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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章衍含想走过来,眼里毫不掩饰的伤痛与心疼——草草连忙抬手,“别过来!别过来——”章衍含站在那里,真是——眼,已经渐渐湿红, 草草摆手,“听我把话说完,我现在真的很高兴!真的!其二,对,其二!”她两只手指比出二,“你们知道,我这辈子,我这辈子真的就是想知道我爹是谁,小时候啊,启明艳就想跟我说,草草啊,你以后最极致的快乐的时候脑海里出现的影像,那就是你爸爸!我就想,什么叫最极致的快乐咧?后来我明白了,高chao!性高chao!嘿,真还总有那么个影子咧,喏,就他,他——”草草连指着那照片,“我刚才第一眼看见他,那心——就不是自己的了——想不到,想不到,啧啧,真想不到!启明艳的弟弟,我的小舅——是我爹?——”她又看向那照片,像入了迷—— “草草,” 章衍含这时不管怎样了!明显,这孩子已经呈现类似醉酒般模样,飘飘的,再心疼,也要立即把她捉回来! 章衍含过去牵起她,像多少次以前跑出去玩,他去接她,走过去牵住她, 这次,草草没拒绝,有些恍恍惚惚,还回头看那照片,“章叔,我能把那照片打出来吗,” 这下,连苏微寒和付凯都看出这孩子有些不对劲了,苏微寒走过去把电脑合住, “等会打出来给你,” 草草还笑着点头,“谢谢,” 乖乖的被章衍含牵着走了出去, “章叔,我觉得,你还是要给我个交代,你,怎么又活了?” 草草说,很坦荡,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可,这就是最大的不对劲! 章衍含把她牵到外面的客厅让她坐下,又默默转身给她倒上一杯茶,递给她, 草草如常接过,慢慢刮了刮杯沿,还喝了口,又放下杯子,仰头望着他,很静很乖的样子, “章叔,别再骗我了,跟我说实话吧,” 章衍含望着她,许久,都没有做声, 走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轻轻开口,像自言自语,“看吧,你们家出了这么个启小早,害了你妈妈,现在又来害你了——” 草草仰着头,任他摸着自己的额头,像个好奇的孩子,也轻轻开口,“他怎么害我妈妈了?” “你们家启小早是个很漂亮的人是不是,”草草点头,他也点头,“他不仅漂亮,而且智力超群,启小早十三岁就被录取到中科大少年班,他最拿手的是数学。” “神童?” “可以这么说。要不是那件事被捅了出来,他会顺利在中科大读完书吧,读研读博,说不准,还是个有用的人才,” “什么事被捅了出来了?他没在中科大读书?” 他摇头,淡笑,像跟一个孩子讲着一个久远的故事, “中科大录取了他,又把他退了回来,因为查到他在少管所有案底,” 草草睁大了双眼,少管所?案底? “他才十三岁!” 他点头,“十二岁犯下的事,你外公外婆想尽办法也没有压下来,命根子的事,没人饶得了他,” “命根子——”草草轻喃, “他把你妈妈一个学习小组的三个男同学下安眠药迷昏在家里,然后,把他们三个人的gao wan都剪了下来,” 草草眼睛都瞪出来了!!“为——为什么?” “他说,他们三个很蠢,他会做的题他们都做不出来,不配跟你妈妈一块学习,” 草草咬唇,咬唇!面上不可置信,其实,心里——咋这兴奋?!! “后来呢,”草草轻轻问,其实,心里——震颤!! “后来——” 章衍含像陷入沉思,又像自言自语, “你外婆很溺爱启小早,他是她将近四十岁才得来的一个儿子,又那样聪明那样漂亮——你外公还算理智,想想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那样清醒又那样残忍的差点要了三个无辜的生命,就因为三个人没有做出他出的题——你外公是觉得这孩子很危险的,当时,国内心理疾病治疗又不发达,你外公就不顾你外婆的强烈反对,把启小早送出了国,在一个很有名的心理治疗机构接受强制受限治疗。开始,安安静静,挺好,大概就半年后,他开始不吃东西,怎么劝怎么管都没用,非要你妈妈去陪他,你外公外婆也同意了,毕竟,启小早和你妈妈最亲近,从小开始,他胡搅蛮缠谁的话都不听,就听你妈妈的话,他十岁以前,都是和你妈妈睡在一张床上——这次——” 他停了下,草草依然仰着头望着他,眼睛里净净得,好像一无所有,其实——这孩子心里狂跳不止!!这次——可别像她心里想的, 她这个杂种就是那个时候有的? 158 他,十四岁和自己的亲姐姐乱lun生下了我,启草草。而且,听来,。他绝对是个不择不扣的害人犊子,我却丝毫不嫌弃他,更甚,我要找到他,我要保护他一生一世。 ——启草草 恶之为花,其色艳而冷,其香浓而远,其态俏而诡,其格高而幽。它绽放在地狱的边缘——它,就是启小早。 一体血统,一根血脉呐——启草草感叹,听着听着,竟然对这朵恶之花产生近乎神圣的保护欲,不可谓不够神奇!听着,听着,草草仿佛看见自己手持尚方宝剑,三尺璨星辰,万里静妖孽!她永远护住了这颗邪之毒瘤,恶之艳疮! 咋让嘎巴子突然如此群情激昂?听听,听听——启草草从未如此专注的倾听过一个人的过去,它的每一个细节,草草用心在听,在记,在悟—— “启明艳这次就真的过去陪他了?而且,他们又睡在一张床上了,” 后面一句就变成了肯定句,且,坦荡无砥,无揶揄,无龌龊,无猥亵, 章衍含也点了点头,草草的直白是她的本性, “他们有了你,” 草草点头,轻喃,“十四岁——” 章衍含扶上她的发,眼神忧伤又美丽,“也许,那段,是你妈妈一生最快乐的日子。她带着小早走了许多地方,一个刚刚十八岁的少女仿佛浪迹天涯,带着一件自己最心爱的行李——外人都以为有心理疾病的弟弟——那时候,小早真的就像她的一件行李,形影不离,她带着他独自走遍欧洲大陆,去看过撒哈拉最美丽的夕阳、在以色列躺在夜晚的死海上看月亮、在土耳其一个地下山洞看宗教摇摆舞——明艳后来从来不说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