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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人告诉我,他是我的哥哥,我会怎样?会放弃吗?我自问。 不会的。 我想,就算我知道他是我哥哥,我还是会爱他。 有人说:我爱你,只因为你是你。此生,如若你是男人,我就是同性恋者;如若你是女人,我就是异性恋者;如若你是双性,我愿为你“前仆後继”。这份挚爱没有性别的界限,没有容貌的美丑,没有性格的差异。如若问我为何爱你,我只能告诉你,我就是爱,无所谓何为。只因你是你而爱,只因爱你而爱,我就是爱你!所以说,注定的因缘也好,天定的情爱也罢,所谓的命由我不由天,爱或不爱,皆如此! 是啊,我就是爱他,无所谓血缘,无所谓伦理,我爱他,只爱他。 这就是为什麽黎殇那麽好,我却只能将感情停步在喜欢;这就是为什麽,蓝奕崎那麽温柔,我却只能把他当朋友;概因为,我爱他,我爱裴子毅,心里有了他,只有他,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可是,我真的不能爱别人了吗? 我扪心自问。 眼前浮现黎默的脸,反著冷光的镜片,似笑非笑的薄唇,做爱时的狂傲,甜蜜时的温柔,我……不爱他吗?只是……喜欢吗? 窗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我骇了一跳,思路被打断。“什麽声音?”裴子毅也被惊醒,一双黑眸盛满面临危险时的冷酷和桀骜。 我茫然的摇头。 他对我温柔的笑,然後他一边起身为我穿衣服,一边听著外面的动静。 有人声的嘈杂,还有器械的碰撞声,还有警笛刺耳的鸣叫。 我握住他的手,担忧的看他。 他低头吻我,很小心,很温柔。 “在楼上等我。” 那眼神坚定而温柔。 我不由自主的点头。 然後,就见他迅速穿好衣服,优雅的开门出去。 不一会儿,传来男人的怒骂声,还有拳脚交替的声音。 我心揪著,迟疑的跑到门口,握著门把手,却想著他临走时的话,不敢开门。 突然,门把被转动,门被自外面打开,我还没有看清是谁,就被拥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黎默好闻的气温让我安了心又痛了心。 这一刻,终於来了。 他抱著我久久不语,他的身子颤抖著,他低下头来吻我。 我一直没有敢正视他,我不知道他看到室内的凌乱和我身上的吻痕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他自始至终都没说话。 许久,最後吻了一下我颤抖的眼睑,脱下西装外套将我兜头蒙住。 然後,我被他抱下楼。 我被保护在他的怀抱和西装外套营造的小空间里,我看不见外面的情景,外面也看不见我。 只听见,因为我的出现,喧闹静止了下来。 然後我听见蓝奕崎的脚步声和呼唤。 我紧闭著眼,好像外套被打开了一小缝,有清凉的新鲜空气进来,然後是蓝奕崎的声音,“宁……” “回去再说。”黎默说著,抱著我又开始走。 “裴先生,请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有陌生的声音这样说。 我揪著黎默胸前的衬衣的手,不由得一僵。 黎默的身体也随之紧绷。 不过也只是一瞬。 “好。”这时候,裴子毅的声音传来。 我想掀开衬衣说话,黎默却突然收紧手臂,一只手按住我的後脑将我的脸紧按在黎默胸前,让我发不出声音。 我听见黎默的心跳,“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黎总!”一声不大不小的低唤。 黎默停下了脚步。 然後,我听见有金属碰撞的声音,我想,那是手铐。 我哭了,眼泪湿了黎默的衣服,我紧紧咬住唇。 黎默的身体更加僵硬,就像石头。 “好好照顾她。”是裴子毅,他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著,他应该离我很近,就在我右上方,我甚至能感觉他的呼吸打在肌肤上的酥痒,就像昨天他做的那样。 “嗯。”黎默地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我也爱你,诺诺。”他真的掀开外套在我耳边说了,他甚至还咬了一下我的耳垂! 我蓦地睁眼,只看见他刚来得及离开的下半张脸,那渗著血的唇角。 “裴──”我突然挣扎地大喊! 黎默一把捂住我的嘴,蓝奕崎上来重新拿外套蒙住我的脸。 我挣扎闷叫。 然後黎默快步小跑,我被颠地的头昏眼花,但我还是听见了照相机的哢嚓声和记者唧唧喳喳的喧闹声。 我安静了下来,任黎默抱著我在人群里拥挤。 双手松开黎默衬衣,紧紧揪住外套。 有人要来掀外套,我听见黎默和蓝奕崎异口同声的大吼“滚开!” 还有一声,“别碰她!” 这个声音很远,尾音未完全出口就消失了,但是我还是认了出来,是裴子毅。 我突然觉得,特别安心。 紧紧裹著外套像是要陷入休眠的蚕宝宝,然後,真的,很安心很安心的在黎默怀里睡去。 (20鲜币)69 今年的冬天,来的特别晚。 干涩的天空没有带来一片祥瑞的白雪,龟裂的大地叫嚣著生命挣扎的痛苦,整个华夏大地,除了少数地方幸免於难外,大多数地方饱受冬旱之苦。 我没有去成加拿大,而是被黎家兄弟带到了这个东部山区的小城。 听黎默说,这是他们的老家。 距离我被“解救”出裴子毅的“魔爪”那日,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 这半个月里,我大多数时候,都是靠著睡眠和回忆渡过。 黎默和黎殇每天都陪在我身边,蓝奕崎隔个一两天,就会来。 我不太说话,他们也由著我。 除了夜晚的欢爱,黎默说,我安静的像个布娃娃。 一觉醒来,天蒙蒙亮。 身侧的黎默抱著我,依旧睡得深沈。 我轻轻拨开他的手,穿了睡袍,来到阳台。 风很大,很干,也很冷。 呼呼的吹著,让我想起了,裴子毅高潮时的嘶吼,像困兽一样的哀鸣。 我摸著心口,那里钝钝的痛。 他曾说,他最快乐的时光是跟我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时候。 我早已忘了亲生父母的样子,他却记得一清二楚。 我抱怨,这太不公平。 他笑著安慰我,没关系,他会一点一点讲给我听,直到我记起给了我生命的那对男女。 他还说,被收养後的日子,他并不喜欢。那种利益和家族使命逼迫著早熟的日子,压抑枯燥毫无生命力可言。可是,每当他坚持不住的时候,小时候的我就会在他脑海里浮现。於是,他会咬牙继续下去,因为他要让自己变