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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碗,“襄阳城在我们面前变得破败不堪,路上根本没有什么店铺酒楼,满地躺着受伤的士兵,传令官顺着大街跑来跑去。我们溜上城楼,发现城外驻扎着蒙古大军,密密麻麻足有几公里,投石车就在城下。” “我们这才反应过来,这场任务我们必须守住一百多年前南宋时期的襄阳城,七夜之内不能沦陷。其实城里的南宋守军和城外的蒙古大军都是阴魂,不过看起来和活人没有什么区别,我的十一郎和孟浩然的守护神这场任务也没用,根本就是摆设。” 一百多年过去,守城的南宋将士兀自不肯甘心领土失守,就此徘徊在阴间无法转世解脱--当年看,柏寒记得书中描述襄阳城破之日郭靖黄蓉以身殉国,字里行间都是“悲壮”二字,又难过又担心:“那,你们二十四个人要阻止蒙古大军?根本不可能啊?” “何止不可能,根本就是没戏。”梁瑀生笑起来,指指几位队友,“我们头一晚发现这个情况,第二天天亮都快崩溃了,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不完成任务就上不了车,怎么也不能等死,起码得试试。” 沈百福啃着鸭腿,“早知道就把家伙都给你带上。不过话说回来,你们队伍也有硬货啊!” 百福指的大概是梁瑀生靠着柳生家族信物从京都弄回来大批武器和辅助装备。果然他点点头,庆幸地说:“我们运气不错,这场遇到一等座钱豪,如果碰上两个三等座再加上我们八成就完了。” “钱豪?”柏寒立刻想起他在凌耀祖家里被小蛇咬住的狼狈模样,“他有两把酒吞童子那里得到的宝刀,和百福手里那把一样。” 梁瑀生点点头,“没错,多亏他经验丰富,带的家伙够厉害,要不然真是凶多吉少。我们三队开会,都觉得既然守满七天,肯定最后一天最难,想趁着前几天尽量杀掉蒙古大军的头领,顺便试试能不能把白天襄阳城的物品,比如食物饮水什么的带到夜间。可惜第二天就发现,白天可以随便吃喝休息,到了夜间摆在面前的东西就凭空消失了,就好像阴阳相隔一样。” “我们带着相机,第二天夜里就把蒙古大军的位置布局都拍下来,刚好新人里有个建筑师,按照专业经验绘出城外地图,白天就开始挖地道。” 他看看几人疑惑脸色,连忙说:“不是从城里通到城外的地道,工程量太大了,别说七天,三个月还差不多。我们打算在大营里挖几个地洞提前埋伏进去,夜里先在他们饮食里下毒,再找机会杀死蒙古将领阿术或者阿里海牙搅乱大军阵脚,哪怕拖延时间也好。” 说来容易,要潜入戒备森严的蒙古大军营帐下毒刺杀,柏寒想想就觉得头皮发紧。“要是我也在就好了,我的蛇什么都不怕,这回还咬死一只比我的狗还大的蝎子。” 长发女生惊奇地叫:“比你的狗还大?那岂不是大象那么大?” “大象算啥,蝎子还能趴天花板上呢,动不动就吃人。”沈百福心有余悸地说,“对了,我们把蝎子尾巴钳子带回来了,一会给你们看看。” 洪浩则急着听故事:“一个一个讲,一个一个讲!” 梁瑀生讲得口干便喝了口酒,“我们一起下手,一天功夫就把地洞挖好了。第三晚我就和钱豪、老何老赵躲进地洞,想看看有没有机会。那个建筑师很不错,挑的地方就在囤积粮草和蒙古大帅阿术和阿里海牙营帐边上,可惜那天没有合适的机会。” “第四晚另一队的人替我们,我和老赵留在城里。老赵,该你了,讲讲你的杨九郎。” 杨九郎?杨家将?满嘴油光的赵邯郸显然已经被不少人问过这个问题,“不是杨家将啊,和人家没关系。我这位杨九郎家里排行第九,那会没那么多名字,就叫九郎。” “我和梁哥在城门里研究如何加固防守,可惜城里的树皮都被吃光了,只能拆了旧房梁钉在门板里头。杨九郎就是专门守城门的,手里那截木头就是襄阳城门闩。他看我们吭哧吭哧干了半夜活也不说话,快天亮了才问:以前怎么没见过我。” “我说我是新来的,他不信,说襄阳城早就连只苍蝇都进不来了。我说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反正我是守城的,有我在保证外头的蒙古人一个也进不来。” “杨九郎瞪着我不说话了,天亮就在我面前消失了。我忽然觉得他没准对我有意思。”这话一出其他人都哈哈大笑,赵邯郸却一本正经地说:“真的,笑什么,万一呢?万一他看上我了呢?我就和梁哥说,明天晚上我不去城外了,就在城里等着这位杨九郎,要是没戏我再出去。” “第五晚我还在城门里等着,果然太阳一落山他就出现了。我照样该干活干活,一会儿他又跟我说话,问我家里有什么人跟谁学的弓箭,是哪里人士之类乱七八糟的。我也和他聊天,他在家排老九,八个兄弟姐妹只活下来六个,两个姐姐嫁了人,母亲去世了,三个兄长跟着父亲在襄阳城守了六年都战死了,只剩他一个。” “我就问,男子汉大丈夫,血海深仇不报怎么行?他眼圈都红了,说襄阳城里死伤惨重,不剩几个将士,外面敌军太多,他一人死了白死。我说我这两天就要出去杀死蒙古将领,如果我成功了,就算帮他报了仇,他以后必须唯我马首是瞻。” 大白话忽然变得文绉绉,柏寒忍不住想笑,赵邯郸却一本正经地说:“杨九郎一口答应了,又说敌军势大,要我小心谨慎。得,我说完了,梁哥继续。” “前四晚蒙古军队按兵不动,第五晚就开始攻城了,好在襄阳城都守住了。我们继续躲在地洞里观察他们营帐的情形,总算摸到点规律。到了第六天,留在城里的人想办法吸引住他们注意力,钱豪老何、老赵和我摸到放粮草的地方放毒。毒/药是钱豪从以往任务里得的,指甲盖那么大放进水里就能毒死几百人。我们很幸运地得手了,再次潜伏回地洞,可惜两位蒙古将领身边始终围着士兵,没有机会下手。” 梁瑀生眼睛里闪耀着骄傲兴奋的光芒,“到了第七晚,我们十人提前埋伏在城外地洞里。太阳一落山我就发现守卫的人少了许多,一半人都被送到后方,就连阿术也病倒了,钱豪的毒/药果然管用。可是蒙古将士开始攻打襄阳城,剩下的十四人跟着守城的人拼命,到了后半夜眼瞧着守不住了。我们就从地洞里潜出来兵分两路,另外一队去烧粮草抢马匹,我和老赵钱豪老何试试能不能杀了阿术。” 他说的轻描淡写,柏寒却听得直冒冷汗,连吃饭都忘了,于是梁瑀生从桌下轻轻牵住她手掌。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开始没被敌人发现,靠近了只能拼命。我们带去的家伙提前带到地洞里,钱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