的压力在中心破口大骂。戚乐实在是太狗了,太狗了!一个狗字甚至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狗! 戚乐却毫不在意,她就真的在吴宫住下了。什么也不多想,什么也不多做,好似真打算要将这段时间当做是自己的休假。因为越质鸣戈的命令,除了萧珀,根本没人能够见到她,或者打扰她。 戚乐在吴宫猫的这个冬,将她养胖了一圈。 大约是将近年关,加上越质鸣戈先前为了抓她亲自离都浪费了不少功夫,他渐渐越来越忙。忙道几乎无空入后宫,然而不管在怎么忙,他每日还要抽空来朝云宫看戚乐一眼,好像看她一眼,她就不会跑,也不会造成威胁了似得。 戚乐瞧着越质鸣戈的行为,有时也忍不住觉得好笑。 她对系统道:“你知道越质鸣戈为什么当年输吗?” 系统茫然:“不是他倒霉中了开阳的套,吴国内斗消耗了太多国力吗?” 戚乐道:“是呀,我都费尽心思替他尽可能最大限度的保存国力了,可他如今还是要往灭亡的路上去跑了。” “力弱从来都不是失败的决定因素。”戚乐翻着书页,“最可怕的是都快兵临城下了,却还连真正的敌人都没搞清。” 第24章 愚者千虑24 缅江江冷。冬风吹来,吹不动缅江上半点涟漪, 缅江结冻了。 秦破虏派去试探缅江冰层厚度的士兵回来禀报, 面上是掩不住的喜色, 他道:“缅江冻住了!我去试了,坚硬的很!铺上干草,过军不是问题!” 秦破虏闻言一拍大腿:“那可真是天佑我大周!” 说着她转头对开阳道:“师兄, 不如我们在城中收集干草, 彻夜将缅江上扑出一条道来, 杀过缅江去,杀殷誓一个措手不及!” 自成名起,便极少会离开周都的开阳君此刻坐在周国边境的城中,听着秦破虏的主意, 一双眼睛抬起来多看她一会儿,方才说:“你就是这样,打出了不败将军的名号?” 秦破虏闻言摸了摸鼻尖,她说:“我主意哪里不好吗?夜袭轻骑, 殷誓就算想防, 也未必能防住。” 开阳也不多说, 只是顺着戚乐去问:“那你要多少兵力打开边军城门?” 秦破虏预估了一下:“六千,其中三千骑兵,两千弓箭手,一千重甲步兵。” 开阳颔首:“几日?” 秦破虏仿佛被老师问询的孩童, 她预估了敌方兵力, 又依照以往的经验来类比, 谨慎回答:“七日。” 开阳道:“七日。” “七日足够殷誓整兵,与你血战一场。我信你领兵的本事,只是七日血战,敌人还是殷誓。七日后,即使攻破了吴国边军,你的六千精兵又还剩多少?” 秦破虏怔住。 开阳道:“边军之后,尚有六座城池为吴持护。那六座城你打算用何去攻?再来六万,或是十万?” “十万将士埋骨吴土。”开阳淡声道,“破虏,这一仗你便不能算是胜,只能说未败而已。” 秦破虏肃然。她恭恭敬敬地向开阳行了一礼改了称呼。秦破虏道:“太傅说的是,是末将思虑不周。只是若要攻吴,边军必破。若不渡缅江,又得如何破吴边军。” 开阳的手指点上了缅江河:“我们不去,由他们来。” 秦破虏一怔:“殷誓死守边关已有一年,他们会主动渡缅江吗?” 开阳道:“这就要看戚乐当初留给殷誓的,是一场多让他憎恶的失败了。” 秦破虏:“先生……?先生如今不是已经——” ——已经被困吴都,再难动作了吗? 开阳道:“与戚乐这类人相谋,你永远不能只看她现在在做什么。” 开阳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他对秦破虏道:“若我没猜错,即便她居于吴中腹地,也会想办法让殷誓渡缅江。” “渡缅江。”秦破虏忍不住嘀咕,“为什么你们都在强调由殷誓渡缅江——啊!” 秦破虏忽然反应过来:“难道师兄是想——” 开阳道:“当兵力不足之时,便需充分利用地利。这是兵法,论起兵法,你和殷誓都比我与她要懂。”开阳收回了手指:“所以这计的关键,是在如何瞒过殷誓。” 开阳的的指尖点着桌面,秦破虏知道他每次做这个动作时便意味着他心中有些烦躁。 距离戚乐被吴王带回吴国已过去快三月了,而周在吴的探子,却连她是死是生都查不出,简直像是吴王将她人间蒸发在了吴国境内一样。 “月前破边军,七日攻城,春日前——”开阳淡声道:“我要攻入吴都。” 他的声音不重,甚至可以用波澜无惊来形容。偏偏秦破虏却从中听出了惊雷,她深知开阳的个性,再深深瞧了开阳一眼后,单膝跪地,行礼献忠道:“末将,领命!” 冬月二七,缅江冰冻。 殷誓听了探子传回的消息,反问道:“消息属实?” 探子回报:“确实如此,秦破虏已经在边城内重金购买草垛了,我趁天黑也去打探过。边城草帘的数量不够,正在赶着捆起干草打算将就着用呢。” 殷誓动了一瞬,他又问:“可有铺上冰面?” 探子道:“昨夜见他们试过,但估计数量不够,很快变收起来了。我估计再有两日数量一到,他们便会准备进攻。” 殷誓冷笑:“我在缅江十数年,不比秦破虏她更了解缅江冰面?不过是昔日月迷踪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