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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手去可不行,柏寒带他进来,“等我啊。”回到房间挑了点奶酪松饼,又把从杭州带来的鲜肉包和狮子头装成一袋;梁瑀生站在房间门口等,远远看到郁金香,随口夸赞:“这花不错。” 在沈百福家门口一通敲,来开门的却是洪浩。一听说要去见高澜山两人都很兴奋,洪浩嘟囔“十七场了!”沈百福更是嚷着:“看看他那条蛇长什么样。” 高澜山家离得很远,隔着中央青石广场刚好和柏寒家处于遥遥相对的位置,吹着冰冷湿润的海风,两队人马一路行来谈谈说说倒也惬意。梁瑀生队伍原本少一人,已经添了个稳重干练的男生。 今天是所有乘客从任务世界陆续回归的日子,也是蓬莱最热闹的时候,每隔一个小时列车便会载着乘客出现在青石广场,不少乘客在车站等相熟的朋友,也有不少新人打量着周遭不知所措。 大概刚刚六点那趟任务的乘客带回不少东西,几个人说笑着搬着个沙发到平板车上推走,剩下一个人看着剩余物品;有的人大声和朋友讲述这次惊险经历,满脸心有余悸;还有个男人放声痛哭,不知是不是心爱的女人再也没能回来。 如果我没能回来,会不会有人为我恸哭?柏寒心下黯然,拉着长发女生加快脚步。后者垂着头,不知有没有想起被布娃娃带走再也没能回来的圆脸女生。 能平安度过十七场任务,高澜山在柏寒想象里是个老谋深算步步为营的中年人,和杜老师有点相似;一见面才发觉,这人是个消瘦黝黑的壮年汉子,长相毫不起眼,不过他神采飞扬,颇有些赤子情怀;他家里坐满了人,梁瑀生柏寒两队新来的只好站在庭院里。 “我姓高,高澜山。”他打量着柏寒,笑得似有深意,“梁老弟老提起你,身手不错。”又转向沈百福,“福哥?好大名气啊,来来,给弟兄们演示演示。” 上来就演示?不过沈百福一向心大,也知道本组都是新人,高澜山这里大多是一等座,当下也不含糊,大叫一声:“沈天奇!” 深蓝夜幕像口锅似的笼罩在蓬莱上空,浮在沈百福身周的琥珀佛珠发出灼灼金光,令人满心敬畏。 满室乘客都奔出来围观,赞叹连声,不少人又惊又佩。高澜山也惊讶地张着嘴巴,“怪不得,梁老弟说护着十个人过了后半夜,还是切尔诺贝利游乐园这等死了十几万人的大凶之地,真是名不虚传呐。” 有个瘦子说,“看着比风大师的念珠都牛B。” 又有个招风耳说:“风大师念珠可是有两颗菩提舍利子的。” 风大师早就听说过,不过梁瑀生和凌耀祖都没提起介绍相识,想来他们关系只是泛泛;蓬莱几百只五人队,只要在任务中相遇过的乘客有很大几率再次携手战斗,久而久之自然有了派别。高澜山旗下一派,卢文豪老刘一派,梁瑀生和凌耀祖两队都算是三等座新乘客的佼佼者,和他们各自相熟;风大师和这几队都没交情。 梁瑀生仔细打量佛珠,忽然低声问:“你们这场笔仙,这个沈天奇有这么大吗?” 沈百福有点沮丧,“比现在大不多点,比咱们上一场差远了,连一半都不到,这场新人多,都得摞着。” 还能自动变化!满室人又议论纷纷。高澜山也咂咂称奇,“遇强则强,我在蓬莱这么久没听说过,你这佛珠绝非凡物。”又瞧瞧柏寒洪浩几人,“跟福哥一组,你们也算运气好,赶紧趁机会找守护神是真的。” 刚刚被黄大仙放弃了好不好? 柏寒耷拉着脑袋,又听沈百福又想发问:“还有个麻烦”梁瑀生却大笑,“你还嫌麻烦?嫌个大?那我们干脆都别做任务了,哈哈。” 大概这里人多口杂,他是想掩饰百福一召唤佛珠就无法走路的缺陷吧?可毕竟和沈百福一起度过任务的乘客越来越多,也是藏不住的。沈百福却惦记别的,开门见山说:“高大哥,我们想见识见识你的守护神。” 第34章 蓬莱三 2017年3月3日 满院乘客都笑,梁瑀生也说:“我可早把你吹出去了, 人家整队都来了, 你也得露两手才行。” “来就来吧,还带这么多吃的。”高澜山笑眯眯看看两队带来的袋子, “呦呵, 鲜肉包, 还有狮子头鸭翅膀, 好久没吃着了。” 招风耳一听, 老实不客气过去摸出只鸭翅膀便啃。 高澜山背着手不紧不慢走到庭院中央, 大喝一声:“高澜凤!” 好奇怪的名字, 不过柏寒马上就顾不得琢磨这些了:一条银光闪闪的斑斓巨蟒赫然出现在庭院里,吓得她倒退两步;它比水桶还要粗上不少,满是斑纹的长长身躯盘绕几匝围在高澜山身畔,头部高高昂起, 尾巴不停在地面拍打,看起来生吞个人丝毫不费力气, 和电影里盗仙草斗法海水漫金山的小青也不差什么。 这是他自带的守护神?这条蛇活着的时候就一直跟着他?其他几人也张口结舌, 沈百福第一反应便是:“高大哥, 这个高澜凤你平常咋养啊?得吃多少肉啊?” 其他乘客都乐了,显然他们都非常熟悉。招风耳笑道:“你们猜猜高大哥是哪里人?” 能养这么大的蛇,一定是南方, 广西云南?洪浩已经抢答:“云南西双版纳。” 招风耳洋洋得意, “对喽, 金庸看过没有?里头有个五毒教, 教主蓝凤凰就是我们高大哥家里长辈。” 那个善用剧毒驾驭数种毒虫的五毒教?几人都用敬畏的目光望着他,高澜山哈哈大笑,“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母亲娘家姓蓝,我们这一支名字都带个蓝字。” 原来他是高蓝山,不是高澜山,这条大蛇就是高蓝凤。 “我从小长在西双版纳,和老挝缅甸交界的地方。那是七十年代,还没改革开放,云南那边还乱着,很多地方都不通车,根本没人说汉语。我家在老家算是富户,家里养着蝎子蟾蜍,蛇就更别说了,路上到处爬的是。”他朝透明的银白大蛇示意。 “我七岁那年,有一天跑到树林里玩,看到条大蛇被人杀了,死了尾巴还盘在树上。我就猜它肯定有放不下的事,果然旁边有窝被踩碎的蛇蛋,边上滚着两只,我就把没碎的蛇蛋藏在一般人去不了的山洞里,还盖上草叶。” “过几天我再去,两只小蛇都孵出来了,见到我也不怕。我就隔几天去一次,给它们带蚯蚓小虫,后来带青蛙麻雀。过了几个月,有天去看小蛇被金爪鹰吃了一条,还剩一条肚子都翻了,我用树枝把鹰打跑了,剩的那条带回家养着,起个名字叫蓝凤。” “蓝凤特别听话,我走到哪儿跟到哪儿,没事就盘在我身上从来不伤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