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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觉得我胸无大志?” “你胸口没痣,”薛子亦开了一句玩笑,抬眼见他的小娇妻板着张圆润的小脸,立时就端正了态度,一本正经地说:“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无条件支持,当然也有一些例外,譬如分手、离婚等等,这些我需要理由,如果理由充分,我会酌情考虑。” “分手,离婚?”小南用力咬了一口红薯干,使劲地嚼着:“我脑子瓦特了,才会跟你提这个,分手是不可能的,离婚更是谈都没得谈,除非我们之中有人出轨。” 离婚?她还没结婚呢,虽然箭已经在弦上了,但毕竟小红本还没到手,她心里虚。想着想着她不禁感叹一声:“时间过得怎么这么慢,今天才11号。”虽然是元宵节,可是她觉得一点都不圆满。 薛子亦剥了一个鸡蛋,放到小南面前的碟子里:“你是对我不放心?” “不是,”小南立马摇头否认:“我是对那些心怀不轨的女人不放心。”她可是很清楚她家薛先生的行情,洪云、林胜影,包括跟她只有一面之缘的林雅馨跟江冰茜,哪个看着薛子亦不是两眼放贼光的?想到这,她不由得开始揉捏前额:“我脑壳疼。” “心怀不轨的女人之所以能上位成功,是因为男人给了她们希望,”他是他奶奶跟妈妈拉拔大的,自小到大的耳闻目染,让他更为清楚地认识到什么是尊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自认为品德还算高尚,既然没有结果,那就不要耽误别人。” 他妈妈年纪轻轻就守寡了,长相又好,难免会招人眼,可是她对那些人从来都是不假辞色,直到现在她还会藏几把利/器在家里。年前打扫卫生的时候,他在她的房间里就发现了两把尖/刀,她说她已经习惯那么做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没听人传过他妈一句不好。 “要是蛋上沾了……,”小南抿了抿嘴,没再说下去:“我吃饭,今天我要吃两碗红薯干玉米粥。” “沾上不干净的东西,那就洗干净,”薛子亦瞪了一眼小南:“不然被苍蝇叮久了,蛋也是会坏的。”一天到晚,不知道她这小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吃完早饭,二人拾掇了一下,就出门了。小南看着薛子亦的车拐进熟悉的弄堂里,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微妙:“还真是在这里。” “你这是什么表情?”薛子亦把车开进庭院里,就一手撑在方向盘上,看着小南:“不喜欢这边吗?” “喜欢,非常喜欢,”现在才将将步入二月中旬,可这庭院里还是到处可见绿意,虽然地上散落着很多枯叶,但并不影响这庭院的美观,树梢上嫩芽刚刚冒头,树下是将要化作春泥的残叶,冬去春来,四季轮回,映射因果,小南呼了一口气:“我们刚进来时候,不是看到一扇小门吗?马清远家就住在小门那边。” 薛子亦还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他眨了两下眼睛:“那我们把这房子挂……” “不用,”虽然那一家子很讨厌,但她又不惧他们,没必要避讳:“这个地段,像这样独栋带庭院的小楼,是很难买的。一般不到万不得已,人家是不会出售的。咱们能有一栋已经算是很幸运了,怎么能为那么点小事就把它挂出去呢?我可舍不得。” “那好,”薛子亦没再说什么,下了车,就牵着她走向了小楼。这小楼总共有3层,前屋主离开的时候,有些家具并没有搬走。一进入屋里,小南就看到了壁炉,她有点大惊小怪,跑了过去:“这个是安徒生童话里出现过的壁炉嗳,我以为只有在国外才会有这种东西。” 她小时候对这个壁炉可向往了,总是幻想她带着奶奶坐在壁炉边上,一边烤火,一边烤地瓜啃鸡腿的场景,要是外面再来一场雪,那画面她简直都不敢想象会有多美。可是现在壁炉有了,她奶奶却已经不在了。 薛子亦揽着她的肩,底头问道:“喜欢?” “嗯嗯,”她忙不迭地点着头:“很喜欢,我要买几张摇摇椅放在这,等到冬天的时候,我们一家子坐在这边,喝喝茶聊聊天,还有还有……,我还要烤地瓜,这个烤出来的地瓜肯定比外面卖的都香。”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怀里女人的描述,虽然只有寥寥几句,但薛子亦竟有点期待那样惬意的生活,不过出于一位科学家的职业病,他还是泼了他家小女人一盆冷水:“这个壁炉是可以用,但必须离着一点,小心一氧化碳中毒。” “薛先生,你这样会交不到朋友的,”人家正想得美美的,结果兜头一盆冷水,小南环着他的腰,在他怀里乱蹭:“不管不管,我要留下壁炉。” “看情况,”薛子亦故意逗她:“这壁炉很老了,可能已经不能用了。” “不可能,要是不能用,前屋主留着它干什么,装饰吗?”小南放开薛子亦,走上前去,弯腰想要把头伸进去看看,不过却被身后的薛子亦给拉了回来:“脏不脏?这壁炉拆了可以重新切,到时候管道什么的都要重新弄,我想想看能不能设计一款通风好点的。” “耶,”小南高兴了:“那就拆了重切,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马屁精,我们上楼看看。” “好” 等他们从小楼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11点了,薛子亦看着不大的庭院,眉头微微一皱就松开了:“这外面,咱们能多看几眼是几眼,等妈她们过来,这里估计很快就变样了。”不用想,他妈肯定会把这小院子当自留地用。 小南闻言,倒是一点都不介意,笑着说:“小葱、大白菜看着也挺好的,至少有了它们就多了烟火气,而且吃起来不但放心,还方便。”想想在上海市中心种菜,那绝对是土豪才能做得出来的事,爽! “是不错。” 昨天马蔚然跟相亲认识的对象,吃完饭就去了一家清,喝了点酒,“情难自禁”也就顺其自然地开了房。那男人虽然相对来说年纪有点大,人长得也有点矬,但他很大方。对马蔚然来说,有最后一点就够了。 今天她回来就是收拾东西的,房子已经租好了。昨天晚上完事后,那男人给了她五万块钱,就走了。她不傻,拿了钱什么也没问,反正她现在也看得见钱。一个月,像昨晚那样的“相亲对象”,芳姐已经给她介绍了六位。过年这一段时间,她账上也多了将近二十万,有了这钱,她就可以从家里搬出来了。 像以前一样,还没下出租车,她就开始整理衣服,查看妆容。下了车,挺直了腰背,踩着猫步,不急不慢地走进那个弄堂里。有风吹过,棕色的长发微微飘动,素白纤手轻轻一撩,清纯动人。 这段日子,见识多了,马蔚然也知道该怎么样来凸显自己的优势。靠着这份假装出来的纯洁,那几个男人几乎对她是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