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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罐?” “不要, 吾跟你奶全不喜欢吃这东西, ”卫娟走近灶头,调小了火,后看着比自己高了快一头的儿子, 很是感叹:“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 眼瞧着就要成家了,吾这也算是对得起你老子了, 把你捧出头,吾就享福了。” “一转眼你也老了,”薛子亦一手撑在灶台上,笑看着他妈妈:“怎么样,过完年收拾收拾,跟我们一起去上海?那里交通便利,医疗环境也好, 你跟奶奶年纪都大了,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才能放心。” “不去,”卫娟有自己的考量,远的香近的臭,儿媳妇虽然和气,但备不住天长日久地在一个屋里熬着,她们在农村待着挺好的,现在还没到不能动的时候,就不要给儿子添乱了:“大半辈子待在乡下,闻惯了土味,还真受不了城里的汽油味。” 薛子亦就知道她会这样说,想到楼上的小女人,他用舌尖顶了顶牙根:“我跟小南打算要孩子,你也知道她家里的情况,肯定是指望不上的,你真的不准备帮忙带孙子?” 小南想要孩子,那就顺其自然,不过家里这两位,他是真的希望她们能够跟着他一起生活。十四岁,他就一直漂泊在外求学工作,能陪在她们身边的时间是少之又少,现在他也算是安定了,就想把她们接来身边好好孝敬,见多了“子欲养而亲不待”,他也怕。 “有了?”卫娟有点惊喜,她还以为他们不会这么早要小孩的:“不骗人啊?” “现在还没有,”薛子亦笑道:“哪那么快?不过已经打算要了,过年这几天,你……也好好想想我的话,”关了火,夹出蒸锅里的白瓷碗,放到盘盏上,他没急着上楼,而是带着淡笑,一脸认真地看着卫娟:“妈,你跟奶奶都是我最在乎的人,不是我的累赘,你说不习惯汽油味,我也没见你晕车呀。早点休息,我先上去了。” “嗯,上去,”卫娟看着他上楼了,才关了厨房跟厅里的灯,儿子说的话她明白,她也想带着老奶跟着他过,可是她们就怕他到时难做,村子里这种事情也不少,她见多了:“要孩子,也不晓得真的假的?” 薛子亦进来的时候,小南刚好从卫生间里出来,撅着张小嘴:“薛先生,我刚刚算了一下日子,感觉今晚有点悬。”上次她例假来是这个月的五号,可是现在都二十五号了,临近安全期,那中标的概率就真的只能看天意了。 “先把燕窝吃了,”薛子亦拉着她坐到床边:“你也不要急,咱们证还没拿呢,难道你想未婚/先孕?”他是不想委屈她的,只是她想要,他也不会拒绝,不过回了上海,还是要赶紧挑个时间,带她去把结婚证领了,至于后面的婚礼,就让她按着她的预想去折腾,女人对那个总是存在一些幻想,他愿意满足她。 “想,”小南回答得倒是没有丝毫犹豫:“人家就想要生一个像你的BB,然后陪着他长大。”给他所有她没有得到过的母爱与热情,当然还有她名下的财产。 看着她低头吃燕窝,两腮细白有肉,眼睫微微颤动,薛子亦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副画面:“生个像你的女儿也不错,我想年后让妈妈和奶奶,跟我们一起回上海,你觉得怎么样?” 小南拿调羹的手一顿,瞬间双眼就笑眯了:“当然可以,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多多努力,尽快怀个BB?”她可是十分清楚薛子亦奶奶和妈妈的想法,要是他们有了孩子,两位老人家就应该不会再拒绝跟着薛子亦一起过了。 “哈……,你就没有一点其他随大流的想法?”薛子亦都被她给逗乐了,他该说她思路清奇,还是欣赏她目标明确呢:“对自己这么有信心?” 小南三、两口就把碗里的燕窝给吃了:“我不是对我自己有信心,是对你和妈妈有信心。你当我傻还是瞎呀,奶奶跟妈妈都是通情达理的人,我自认也不是一个无理取闹、没事找事的媳妇,”她把空碗塞进薛子亦手里:“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我们都爱你,所以就算是为了你,也会相互去迁就、迎合。你就看着,我绝对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媳妇,贤良淑德一样不缺。” “说得不错,”薛子亦亲了亲她的唇,就把碗放到床尾的柜子上,去卫生间拧了一条热毛巾出来:“把脸擦擦,我们好关灯睡觉了。” 小南擦了脸,就爬进被窝里,拿手机看了下时间:“现在才十点多,我终于能理解为什么过去每家都能生那么多孩子了?”像她奶奶就有兄弟姐妹七个,站住的养大的才四个,现在就只剩一个了,还在台湾。 “以前的生活很简单,没现在这么多花样,再说又没有采取合理的避/孕措施,孩子就一个接着一个地生,”薛子亦知道小南要表达的意思,这话他奶奶也说过,黑灯瞎火的,除了做生孩子的事,也没有什么事好做了:“你觉得无聊了?” “没有,”小南掀开被子,让薛子亦进来:“跟你在一起,我怎么可能会无聊?就算无聊了,也可以缠着你做生孩子的事,嘻嘻……” 薛子亦躺下,把她搂进怀里,就伸手关掉房间的主灯:“不要再撩了,一会你又得哭爹喊娘,今晚先到这里,明天咱们再战。” 小南听话地闭上眼睛:“薛先生,我要吻安。” “好” 上海,郭嘉佳裹着一件银灰色薄款棉服慢慢走出了拘留所,也不知道她在拘留所的这段日子经历了什么,整个人畏畏缩缩的,面色也显得很是苍白憔悴,看着感觉老了10岁都不止。 郭树仁走了不少关系,好不容易才赶在年前把郭嘉佳给捞出来,虽然对这个女儿很失望,但接到通知后,他辗转一夜没合眼,今天还是早早地就等在了拘留所门口,儿女都是债,是他没管好,怨不得别人。 见人出来了,郭树仁虽然心疼,但到底没再像以前那样只管宠着她,按了声车喇叭,开了车门锁,人依旧坐在车里。郭嘉佳早就看到她爸的车了,慢慢地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来,低垂着头。 郭树仁也没有开腔,见她系好了安全带就开车走了。来到他提前订好的酒店,也没有把车开进去:“你下车,后座上是我给你买的新衣服,酒店房间也订好了,你拿着衣服进去把自己洗洗干净,我就先回去了。” “爸,”郭嘉佳自出了拘留所,就一直低着头,她有点不敢看她父亲,豆大的眼泪滴了下来:“我给您丢脸了,我知道错了,您……您还要我这个女儿吗?” 郭树仁的嗓子眼像被堵了块铅似的,因为头次婚姻的破碎没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导致他一直觉得愧对这个女儿。从小到大她想要什么他都尽力满足,可是经过这次的事,他觉悟了,他错得太离谱:“哎……,错的又何止你一个,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