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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土地的问题,贪了好几个亿。 钱二啧啧两声,这是太岁头上动土,连城隍爷拆房子的钱都敢贪,仕途自然到头了。 西市没有,但西安城里有,还是个大城隍庙,牌坊都有五座,统领西北十几省,明天早早去拜过城隍爷,把这事儿给办了。 但今天还是要把人的事给解决了,比如开枪报告要怎么写,那张人皮又要怎么办。 阿娇吃完了蛋糕又吃冰淇淋,她抱着大桶,用勺子一口一口挖着吃,看项云黩和邢斐商量怎么报告上级。 项云黩提出:“干脆就说我们跟嫌疑人打了个照面。” 这是唯一能够合理解释开枪的办法了,何况这张人皮还不知道是从哪个受害者的身上剥下来的,要经过检验,人都死了,起码得知道死者是谁。 邢斐思维很乱,一时想到那个妖怪,一时又想到人皮,她看了项云黩一眼:“这是谎报。” “那你还有别的办法吗?”坦诚他们看到了一个妖怪? 只好掐头去尾,九分真,一分假。 阿娇打了个哈欠,项云黩说:“就这样吧,大家都累了,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你就先睡在次卧。” 钱二本想在沙发上睡,项云黩让他守在次卧门边,随手扔给他一个警报器,夜里有什么动静就拉响它。 钱二哀声叹气的,本来好不容易住一回五星级大套房,他连张沙发都没捞着,竟然是睡地铺,真是没有享福的命。 他给自己安排得妥妥当当,铺了床盖上被子,把他那万用工具袋里的符纸拿出来,替邢斐贴在床头。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求我同宗的道长给画的。”这符能在白宅里给他一张光明,钱道长甩出几张符还震慑了一下玉堂春,这妖魔鬼怪都是一个系统的,说不准也能防一防。 邢斐抱着被子,眼看钱二在她床头上贴了三张符,左边一张,右边一张,正中间还贴了一张。 她到现在也不完全相信阿娇说的,看钱二贴完符,往地铺上一躺,在被子里抠抠索索半天,伸出手来,“啪”一声,往自己脑门上也贴了一张符,就跟僵尸片里的僵尸一样。 邢斐忍无可忍要关门,钱二说:“听老哥哥一句话,千万别关门。” 项云黩睡在主卧的沙发上,他给自己铺被子的时候,阿娇抱着腿坐在床上看他:“你不睡床上吗?” 这床很大,能睡三四个人了,沙发又小又窄,项云黩的腿都伸不开。 项云黩摇摇头:“你睡吧,我在这儿就行。” 两个人呆在一起的时候,他特别心浮气躁,本来引以自傲的自制力突然就不管用了,一看到她坐在床上,乌黑长发乖乖披在身后,露出雪白的脚丫子,就觉得全身都在发热。 她太香了。 闭上眼睛,气味也在不断撩拨他的神经,要离她远一点,不能再像刚才那样了。 阿娇不高兴了,她脸上又泛起那样的红晕,她喜欢项云黩看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脸对着沙发背,背过身体不看她。 阿娇躺在床上,轻轻叫他的名字:“项云黩。” 连叫了几声,他都还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阿娇“哼”一声,扭过身去,目光正对上床头摆着的桃花枝,和桃花枝下压着的红签。 【佳偶天成,夫复何求。】 她想起来要把这件事告诉项云黩了,伸手去勾桃花枝条,刚捻在手里,就被一付宽阔胸膛搂进怀里,项云黩像豹子一样扑了过来。 卷着红纸的桃枝便滚落在床上。 阿娇一点都不矜持的伸手反抱住他,既大胆又直白:“项云黩,我喜欢你抱我。” 乌晶晶的眼瞳泛起桃花色,所有的动作,在项云黩的眼里都变得缓慢了,他看她樱唇微动,露出皓齿和樱粉色的软舌。 心里生出一个念头,不知道它尝起来是不是甜的。 这个念头一起,项云黩就觉得不对,他不应该起这种念头,哪怕他怀里的女孩也喜欢他,也不该如此 阿娇好像徜徉在三月春光中,耳边仿佛听见合歌声,汉朝女儿每到上巳,便以歌挑选情郎,彼此若是有意,就携手往桑林深处去,阿娇只是听过,却从没试过。 项云黩两条胳膊紧紧箍住她,两人离得这么近,一呼一吸都是对方的味道。 阿娇微微抬头,去闻项云黩颈项间的气味,鼻尖才刚凑过去,他就剧烈的喘息起来,阿娇仰起头,盯着他的下颚,张开嘴,小小咬了一口,在他下巴上留下浅浅一排牙印。 项云黩的身体和目光在这一刻充满了侵略性,他想要惩罚这个一点都不乖的女孩。 桃花香味愈来愈浓,阿娇浑身虚软,她舔舔嘴唇,问:“项云黩,你能不能亲亲我?” 那粉嫩小舌让项云黩脑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崩断了,他弓起肩膀,埋头吻住她,这滋味跟他想像中的不同,但比想像的还更美好。 凉凉的,甜滋滋的,她甚至比他还要更灵活,像一尾游鱼,在他唇舌间嬉戏。 鱼戏莲叶间。 阿娇自从还阳当人,这般滋味还是初尝,她再尝五味,这一味是最好的。 两人吻得浑然忘我,一双小手先越过了衣服的障碍,在项云黩的身上四处点火,项云黩每每将理智回神,就被她再次撩动。 他暂时离开她唇间,看她一头乌发缎子一样铺在雪白床单上,发间隐隐开着一枝桃花,项云黩伸手摘开这朵桃花,双目发红,手臂上青筋都爆了起来,忍耐到了最后一刻,伸手要探出去。 警报声突然响了。 跟着钱二的声音就突破耳膜“救命啊啊啊啊啊!” 项云黩瞬间清醒,来不及思考自己刚刚为什么会失控成这样,身体本能抱着阿娇在床上滚了一圈。 天花板上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只差一点,伸长的舌头就要碰到他们了。 这妖怪不仅自己来了,还带来了帮手。 阿娇迷迷糊糊,觉得这个东西简直太讨厌了,抬手就是一记风漩,击中了怪物的眼睛。 项云黩抱着阿娇翻滚下床,用身体给她当了肉垫,钱二越喊越凄厉,来不及收拾天花板上的妖怪了,铁链在他手中变幻成飞镖,正中鬼物的另一只眼睛。 项云黩生怕邢斐遇害,拉着阿娇穿过客厅,直奔次卧。 次卧里一片狼藉,钱二高举着一把桃木剑,闭着眼睛胡乱挥舞,邢斐软倒在床上,要不是钱二贴的那三张符,刚刚差一点儿,她就被妖怪吃掉了。 她刚刚才经历过这些奇幻的事,自然睡不着,闭目养神,钱二刚一沾着枕头就睡了过去,嘴之前嘴里还念念叨叨着神佛保佑。 邢斐分明没有一点睡意的,但慢慢觉得神智模糊,差点就要睡了过去,听见地板上“沙沙”声响,心里正疑惑,一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