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垒, 每层只在两侧留有窗户, 此刻正紧紧闭合着。 关在九江城地牢里的石岩--首要目标是找出地牢。柏寒缓慢谨慎地贴着围墙行走, 自我感觉像个隐藏在黑暗里伺机暗杀目标的刺客。 不像外面大多是黄土路,院落里铺满坚固的深褐地砖, 换句话说外面的人想挖隧道爬进来是不可能的。 身畔不时走过两人一组的巡逻守卫, 大概很少有人能闯进来的缘故看上去他们颇为轻松, 不过走动路线距离围墙很近。柏寒推测出他们经过的频率,隔七、八分钟就贴近围墙一动不动,看着守卫出现并远远离开。 咦, 这里养着狗--围墙角落搭着狗窝,旁边搭着锁链,显然白天拴住,晚上随意撒开。柏寒并没往心里去--托两条小蛇的福,如果有狗敢来咬她才算怪了。 可是地牢在哪里?直到绕着院落兜了整整一大圈,一无所获的柏寒躲回黑暗角落开始头疼。这座院落只有正中一座建筑,其他空空荡荡,门房厨房守卫处应该有的区域通通无影无踪,更别提地牢了。如果隐藏在铺着青砖的地底,凭她一个人想在躲避守卫的情况下找出来是不可能的。 柏寒仔细盯着不远处的三层别墅。从她的位置能看到一层正门左右各站着四名守卫,和同样驻扎八名守卫的院落正门遥遥相对,想不惊动他们溜进去显然毫不现实。 后门倒是没有守卫,刚才路过的时候她冒着风险过去推了几把,石门毫无动静,显然在里面锁住了。 看看时间居然凌晨三点多了--过得这么快!柏寒陡然警觉:必须赶快回去。贴墙溜回原处,她静等守卫走远便把钩爪甩上墙头利索地顺绳爬出去,跳下墙头的时候满心沮丧:随便出手便能轻而易举解决难题果然只是电影里的事情。 离开江峻宅邸的时候却不太顺利。白天便空无一人的街道此时更是毫无人迹,快步奔到白天和洪浩几人被守卫拦住的地点,柏寒本能松口气,却发觉一队守卫刚好路过。一人嚷着:“有人!”大步流星朝她跑来,其他人紧紧跟随,又有人击打兵器求援。 糟糕!被发现就只能拼了。柏寒脚步不停一头冲入街区,发觉对面也有队守卫闻声赶来索性往墙边一贴屏住呼吸。 两队守卫持着火把兵器在距离柏寒几米的地方汇合,第一个出声的人解释看到个黑衣人影,队友却迷惑地说没看到。第二队守卫却连人影也没看到,十个人互相商量几句,把方圆几百米翻了个遍,却连鬼影也没看到半只。第一个人也觉得自己眼花,连连挠头,只好改口,旁边人嘀咕着:“哪儿有人敢到这边来?不怕被蝎子吃么?”又有一人附和:“我倒真盼着有什么人把那只蝎子弄死算了....” 蝎子能吃人?昨天老刘特意叮嘱的时候,柏寒以为不过是只类似自己小蛇般有剧毒的蝎子,倒也没太介意;现在听起来那只蝎子很危险。 首先发言的武士连忙“嘘”了一声,说错话的两人非常惊慌失措,发觉周围没外人才放心。别人也对江峻颇为畏惧,不敢多说,纷纷指了方向分散巡逻。 不能在街面上走。等到武士分散四周,平整贴合的墙面忽然现出一个黑衣女生身影,朝左右略一张望便朝一条小巷奔去。 飞速掠过一栋栋院落,柏寒听到几名武士脚步霍霍正朝这里奔来,忽然发觉前方这幢院落围墙有个角落矮了一截,索性疾奔几步攀着墙头翻入院里。 刚刚松口气,两层小楼大门却被推开了,一个持着油灯的男子只批件外裳便走下台阶,另一只手握着配刀,却是见过一面的顾队。他推开院门站定,左右看看喊声:“王猛!” 有个武士的声音也响起:“顾队!您怎么出来了?” 顾队笑道:“我儿子起来撒尿,听见你们在外面跑来跑去,碰上什么事?” 武士说:“老齐说看见个人影,我们两队追了半天连个鬼影也没看见,老齐又说看错了,这事闹的。” 怎么跑到他家里了?这里算是城市二环,大概也是他们这些江峻手下高层的住处吧?趁着他们在院外闲聊,柏寒从院墙处轻手轻脚溜到两层小楼外墙,提高警惕:这个顾队不好对付,别被他发现才好。 等顾队和武士告别,锁好院门到围墙缺口这里看看,这才回屋说:“院里墙塌了一块,我这老不放心,后天休息找人补上。这小子太皮,半夜还折腾没完,还是女儿乖。你也别惯着他,该打就打。” 隔了一会又听他嘟囔:“昨晚在老李家没吃饱,你给我弄点吃的垫垫肚子。” 依旧没人答话--这人喜欢自言自语?柏寒忍不住悄悄从敞开的窗户往里张望,发觉大堂里还有个窈窕女郎,怀里抱着个熟睡的两三岁男孩,挽着袖子露出的小臂上纹着个铁蒺藜--她是铁蒺藜的人! 不过二十四、五岁模样,虽然低着头柏寒依然能看到女郎有着弧线优美的鹅蛋脸和乌黑的大眼睛,肤色是沙漠里的人们少有的白皙,黑发束着发圈。 再看顾队,手臂赫然纹着九条江水--九江部落的标记。 这个铁蒺藜部落的女郎把男孩子递给顾队,自己去另一侧的厨房忙活。顾队一手夹着男孩,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满把花花绿绿的东西递到女郎面前:“昨天华夏国来了几个人想见首领,给我们那里送了不少东西。我一看,这个你肯定喜欢,就留下了。回来想给你,你都睡下了。” 绣着西湖莲花的杭绸丝巾、明亮艳丽的花手帕和晶莹剔透的清水寺发簪耳环--洪浩下午从我这里拿去的,听几个武士说顾队最疼老婆,想和他套套近乎。 顾队笨手笨脚拿起根浅绿发簪往女郎头上戴,她却面无表情避开了。他讪讪地举着簪子跟在后头,却听楼上脚步声响,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抱着只小黄狗迷迷瞪瞪往下跑:“爸爸妈,你们在干嘛呀?小黄老哆嗦,都尿床了。” 这里真的有狗,条件果然比铁蒺藜强多了,柏寒想起连小动物都没见过的铁山。 顾队干咳一声把簪子放回礼物堆里,小姑娘瞧见却惊喜地喊:“爸,这是什么呀?” 女郎放下锅铲,顺手拿起条花手帕扎在小姑娘头顶辫子上,这才接过小黄狗喃喃说:“怎么了?” 原来她不是哑巴。 小黄狗大概感觉到距离不远的小蛇,抖得筛糠似的不停惨叫,女郎很是担心。小姑娘却见了新大陆似的捧着发簪丝巾,顾队板着脸说:“那是给你妈的,你长大了才能戴。”小姑娘撅起嘴巴皱着鼻子:“妈妈给我戴,就是我的。” 顾队抱着的小男孩被话声吵醒了,手脚舞动嗷嗷大哭,女郎连忙把小狗递给女儿转而哄他。室里一片混乱,偷听壁角的柏寒趁机蹑手蹑脚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