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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糊不清地点着头回答喜耐。 “会是谁呢?我们班的?他们班的?————你肯定对方是个男的?” “废话!”我无聊地横了她一眼, “这是个有趣的事儿!”喜耐颇为玩味儿地点点头,“看来你还是要试,不过范围缩小罢了。”! “试?范围?”我疑惑地瞄着她, “把我们班,他们班所有的男生吻个遍不得了!” 我盯着喜耐,喜耐也盯着我,半天———— “那多恶心,陈成那样的,打死我也不碰!” “那说的到的,说不定就是陈成——-” “才不会,他的唇又软又甜,哪象陈成粗糙地象个刷子——-” “哈哈,陈成那是好吃,你别说,他的嘴巴是好象总没洗干净 两个小女生严重开始走题。不过最后,在喜耐的帮助下,我终于还是在两个班筛选了几个看上去符合“又软又甜又干净”的“美唇”男孩儿,我确实准备不择手段逐一吻着试试。因为,那张唇,太让我留恋了。 我的牙龈很疼,刷牙的时候都渗出血丝。血丝在乳白色泡沫的映衬下那样的漂亮,好象飞鸟划过天空时留下的伤痕。 我就那样变态的在镜子里欣赏着唇边带血的泡沫。 “紫上,你这几天很喜欢刷牙。”慕夜带着眼镜,文静漂亮地让人就想欺负。我漱好口,用毛巾抹了下嘴,转身就跑向他搂住他的脖子, “你说让我碰你时,要洗好嘴巴的。”我食指点上他的唇,盯着他娇笑。慕夜脑袋一偏,蹙眉让开我的手指。一把抱起我放我坐在洗手间的盥洗台上,身子挤在我的双腿间, “就这样,你也不能碰,我讨厌薄荷味!” “又不浓。”我呵了口气在自己手心里,噘着唇埋怨着。他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已经钻进睡衣里覆盖在乳房上。 我拿下他的眼镜,脸颊象柔顺的猫咪一样,摩挲着他的下巴,双手也隐没在他的仔裤里, “紫上,你真***。”他轻轻舒口气,在我耳边呢喃, “你也是。”我贴着他的动脉旁细细啜着气, “可是,我很喜欢。” “我也是。” 我们就在盥洗台上紧紧贴着,肆无忌惮地为对方手淫着。镜子里,是两张妖艳的脸。 也许,这个时候,我们最接近魔鬼。 4 “你们学校除了你,最出风头的男生是谁?” “别瞎说好不好,谁出风头了!” 慕夜正在台灯下专心看着书,我坐在床上剪脚指甲。随便问问,他到真烦上了! “好好好,你不出风头,”我也不耐烦地豁着他。矫情个啥嘛,全城的孩子都知道“育霆”的慕夜,还不出风头? 好半天,两个孩子都不说话。 “路凯程。”他突然哼出一个名字。 “恩。”也哼了声。我还在翘气。 “他是路家的第五代,独子,是‘育霆’的标志人物。”虽然声音低沉沉的,可是,看他‘主动八卦’出这么多,我也就原谅他吧。 “路家?很有来头?”我算有了好奇心, “路家是本城历史最悠久,也是势力最大的黑道家族,他们家跟爸爸有生意来往。” “哦。”这我就没多大兴趣了。 “慕夜,我想吃冰快!”赖在床上,我撒娇地盯着台灯前的男孩儿。他没理我。我也不急,头枕在枕头上,就一直盯着他,口里还不住喃喃,“慕夜,我想吃冰快。慕夜,我想吃冰快---” 他突然站起身,向我扑过来,狠狠压住我,“你非要气死我就好了,是不是?是不是?” 我呵呵直笑。他吻住了我的唇。 我再也没让他有机会回到台灯下。 “紫上,知道这次统考年级第一名是谁吗?” “没兴趣。” 我正郁闷着,“逐吻”计划屡次受挫,不是时机不对,就是有意外因素干扰,搞的我现在一个要设计的对象都没吻着。非常不爽。 “裴满!如雷贯耳吧,他可是今秋最有杀伤力的黑马了,知道上次他的语文只多少分吗,45啊!这次多少?----” “停!”我打住了喜耐还要罗嗦下去的话,“这些我没兴趣,统统没兴趣!喜耐,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这些了?” 我们两成绩都一般,每次考试,反正不会讨老师喜,也不会招老师厌,自己这样,自然也不关心人家怎样。喜耐从来不关心考试榜单的,这次哪根筋不对了? “也不是关心,就是对裴满这个人挺佩服,语文一下子能提高那么多,不容易。”喜耐撇撇嘴,握着书坐下来。她喜欢看书,对语文最感兴趣,这我理解。 “咳!能考年级第一,说明本身基础就很不错。再说,语文又是靠天收的学科,他这次能冲上来,下次说不定也会垮下去,谁说的准呐!”我无所谓地拍了拍她的肩头,起身开始清我的书包。 “唉,那你就错了,听说裴满是真的对语文不感兴趣,他以前在‘育霆’的时候---” “他以前是‘育霆’的?”我抬了下眼,有了点兴趣。 “育霆”是本城最豪华的贵族学校,它是小学连读到高中,学费昂贵,就读孩子身份特殊,不过,它的“精英教育”很成功,并不是它收的学生家都有钱,在于它收的学生即要有钱,还要有头脑,有能力。所以,慕夜回国后能插班进去读,我被“筛”出来了。 “恩,他是初中毕业时考到我们学校的理科实验班的,谁知道他为什么离开‘育霆’要考到普通学校读高中,也许真是因为路凯程---” “你也知道路凯程?”手里的清理彻底停下来,我盯着喜耐。呵呵,昨天才听慕夜提到这个名字咧。 “当然。班里的女孩子总议论他,你没听见?” 我耸耸肩。没见过什么样儿的男孩儿,我总没兴趣听。班里的女孩儿们也总议论慕夜,我就爱听,呵呵。 “路凯程其它什么我没注意,就一条蛮震撼的,他非常忠诚一个人,就是这个裴满。有人说,他对裴满都痴迷了---” “GAY?” “鬼知道!” 这次是喜耐耸耸肩了。我笑着摇摇头,继续清我的书包。 5 第二章 下午去剪头发,透过镜子的反光可以清楚地看到发型师的脸。 尖削的下巴和小痣。 突然羡慕起他来,觉得他可以将自己的作品堂而皇之地摆在别人的头顶起到娱乐宣传的作用,但喜欢画画的我却不能将画作举在头顶招摇过市,实在不甘。 “喜耐,你说我想让所有人都看到我的画,怎么办?” 喜耐的眼睛离开她的书瞟了眼我象晒床单一样铺在凉台上晒太阳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